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十六兩銀子
“接下來,是第一個拍賣标的漁樵耕讀圖雙轉軸金戒指。”
許紅渠當時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将飾品放到畫軸之前拍賣,她希望能夠在拍賣前期能夠盡可能調動大家的情緒,讓拍賣會能有個順利的開場。
“現在拍賣開始,起拍價兩千兩,請在座各位自由舉牌競價。”許紅渠說完這句話,環顧了一下四下的賓客,衆人似乎都對這枚戒指流露出了一點興趣。
只不過,大家都還在觀望狀态,并沒有表現出要舉牌的态度,還是許力在賀如雲的撺掇下先舉了牌。
“二號,兩千兩百兩一次。”見許紅渠如此說道,下面的衆人才多少有了些反應,開始紛紛舉牌。
“三十號,三千四百兩三次,成交!”随着許紅渠将錘子“嗒”地一聲錘下,本次的拍賣會的拍品順利地拍了出去。
有了第一件拍品的經歷,後面的過程逐漸順利了起來,柳潇潇帶來的拍品無一不被各家的夫人和小姐拍下。
終于來到了就連許紅渠之前也贊嘆不已的鳳冠,見鳳冠被小厮拿了上來,下面的賓客也起了不小的騷動。
“現在的拍賣标的是……”許紅渠話還沒說完,下面就有人舉起了號碼牌,“珊瑚珍珠金鳳冠,起拍價三千兩。”
待許紅渠看清舉牌的人的時候,也強忍了笑意:“二號,三千兩百兩一次。”
座位上的號碼牌不斷地被舉起,就像是波浪般一波一波互相不斷擊打着,總意圖将一波拍到海水裏。
“二號,五千五百兩一次。”許紅渠在心裏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想到賀如雲對這頂鳳冠竟如此勢在必得,不過她再細想一下,估摸賀如雲是拍下來給她當嫁妝,心裏也是既感動又難過,難過的是,這麽一筆錢,賀如雲不如直接給她,她再找柳潇潇定制一頂,說不定還能省一筆錢。
只是現在的情況,還沒等許紅渠多想,就聽到下面傳來了:“八千兩!”
許紅渠順着牌子看了過去,發現舉牌的人是前半場一直未曾舉牌的計可瑤,一上來就報出八千兩的高價,也引得周圍不少的驚呼。
“三十五號,八千兩一次。”許紅渠心下也覺得有趣,沒想到計可瑤竟然會花這麽大的價錢,來拍賣這頂鳳冠,若如此看來也是非得到不可。
只是,計可瑤向來也看不慣柳潇潇,她這拍下的銀兩不還是要進柳潇潇的荷包裏,若是如此,計可瑤都不心痛嗎?
如果是她,她怎麽也不會将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轉手就送到讨厭的人手上。
賀如雲看了看半路殺出的計可瑤,皺了皺眉,想着着小姑娘無非是逞強,就算是計家也不會讓一個小姑娘這樣胡亂花錢,她又一次舉了牌:“八千六百兩。”
坐在賀如雲身旁的老夫人,看着頗顯沖動的賀如雲也輕輕搖了搖頭。
計可瑤也沒想到賀如雲會跟她對着幹,她本以為賀如雲會看在她是小輩的份上,将鳳冠拱手相讓,畢竟賀如雲現在的舉動,難免會被有心人傳成以長輩欺負小輩的舉動。
許紅渠還沒來得及說“八千六百兩第一次”,就見計可瑤立刻舉了牌,報出了“一萬兩”的高價。
賀如雲一聽價格就開始猶豫起來,她的預算就是定在了一萬兩,若是此時再競争,就超出了她原本的預算,若是以一萬兩以上的高價再拍下來,就不如用這錢去重新定制了一頂。
想到此處,賀如雲也豁然開朗,她初見這頂鳳冠的時候,就覺得特別驚豔,這段時間也一直被迷了眼。
但鳳冠卻不只是這一頂,既然柳家能做出這樣的首飾,等到往後工藝再度提高,想來做出的鳳冠也會更加精致。
“三十五號,一萬兩一次,一萬兩兩次,一萬兩三次,成交!”許紅渠落錘,确定了這頂鳳冠的歸屬權落在了計可瑤的身上。
下面在座的各家夫人小姐,剛才參與過競拍的,看向計可瑤的目光一時都變得複雜起來,既有豔羨也有嫉妒的。
計可瑤則是得意地宛如一只高傲的孔雀,坦然地接受着來自各方的目光。
她尤其挑釁地看了賀如雲一眼,只不過賀如雲因為想通了反倒覺得計可瑤是狠狠地被宰了一筆。不過也好,計可瑤那多出的那部分錢,最終也是進了他們許家的銀庫。
“現在所有首飾的拍賣标的,暫時告一段落,在周圍為各位來賓準備了一些茶水和吃食,各位可以盡情享用和休息,我們将在兩炷香之後,進行下半場的拍賣會。”許紅渠走臺後走出,宣布這一中場休息的消息。
“另外,剛才各位的舉牌信息,也由賬房記錄了下來,請剛才确認成交的各位,來後院簽訂一下契約書,我們可以明确一下日後的詳細事項。”
許紅渠說得婉轉,她內心的想法就是大家快來簽訂簽約書,我們趕緊确定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時間,卻也覺得這種說法未免将她想要賺錢的想法暴露得太過直白。
說完,許紅渠就回到了後院,小粉立刻将在爐子上一直溫着的梨湯,給端了過來:“小姐,你快潤潤嗓子。”
許紅渠端起梨湯喝了一口,小粉似乎沒在梨湯中加了太多的蜂蜜,因此倒顯得這梨湯格外溫潤,一時也确實緩解了她喉嚨的幹燥。
在許紅渠休息的片刻中,小粉就在許紅渠耳邊喋喋不休:“小姐,我剛才偷偷看了,太厲害了,下面那麽多人,您都不怯場。”
許紅渠想起了前世,那個時候的人還要多,不止現場的賓客,還有拍賣會周圍還坐着監控電腦上參加網絡報價的代拍,只是現在回到了古代,這遠程拍賣想來也是難以實現了。
突然,賬房那邊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許紅渠不放心還是起身過去看了看。
“一次付清?不能現付定金,再付尾款嗎?”許紅渠一進門的時候,就聽到尖銳的女聲,在質問賬房。
許紅渠聽到這一點也是樂了,發現計可瑤作為一個古代人,思想倒是更是現代各大商家持平。
“先定金,後尾款?你當這是雙十一?”許紅渠一時沒忍住,直接怼了上去,但想到“客戶就是上帝”,她還要從計可瑤手裏賺錢,立刻轉變了語氣,只是計可瑤似乎沒聽懂許紅渠的意思,也沒做出其他反應。
“我在一開場就說過了,錢是需要一次付清的,另外我們這拍賣出去的都是成品,不存在外面鋪子的定制時間,自然沒有定金和尾款的區別。”許紅渠硬生生地轉了語氣,讓她感受到一陣惡寒。
“你這裏怎麽麻煩事情這麽多?”計可瑤不滿地責問道。
許紅渠只是維持着臉上的笑容:“這新的營生自然是規矩多點好,萬一被人鑽了空子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計可瑤見許紅渠也出面,就不再多說,有點不情不願地在契約書上簽了名字,按下了拇指印。
許紅渠從賬房手中接過放着契約書的盒子,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想着到時候,這一張張紙就能變成白花花的銀子,就開始盤算着将銀子存起來,倒是買間小院放租,當包租婆。
小粉急匆匆地從後面跑了過來:“小姐,時間差不多了,好準備準備重新上場了。”
許紅渠這才将手上的盒子重新交還給賬房,她撫了撫比甲的褶子,這才跟着小粉去做準備,等待着拍賣會第二場的開始。
許紅渠重新回到拍賣臺上的時候,發現臺下的人有些正精神飽滿等着下半場的開始,也有的也已經面露疲色,只是強打着精神在等着拍賣會開始。
“現在下半場的拍賣會正式開始,現在是我們下半場拍賣會的第一件拍賣标的……”許紅渠在略顯低迷的氛圍下,開始了下半場的拍賣會主持。
那些夫人小姐們顯然對這些書畫,有點興致缺缺,許紅渠站在高臺上自然将下面的狀況一覽無餘,發現有的人已經開始用帕子掩面悄悄打起了哈欠。
這個時候,許紅渠也暗自反思了下,她似乎是失策了,她只想到拍品種類的細化,所以将同一種類都歸納到了一起,但是卻忘記了保持觀衆的興趣。
不出意外,許紅渠的拍賣會下半場的拍賣品中的一副牡丹圖出現了流拍的現象。
許紅渠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她穿的也是牡丹的衣服,讓人産生了審美疲勞,這副畫作才會流拍。
同時,許紅渠內心對裴青松會長産生了一絲的歉意,畢竟裴青松無條件地将畫作拿給她進行拍賣,但是她卻沒能賣出去。
她的歉意卻沒持續多久,畢竟她的身份是拍賣會的主持人,能做的也不過是給這些物品提供一個平臺,她所做的并不是舌燦蓮花的主播。
她也知道若是一直沉浸在這樣的氛圍中,勢必會影響她後面的表現,她重新打起了精神,開始繼續主持後續的拍賣。
不過真正重要的還是今天整場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品,何平卿的《山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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