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做錯什麽

見段策不動, 徐瑤便兀自大膽起來。

開始,她信心滿滿,勢要使出渾身解數,也要撩到這個男人情難自禁。

五分鐘後, 她的額頭開始有細汗滲出……

“怎麽會這樣子, 沒道理啊, 不都說男人是被身體支配的動物嗎?我不信自己居然這麽差勁!”徐瑤自語。

她抓住他,行動越發邁力, 甚至扯開他的衣服把身體貼過去。

段策坐在那兒, 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他的表情毫無波動,宛如一尊雕塑。

徐瑤越來越急躁,情緒也越發焦慮。

最後,她雙手酸軟地敗下陣來。

“你, 是真的對我沒興趣, 還是說……你其實就是個太監?”她語氣怨毒又不忿。

“嗤!”段策不屑地笑了下。

在徐瑤的注視下, 他掏出手機,撥了陳夢的號碼。

“睡了沒?”他神情稍稍溫了些。

“還沒。”陳夢說。

“你現在做什麽?”段策問。

“等你。”陳夢回答。

“身上穿的什麽衣服?”他聲音悄然多了一絲沙啞。

“啊?”陳夢愣住。

“乖,告訴我。”段策輕聲說。

他瞟了眼徐瑤, 神情還是冷的, 卻明顯發生了變化。

那雙黝黑漂亮的桃花眼, 此時好像罩了層霧氣。

下巴微微擡起,露出性感到爆棚的喉結……

徐瑤下意識咬住嘴唇,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再被對方皮相所撼動。

“白色櫻桃長裙,你之前說櫻桃很好看,點綴的恰到好處,就那件。”陳夢不明所以。

“哦……那件裙子……穿你身上, 确實好看。”段策呼吸微微重了些。

“你什麽時候回來?”陳夢問。

“馬上,等我。”段策說完挂了電話。

徐瑤盯着他的反應,情緒和理智全都在一點點崩潰。

“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污蔑別人,我要是太監,地球上就沒男人了。”段策笑容恣意又邪惡。

他站起來,文質彬彬地動手整理衣衫。

“別忘了你之前說的話,以後有我的地方,沒你。否則……今天這事兒我可不負責保密。”他懶洋洋道。

看着他走出去,徐瑤則開始抱肩大哭。

她這輩子,從沒有嘗過失敗的滋味。

可是今晚就這場挑戰賽,卻敗給一個來歷不明的聲音。

不是段策不行,只是對她不行。

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殘酷的事了。

段策坐在車裏,冷眼注視着窗外。

立過秋,這夜晚就一天比一天涼。

他原來微醺的意識,被風吹得稍稍清醒。

剛才的事,自己似乎在徐瑤面前保住了面子。

可實際上,他卻并沒有贏。

在陳夢面前,他算個男人。

而離開陳夢,他則是個太監。

這種被身體掌控的感覺,其實上簡直糟糕透頂。

段策越想憤怒,多日來積蓄的不滿,這會兒全都被徐瑤不經意地挑開。

以至于他想到陳夢,想到那張呆板又無趣的臉,都能恨到牙癢癢……

回到住處後,樓上燈還亮着。

段策腳步機械地走進去,猛然間推開房門。

陳夢坐在床上,慢吞吞的擡眼看她。

神情平靜,沒有緊張,也沒有畏懼。

她的反射弧,好像比正常人慢很多。

“你回來了啊。”陳夢說。

段策沒理會,徑直近前扣住她肩膀。

他眼中,隐隐有憤怒蒸騰。

陳夢沒見過這樣的他,有些驚訝。

“你怎麽了?”她問。

段策吻過去,發洩似地噬咬她嘴唇,一點情面都沒有。

同時,受傷的力道也沒有松懈。

這麽親熱,俨然已經超出了正常男女交流的範疇。

“我做錯什麽了嗎?”陳夢吃力道。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出現在我面前!”段策冷漠道。

陳夢嘴唇顫抖了下,到底沒能說出辯解的話來。

“你那是什麽表情?嗯?”段策捏着她的下巴問。

“對不起。”她艱難道。

雖說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但是對方的煩惱顯然來自她。

而陳夢雖說性情執着,本質卻并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

段策并沒有原諒她,反而在酒精驅使下得寸進尺。

“你确定該道歉,不過對不起三個字誰都會說!陳夢,知道你給我帶來多大的傷害嗎?”他眼神銳利如刀。

“我不知道……”陳夢說。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你之所以來追我,不就是因為那個人麽?”他說。

陳夢僵在那兒,渾身動彈不得。

段策将她反映盡收眼底後,反而笑了。

“他叫什麽來着?沈沐川……是這個名字吧?”他輕飄飄道。

“你怎麽知道?那你是不是?”陳夢迫切地望着他。

“是不是什麽?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沈沐川,是不是那個跟你青梅竹馬多年的貼心小情人?”接下來的話段策幫她說了。

“那你是不是?”陳夢抓住他的手腕。

“想知道?自己猜啊,這個答案,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他語氣邪惡。

“為什麽不告訴我?”陳夢追問。

“因為我恨你,這就是懲罰。”段策說罷再次壓過來。

這次,陳夢不是像平常那樣逆來順受。

她開始掙紮,奮力反抗。

然而,在體力強過自己數倍的雄性面前,所有一切都是徒勞。

“段策!求求你,停下來!”

“沈沐川,是不是你?告訴我是不是?”

“段策……不要……唔……”

……

以前的疼痛,其實都不算什麽。

唯有這次,格外鮮明。

不知道過了多久,懲罰終于結束。

段策安靜下來,躺在邊上睡着了。

而陳夢,則伸出手,輕輕觸碰他的臉。

十年……太久了。

即便是曾經心動過的少年,也沒辦法确定他将來會長成什麽模樣。

不管是不是一個人,段策跟沈沐川之間,都存在着某種聯系。

她之前的種種疑惑,果然不是偶然。

無論如何,她都要解開這個謎底。

這個夜晚格外漫長,陳夢赤腳到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時選了件幹淨的衣服。

她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收起來,裝進背包裏。

這個家很大,但是屬于她的東西卻很少。

臨走前,她再次拿出秦姑姑的鑰匙,走進那個儲物間。

順帶着拿走了幾張畫紙,用來驗證自己的猜測。

回到租的房子時,已經是清晨五點鐘。

陳夢沒有補覺,而是坐在矮桌前,一張張地翻着中學時的照片。

最後,她的視線停留在一張大合影上。

那是一張one piece經典動作cos,那時候,她和幾個好友都是海賊王粉絲。

所有人,都背對相機,做着向上握拳的動作。

從左到右,依次是:小玫的索隆、劉楠的喬巴、飛飛的烏索普、張小娅的路飛、陳夢的娜美,以及果果的山治。

陳夢因為太瘦,曾被戲稱為史上最平娜美。

她對着照片看了會兒,把自己的背影放大,然後拿出段策家裏帶出來的畫紙,一張張比對……

上面畫的人……全是陳夢。

每個角落,都标注的有時間,日期各不相同,但是年份都至少在四、五年前。

這期間發生過什麽,誰也不知道。

陳夢抓着畫紙,呼吸急促的差點要背過去。

這些畫,顯然是出自段策之手。

可是他們,那時候根本就不認識!

她和飛鳥,都更傾向于段策跟沈沐川是兩個人。

可是,昨晚的一切,卻徹底推翻了他們的認知!

如果他是沈沐川,他怎麽可能在那場爆.炸中毫發無傷的逃出來?

又怎麽會這麽多年不跟自己聯系?又怎麽做到的在所有人眼皮底下變成段策?

不管是哪種可能,都處處充斥着矛盾。

陳夢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最後她頹廢萎靡地倒在床上,宛如一枝幹枯的花兒。

段策醒來時,對昨晚的事情還有印象。

只是他不知道,陳夢這麽早去了哪裏。

今天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簽約儀式,所以他簡單收拾了下就選擇出門。

等發現陳夢沒到公司報到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

“陳夢沒來上班嗎?”他問。

“說是不做了,問原因也不說。”後勤部主管說。

做了那麽久,連工資都不要了,知道這事的人都很費解。

段策在辦公室裏徘徊了會兒,打電話給陳夢。

過了很久,她那邊才有動靜。

“怎麽不來上班?”他若無其事道。

“不想去了。”陳夢說。

“你是不想上班,還是不想見我?”段策問。

“我只是有些事想不通而已。”陳夢說。

“抱歉我昨晚喝了點酒,如果亂說話,你別當真。”段策故作輕松。

“……嗯。”陳夢沒揭穿他。

“那明天來嗎?”他又問。

“不了。”陳夢說。

“你手裏沒什麽錢,連工資都不要,接下來打算靠什麽生活?”段策皺眉。

“擺攤兒賣馄饨。”陳夢回。

“你年紀輕輕的,幹點什麽不好,為什麽非要擺攤兒賣這個?每天都帶着豬腥氣,還有股大蔥味兒……”段策有些火大。

“你既然知道沈沐川,為什麽會不清楚我做這個的原因呢?”陳夢輕聲說。

十六歲那年的冬天,沈沐川帶着她,走街串巷來到一個小髒攤兒上。

“這裏的馄饨特別好吃,跟小時候媽媽給我做的一模一樣。”他說。

“那為什麽不回家吃?”陳夢問。

“爸爸去世後,媽媽就不再做了。”他笑容腼腆又無奈。

“沒關系,以後我做給你吃。”陳夢輕輕把手蓋在他袖子上。

沈沐川走後,陳夢消沉了很久,某個夜晚突然想起這件事,于是她便來到記憶中的小攤跟前。

“姑娘,吃馄饨啊?肉的還是素的?”小老板笑容滿面。

“我想學做你們家的馄饨……花錢,可以麽?”面色蒼白的女孩怯怯發問。

後來,女孩離開舊地,來到陌生的燕京。

鳳栖路上,多了一個不起眼的馄饨攤。

非不可抗拒因素,風雨無阻。

老板神情木然面容平凡,但凡饑腸辘辘的食客,皆是沈沐川。

“老板,你家馄饨味道真不錯,是有什麽獨特配方嗎?”

“用心包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要上夾子,所以這兩天就不加更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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