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在一番折騰之後，三觀慘敗的夏錦衣終于被逼着穿着新挑好的衣服，跟着美滋滋的湯圓圓從店裏走出來了。

夏錦衣有些別扭地拽了拽緊貼在身上的衣服，将那低胸的領口拽上了脖子，說：“不想穿成這樣。”

湯圓圓無比認真地看着她雙眼告訴她：“這是一種習俗哦～”

夏錦衣聽完之後，就默默接受了這東西。

嗯，只要是習俗，她都毫無理由全部接受。

事後很多年，正在做家務的湯圓圓擡腳踹了一下蜷在沙發裏打盹的夏錦衣：“為什麽我那麽多解釋你都不聽，說一句習俗就能讓你乖乖聽話？”

已經徹底适應了現代生活的夏錦衣蜷縮在沙發上，懷裏抱着縮着一團的歪歪家小貓，摸了摸小貓柔軟的毛，頭也不回地說：“習俗這種東西的存在本來就已經夠沒有道理了，你卻還來問這種沒有道理的東西的理由，是不是又欠虐了？”

湯圓圓聽見最後一句話，默默地掃地退去。

當然了，這是後話。

被改造一新的夏錦衣承擔了最大比重的重量，此刻手裏抱着一個大大的袋子，裏面裝着各種各樣的日用品，尤其是堆成一個弧形的形形□□的衛生巾格外引人注目，幸而她步子沉穩，抱着這一大摞東西絲毫不歪，所以裏面危若累卵的衛生巾穩穩地在裏面呆着，夏錦衣也不嫌累，跟着湯圓圓一路走下電梯來。

途中，湯圓圓對着在電梯上行走的夏錦衣勸道：“錦衣，其實我們這麽站着的話，電梯會自己走下去的。”

繼續往前走的夏錦衣：“哦。”

被撂在後面的湯圓圓：“……”

在大廈之中，這兩個少女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首先是相貌出衆的夏錦衣步子矯健地走着，然後是戴着個巨大矯正器的湯圓圓指着電梯給她一會兒耐心一會兒抓狂地講着這東西為何能自己動，再是那……

那堆積成一座小山的，特殊用品。

被強行改造的夏錦衣被迫用橡皮筋束起長發，甚至頭上還被帶上了一個紅色的蝴蝶結頭繩，耀眼的紅色在一頭古樸的青絲耀武揚威，違和感格外嚴重。如今的夏錦衣從頭到腳，簡直處處體現着湯圓圓的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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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拎着大大小小的東西從商業大廈裏走出來的時候，湯圓圓看着眼前的夏錦衣，感到一陣充實。

她抱着太多東西，只想趕快走到自家的汽車前去，然而一回頭，卻發現不見了夏錦衣。

湯圓圓感到疑惑，錦衣去哪裏了呢？

她四下張望許久，并沒能在人群之中看到夏錦衣那道靓麗的身影，倒是看見了一大坨在行走的衛生巾。

湯圓圓：“……”

慌忙抱着一堆已經比自己高的日用品追過去，湯圓圓好不容易擠到了夏錦衣身後，有些疑惑地問：“錦衣，我們不回家嗎？”

夏錦衣抱着一大堆東西，卻還是抽出一只手，指着面前一個地攤。

湯圓圓費力地從一堆東西的縫隙之間看過去，見到一個算命的攤子，在商業街的路邊随意搭着一個桌子，旁邊飛揚着一個不知所謂醜陋旗子，一個戴着墨鏡的老先生一副莊嚴古樸的樣子坐在那裏，透着蹩腳的墨鏡打量着周圍的人群。

湯圓圓很不解，費力看見夏錦衣在一堆衛生巾之後的臉：“怎麽了？”

夏錦衣從一堆東西中探出頭來，認認真真地說：“我要算命。”

湯圓圓一怔：“你還信這個啊？我們這裏都不信的。”

夏錦衣固執地看着她，認真重複一遍：“我要算命。”

湯圓圓哭笑不得：“好好好，給你算，給你算還不行麽……你別跟只複讀機一樣重複了好嘛……”

兩個人走到地攤前的小板凳上坐下，樣子活像兩個小學生，中規中矩地坐在老師面前，等着成績單發布。

老先生扶了扶墨鏡，拿出一副十足的瞎子模樣，啞聲問道：“您來算什麽啊？”

湯圓圓甚是嫌棄地看着這位老先生，別裝了好嘛我都看見你眼珠子動了的！

夏錦衣說：“命。”

湯圓圓暗地裏險些沒被這句回答給笑死。

錦衣簡直是萬能的克星嘛！

然後，只見夏錦衣平靜地說：“看面相。”

湯圓圓：“……”

老瞎子：“……”

夏錦衣說：“快看，我知道你沒瞎，你敢用手摸我臉一下你看看我卸了不卸了它。”

老先生伸到一半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默默地縮了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以後，透過圓墨鏡看着夏錦衣，認真端詳了片刻，說：“姑娘，我看你印堂發黑，怕是有血光之災啊。”

湯圓圓險些被這句經典無比的話笑噴血。

夏錦衣甚是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看向老先生，端莊嚴肅道：“那你把那個叫什麽墨鏡的東西拿下來再看看還黑不。”

……

在一種極度的高壓之下，被迫摘了眼鏡的老先生露出一雙狹小的眼睛，仿佛那雙眼睛就是布滿皺紋的臉上一道較大的紋，裂開一條縫，露出兩個黑豆一般的眼珠來。那雙精光四溢的眼睛盯着夏錦衣的臉片刻，上下逡巡一遍，直到和夏錦衣那雙寒光四溢的美目對上以後，才停住不敢亂轉了。

老先生頗為尴尬地咳嗽一聲：“這個，姑娘，印堂的确是黑啊……怕是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犯了沖啊……”

湯圓圓最恨這種話，聽見就是一拍桌子大叫：“什麽不該遇見的！你這個假瞎子！”

她不說話還好，整個人淹沒在一大堆日用品中幾乎看不見臉，這一出聲兒，把老先生吓出一身冷汗來，震驚盯着那一堆日用品後貿然出現的小人兒，顫抖道：“這……這位姑娘好強的一身煞氣……”

湯圓圓氣得都笑了，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一身煞氣？你怎麽不說你一身傻氣呢？”

老先生被這句話氣得抖起來更厲害了，也伸出一只手指顫巍巍指向湯圓圓：“我絕對沒看錯，我看這姑娘印堂發黑就是遇上了你……但凡是命好的人遇上你，都要被——”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聽夏錦衣冰寒地說了一句：“多少錢？”

老先生回過頭看着夏錦衣：“姑娘不尋破解的法子了？”

夏錦衣重複一遍：“多少錢？”

老先生手一攤：“二十，你要是添十塊錢我給你個符咒鎮一鎮。”

夏錦衣抱起東西站起身，看着湯圓圓，那意思——交錢，走人，回家。

湯圓圓氣憤地伸手一掏兜，還不忘恨恨瞪向老先生：“騙子！”

老先生一臉無謂等着收錢。

然而，湯圓圓的手在口袋裏逡巡片刻之後，都沒有掏出來。半晌之後，帶着近乎崩潰的笑容看向正端着肩坐在那裏的老先生，問道：“這個……能支付寶轉賬不？”

老先生搖頭晃腦：“不收，不收。”

夏錦衣平靜地看向湯圓圓，問：“你沒錢了？”

湯圓圓頗為窘迫地點了點頭，小聲說：“好像……是這樣。”

夏錦衣當着那老先生的面，鎮定地從懷裏的大包裏掏出兩包衛生巾來往桌子上一放：“二十。”

說罷，夏錦衣完全無視于那一張已經驟然變得青紫的臉和瞪大的眼睛，拉着憋笑幾乎憋出內傷的湯圓圓，坦然大踏步走開了。

那老先生愕然看着這一幕，又看着面前放着的衛生巾，任是再厚的臉皮也遮不住尴尬，然而又礙于面子不能自己去把那東西收起來，更不知收到何處去，更沒臉大喊鬧事，只得頗為兩難地僵着，姿勢甚是詭異。

湯圓圓笑得整個人都在抖，幾乎抱不住手裏的東西，好幾次撞在夏錦衣背上，卻依舊笑得不要不要的。

湯圓圓跌跌撞撞在後面走着，一邊打嗝兒一邊說：“哈哈哈錦……錦衣，你是故意的吧……哈哈……”

夏錦衣沉着臉，嗯了一聲。

然後，她從一大堆東西裏騰出一只手，指着前面出現的一個新的算命地攤，無比嚴肅地說：“我要去算命。”

湯圓圓頓時笑不出來了，困惑地将她望着：“又去算命？剛才不是去算過了麽？”

夏錦衣固執地看着她：”我要去算命。“

湯圓圓簡直崩潰，趕緊說：“好好好，去算，去算。”

然後，湯圓圓帶着夏錦衣走到算命攤子前，有些無奈地笑着：“師傅，能支付寶轉賬不？”

那老先生一托眼睛，眯着眼盯了她半晌，仿佛看出來什麽似的哎了一聲，一拍手掌，指着湯圓圓道：”喲，老湯家閨女？“話音未落，就聽見旁邊一陣慌亂，顯然是城管來了，看似年紀已經不小的老先生慌忙收拾攤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卷而去，順手扯了白胡子下來往兜裏一揣，匆匆溜走之前還不忘回頭說道：“回頭來找我，老頭子給你打四六折！”

夏錦衣看着他一身快要散架的老骨頭飛速離開，疑惑問道：“這人誰？”

湯圓圓咬牙：“就是那個斷言我是小災星的老混蛋！”

第 25 章

在一番折騰之後，三觀慘敗的夏錦衣終于被逼着穿着新挑好的衣服，跟着美滋滋的湯圓圓從店裏走出來了。

夏錦衣有些別扭地拽了拽緊貼在身上的衣服，将那低胸的領口拽上了脖子，說：“不想穿成這樣。”

湯圓圓無比認真地看着她雙眼告訴她：“這是一種習俗哦～”

夏錦衣聽完之後，就默默接受了這東西。

嗯，只要是習俗，她都毫無理由全部接受。

事後很多年，正在做家務的湯圓圓擡腳踹了一下蜷在沙發裏打盹的夏錦衣：“為什麽我那麽多解釋你都不聽，說一句習俗就能讓你乖乖聽話？”

已經徹底适應了現代生活的夏錦衣蜷縮在沙發上，懷裏抱着縮着一團的歪歪家小貓，摸了摸小貓柔軟的毛，頭也不回地說：“習俗這種東西的存在本來就已經夠沒有道理了，你卻還來問這種沒有道理的東西的理由，是不是又欠虐了？”

湯圓圓聽見最後一句話，默默地掃地退去。

當然了，這是後話。

被改造一新的夏錦衣承擔了最大比重的重量，此刻手裏抱着一個大大的袋子，裏面裝着各種各樣的日用品，尤其是堆成一個弧形的形形□□的衛生巾格外引人注目，幸而她步子沉穩，抱着這一大摞東西絲毫不歪，所以裏面危若累卵的衛生巾穩穩地在裏面呆着，夏錦衣也不嫌累，跟着湯圓圓一路走下電梯來。

途中，湯圓圓對着在電梯上行走的夏錦衣勸道：“錦衣，其實我們這麽站着的話，電梯會自己走下去的。”

繼續往前走的夏錦衣：“哦。”

被撂在後面的湯圓圓：“……”

在大廈之中，這兩個少女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首先是相貌出衆的夏錦衣步子矯健地走着，然後是戴着個巨大矯正器的湯圓圓指着電梯給她一會兒耐心一會兒抓狂地講着這東西為何能自己動，再是那……

那堆積成一座小山的，特殊用品。

被強行改造的夏錦衣被迫用橡皮筋束起長發，甚至頭上還被帶上了一個紅色的蝴蝶結頭繩，耀眼的紅色在一頭古樸的青絲耀武揚威，違和感格外嚴重。如今的夏錦衣從頭到腳，簡直處處體現着湯圓圓的惡趣味。

手裏拎着大大小小的東西從商業大廈裏走出來的時候，湯圓圓看着眼前的夏錦衣，感到一陣充實。

她抱着太多東西，只想趕快走到自家的汽車前去，然而一回頭，卻發現不見了夏錦衣。

湯圓圓感到疑惑，錦衣去哪裏了呢？

她四下張望許久，并沒能在人群之中看到夏錦衣那道靓麗的身影，倒是看見了一大坨在行走的衛生巾。

湯圓圓：“……”

慌忙抱着一堆已經比自己高的日用品追過去，湯圓圓好不容易擠到了夏錦衣身後，有些疑惑地問：“錦衣，我們不回家嗎？”

夏錦衣抱着一大堆東西，卻還是抽出一只手，指着面前一個地攤。

湯圓圓費力地從一堆東西的縫隙之間看過去，見到一個算命的攤子，在商業街的路邊随意搭着一個桌子，旁邊飛揚着一個不知所謂醜陋旗子，一個戴着墨鏡的老先生一副莊嚴古樸的樣子坐在那裏，透着蹩腳的墨鏡打量着周圍的人群。

湯圓圓很不解，費力看見夏錦衣在一堆衛生巾之後的臉：“怎麽了？”

夏錦衣從一堆東西中探出頭來，認認真真地說：“我要算命。”

湯圓圓一怔：“你還信這個啊？我們這裏都不信的。”

夏錦衣固執地看着她，認真重複一遍：“我要算命。”

湯圓圓哭笑不得：“好好好，給你算，給你算還不行麽……你別跟只複讀機一樣重複了好嘛……”

兩個人走到地攤前的小板凳上坐下，樣子活像兩個小學生，中規中矩地坐在老師面前，等着成績單發布。

老先生扶了扶墨鏡，拿出一副十足的瞎子模樣，啞聲問道：“您來算什麽啊？”

湯圓圓甚是嫌棄地看着這位老先生，別裝了好嘛我都看見你眼珠子動了的！

夏錦衣說：“命。”

湯圓圓暗地裏險些沒被這句回答給笑死。

錦衣簡直是萬能的克星嘛！

然後，只見夏錦衣平靜地說：“看面相。”

湯圓圓：“……”

老瞎子：“……”

夏錦衣說：“快看，我知道你沒瞎，你敢用手摸我臉一下你看看我卸了不卸了它。”

老先生伸到一半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默默地縮了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以後，透過圓墨鏡看着夏錦衣，認真端詳了片刻，說：“姑娘，我看你印堂發黑，怕是有血光之災啊。”

湯圓圓險些被這句經典無比的話笑噴血。

夏錦衣甚是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看向老先生，端莊嚴肅道：“那你把那個叫什麽墨鏡的東西拿下來再看看還黑不。”

……

在一種極度的高壓之下，被迫摘了眼鏡的老先生露出一雙狹小的眼睛，仿佛那雙眼睛就是布滿皺紋的臉上一道較大的紋，裂開一條縫，露出兩個黑豆一般的眼珠來。那雙精光四溢的眼睛盯着夏錦衣的臉片刻，上下逡巡一遍，直到和夏錦衣那雙寒光四溢的美目對上以後，才停住不敢亂轉了。

老先生頗為尴尬地咳嗽一聲：“這個，姑娘，印堂的确是黑啊……怕是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犯了沖啊……”

湯圓圓最恨這種話，聽見就是一拍桌子大叫：“什麽不該遇見的！你這個假瞎子！”

她不說話還好，整個人淹沒在一大堆日用品中幾乎看不見臉，這一出聲兒，把老先生吓出一身冷汗來，震驚盯着那一堆日用品後貿然出現的小人兒，顫抖道：“這……這位姑娘好強的一身煞氣……”

湯圓圓氣得都笑了，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一身煞氣？你怎麽不說你一身傻氣呢？”

老先生被這句話氣得抖起來更厲害了，也伸出一只手指顫巍巍指向湯圓圓：“我絕對沒看錯，我看這姑娘印堂發黑就是遇上了你……但凡是命好的人遇上你，都要被——”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聽夏錦衣冰寒地說了一句：“多少錢？”

老先生回過頭看着夏錦衣：“姑娘不尋破解的法子了？”

夏錦衣重複一遍：“多少錢？”

老先生手一攤：“二十，你要是添十塊錢我給你個符咒鎮一鎮。”

夏錦衣抱起東西站起身，看着湯圓圓，那意思——交錢，走人，回家。

湯圓圓氣憤地伸手一掏兜，還不忘恨恨瞪向老先生：“騙子！”

老先生一臉無謂等着收錢。

然而，湯圓圓的手在口袋裏逡巡片刻之後，都沒有掏出來。半晌之後，帶着近乎崩潰的笑容看向正端着肩坐在那裏的老先生，問道：“這個……能支付寶轉賬不？”

老先生搖頭晃腦：“不收，不收。”

夏錦衣平靜地看向湯圓圓，問：“你沒錢了？”

湯圓圓頗為窘迫地點了點頭，小聲說：“好像……是這樣。”

夏錦衣當着那老先生的面，鎮定地從懷裏的大包裏掏出兩包衛生巾來往桌子上一放：“二十。”

說罷，夏錦衣完全無視于那一張已經驟然變得青紫的臉和瞪大的眼睛，拉着憋笑幾乎憋出內傷的湯圓圓，坦然大踏步走開了。

那老先生愕然看着這一幕，又看着面前放着的衛生巾，任是再厚的臉皮也遮不住尴尬，然而又礙于面子不能自己去把那東西收起來，更不知收到何處去，更沒臉大喊鬧事，只得頗為兩難地僵着，姿勢甚是詭異。

湯圓圓笑得整個人都在抖，幾乎抱不住手裏的東西，好幾次撞在夏錦衣背上，卻依舊笑得不要不要的。

湯圓圓跌跌撞撞在後面走着，一邊打嗝兒一邊說：“哈哈哈錦……錦衣，你是故意的吧……哈哈……”

夏錦衣沉着臉，嗯了一聲。

然後，她從一大堆東西裏騰出一只手，指着前面出現的一個新的算命地攤，無比嚴肅地說：“我要去算命。”

湯圓圓頓時笑不出來了，困惑地将她望着：“又去算命？剛才不是去算過了麽？”

夏錦衣固執地看着她：”我要去算命。“

湯圓圓簡直崩潰，趕緊說：“好好好，去算，去算。”

然後，湯圓圓帶着夏錦衣走到算命攤子前，有些無奈地笑着：“師傅，能支付寶轉賬不？”

那老先生一托眼睛，眯着眼盯了她半晌，仿佛看出來什麽似的哎了一聲，一拍手掌，指着湯圓圓道：”喲，老湯家閨女？“話音未落，就聽見旁邊一陣慌亂，顯然是城管來了，看似年紀已經不小的老先生慌忙收拾攤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卷而去，順手扯了白胡子下來往兜裏一揣，匆匆溜走之前還不忘回頭說道：“回頭來找我，老頭子給你打四六折！”

夏錦衣看着他一身快要散架的老骨頭飛速離開，疑惑問道：“這人誰？”

湯圓圓咬牙：“就是那個斷言我是小災星的老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夏錦衣：我要去工作，我要去工作，我要去工作。

湯圓圓：“咦，為什麽呀～”

夏錦衣：“因為我要去工作。”

湯圓圓：“……”

某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胖子：“因為我說不工作就是被湯圓圓包養的，然後她問我什麽是包養……”

湯圓圓：“……然後呢？”

鄭查理：“……然後我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