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她想看看這個女孩兒到底有什……

這樣一身, 完美的放大了荼錦那一身獨特的精致且脆弱的感覺。祝逢祉剛剛看到她這副樣子時,也不由微微晃神。

讓她出現在宴會上,不知道會讓多少人為之目眩神迷。

祝逢祉摩挲了一下手表, 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想帶她去了。

這樣的美人, 就應該捧在掌心,好好收藏, 獨自欣賞。而不是拿出去由人觊觎。

荼錦沒發現男人逐漸變暗的目光,她坐在溫暖的車內, 看着外面人被風吹動的衣角, 有點不想下車。

司機下車打開車門, 冷風吹散了車裏的暖氣, 荼錦立即就是一個哆嗦。

祝逢祉一直握着她的手,幾乎立即就感覺到了她的動靜, 看過去說,“怎麽了?”

“冷。”荼錦咬牙,卻沒磨蹭, 長腿一邁,精致的腳踝從裙擺中露出, 踩着銀色高跟鞋就準備直接下車。長痛不如短痛, 進去了就好了。

她運轉靈力至全身, 有點作用, 卻也不大。

祝逢祉無奈, 攬着她的肩膀盡量擋着些風, 不急不緩的進了門口。

門口的侍應生看着兩人微微失神, 動作微慢了一拍。便就又急了些,趕緊低頭歡迎客人。

專門迎客的齊家老大齊謙動作也頓了一下,忙上前引祝逢祉進去, 邊說,“祝先生總算來了,我父親剛剛還念叨您呢。”

這會兒,的确是晚了些。

“抱歉,有些事耽擱了。”祝逢祉淺淺點頭,禮貌十足的道歉。

有事——

齊謙下意識看了眼依偎在祝逢祉懷裏款款而行的荼錦,下意識想起了之前聽說過的一件事。據說,祝家家主極為寵愛現在這位情人,甚至親自帶她去了美容院。

這種事,以前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之前聽了他還覺得不可能,可現在看着傳聞中的真人,齊謙倒是覺得,很有可能了。

這樣的美人,就算是他,也會想縱着寵着的。

祝逢祉緊了緊攬着荼錦的手,看着齊謙的目光發冷。

“聽說你最近接任了總經理一職?恭喜啊。”他微笑着說,目光如刀,鋒銳到割人。

齊謙回神,對上祝逢祉的視線後竟然不敢直視,忙下意識避開。等想明白了他的話,他心裏一冷,忙說,“比起祝總年少有為,我這根本不算什麽。實在不值得你一句道喜。”

說完,就老老實實的帶路,再不敢亂看了。

這可真是上心啊,他心想。

祝逢祉進去和齊家家主齊盛域說話,荼錦則被引到了一處待客廳。

十幾分鐘後,祝逢祉出來,帶着她去了宴會所在的地方。

——————*

燈火璀璨的大廳裏,人來人往,衣香鬓影,言笑晏晏。

這就是齊家家主齊盛域的六十壽宴了。

角落裏,付遠曾承棟和田致信三人正在這裏躲清閑。

三個人都是大齡單身漢,家世好條件好,在這種宴會上可以說是很多人的目标。自然,要躲着些的。

曾承棟端着酒杯靠在柱子上閑散的看着熱鬧的人群,對付遠和田致信說,“老祝怎麽還沒來?我看到好幾個不錯的,他肯定有興趣。”

“老祝啊,他現在哪兒會注意這些,正寶貝着一個呢。”付遠說。

“寶貝?你說的是老祝?”曾承棟表示驚訝。

付遠點頭,表示他沒聽錯。

“哪個?”曾承棟忙追問,鑒于祝逢祉情人換的比較快,他有些疑惑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酒吧那個。”付遠說。

“酒吧那個,這……這都兩個月了吧?還在?”曾承棟這下是真的震驚了。

付遠默默點頭,和旁觀的田致信對視一眼。帶着相同的意味。

老祝這次,會不會是真的上心了?

“看來這次的很和老祝的胃口,竟然能在他身邊待這麽久。”曾承棟沒想那麽多,直接說。

“可能吧。”付遠不表态,沒親眼看過兩人的相處,他也說不上什麽。

“害,你看看老祝不在,周瑞陽那小子張狂的。”曾承棟看來看去,沒看到祝逢祉,倒是看到了一個讨厭的人。

“你也說了,是老祝不在。那個女孩兒,可惜了。”付遠看過去,有些惋惜。

周瑞陽,周家長子,周氏集團現任總經理。在圈內年輕一輩裏是僅次于祝逢祉的厲害人物。現在正在和人搭讪,看那個女孩笑的燦爛的樣子,應該要被他拿下了。

重點是,他和曾承棟、或者說曾家一直都很不對付。

曾承棟和付遠兩人也不怎麽看得上他,好友祝逢祉雖然也風流。可他向來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好聚好散,從不欺騙別人的感情。

但是周瑞陽這人,不止風流,還花心。情人一大堆,感情好的要星星不給月亮,招搖過世。感情不好了就棄如敝履,鬧出過好幾次女孩兒為他要死要活的事情。

兩個人向來樂意看周瑞陽吃癟,也有些可惜那女孩子。周瑞陽那些情人鬥的烏煙瘴氣,一團糟。折騰出不少事,跟着他不是什麽好事。

“城南那塊地已經被周家拿下來了,他正得意着。不用理他。”田致信挑明原因,沒太在意周瑞陽。

“那塊地挺好的啊,老祝為什麽不出手呢?”曾承棟不解。

對祝逢祉放過城南那個項目的原因,曾承棟一直很好奇。

這在別人身上沒什麽,可放在祝逢祉身上,就像一只老虎放棄了一塊即将到嘴的香噴噴的肉一樣讓人難以置信。

不像其他家族,祝家在祝老爺子那一輩才算真正起來,至今不過三代。

萬物集團正如其名,只要掙錢的都有涉獵。投資無數。建築工程等,更是集團內的大頭。可想而知,在知道祝逢祉放棄了城南那塊地時,大家夥驚訝。

“不太清楚,你想知道一會兒可以問他。”付遠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曾承棟有些失望,跟着又看了眼門口,就等着祝逢祉來了。

“竟然還沒來?他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眼看着又過去了一會兒,他不由的有些擔心。

“喝你的。”付遠無奈,遞了杯酒給他希望能堵住他的嘴。

曾承棟性子急,偏偏又總是容易想一些有的沒的,然後自己吓自己,他早就習慣了。

田致信推了推眼鏡笑開,“放心吧,他出不了事。至于沒來……應該和那個女孩兒有關。”

祝逢祉身邊別看不明顯,可明裏暗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守着他。這心怎麽也輪不到他們來操。

付遠默默點頭,表示附和。

曾承棟正想問女孩兒的事,就聽見門口傳來喧嘩聲。

這動靜,肯定是老祝來了。他心想,立即看過去。第一眼就看見了祝逢祉,跟着就看見了他身邊的荼錦。

老祝本來就位于人群之中,一眼就能看見。而他身邊的女孩兒,更是美的奪目驚人。

“嘶——如果是她,我能理解老祝了。”曾承棟低聲說。

“難怪,”田致信低聲道,有些了然。

“這……真沒想到。”付遠則是驚訝,他之前見荼錦時,只覺得漂亮,卻沒想到,這人弄了妝容,換了衣服,戴上飾品後,竟然會美的這麽驚豔。

——————*

荼錦靠在祝逢祉懷裏,面對着不停上來和男人打招呼的人和周圍人驚豔的視線。有些百無聊賴。

她為什麽要來參加宴會這種無聊的事情。

略作回應,祝逢祉攬着荼錦往付遠幾個人那裏走去,“怎麽,無聊了?”

他微微側頭,低聲說。

自從進了這大廳,荼錦就沒再說話了。

“腳痛。”荼錦郁悶,任她修為再高,還是扛不住高跟鞋這種神器啊。

祝逢祉恍然,有些想笑。

你也有怕的事啊。他心想。

“先忍忍,一會兒坐下就好了。”祝逢祉安撫,

“這種地方,你說你非要我來做什麽。”荼錦悶悶的說,伸手掐了把祝逢祉的腰。

舌尖頂住牙齒,祝逢祉忍下了即将脫口而出的抽氣聲。

昨天晚上他做的過火,惹惱了荼錦,在他腰上狠掐了幾把。這會兒又被掐一下,這丫頭還沒留手,可以說是舊傷加新傷了。

荼錦斜睨了他一眼,笑吟吟的,有些小得意。

讓狗男人霸道,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不能打不能罵也不能把這男人扔了,那她掐他幾下撓他幾下總沒事吧。

事實上,平日裏的确沒事。

然而睚眦必報如祝逢祉,總是會在某種事上找回來的。

你來我往,誰也沒吃虧,誰也不算贏。

伸出手,握住荼錦使壞的那只手握在手心,祝逢祉撐着笑,低聲說,“你可真舍得下手。”

痛歸痛,可看着荼錦這副得意的小模樣,他根本氣不起來。

荼錦手指動動,去勾男人的手心,笑的淘氣,“你也沒對我客氣過啊?”

憐香惜玉?在祝逢祉這兒是不存在的。

“我還不夠客氣?”祝逢祉狀似驚訝,這要是在商場上,像荼錦這樣總是挑釁不聽話的,早就從他眼前消失了。

不過,這樣不是商場。她不是自己的對手,而是自己養着的小情人。

有點小脾氣,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這就有意思了,你客不客氣,心裏沒點數嗎?”荼錦笑吟吟的,一點都看不出她在怼人。

他該有點什麽數?

祝逢祉心想,看着荼錦這副鮮活怼他的小模樣笑了起來。

——————*

“卧槽,你看老祝笑的那副蕩漾的樣。”曾承棟吐槽。

“是很開心。”付遠說。

“應該說是十分開心。”田致信補充。

說話間,祝逢祉已經攬着荼錦過來了。

三人舉杯示意,祝逢祉攬着人直接在空座上坐下,荼錦眼睛一轉掃過三個人,在看到田致信時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而後淡定的點頭示意。

“這是荼錦,這是付遠,田致信,曾承棟。”祝逢祉互相介紹。

荼錦和三個大男人就互相打了個招呼。

“老祝你今天可來晚了。”因為拿捏不準祝逢祉對荼錦到底是怎麽想的,三個人一時沒急着說話,最後還是付遠開了口。

“嗯,耽擱了。”祝逢祉說,坦然道,“沒想到做個造型要那麽久的時間。”

說起這個,荼錦真的是怨氣滿滿的。

今天就一個妝容,折騰了好久。那個造型師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即激動,又小心。荼錦動一下,他就整得跟天要塌了一樣,又是哄又是嘆氣。整得比荼錦這個主人還上心。

“都說了不去,你非得折騰。”荼錦撇嘴,呵呵。

“效果不錯,值得。”祝逢祉還算淡定,心裏卻已經在想着該怎麽樣才能既有效率又能縮短時間的完成造型了。

換個造型,換個感覺,他喜歡。

對面三人看荼錦說話這麽大膽,一點都不小心溫柔,偏偏祝逢祉還一副習慣了甚至縱容的樣子。不由對視,老祝這樣子,不對啊。

“老祝你竟然有這個耐心?陪女人做造型,嘶,”曾承棟震驚,倒抽一口氣,一副頭痛的樣子,“我妹那次非讓我陪着,就那一次,我就再也不想去了。”

有那些時間,他幹點什麽不好。

祝逢祉還沒說話,荼錦已經點頭了,說,“是吧,有這個時間,幹什麽不行,是八卦不好看,還是手機不好玩。”

“妹子懂行,”曾承棟贊嘆。

“可不,一坐就是三個小時啊,這是人幹的事?”荼錦吐槽,她一肚子的怨念,現在總算有地方吐出來了。

“對,就是這樣,真佩服那些女生,有這個定力。”曾承棟語帶感嘆。

“對,不過……我也是女生。”荼錦附和,跟着一頓,強調。

她怎麽聽着,這哥們說着說着,已經不把她當女孩子看了。

“害,忘了忘了。不過妹子你這麽漂亮,的确不需要那麽鼓搗。”曾承棟恍然,然後上道的贊揚。

“還好還好,正常水平。”荼錦自謙。

兩人四目相對,跟着一笑。

确認過眼神,是脾性相合的人。

祝逢祉和付遠田致信看着兩人一唱一和,嘴角抽抽。

‘老祝這次的情人竟然是這個脾氣?’付遠和田致信心想。

“不就是做造型,我看別人都挺喜歡的,你怎麽就怨念這麽深?”祝逢祉無奈的說,好氣又好笑。

他是知道荼錦不喜歡,可沒想到她心裏憋了這麽多話。

“要坐三四個小時,不能動,少說話,表情最好不要變。你喜歡?”荼錦說,又順手掐了一把男人,這回是他的手。

“不喜歡的話下次換一家。”祝逢祉自覺退了一步。

換個手藝好,動作快的。

荼錦看他,只覺得自己一番話都喂了狗。

轉過頭,她不想看他了。不然她怕她會忍不住錘男人一頓。

對面的三個人把荼錦的小動作都收進眼底,看着表情變都沒變,還好聲好氣說話的祝逢祉。再次對視。

這個,已經不止是不對了吧。

“咳,荼錦你還在上學?”付遠輕咳一聲,打斷兩人對話,準備打探一下荼錦的情況。

“對,大一。”荼錦看他一眼,禮貌的回答。

“是什麽專業?”

“建築。”

“建築,那倒不錯。我記得老祝說過,你是B大?在學校還好嗎?我有幾個朋友也在B大工作,到時候說一聲讓他們照顧你一下。”付遠溫和的說,微不可查的試探。

他這一句話,意味着荼錦以後的學生生涯會順順利利,并且能在畢業後擁有一份好工作。

祝逢祉看他一眼,笑容加深,捏着荼錦的指尖好整以暇的等待她接下來的回答。

田致信看他一眼,又看向付遠。

以他對祝逢祉的了解,老付這次怕是要無功而返的。

不過,這樣的話,也是好事。

老祝以前可沒有因為自己的情人而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荼錦挑眉,盯着付遠笑了,說,“那倒不用,學習這種事,還是要自己肯付出努力才行。照顧什麽的倒是無關緊要,付先生覺得呢?”

她倒是想諷刺一句付遠這麽說是不是當初就受了很多的照顧,可想想,還是給了祝逢祉的面子沒有說。

付遠知道對方這是明了自己的意圖,不過,竟然拒絕的這麽堅定嗎?

要知道,他付二少的這份許諾說出去,能拒絕的可沒幾個。

比起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放棄的情人生活,自然是這種明明白白擺在眼前的好處更值得被抓住。

可荼錦拒絕了。

祝逢祉笑了,這種好處,他随手就能給。可荼錦從來沒要過,甚至想都沒想過。

“……是我想的不周到了。”碰了一個軟釘子,付遠面不改色的說。

他再說,豈不是就是意味着自己當初就是受了很多照顧。

狡猾,厚臉皮,不愧是祝逢祉的朋友。荼錦心說。

曾承棟咂摸了一下,看着付遠不厚道的笑了。又看向荼錦,十分感興趣。

這女孩,性子夠硬啊,一點委屈都不吃的。

田致信看着付遠吃癟,推了推眼鏡遮住眼中的笑意,插話打斷兩人的對話說,“對了老曾,你不是有問題要問老祝嗎?”

荼錦看他一眼,收回眼神掩住裏面的驚訝和若有所思。

他身上……好奇怪的人。

“問題?啊對,老祝,城南那塊地,你怎麽不出手?”曾承棟正看着付遠幸災樂禍,聽到這句話還楞了一下,總算想起了自己剛才的疑問。

“城南?問這個做什麽?”祝逢祉一根根捏着荼錦的手指把玩,邊漫不經心的問。

“還不是周瑞陽,你看看他現在得意成什麽樣了?”曾承棟撇嘴。

“理他做什麽。”祝逢祉聲音淡淡,沒什麽興趣。

一直以來,都是周瑞陽單方面在他面前蹦跶。他實在是懶得理那個有些傲慢的人。不過,在他收拾了幾次周氏集團後,周瑞陽在他面前出現的就少了。

看他這種懶得搭理的态度,田致信笑了,“你們就應該像老祝這樣,周瑞陽那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無視他。”

“我也知道,可他那樣子,你也是知道的,太氣人了。”付遠喝了口酒,無奈的說。

“就是,每次他看我的時候,我都想打他一頓。”那種瞧不上的樣,想想就讓人生氣。曾承棟氣哼哼的。

“你們啊,他就是故意的,偏偏你們就是上他的當。”田致信總結,恨鐵不成鋼。

“不說這個了,城南那塊地位置挺好的啊,要是開發了,肯定受歡迎。老祝你怎麽不出手啊?”曾承棟又把話題拐了回來。

“城南……不好說,你們離城南哪兒遠着點就好。”祝逢祉微微出神,似乎想起了什麽回憶,然後搖搖頭沒有多說。

告訴他消息的人救過他的命,他說的話,他是相信的。

不好說,也就是不能說的意思。

看他這樣,幾個人也知道有隐情,就沒追問。

曾承棟記住了這個警告,然後忽然笑出聲,幸災樂禍的說,“要真像老祝說的那樣,周家這回不得狠狠的吃個大虧。”

只要想想這件事發生後周瑞陽會有的表情,他就忍不住開心。讓他總一副看廢物的眼神看他。

“不一定,周瑞陽不是魯莽的人,在老祝明顯退讓,他還敢接手,肯定有依仗。”田致信想了想,微微皺眉看向祝逢祉提醒。

祝逢祉輕笑,不以為意,“不可能……”說完,他猛地一頓,皺起了眉輕聲說,“不,也有可能。”

“什麽可能?”付遠立即問,很少會見祝逢祉會這樣,他有些吃驚。

“那人沒說,”祝逢祉當時只是聽了一耳朵,根本沒細問。

那時候還早,是十幾年前,他爺爺主事的時候。在城南的一樁事出了岔子,還牽連到了他。後來請人解決的時候他旁聽過。就是因為親身經歷過,他才會如此的深信不疑。

荼錦在一旁安靜的聽着,對那塊城南的地起了興趣。

能被祝逢祉這麽忌諱還稱之為不好說的地,到底會是個什麽情況呢?好奇。

幾個人在這兒聊了一會兒,壽星出場了。

付遠三個人倒沒什麽,家裏的事他們做不了主。可祝逢祉身為祝家家主,肯定是要過去的,總不好再坐在這裏。

齊盛域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宣布了宴會開始,他自己則和祝逢祉說起來話。

“好好玩,不是說你帶了人了,怎麽沒看見?”齊盛域爽朗一笑,拍了拍祝逢祉的肩膀有些好奇。

雖然沒看見祝逢祉的那個情人,可看他兒子齊謙說話時的樣子,顯然是很不一般的。

“生辰愉快。”祝逢祉沒有接話,只是舉酒祝賀。

他沒心情,也沒興趣和別人讨論荼錦。

“多謝,得你這一句,我來年一定順利。”齊盛域打趣的看了他一眼,沒再對說,擡手和他碰杯,一杯酒,無形中表示了兩家下一年仍舊會是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

祝逢祉和他又閑聊幾句,就走開了。

今天想和壽星說話的人很多,他還是不要占着人讨人嫌了。也沒必要。

結果,祝逢祉剛走幾步,剛才付遠幾人話中的主角周瑞陽就摟着個女人朝他走了過來。

“祝總,好久不見。”周瑞陽笑的肆意,舉杯說,一舉一動都是意氣風發。

“周總。”祝逢祉停下腳步,淡淡的說,明擺着不怎麽想搭理周瑞陽。

周瑞陽自然感覺到了他的情緒,嘴角一抽,熟悉的怒氣又翻滾了上來。

這個祝逢祉在他面前,總是這麽傲氣還有些嫌棄的樣子。憑什麽,之前就算了,他願賭服輸,可這次明明是他贏了。

“城南可是個好地方,位置不錯,交通方便。我準備在哪兒開發一個樓盤,到時候弄好了,還請祝總賞光啊。”周瑞陽壓下怒氣,對着祝逢祉滿是得意的說。

“那就提前祝周總一切順利了。”祝逢祉敷衍的說,緊跟着,不待周瑞陽繼續說,他微微颔首,矜貴而優雅,說,“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幹脆利落。

他有點懷疑之前是不是自己陰謀論了,看周瑞陽這樣,怎麽都不像是心裏有底的。反而看起來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才有這個膽子去沾手城南的那塊地。

可問題是,他不知道,周家的老爺子明顯是知道的,他為什麽沒有阻攔呢?

周家,有點奇怪。

——————*

另一邊,荼錦坐在沙發上,她剛剛用不想動彈的理由拒絕了祝逢祉一起的要求。

她本來以為祝逢祉會霸道的不允許,可奇怪的是,他這次并沒有強求,讓她好好歇着就走了。

……

現在這麽好說話,那之前為什麽非得帶她來這兒?

曾承棟幾個人也沒動,他們都屬于那種混吃等死的富二代,而例外田致信則是一個正經的科研人員,沒必要去結交人脈之類的。

荼錦看了幾人一眼,沒忍住又掃了眼田致信,靠在沙發上開始思考這人身上奇怪的情況。

面相上來看,這人性格冷靜,為人出類拔萃,前途無量。是壽終正寝子孫滿堂的好命。為人不好不壞,卻也沒做過惡事。可這樣好的面相,身周卻圍繞着濃厚的孽氣。

孽氣最能影響一個人的命,不管人的命有多好,做的孽多了,命也會被改變。

可問題就在這裏,田致信沒做過惡事,那他身上的孽是怎麽來的?

奇奇怪怪。

荼錦有點想要研究,可這人是祝逢祉的好友,她不想爆馬的話,就不能找他。

嗯,再等等吧。

等合約結束了,她再看看有沒有這個機會。

靠在溫軟的沙發裏,荼錦今天在宴會結束前是不準備離開這兒了。

然而,她不想走,卻有人想來。

——————*

杜蓉在祝逢祉攬着荼錦進大廳的時候,就把注意力都投注了過去。

她一路看着,看着荼錦的随意自在,看着祝逢祉的縱容,看着兩個人說說笑笑。咬住了唇。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祝逢祉對哪個人這樣溫和放縱過。

杜蓉想着,心裏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眼看着祝逢祉在和齊盛域說話,杜蓉躊躇了一下,往荼錦所在的角落裏走了過去。

她想看看這個女孩兒到底有什麽不同的,能讓祝逢祉對她這麽溫柔。

是的,溫柔。雖然荼錦總覺得男人霸道不講理還強硬,可對比起祝逢祉對他以前那些情人的淡漠散漫來說,對她已經足夠溫柔了。

“付先生怎麽不去玩,在這兒坐着?”杜蓉笑着打招呼,在空座上坐下,大大方方的看向荼錦開始打量。

荼錦本來正在發呆,聽見女孩兒聲音下意識看過去。

兩人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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