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小醉鬼。
洛知意看着手機良久,那邊再也沒發消息過來。她估計是已經睡熟了,便壓下了自己想要回一聲晚安的心思,想讓江稚安心睡覺。
外面傳來上樓聲,洛知意知道是秦錦上來照顧江稚了,這才放心去洗漱躺下。
不可避免的,她能夠感受到對面的些許動靜。
沒有關門,秦錦大概是替她倒了水上來,洛知意聽見杯底放在桌面的聲音。
平常怎麽沒覺得……隔音效果有這麽不好?
洛知意忙碌一天,早就累了。本以為自己躺在床上能夠很快,哪想到是翻來覆去,越睡越清醒。對面房間裏聲音消失了,她不由得開始猜測那小醉鬼究竟是已經進入香甜夢鄉,還是只不過暫時休息?
後來又聽見一次下樓聲,今晚發生的種種開始如同過電影一般從眼前閃過,少女呢喃的寶貝,張揚的雙手,肆意的笑臉。洛知意微微嘆氣,手揉眉心,才發現自己的眉頭就沒松過,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
她也是才知道,原來酒到了特定的人身上,竟然真的會有酒香。
這是種異常迷人的味道,洛知意承認自己在剎那間竟然有片刻的失神。
外面月色如水傾瀉進窗內,洛知意看着地上的光影,沉默的反常。她房間裏的陽臺可以直面波光粼粼的人工湖,雖是人為,卻創造出了自然奇妙的景觀。
正欲閉上眼睛重新醞釀睡意,對面忽然傳來悶聲,“噗通”一下,像是有重物磕到了桌椅,洛知意吓了一跳,立即掀被子下了床,來不及想那麽多到底是不是江稚出了什麽問題,秦錦怎麽不在,拉開房門就沖了出去。
恰巧下樓倒水的秦錦聽到聲響也過來,剛好與洛知意撞上。
“你沒睡啊?”秦錦握着裝滿水的杯子,看到洛知意速度這麽快,水都顫了兩下,有點懵,“你不是早就進房間要睡了?”
洛知意腳步沒停,先進去看江稚是不是摔了。
所幸房門敞開,減免了一個開門的步驟。洛知意大跨步進門,便看見江稚從床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不知眼睛到底是閉着還是眯着,走路姿勢跌跌撞撞,手臂在兩側柔弱無骨地晃來晃去。
看來剛剛是從床上下來,然後撞到了床腳的柱子。
洛知意上前,看到她的額頭和肩膀處都磕紅了。但犯錯者本人對此毫無察覺,反倒仍想往門口來,這麽執着的也不知道想去幹什麽。目光中再不見清明,朦胧的醉意籠罩着她的眼睛,即使是洛知意已經站在她的面前,江稚也只是想繼續往外走。
洛知意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後續的酒勁上來,真的開始上頭了。
敢情之前的還不算什麽?!
“我這就下去倒個水的工夫……”秦錦解釋道,“小江說口渴,我看着她在床上躺着我才下去,誰知道居然摔下來了。”
後面又有人蹭蹭蹭上樓梯,季盈川聽到響動也跑上來,就看見洛知意将快要傾倒的江稚整個人扶住,幾乎都快把人攬進懷裏抱起來了。
“?”這還是那個洛嬌嬌?季盈川揉了把眼睛,洛知意就順手接過了秦錦手裏的水杯,“這裏我來,你們下去吧。”
“她都醉成這樣了,你一個人怎麽弄的了啊?”秦錦和季盈川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選擇要來幫忙,但回答她們的是“砰”地一聲,洛知意将門順手帶上,将兩人放在了門外。
“別進來。”
季盈川:“???”
她難不成要在裏面對小野人做什麽?
“別瞎想,知意的力氣再怎麽都沒有江稚大,發生不了什麽,你腦袋裏每天都在亂想什麽東西?”秦錦真想将季盈川的腦袋敲開看看,本打算走,想了想還是在房門口站着,沒準等會兒還是要幫忙。
季盈川不說話,她腦袋裏成天想的事情……不就在自己面前?
可惜,那人并不知道。
房間裏,洛知意已經将人一把扶住。
江稚快倒在她懷裏了,小孩兒已經洗了澡,換了寬松的睡裙。但還是香,只摻雜着些微的酒味,洛知意才發現,不是酒香,是江稚,她的身上香。
竄進腦海,又沁人心脾。
說是睡着了也不像,洛知意從她微眯的眼眸中窺見一絲光,顯然沒睡着。但是行動、狀态都和之前不同,像是眼前看不見任何人或事物。
看來先前那三句話發出來,已經徹底将江稚的清醒帶走了。
“江稚。”
在她的聲音下,江稚好歹擡起頭來,勉強睜開眼睛看她,不過兩秒鐘便歪着頭,不知想起了什麽,臉上出現柔軟的笑意。
“要不要喝水?”水杯剛剛放在桌上了,她伸手去拿,江稚卻将她的手臂抓住,順着滑下來,将洛知意的手掌捏着,放到自己鼻子下聞。
聞到熟悉的味道了,江稚的眼睛又合了起來。
她大約記憶還停留在酒桌上,又嫌體溫上升熱得慌,便開始雙手并用的脫衣服,去費勁地擰開紐扣,但她脫的……卻是洛知意的衣服。
江稚穿的是睡裙,哪有什麽紐扣,只有洛知意今天随手換上的絲質家居服,寬松休閑的襯衫款式,一排精致紐扣,頂上那顆已經被江稚解開了。
她這麽不管不顧,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完全醉的像沒了自持,洛知意只好随她去,總不能真和醉鬼計較,更何況她知道江稚已經不清醒。
第二顆紐扣解開,冷白的皮膚在燈下無比誘人,曲線已經可以從大敞的領口窺見分毫,可惜江稚連眼睛都沒睜。
解了第三顆扣子,該露出來的便都露出來了。
江稚迷茫地用指尖滑下探索,沿着柔軟的邊緣輪廓直至中心,卻發現自己一手竟然都掌握不住!?
她受了驚吓,猛地睜開眼睛,洛知意迅速為自己扣了一顆扣子,勉強擋住尤其明顯的部分。江稚沒給人任何反應的機會,雙手摁在她的胸前,輕輕地一捏,就和觸電似的縮了手。
鼓……是鼓的。
她、她這個地方怎麽變大了?!
不用問,洛知意都能從江稚的反應中猜出來她心裏在想什麽。
她真是不知道該怪自己對江稚的生理課沒上好,還是來說這小孩對這方面是不是有些愚笨?
結果,江稚在震驚之餘,還抓住了洛知意的雙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看!
你看你的胸怎麽變平了!
洛知意感覺她好像在認知上因為喝醉出現了某種錯誤。
比如說将胸錯認主人這種事,大概也只有她身上才能發生了。
江稚喝醉後對自己不知輕重,将洛知意雙手按下時力道和大,洛知意感覺到了柔軟處被輕輕擠壓的觸感。
她懵了半晌,因為這事情實在出乎意料,便脫口而出,“……你發育了。”
真沒想到,這小孩居然真……二次發育。
胸是真的變大了,洛知意能感覺到出來。
她也迅速抽回手,為自己發現這件事後的震驚感到無奈,江稚被她的力道一帶,軟綿綿地撞進她懷裏。先前沒有合攏的兩顆扣子,導致洛知意的誘人光景若隐若現,晃了江稚的眼睛。
江稚剛好貼在某不可描述部位,唇瓣壓上,人沒清醒,只覺得自己唇上碰到什麽東西,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去嘗了一口。
洛知意身上一抖,被刺激的像是四肢各個末梢都在瞬間過了道微電,險些将她的理智全都劈的灰都不剩,都不知道是怎麽忍住的沒将江稚推開,這人的支撐力都在自己這了,推開就會摔倒。
她扶着江稚的手已經沒有力氣了,有了剛剛那一出,現在洛知意覺得自己的體溫比江稚的還燙上不少。她勉力騰出手來,将自己的襯衫拉了又緊,煽風點火的人身體卻在慢慢變沉,竟然就這麽睡過去了。
還好離床不遠,在馬上就要完全沒力氣時,洛知意總算将江稚挪到了床上。她又去拿了那無人問津的水杯擺在桌邊,防止等會兒江稚口渴要喝。
她的衣服已經不再平整,與江稚一番拉扯後早就衣衫淩亂,不知道還以為剛才究竟是經過了什麽。她松了口氣,擰着眉過去替江稚蓋好了被子,自己則推開陽臺的門,任由涼風拂面,吹散心中的躁動。
與她那邊能看的景觀湖不同,江稚這間房的陽臺對着前方庭院,還能看到路旁與遠方,漫天繁星懸挂,讓月亮的光輝都黯然失色。這時應該已經很晚,夜風轉涼,不再悶熱。洛知意看見院中的光影,是客廳的橙黃暖光透出來的,不知季盈川是不是又在看什麽電影,她辨認出窗邊人影,是秦錦在喝咖啡。
往常這時候,不管在家裏的哪個地方往下看,都是安靜清冷的,所以她設置了滿屋的聲控與感應,方便她不管走到哪裏都會亮起一盞燈。洛知意現在才發現,原來家裏有人的感覺還不錯。
這一切都是江稚來了之後改變的。
風将她的熱意吹涼少許,洛知意整理好心情再轉身,眼眸因為震驚而微微睜大,愣在當場。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江稚動了,蓋着的被子早就落到地上,睡裙上移,毫不遮掩地展示着勻稱漂亮的雙腿,淺色柔軟的睡裙料子就算皺巴巴的,也足以貼合她的身材,大腿上沿,少許的花邊露了出來,反倒是比全看到更讓人……難以冷靜。
誰給她換的內褲?怎麽不再是之前那種記憶中的普通款式?
這是洛知意腦海中的第一想法,後知後覺的才想起來,這是自己之前幫江稚更換衣服的時候順手購下的,現在反而撩撥到了自己身上。洛知意想着若是有面鏡子,一定能将自己臉上的苦笑給照的清清楚楚。
才剛剛被涼風吹熄的念頭重新卷土重來,且來勢洶洶,将她的指尖連帶着耳垂都燒的滾燙,仿佛面前就有一爐烈火。
雖然,面前這個樣子的江稚就和烈火差不到哪裏去。洛知意在原地足足停頓了一分鐘有餘,才意識到自己必須遠離這火源,才剛邁了一步,便看見床上躺着的人極不老實地卷了下被角,嘴唇微張,舌尖伸出來潤了一圈,看來是渴了。
于是洛知意的步子便臨時改了道,又去拿起了那杯倒了許久也沒喂到嘴裏去的水,單手環住江稚的脖子,将人微擡起來,枕着自己的大腿喂水。
可惜睡夢中的人一點也不配合,頭歪來歪去像不願意喝。洛知意好不容易等她不動了,将水喂了一半,另一半還是從江稚的嘴角溢出,最後濕了肌膚,也打濕了睡裙。
洛知意沒辦法再給她換件衣服了,還好現在是夏天,不至于着涼。将薄被又替江稚蓋好,洛知意站在邊上看了會兒,确定她不再亂蹬,才走出江稚的房間,第一次替江稚關上了門。
她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自己還能這樣照顧一個人,罕見極少的耐心,都花在了今晚的醉鬼身上。
但是也不可能這麽簡單放過她,清醒後才和小醉鬼算賬。
洛知意出來之後,外面的人也沒有睡,季盈川和秦錦就等在樓梯邊,忙上前問:“睡下了吧?”
裏面無論傳來什麽動靜,她們一直聽着,以防止洛知意有什麽事情想讓自己去幫忙,但是裏面還算安靜,即使她們在外面急的不行,也不敢貿然闖入。
怕洛知意會因為暴躁而将江稚給丢到一邊,也怕江稚因為酒醉而沒有輕重把洛知意給傷了。
洛知意看向秦錦說,“你去幫我查一下,江稚的在我出事那天晚上她到底有沒有在江家,同時我也要知道她到底跟江家關系如何。”
她的神情凝重而嚴肅,讓秦錦與季盈川都凜了心神,知道洛知意這是要查江稚底細。
這件事不難,就是來的突然。
一開始領回家的時候沒有仔細的去查小野人的身份,只是留在身邊觀察。
當時洛知意不過是把她短暫的留下來,僅此而已,現在她重新要查,說明開始上心,難不成是真的對小野人有了別的心思?
秦錦這麽想着,卻沒問出口。
作為朋友,她能做的就是幫助。
江稚似乎與洛知意出事那天有關聯,兩人也不敢怠慢,急忙應聲,并且讓洛知意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起來上班,此時距離天亮已不足三個小時。
第二天一大早,洛知意照常醒來。
這些天晚上休息的不足,讓她眼睛底下挂上烏青的眼圈,只能用遮瑕掩蓋,這才出了門。
她出門時掃了一眼,江稚的房門仍舊緊閉,只怕是還睡的香甜,在夢中遨游。
臨走前,洛知意去将季盈川拎了起來:“她還睡着,不要去叫江稚起床。”
“姑奶奶,我也還睡着呢!”
季盈川眯着一雙朦胧睡眼,苦不堪言,還頗有包袱的捂着沒刷牙的嘴。
她自從來了洛家,好像就沒有睡過超過十小時以內的覺,平常她可是睡到自然醒的那一種人。
但人在屋檐下,敢怒不敢言。
見洛知意就站在她的面前,眼神微冷,季盈川斷定要是她不答應洛知意肯定馬上從被窩裏直接拽出來。
她只好連連點頭,“是是是!女皇大人,我一定會好好的對江稚的,等她醒之前就馬上做吃的,保證她吃的都是熱乎的。”
洛知意這才滿意。
她看上去沒受什麽影響,除了臉色蒼白了些。這都是早上灌了兩杯咖啡,才凝聚起來的精力。在路上洛知意就已經感覺太陽穴陣陣發脹,只能認了自己現在精力大不如前。
果然,年齡對一個人是有影響的。就比如自己絕對和江稚是比不了的,年輕的資本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淋淋盡致。
洛知意人沒到,就已經在路上幫在路上相關部門請了相。
當然不是以自己的名義。
工作群裏面放肆在讨論在讨論今天新總經理又翹班的消息,洋洋灑灑的刷了好幾百條。洛知意匆忙看過便不再理睬,收了手機。
她始終沒有關閉自己的手機音量。
自從昨天江稚給她送完東西之後,她就沒有在調過靜音模式。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将這個開好,因為害怕錯過什麽消息。
或許也是因為內心深處他在期待着期待某人的消息,雖然表面上她并不覺得這是自己的想法。
不知是否因為昨晚太過疲累今天一天的工作讓洛知意感到比往常要疲憊一些,還莫名的枯燥,明明也是做的和往常一樣的工作,一樣的步驟。
但是他的手機卻沒有再響起過,就就算是吃飯有沒有人再往她的門把手上挂上一袋小零食。
洛知意平常上班的時候也不會頻繁的查看手機,但是今天不一樣。
她知道自己在擔心着誰。
不知道是不是還醉着,不知道是不是還睡着?
看着手邊一堆沒有簽完的文件,以及屏幕上正在向她報備事宜的秘書消息,洛知意頭回出了神,手指抵在自己的額間無奈的笑了笑。
牽挂的情緒就是這樣嗎?她從來沒有這麽的牽挂過一個人,除了擔心老爺子的時候。
隔一段時間,她就查看一下手機裏的未接電話或者是消息,可惜微信裏面除了工作的消息一直在往上竄以外,始終沒有看見關于任何江稚發來的消息。
她甚至将昨天晚上江稚發的那些重新看了一遍。
小寶貝連着叫了三聲,醉醉酒之後嘴倒是挺甜的今今天卻安靜的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她昨天晚上後也沒再回複江稚,光照顧人去了。
今天重新一看才發現,她與江稚的聊天當中基本上都是以江稚說話為主。
其一是因為江稚需要在聊天界面中将話打出來,才可以讓她知道清楚的明白想表達什麽,其二也是因為洛知意其實并不是一個善于去進行網絡上的交流的人,她基本上很少回複別人的消息,除了跟自己親近的一些人。
下午五點,距離那小醉鬼睡着到現在沒有消息,已經超過了十個小時。
若洛知意還是沒耐住性子,給季盈川發去了詢問消息。
洛:醒了嗎。
一位可疑的網友:沒有,一下都沒清醒過。
季盈川自己都沒有看到過江稚下樓,就知道肯定是還沒醒。
太能睡了啊!
就連她都起來了。
飯菜涼了又熱熱了又涼,就是沒将睡着的人叫起來。
一位可疑的網友:小野人簡直就是睡神轉世!小野人簡直就是睡神轉世小野人簡直就是睡神轉世,到現在一下都沒動過!!
洛:你怎麽不去叫她?
這邊洛知意的眉毛都皺了起來,這麽久沒吃飯空空的胃怎麽受得了?
一位可疑的網友:我也沒有辦法,我敲門了
洛:一天都沒吃飯是不行的。
季盈川聽得出洛知意話語裏面的責備,她也很無奈。
一位可疑的網友:昨天晚上醉的太死了吧……昨晚上跟她一起喝的人現在都沒來上班吧,肯定都是在醫院躺着?
洛:但是他們活該。
洛:我等會兒就下班。
一位可疑的網友:哇!你上班這麽久終因為也有早退了一天了!
洛知意剛收了手機,江稚的秘書程寧就走進來,快步走到洛知意的桌前,不好意思道:“洛總,請問今天江總為什麽沒來上班?她還好嗎?我給她發了消息,但是她一直都沒有回我。”
作為昨天酒局的在場見證人,程寧知道現在江稚的情況可能不會好到哪裏去,不然也不會今天沒來上班。昨天如果不是江稚将那群人都喝趴下了,那麽自己肯定也是會被推上酒場的,她很感激。
所以特地來詢問一聲。
“她沒事。”洛知意說順手遞給她一打文件,“把這個交到企劃部去,明天她會繼續來上班。”
程寧這才欣喜的抱着文件離開。
等程寧走了,洛知意與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下班,她将手機上的消息一個個都點掉,最後在下端找到了江稚的聊天框。
想了片刻,手指一劃,将江稚的聊天框設為了置頂。
這下就不會擔心太多的消息将江稚的頂到下面而錯過了。
主車道裏川流不息,紅綠燈的線下行人來來往往。
洛知意看着窗外的景色在緩慢倒退,心裏不住的在回想昨天的那些片段。
就好像放電影似的,在她的眼前回溯。
醉的這麽厲害,江稚醒來後還會不會記得?斷片是所有喝醉酒喝大了的人後面會發生的狀況,洛知意很少喝酒,兩個月前的那一次醉酒确實是意外,居然連她的生命都發生了威脅。
如果真的是江稚在那一晚發現了她,那麽算起來将是可能是救了自己。
但是江稚如果真的與江家聯系緊密,事情這個月沒有那麽的容易解決。江家小小的一個暴發戶的家庭,能夠走上她的生日宴席過來送禮絕不僅僅只是錢這麽簡單。
“開快一些。”洛知意轉頭對劉叔道。
“小姐着急着回家啊?”
洛知意視線挪向窗外,手指在腿上優雅交疊,輕嗯了聲,唇角微微上翹。
“家裏養了貓,要回去喂。”
劉叔道:“上回就看你拿了逗貓棒,養貓挺好的,現在的貓也挺乖。”
洛知意只是我維持着淡淡的笑意,沒說話。
他确實是養貓了,但是這貓可不太乖,是只小野貓。
江稚在這邊已經有兩天,馬上就要去訓練營,剩下的兩天總得讓她吃好點,所以她現在讓季盈川都在家裏看着點。
昨天晚上洛知意發現江稚開始發育了,就知道給她喂好一點是有用的。
這小孩果然是在長身體,必須給她最好的,每天的營養要跟上。
心裏一直在想各種事情的洛知意,沒有想到自己在關注起江稚的時候,俨然就是一個老媽子,事無巨細并且極有耐心,這和以前的她已經判若兩人,自己沒有意識到,但是旁邊的人看的是最清楚。
當季盈川真的見到洛知意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嘴裏張大的像是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你還真的就回來了!”
此時才五點不過半,平常的這個時候,洛知意還要別人催着她去吃飯才會走。
“秦錦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了嗎?”洛知意不理會季盈川詫異的神情,自己的提包挂在門邊的木鈎上,頭發散開,舒緩了一下疲憊的肩頸就要往樓上走。
她沒見到廚房有什麽使用的痕跡,估計是沒有吃飯的。
邊走她還邊交代季盈川,“你現在可以開始做飯了。”
季盈川走去廚房拿拿圍裙“怎麽着,你就确定你可以把人給叫醒?”
洛知意懶得跟她廢話,直接上樓将房門打開,果然被子上鼓着一個小山包。
裏面的人還在睡。
這樣都快下山了,沒有了炎熱只剩下溫柔,給這個室內添上層層疊疊的暖意。
她在床邊拖了個凳子,過來看了一會兒,江稚睡覺的時候還挺老實,維持着昨晚上她走的時候的睡姿。側着頭,枕頭被她壓出細小的皺褶,嘴唇微張,沒有塗口紅的兩片唇瓣很紅潤,睫毛又密又濃,像小扇子一樣,閉着的時候就更加的明顯了。
洛知意發現在這兒養了一段時間後,江稚的皮膚變得更白了,睡着的他沒有了那一絲冷硬的戾氣,只讓人感覺軟乎乎的,讓她不由得想伸手去捏一把。
床頭櫃上擺着的水杯,還是她昨天走時候的那樣子。
這小姑娘居然一連睡了快十二個小時,連身都沒有翻,可見她當時是醉的有多厲害。
要不是在車裏她卸下防備,開始無聲的唱着那些兒歌,就連洛知意都不會察覺到其實她已經很醉了。
江稚大概是知道邊上有人看着她,睡的也差不多,沒多久後就翻身,再翻身,卷起來的被子蓋住半邊臉,迷糊的用手拉下來後逐漸轉醒。
睫毛顫了兩下就睜開了眼睛,這時候江稚整個人還是懵的,頭也有些飄,四肢像浮在雲朵上。
這和她以前被獅子抛在半空中玩耍的時候很像,但是又增添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無力感,她只覺得自己的嗓子好幹,還非常的癢,好像有什麽東西從裏面想要迫不及待的鑽出來。
她才才剛轉過頭就看見了邊上正注視着她的洛知意。
眼神中帶着幾分審視,冷靜與疏離。江稚本能地發現洛知意的情緒不高,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昨晚……想到昨天晚上本來還算正常的腦袋突然感覺到一陣疼痛,居然一片空白,剎那間什麽都想不起來。
是誰惹到了她不開心?
江稚本來就敏銳,她見洛知意這麽看着自己,估計是自己犯了錯。她想起身,但是竟然一絲力氣都沒有,只能先躺在床上緩一緩,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
昨天穿的好像不是這一套,誰誰誰給她換的,難不成是洛知意嗎?
剛剛醒來大腦還沒有完全開機就已經當機,江稚還沒有想起昨天自己到底是怎怎樣喝醉又是怎樣回的家,她只記得她看到了洛知意之後就倒下了。
對……倒下了!
難不成是自己沒什麽意識的那段時間做了什麽壞事?
自從來到了洛知意的身邊,江稚知道自己要乖要懂規矩,但是天性使,她依舊有蓬勃的野性和獸性,會在無意識的時候或者是遭遇危險的時候出現。
昨天對面的幾個人都來者不善,她很防備,又喝了酒,她這一次還睡了很久,像是把之前缺失的都補回來了一樣。
對了,手機!她的手機呢?江稚記得昨天晚上她給洛知意發了消息,還記得昨天她學了新的兒歌。
在去酒局之前,她就想着一定要把這些兒歌表演給洛知意看,也不知道最後有沒有達成。
她見洛知意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江稚在回過神後,立馬将錯誤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雖然她并沒有過談戀愛的經歷,但是在這一點上卻無師自通。
等到力氣恢複了一丁點,馬上坐起,想去拉洛知意的手,到半空中才回縮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想去和她牽手,仿佛牽手已經很熟悉。
洛知意将她的動作看得分明,也知道她可能有一些不記得了,并未開口。
江稚只覺得自己的嗓子啞特別癢,她拿起旁邊的水将剩下的小半杯給喝了,卻還是癢。
她撓了撓自己的脖子,洛知意才說:“不要撓,昨天晚上你就在撓。”
可是好癢……真的好癢。
江稚在洛知意的眼神下硬生生的忍住了沖動,有一些記憶片段閃到她的腦海裏——
除了叫她寶貝,除了唱歌。
還有什……
江稚在努力的回想。
對!她想起來了!
昨天晚上她好像——江稚迅速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再看一眼現在扣子扣到上面,姿态慵懶松散的洛知意,頓時耳朵就紅了,一時都忘記了自己喉嚨裏面的癢。
天,昨天晚上她好像搞錯了什麽東西,不知道腦袋是抽了還是怎樣,竟然會把洛知意的和自己的身體部位弄錯。
她很現在這親口去道歉,卻沒辦法發出聲音。只能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洛知意,在她的手掌心上面用指尖慢慢的滑,寫了三個字。
是對不起。
她寫的慢,指甲邊緣修剪得當,圓潤輕柔的在掌心将筆畫寫出,一筆一畫,橫豎撇捺,将洛知意本來準備好的說詞都磨的只剩下一點。
“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洛知意聲音裏帶了一絲調侃,嚴肅已久的神情終于變得輕松了幾分。
江稚趕緊點頭示意自己确實知道錯了。
“錯哪兒了知道嗎?”洛知意直接問她。
為了讓江稚聽更清楚,她的上半身前傾過去,湊近了江稚的臉。
她看到小孩的臉上和眼睛裏都閃閃過一絲的羞怯,大概是因為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記憶已經開始複蘇回籠。
但是洛知意扪心自問并沒有特意去撩撥過江稚,但這小孩已經越來越容易害羞。她先前始終覺得江稚還小,但是昨晚開始她發現不一樣了。
不管是年齡還是身體,她都已經不小。
江稚卻低了頭,緩緩的摸上自己的前胸。
洛知意不懂她的用意。
她的靠近令江稚非常的緊張,手指都捏上自己的睡裙,迸發出幾絲長長的紋路。
暮光灑進房間,現在已經暖黃的日光,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又長,又緊密貼合。
江稚好久都不開聲,只是她緩緩地張開了嘴,想說的話已經呼之欲出,手上的動作比意識更快,試探地伸出了手去點了點洛知意的第一和第二顆紐扣,在紐扣的表面剛觸到,飛速的回縮,仿佛是碰到了熾熱的火。
洛知意現在懂了她的意思。
她這是想起來昨天晚上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了,因此在道歉,但自己生氣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眼眸直視的時候,洛知意不免看到江稚眼中的自己。
探究、玩味,又帶着些許無奈的寵溺,是她的神情。
洛知意微怔,沒有想到自己現在的模樣記是這樣的。
“江稚,我生你的氣并不只是這個。”洛知意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皺起了眉,她有很多辦法去慢慢削弱董事會的那些人,而不是需要江稚去冒險。
太危險了,她還是第一次喝酒,萬一真出了什麽問題怎麽辦。
以後,她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去喝酒了。
洛知意聲線冷清,卻透着無邊放縱,“你的錯是因為沒有及時告訴我,而自己去了鴻門宴,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只需要在我身邊就好,知道知道嗎
江稚以為自己真的惹到了洛知意,都做好了被訓斥責罰的準備,卻沒想到洛知意的原因既然是這個。
她因為情緒波動而瞳孔微縮,愣愣看着洛知意的那雙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亮的驚人嘴唇微張,喉嚨間的癢到達了一個峰值,她拼命的想将那股氣流往外吐出。
——洛。
她在心裏低聲念了第一個字。
聲帶的震動之下,這個字的氣息從她的喉嚨往上經過口腔,發出了完整而清晰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洛知意離的很近,聽得無比的清楚。江稚說的,分明就自己的名字。
“洛……”
作者有話要說: 小獅子:啊啊啊啊啊我開口說話啦!!!之後的追妻之路應該會順利一點點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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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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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