36
晚上張嬸給我準備房間,邊鋪床邊說:“老爺子腦溢血走得突然,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晚了。慌慌張張的就讓小帆從非洲飛了回來,我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也把阿醒給吓着了。老爺子活了一輩子,也就剩了這倆親人,我起先還怕阿醒想不開,看現在這樣子,比昨天剛回來的時候是好太多了。他剛回來的那會兒,看着老爺子的遺像,就像是魔怔似的,一句話也不說,可把我給吓壞了。還好你們年輕人有話說,能勸得住,也多虧你來了。”
我幫着張嬸鋪床單,問:“那阿姨呢?阿姨是不是也很難過?”
“小帆那副性子随老爺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意什麽。我打小看着她長大,到現在也琢磨不透,老爺子跟我說,小帆被他寵壞了,什麽都不在乎,你也覺不出來她在乎什麽,”張嬸掃掃床單,又道,“當初阿醒的爸爸那樣對她,也不見她心軟,擡腳說走就走,我跟老爺子也勸不住她。”
張嬸說到這兒,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多了,也不再言語,我也沒繼續問,臨走的時候又突然拍拍我的手,對我說:“阿醒難得再帶個姑娘回家,遇見個好姑娘,是他的福氣。”
張嬸說完開開門出去了,張嬸的那個“再”字在我腦海裏轉了一會兒,我忽略了好久的周靜言的事情再次回到我的腦海,林醒是把她也領回來過這裏嗎?
他對她,不僅僅是暗戀?
我覺得心裏酸酸的,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好一會兒,逼着自己想通了。
林醒也沒有問過我蘇維的事,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雖然我這麽安慰自己,但心裏還是壓壓的難受。
可是現在,很明顯,不是提這些事的時候。
我耷拉着眼皮快要睡着了,謝晚的電話打了進來,我剛接起她就對我吼:“陶宣灑,你竟然又敢不打申請報告就夜不歸宿?!你又跑哪兒鬼混去了?”
“我沒鬼混= =”
“那就是又跟林醒一夜春宵去了。”
謝晚很肯定地說。
林醒家裏的事我也不好跟她說,只好告訴她我回家了。
謝晚吼得更厲害了,“你不是說你不回家嗎?幹嘛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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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突然想回家了。”
“那我要告訴你一件不好的事情,”謝晚頓了頓,“你明天下午最好趕回來,老黑發飙了。”
“他怎麽又發飙了?”
“本來今天還沒到十一假期呢,結果今天下午那節馬哲幾乎沒有一個人去上,三毛發怒了,就去找老黑了,然後老黑就發飙了,說我們無法無天,要回來繼續進行思想教育。”
三毛是我們馬哲老師,叫他三毛是因為他是個禿頂,而且前面的劉海就三撮毛,我哭喪着臉應着,“我知道了,我明天下午就回去。”
“乖~那祝你在家好好度過最後一個快樂的晚上~”
我被謝晚突然發嗲的聲音抖出了滿身雞皮疙瘩,悻悻的挂了電話。
要問上了大學之後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那絕對就是攤上了一個完全不通情達理的班導!
/(ㄒoㄒ)/~~
第二天我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穿上衣服爬起來,發現家裏來了不少人,在客廳對着外公的遺像吊唁。
我走到林醒身邊,正好聽見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頭,悲傷的對林醒說:“魯老走了,真是一大遺憾啊。”
人來了不少,到半中午的時候才走完,我也幫着送了幾個客人,因為垂柳街開不進來車,所以他們都是走過整條巷子過來的,有年近花甲的老人,也有不少年輕人。
我看得出來,他們都很真誠的在悲傷着。
客廳裏堆了不少花圈,林醒有些沉痛的坐在椅子上,眼眸低着,我走到他身邊坐下,把手輕輕覆到他的手上,林醒反手抓緊了我,我們就那樣沒說話坐了半個上午。
午飯是張嬸做的,氣氛還是很壓抑,林醒跟他媽媽幾乎都沒有動筷子,其實我也不怎麽餓,看着一桌子菜也覺得沒有胃口,期間林醒的媽媽接了個電話,是用英文講的,我沒怎麽聽懂,只聽懂了一句話,就是: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
電話一挂掉,林醒把筷子放到桌上,對她媽媽說:“你有事情就走吧,外公的頭七我來守。”
魯帆的臉色變得很不好,“他也是我父親。”
“那要多謝你還記得了。”
魯帆被噎了一下,桌子上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尴尬起來,張嬸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我看看林醒,又看看他媽媽,幹笑着打破沉默說:“那個今天的飯真好吃啊,大家多吃一點。”
林醒沒給我面子,把碗一擱回房了,倒是魯帆還真夾了一筷子菜,勉強吃了幾口,然後對我笑了笑。
下午我跟林醒說我要走的時候,他愣了一下,問我:“回你家?”
“不是,回學校,我們導員又發威了。”
林醒從床上拿起外套,“走吧,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走就好了,你累了一天了歇着吧,”我說着要往外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轉回身,“那個,你能不能再借我點錢,我身上沒錢買票了。”
林醒笑了一下,拉起我,又說了一遍:“走吧,我送你。”
我十分堅持不要林醒送,今天一天來吊唁的人不少,他和阿姨都忙壞了,看着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我還真有點心疼,摸摸/他的眼眶說:“你別送我了,我又不是找不到地方,我到了學校就給你打電話。”
林醒到底沒拗過我,塞給我幾張毛爺爺,強調說:“到了火車站就給我打電話。”
我使勁點頭,林醒這才放過我,把我送到門口,低下頭親了一下我的額頭說:“路上慢點。”
本來林醒要把我送到巷子口,但突然來了一位老先生,林醒只好先把他迎了進去,對我比了個再見的手勢。
我要走的時候,正巧碰到魯帆從外面接電話回來。
“宣灑,要走?”
“嗯,學校裏有點事。”
魯帆拍拍我的肩頭,“來來回回,真是辛苦你了,我讓阿醒送你。”
“阿姨不用了,”我忙阻止她,“他招待客人呢,我自己走就可以了,沒事的。”
魯帆仰頭看了看這個木門,似是感嘆的對我說:“等過了頭七,我一走,阿醒一走,這個院子是徹底不會再有人住了。”
“阿姨,你想回來還是随時可以回來住的啊。”
魯帆笑了一下,“宣灑,聽阿姨一句勸,以後遇見什麽困難,別為了什麽驕傲和自尊,就輕易放棄兩個人來之不易的感情,會後悔的。”
林醒媽媽一直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種随性,我從沒聽過她這樣子說話,淡淡的語調,傷感卻濃的直射人心。
我聽了都覺得有些難受。
走出垂柳街這條長着青苔的巷子的時候,我站在巷子口向裏望,似乎隐約還能看見上個世紀的時候,穿着中山裝的俊朗少年攜着溫婉恬靜的着旗袍的少女,一路說話,慢慢地走完這條短短的小巷。
這條垂柳街還是我來時的樣子,但此時卻又被賦予了不一樣的意義。
我想林醒的外婆其實很幸運,有一個人可以終其一生都為她守着這麽一條巷子。
也許不會再有人知道垂柳街存在的真正意義,但這裏會永遠保留着,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或許直到有一天他們旅行完了,還會再回到這裏。
我正轉過身子要往那邊走,垂柳街這邊偏僻,一般都招不到出租車。
我還沒轉過身子,看見林醒跑着向我追了過來。
“你幹嘛又過來了?”
“送你去車站。”
林醒跑過來牽起我的手走出巷子順着路邊攔出租車。
我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孩子。”
心裏卻異常的甜蜜。
在得知我沒拿身份證,是坐汽車過來的之後,林醒彈了彈我的腦門,“你什麽時候能長點腦子。”
我指着頭,很生氣地說:“我腦子一直長在這裏。”
林醒白我一眼,沒在腦子這件事上跟我糾纏下去,買好汽車票把我送進車站,問我:“你回C城你爸媽知不知道?”
我撇着嘴直搖頭,要是讓我媽知道了,會數落死我的。
林醒揉揉我的頭發,似是不經意的說:“那下次我去你家好了。”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然後看着林醒傻掉了。
我傻掉的表情嚴重取悅到了林醒,他俯下身親了親我的嘴唇,拍拍我的頭說:“上車去吧,快發車了。”
我傻不愣登的被林醒推上了車,找到座位坐下之後車子就要啓動了,我這才想起來一件事,把窗子拉開對着窗外的林醒喊道:“我的票還在你手裏啊—啊—”
回學校接受了三天老黑的繼續教育,我們才解放了。
我真心覺得老黑更适合去教馬克思,說起道理來頭頭是道,比馬克思更适合去研究社會主義真理好麽!
我打電話問姜書越十一回家了沒有,結果他告訴我說他現在一家計算機編程公司做兼職。
我聽了之後鄭重地警告他拿到工資一定一定要請我吃飯。
結果那之後我每次給他打電話,他都在做兼職……
不想請我吃飯就直說嘛!
林醒是在開學後四五天左右回來的,臉色好了一些,但看着還是很憔悴。
我深深知道這種事情別人勸再多也是沒有用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得等他自己慢慢想通。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我就混到了放寒假。
好在期末有林醒這個天才輔導,我才再次自學成才、低空飛過,沒有挂科。
周末的時候我和晚晚照舊會去林醒的公司,我也不再是純打醬油了,也學會了點東西。
謝晚做得越來越好,孔維方越來越認可她,但是尹騷包卻越來越暴躁,跟他說句話就能把他惹毛。
沒事找事的跟孔維方和謝晚吵了好幾架。
晚晚懶得理他,孔維方最多也就是給他一個眼神。
靜思園已經要收工了,後期建設會在年底結束。大家相對于前段日子,都閑了下來。
不過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
事實證明古人這句話真的是太适合我了。
本來我的計劃是寒假和小越越、晚晚一塊兒回去,結果他們兩個工作狂,一個要繼續在編程公司做程序,一個則直接跟着孔維方飛了X市出差。
異口同聲回答我的都是,“我到小年夜那天再回去。”
我一瞬間覺得我被所有人抛棄了,一個人拖着行李箱孤獨寂寥的往火車站趕,不要問我為什麽林醒沒有送我,因為我跟他吵架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一次吃飯,林醒很随意的提起讓我跟他回Z市過年,我當然不幹了,因為我過年是一定要回家的。
再加上我對林醒的家庭背景還一無所知,就這麽貿然的跟他回他爺爺家,就像是決定了什麽一樣。
這種感覺很不好,特別不好,就像我把自己給賣了似的。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有點害怕。
雖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但我才大二啊!為什麽我才大二就要見公婆!
雖然婆婆我已經見過了,公公我也見不到了,哦不對,我迅速糾正自己的說法,是叔叔阿姨。
所以我再三表達并堅定了我的立場,結果林醒更随意的說:“那也行啊,那我跟你回家過年好了。”
我的腦子迅速旋轉,我媽天天念叨着要我找個男朋友,我這什麽都沒跟她說呢,突然就帶個男人回家過年了,然後說,“媽,我跟他好了半年了。”
我不敢想這種事情一旦爆發會引發什麽後果,但可以預見的是,我媽會唠叨死我。
于是我拼命的搖頭,林醒的臉色慢慢變得不好起來,我急忙解釋,“你這麽突然跟我回家,我媽有高血壓,她會接受不了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接受不了。”
“你也有高血壓嗎?”
……
林醒瞪我一眼,拿起桌子上他的手套,穿上大衣就走了。
那之後他就再也沒理過我,短信也不給我發,電話也不給我打。
可能、也許是生氣了,于是我們開始了戀愛以來第一次不明不白的吵架和冷戰。
所以我就自己一個人擠着公交去火車站了。
TT
火車站的人特別多,排隊買票的人都排到售票廳外面去了,我下公交車的時候天氣有點陰,連帶着我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我的票是之前在網上訂好的,好在取票的人還少些,于是我悶悶不樂的拖着箱子去取票了。
取好票之後,我拉着箱子去旁邊的超市打算買點東西吃,把票随手揣進了羽絨服兜裏,然後我的禍就這樣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的到來了。
我正抱着杯熱橙汁等着進站,手抄進兜裏打算把票拿出來,掏了一下,沒有,再掏一下,還是沒有。
我終于知道急了,把手裏的橙汁往邊上一放,往羽絨服口袋裏掏了個遍,還是沒有。
我心說,不會這麽倒黴吧,買個橙汁能把票給掉了。
我急匆匆的跑去剛剛的超市,低着頭仔仔細細瞅了一圈還是沒找到。
欲哭無淚的聽着火車站廣播從A市到C城的火車已經開始檢票,心說這是天要亡我啊!
我跑回售票廳,在售票廳找了個工作人員問還能不能補票,結果那位打扮得很漂亮的制服姐姐很無情的告訴我,“在檢票前二十分鐘是可以補的,你是哪班車?”
我指指大屏幕上的紅字,哭喪着臉說:“就是這班已經開始檢票的車。”
我的話剛說完,大屏幕上的“正在檢票”四個字變成了“停止檢票。”
制服姐姐抱歉的對我說:“不好意思,那沒辦法了。”
我幹嚎了兩聲,把那杯臭橙汁扔進了垃圾桶,覺得還不解氣,于是又踹了垃圾桶兩下。只能再買一張了,我看着排成長龍的隊伍,哀嘆着拖着箱子走到隊伍最後,望穿秋水般盯着人群一點一點往前挪。
挪到我的時候,已經從一大早變成了大晌午,我油然而生一種終于的感覺,掏出身份證和學生證,說:“要一張去C城的。”
“不好意思,今天沒有票了。”
“那明天呢?”
“最近三天都沒有票了。”
我準備遞錢的手僵在半空,癔症似的問道:“什麽?”
“沒票了。”
售票阿姨好心的又給我重複了一遍,後面的人等得不耐煩了,“還買不買了?不買別占着地方。”
于是我被人從隊伍裏擠了出去。
我坐在售票廳的椅子上發呆,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我還可以坐汽車,于是我又拖着箱子跑到汽車站,又排了半天隊的結果,還是一樣的結果!
ㄒoㄒ
這明明還不到春運呢!
幹嘛啊這是,連個家都不讓人回了!
臭林醒,魂淡!
都怨他害我這麽倒黴!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我郁悶的掏出手機翻了一遍通訊錄,踯躅着要打給誰。
小越越在上班,老大家在A市的一個邊遠縣城,昨天就已經回家了。
晚晚在X市,至于林醒,我才不打給他呢!
于是我打給了老四,老四是今天中午走,我也忘了她的票到底是幾點。
先打打問問吧,看她還在不在宿舍。
電話很快接通。
“老四,你在哪呢?”
“在火車上啊,怎麽了?”
“你已經上火車了?車站這麽多人,你怎麽就能上火車了呢!”
“我提前訂票了,我為什麽不能上火車,哎,你打電話幹嘛來着?你這會兒不是該到家了嗎?”
“我……”
為了不讓老四笑話我,我果斷的沒說實話,“對啊,我已經到家了,我就是打電話問問你……老四,你說這會兒咱們學校人走光沒有啊?”
我也提前訂票了啊!我就不能上火車!
“肯定走光了啊,咱們專業被老黑多拖了幾天,放假最晚了,”老四打了個哈欠,“我就是被宿管阿姨趕出來的,估計這會兒要封樓了,你都到家了還問這些幹嘛?我快困死了,被你吵醒。陶老二,你發神經呢。”
“那你繼續睡吧。”
我委屈加惱怒的挂上電話,沒有汽車、沒有火車、沒有地方住,天這回是真要亡我了!
我繼續翻着手機上的通訊錄,在林醒的名字上遲疑了好一會兒,最後毅然決然的撥出了尹賀的電話號碼。
臭混蛋,就不打給你,讓你跟我生氣!
天天占我便宜還跟我生氣!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尹賀十分不耐煩的聲音,“陶宣灑,你什麽事啊?”
有求于人,我千萬不能跟他發脾氣,于是軟着嗓子問:“你在哪啊?”
“沒打錯吧,”尹賀那邊頓了一下,停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陶宣灑,你吃錯藥了吧?”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開始恢複正常語氣,“你在哪啊?”
“在家。”
“那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搞到一張票?”
“什麽票?飛機票?”
“什麽票都行,只要是回C城的票。”
“……你被困在火車站了?”
我使勁點頭,跟遇見親人似的,恨不得抱着他大哭一場,只聽尹賀說:“你現在在火車站呢?”
“嗯!”
“那行,我想想辦法,待會兒給你電話。”
我恨不得隔着手機親尹賀幾口,激動的挂了電話,關鍵時刻還是騷包管用!
我老老實實地坐在售票廳的長排座椅上等着尹騷包再次發揮他那能搞定國家機構的神力。
我絕對沒有想到,尹賀的辦法竟然是林醒。
停了沒一會兒,尹賀就打給我說,他讓人來給我送票了。
我也沒問是什麽票,拉着腳邊的箱子,背起背包颠颠的就往火車站外走。
然後我就看見了林醒,他穿着黑色的排扣風衣,正倚着車站着。
冬季的冷風吹起他的衣角,林醒的視線正越過衆人淡淡的看向我。
我突然就停下了腳步,站在售票大廳的門口隔着來來往往的人群看着他。
最後還是林醒向我走過來,拾級而上,定定的站在我面前,“看見我連路都不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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