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我在飛機上睡得天昏地暗,所以導致林醒在下了飛機後問我要住哪兒的時候,我懵了。

林醒沒給我多少反應的時間,大概公司真的是有急事,一臉倦色的扔給我一串鑰匙,說:“你先回我家吧,我得趕去公司。”

我喏喏的接過鑰匙,糾結的問道,“你家在哪兒啊?”

林醒無奈的看我一眼,把我塞進一輛出租車,對司機師傅說了個地址,然後對我說:“下了車之後進小區直走,第三幢樓最邊上,十三樓,這是小區出入證,晚飯你自己吃點兒,我可能很晚才會回去,你先睡吧。”

“我等你吧,你還有備份鑰匙嗎?”

林醒沖我擺了擺手,然後關上了車門。

我也不知道他的意思是我不用等他,還是他沒有備份鑰匙。

林醒家裏還跟上次一樣,空蕩蕩的。

冰箱完全就是個擺設,裏面只有兩罐啤酒,還天天插着,不夠耗電的。

茶幾上還都蒙了層挺厚的塵。

本來下飛機的時候就已經是傍晚了,我幫着林醒把桌子抹了抹,拿起桌子上的電熱水壺燒了壺熱水,從行李箱裏掏出陳伯給我裝的牛肉幹,躺在沙發上開始舒服的看電視。

大概是因為在飛機上睡夠了,我看了半天的苦情連續劇竟然還沒有睡意。于是我心思一動,趁着林醒不在,遛到他的書房,開開書房裏那臺電腦,打算看我暌違已久的、動作稍稍大一些的動漫。

(﹃)

我吸溜着口水打開電腦,誰想竟然需要密碼,我把口水先吸了回去。

想起上次林醒給我手機的時候,說密碼鎖是他的生日。

心說那個自戀肯定到處的密碼都是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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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着密碼突然又想起上一年,我跟林醒剛在一塊兒就給他過生日的慘痛經歷。

那段時間林醒還沉浸在外公過世的傷痛裏,為了讓他高興一點兒,我只好稍微在宿舍征求一下意見。

謝晚取笑我:“小日子過得不錯嘛,你竟然還能記得別人生日?”

我心說,我手機密碼鎖的密碼是他的生日,我每天摁,能不記得嗎。

老大沉吟了一下,“十月十七?老二,你密碼鎖不是1017?”

老四:“行啊你老二,什麽時候這麽浪漫了?還把生日設成密碼鎖。”

謝晚淡淡的看我一眼,活動了一下手腕說:“我記得你前幾天剛忘了我的生日對吧?陶宣灑?”

我急忙解釋,“晚晚,密碼鎖這是個意外……”

謝晚善解人意沖我微笑着,擺擺手,示意你不用說了,我都懂。

我正欣慰着,然後她就一個星期沒理我。

最後我還是想不起來買什麽,只好請林醒吃了頓飯,對于我來說,吃飯是人與人之間情誼的最好表達,于是林醒就吃了我一千塊錢。

現在想起來那一千塊錢,我心還抽抽的疼。

往事都是痛,說多了都是淚。

我試着輸密碼,1017不對,前面加上幾幾年也不對,倒過來也不對。

我試得都有點想睡覺了,突然就進去了。

我剛才應該、只是順手打上去了我的生日……

心裏輕微的有些感動,感動了一會兒我覺得,我的手機密碼是他的生日,他的電腦密碼是我的生日,正好扯平了。

我摩拳擦掌等待着緩沖,為了營造氣氛,還特意把書房的燈都關了,看了看時間,覺得離林醒回來還早,于是開始聚精會神的投入到電腦中去。

我正看得熱血噴張,恨不得把臉都貼到電腦上去,突然肩膀上有個什麽東西不輕不重的搭了上來,我被吓得渾身一哆嗦,頭也不敢回,大叫着:“啊!鬼——啊——”

我嚎叫的回音還沒有落下,書房的燈倏地亮了,吊燈刺眼的白光閃花了我的眼睛。

我看着悠然靠着電腦桌站着的人,“撲通撲通”的心跳緩解了一下,我捂着胸口,“你走路不帶聲音的啊,吓死人了。”

林醒挑挑眉毛,指了指電腦屏幕,“我有聲音啊,我還喊了你兩聲呢,你看的太投入了而已。”

屏幕上,兩個男主一個正和另一個調情,本來我鐘愛的邪魅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聽來格外刺耳,聲音在書房裏放大又放大。

我急的滿臉通紅,在林醒暧昧目光的注視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也顧不得什麽了,手伸過去直接就把桌子上的開關關掉了。

很快一雙手覆到了我的手上,林醒的身子貼過來,“上次我說的什麽,你忘了?”

我被林醒箍到懷裏,動都不敢動。

聲音細的跟蚊子哼哼,“那……你要把你自己的電腦黑掉嗎?”

林醒危險的聲音靠在我的耳邊,“裏面哪個男人比較好看?”

我吞吞口水,努力找回一絲理智,“都沒你好看……呵呵呵……”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我的“呵呵呵”還在嘴邊,腳一輕,就落入了一個懷抱,林醒快着步子把我抱到卧室,往床上一扔,不等我逃跑就壓了上來。

“既然我比較好看,那就讓你看個夠。”

林醒的吻侵了上來,忽略掉我的拒絕,橫沖直撞。

我渾身一顫,止不住的酥麻開始在我的全身上下游走,嗚嗚咽咽想要更多。

林醒偏偏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撐起身子俯瞰着我,眼睛上蒙了一層水,沙啞着嗓子說:“以後再看那種東西,就懲罰你,嗯?”

我幾乎要哭了,委屈的看着林醒,甚至蹭了蹭他。

林醒頓了一下,手下的動作更重了,溫存之後,狂風暴雨向我打過來,期間還夾着冰雹。

我抓着林醒的胳膊,仿佛是掉進了一汪深海,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汪洋,林醒是那個海面上唯一的小舟,我只能緊緊抓着他、抱住他,随他在那個時而平緩、時而波濤起伏、時而驚濤駭浪的海面上輾轉起伏。

那之後我徹底改掉了看動漫的習慣,因為自從我答應嫁給他之後,自從那一次的事情之後,林醒已經變得越來越不正經,懲罰我的手段簡直就是千奇百怪、各種各樣,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而且手下絕不留情。

謝晚和尹賀是在我們開學後回來的,尹騷包被曬得黑了不止一圈,裂開嘴笑的時候一口白牙格外刺眼。

我仿佛看到了拍完神雕俠侶之後的古天樂。

不過尹騷包卻格外的高興,兩眼放精光,我戳戳他,“你把晚晚吃了?”

尹賀一臉“你怎麽能這樣玷污我們純潔愛情”的表情,鄙夷的看着我說:“陶宣灑,你現在讓林醒帶的,從上到下沒有一點兒純潔細胞。你不懂戀愛時候一個眼神的美好~”

美好你個腦袋,戀愛你個毛線,之前我問過晚晚,我家晚晚說,尹賀最近進入了發情期,在她奶奶村裏,對誰都放電。

尹騷包說完之後哼着“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蹦跶着走了,我仿佛看到了一只剛撿到一堆胡蘿蔔的小白兔,哦,不對,是黑兔子。

……

我們學校的建築系是五年制的,所以在我升入大三之際,林醒、肖勇、胖子他們也踏入了一般人都享受不到的大五。

大三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

先是老大的離開讓我措手不及。

學校開了學之後還沒有一個星期,老大竟然開始收拾東西,老四納悶的問:“怎麽着,剛開學你就要回家?不是家裏出什麽事了吧?”

謝晚拍了老四腦袋一巴掌,“烏鴉嘴。”

老大手下的動作沒停,只是沖我們笑了笑說:“我申請了去美國做交換生,暑假之前批了下來,大概停兩天公示就出來了。”

我傻愣着坐在椅子上,沒有反應過來,“老大,今天不是愚人節啊。”

謝晚也愣了一下,說:“什麽時候走?怎麽之前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老大抿唇笑着,“告訴你們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我暑假留在這裏辦了簽證,大概等公示下來就可以走了。”

我聽老大說的有板有眼的,傻得連說話都忘了,先是老四沒忍住,坐在桌子前就開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老大有些無措的扔下手裏的東西開始哄老四,謝晚還算是淡定的,但饒是她淡定,聲音裏還是有些顫音,“東西都備齊了嗎?剛到美國你肯定特別不适應,走,今兒個咱們201血洗沃爾瑪,姐姐我請客。”

其實我們四個除了上課、考試、睡覺,很久沒這麽齊的湊在一塊兒了,自從我戀愛、晚晚找了工作之後,我們宿舍湊在一塊兒吃飯的時間幾乎是少得可憐。

老大要走的悲傷,被我們刻意的強顏歡笑沖淡了一點兒。

四個女孩推着四個購物車,在沃爾瑪裏橫沖直撞,老大終于不再那麽嚴肅,笑得好像一個不經事的孩子,謝晚依舊那麽毒舌。

我們宿舍的模式一直是這樣的,我和老四喜歡煽風點火,放完馬後炮後不負責任的哭訴着裝可憐,讓謝晚和老大去給我們倆擦屁股。

雖然每次都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付出從來不稀罕回報,這是我們最義薄雲天的日子。

“陶宣灑!我說給方小墨買東西,不是給你!你把那個給我放下,你想要去叫你老公給你買!”

“晚晚,你給老大買~順便送我跟老四點東西嘛~”

老四:“就是,不要這麽小氣嘛~老二有老公,我又沒有,晚晚,忽略她,給我買。”

“許老四你個叛徒!”

老大忍俊不禁:“好了好了,我給你們買。”

……

不管再怎麽舍不得,離別總歸還會到來。

不管我們再想珍惜最後的時光,時間也不會給任何人通融。

公示很快貼了出來,林醒送我們一行人去了機場。

老四哭的最厲害,抱住老大不撒手,嗚咽着說:“交換生也就是一年,我們等你回來。我們還要一起畢業呢,當初都說好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老大也哭了,擦擦眼淚揉了揉老四的頭發,卻并沒有對我們許出一年後她會回來的承諾。

“到了美國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斷了聯系,有什麽不順心的發郵件、打電話都可以。”謝晚難得說這些肉麻話,一時有些不适應,最後抱住老大說,“不管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們都在這兒等你。”

謝晚抹了把淚,“都多少年沒哭過了,方小墨,等從美國回來你得賠償姐。”

我被眼前的情景激得也是眼眶裏蓄滿了淚,哽咽着說不出話來,“老大……”

最後還是老大抱住了我,“老二,祝你和林學長幸福。”

老大狠了下心,松開我拉起行李箱走向安檢。

我靠在林醒懷裏哭得不能自已,和謝晚、老四拼命地沖老大揮手。

林醒突然放開我走了過去,我們有些納悶,也跟着走了過去,只聽他對老大說:“肖勇讓我轉告你,他不來送你,但他會等你回來。”

老大眼眶裏翻湧轉着的淚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落,掩着鼻子對林醒說:“學長,何必呢,我跟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關系,麻煩你幫我跟他說聲對不起吧。”

林醒拍了拍老大的肩膀,“你跟他說的對不起已經夠多了,如果還要說的話,你自己回來告訴他吧。”

老大沒再回答,決然的轉過身一直往前走。

我們一直在用力的揮着手,仿佛多大的力氣都不能表達離別這刻的痛苦。

過安檢的時候,老大笑着回了下頭,臉頰上還挂着未幹的淚痕,沖我們揮了揮手,走進安檢,一個轉身就再也看不見了。

我趴進林醒懷裏失聲痛哭,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痛苦的跟人送別。

而老大的離開,卻只是離別的一個序章。

雖然老大平時很少待在宿舍裏,但突然就這麽空了一張床,讓留下的人都心有戚戚,難免悵然。

老大走了,偶爾會發封郵件、打個電話告訴我們她很好,老大似乎變得開朗了不少,跟我們講她在美國的趣事,講她剛到美國時鬧的笑話。

老大離開我們的愁雲一直飄蕩在小小的宿舍,有時候指派一個人下去買飯,還是會下意識的買回來四份;看到好看的小東西、逛街時買回來的關東煮,也都改不了“四”這個習慣。

有時候真想把老大從美利堅合衆國拉回來,讓她給我們板着臉講一堆大道理。

曾經最不耐煩的事情,現在想要,都變得彌足珍貴。

人總是喜歡失去了才緬懷過去,懂得珍惜。

所以人總是喜歡後悔,但後悔永遠無濟于事,找不回來的、逝去的時光,已經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老大離開,尹騷包沒打探好情報,沒找準時機,選擇了在這個當口兒向晚晚表白,結果晚晚心情不好,騷包被蟄了滿頭包。

事情是這樣的。

某日,風和日麗,萬裏無雲,蟬鳴陣陣,聒得人們心裏異常煩躁。

騷包頂着張騷包臉,捧着一大捧玫瑰,倚着車站在女生宿舍樓下,吸引了一堆人的眼球,所謂風流倜傥、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

我們學校不準外來車輛進入,不知道這家夥為了耍帥,往保安大叔手裏塞了多少錢。

我和晚晚路過的時候,晚晚冷冷的斜眼看了他一眼,“演戲呢?”

騷包立刻變身深情款款的白馬王子,把玫瑰遞上來,“晚晚,我喜歡你,當我女朋友吧。”

晚晚盯着他看了一眼,拍拍尹賀的臉說:“去我奶奶家之前,合同裏都說好了,回了學校一切恢複正常,你要是再叫我晚晚是要罰錢的,還有你這衣服跟這花兒、和這車都不搭,下次把道具湊齊再來演戲啊。”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幸災樂禍,尹騷包委屈的癟着嘴,氣急敗壞的把玫瑰摔進了他那輛騷包的敞篷車裏。

然後問我:“我怎麽不搭了?”

我樂不可支,“沒有,晚晚最近心情不好,誰給你支的這告白的招啊?孔維方?”

然後尹騷包這樣告訴我,委屈的不得了:“林醒教給我的,他說晚晚這時候正值傷心、需要一雙有力的肩膀給她力量,可是為什麽會是現在這樣啊?”

我拍拍他,“很明顯,你被他耍了。”

“不可能,”尹賀很不相信我,“林醒告訴我,你最近很傷心,在床上被他得手了好幾次。”

我:……(#‵′)靠

林醒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于是我繼續誤導騷包,“我和晚晚不一樣,晚晚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喜歡傷心,喜歡發脾氣,林醒多精啊,他能不知道晚晚什麽脾氣,故意讓你來碰釘子,等着看你笑話呢!”

果然戀愛中的男人一定會視友情為糞土,騷包啐了一聲,把手裏那一盒看着價值不菲的巧克力塞給我,開着他那輛騷包車,飛奔着找林醒算賬去了。

我喜滋滋的拆開包裝,吃着巧克力悠哉悠哉的上樓了。

但是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戰友。

騷包就是頭豬,所以晚上林醒在宿舍樓底下截住我的時候,笑得很可怕。

視線一相接,我就哭了,撒腿就想往樓上跑,“林醒,你有事說事啊!別這樣對我,我求求你了!”

……

騷包追謝晚追得很歡樂,連帶着把我們也鬧得很歡樂。

尹騷包的耍寶,多多少少沖淡了一些老大離開帶來的傷感。

自從表白被批不搭,騷包以後每天出現在我們樓下的時候,從車子到衣服、再到禮物的顏色都格外的搭,因為那三者的顏色都是一樣的……

第一天是純黑的,第二天是寶藍的,第三天是純白的,第四天是純灰的……

買不到配的花就提一個那顏色包裝的禮物。

赤橙黃綠青藍紫,能用上的顏色騷包都用了個遍。

吃飯的時候,我對林醒說:“你制止一下尹賀自取滅亡的行為吧。”

林醒攤攤手,“制止不了,最近他家肥肉發情,帶的他也停不住。”

“肥肉是誰啊?”

“他家哈士奇,就我說跟你挺像的那個。”

我捏緊筷子,沖林醒飛刀子,啊呀呀,你去死吧!去你個腦袋毛線的還是哈士奇!

我沒好氣的問林醒,“尹賀從哪裏弄來這麽多車?”

林醒喝着湯,漫不經心的回答我:“從他哥那兒借的。”

“他哥?”

林醒更加漫不經心了,“他哥是XX集團的總經理。”

“總經理也不該有那麽多車吧?”

“他哥喜歡收集名車,車庫裏的車夠尹賀開一個月不重樣的了。還有,你勸着謝晚讓她快點答應吧,最近尹賀天天找人陪他逛街,我和老孔都受不了了。”

我不再關心尹賀,我開始關心他哥,喜歡收集豪車又有錢的大Boss啊~

多适合我家老四~

“尹賀他哥長得帥嗎?”

林醒斜我一眼,“你想幹嘛?”

“介紹給我家老四認識認識呗~”

“你直接把你家老四介紹給老孔不就行了。”

“才不要,”我撇撇嘴,“孔維方會把我家老四凍死的。”

林醒微笑着,“介紹給尹賀他哥的話,尹賀他嫂子會把你殺了的。”

我打了個哆嗦:“結婚了你不早說!”

……

騷包今天開了輛越野車,穿了一身迷彩服。

看見我、謝晚還有老四的時候,哭喪着一張臉,“晚晚,我求求你了,你別折磨我了。我哥車庫裏不一樣顏色的車都讓我開過來一個遍了。這是最後一輛了,它還是我嫂子的寶貝,我這是偷着開出來的。要是讓我嫂子知道了,我小命就沒有了,我求求你了,趁我現在還活着,你答應我吧。”

騷包一把鼻子一把淚的,把謝晚逗笑了。

謝晚拍了拍他說:“明天不要來了,還有,你又叫晚晚了,記得交罰金。”

騷包撇撇嘴,好像真的立在風中、淩亂的哭了。

最近騷包俨然已經成了女生宿舍樓下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在校內論壇上被各種人津津樂道,于是各種各樣唯美愛情的版本,開始在校內流傳。

不過也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大斥晚晚是小三,傍上大款了。

晚晚一直都很淡定,我試着替尹賀打探消息,“你打算耗人家多久啊?”

謝晚正擦着指甲油,漫不經心地說:“不知道,看心情。”

我在心裏默默地替騷包哀悼。

T^T

第二天騷包沒有來,謝姑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在食堂喝了兩大碗稀飯上課去了。

我跟老四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誰也不敢說話。

上着課的時候,我發短信問林醒:“尹賀今天幹嘛去了?”

林醒很快回過來,“被他家兇神惡煞的老爺子叫回去上家法去了。”

“……為什麽?難不成還真是因為他開了他嫂子的車?”

他嫂子真是個危險人物啊……

林醒回答的雲淡風輕,“不是,尹賀追謝晚這事鬧大了,他家老爺子最讨厭奢侈之風,查了查那些車子的車牌號,把他和他哥都叫回去挨鞭子了,估計挨完鞭子之後他嫂子也不會放過他的。”

我:囧rz(騷包真是個可憐的娃兒……

下了課,我把短信拿到謝晚眼前看,謝晚還沒說什麽,手機就響了,騷包凄慘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晚晚,你快來看看我吧,我被我家老頭兒打死了——啊——你輕一點啊護士大姐——這是屁股——”

晚晚無語的挂掉電話,打了輛車走了。

我纏着林醒陪我去看騷包的時候,騷包正趴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的沖謝晚撒嬌,看見我跟林醒之後很不高興,林醒進去掃了一圈問:“你哥呢?”

一提起他哥騷包就委屈了,“老頭兒根本就沒打我哥,老頭兒就待見我嫂子,那女的三言兩語把老頭兒哄得喜笑顏開的,攙着我哥就回家了,走之前還踹我屁股一腳!她一個當兵的,還穿高跟鞋!踹的比老頭兒抽的都疼!嗚嗚……”

騷包捂着屁股,心酸的不得了,我同情的問:“都打你屁股上了?”

騷包:~~~~(>_<)~~~~

謝晚拍他一腦袋,“出息點。”

騷包還真是不怕死,“晚晚,你幫我揉揉吧。”

謝晚臉一陰,一手朝騷包那微翹的屁股上掐了上去,整個樓層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尹賀哥哥和嫂子的故事在專欄《潤物細無聲》

文案:爺爺過世,支潤住進了爺爺的好戰友尹爺爺家。

尹瀝從小就脫離尹家,自己創業,一貫的疏離冷漠,對突然出現的便宜妹妹沒什麽感覺,反正他本來也有一個性別屬性不是很明确、嬌氣又矯情的弟弟。

小丫頭這麽多年對他的暗示明示,他看在眼裏,沒放在心上。

小丫頭說自己打架很厲害,要來做他的保镖,尹瀝擺擺手,女孩子打什麽架。

小丫頭一氣之下跑去了B市工作。

尹瀝看着她在社交平臺上明目張膽地曬着與自己最讨厭的纨绔子弟的親密合照。

尹瀝松松領帶,喝了好幾杯水,叫了助理進來。

“我要去B市出差。”

“可是咱們在B市……”

在總裁刀子一樣的眼神中,助理秉持着良好的素養,很快改了口:“有項目,很大的項目,需要老板親自出馬,我馬上訂機票。”

男主比女主大8歲,有年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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