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不抱 “池郁,我怕
根本就是出于身體本能,池郁扔下塑料袋,朝着聲源方向走過去。
距離只差幾厘米就要抱到程嘤月時,理智略占上風,他頓住動作。
黑暗中,程嘤月看不到分毫,所有的事情都是靠感覺。
她能聽到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也能感受到來自他獨有的清冽氣息,以及兩人緊緊糾纏在一起的鼻息。
她輕輕擡手,在黑暗中胡亂抓着:“池郁,你在嗎?”
她秉着抓不到的心态擡手,卻觸碰到他溫熱的臉龐,幾乎是下一秒,她連忙把手縮回。
“對不起……”
也正是因為她這一動作,擊垮了池郁最後一絲理智。
他眼皮一跳,伸手把程嘤月攬在懷裏,喉結滾動:“我在。”
程嘤月下意識把他推開,磕磕絆絆:“你在就好,最近偷豬的人挺多,我怕你被偷……”
鬼使神差的,她腦海裏閃現出這麽一段子,也稀裏糊塗的說出來了,純粹是為了遮掩自己心虛。
話落,訓練室一片安靜。
池郁半蹲着身子,目光看向她所在的方向,周圍盡是黑暗。
他幾乎都想象到小姑娘紅着臉遮遮掩掩的模樣。
只是想想,就讓他欲罷不能。
池郁沒有再進一步,而是折身回到門口,憑着記憶摸索到之前的塑料袋。
Advertisement
他把袋子丢給程嘤月:“吃藥。”
程嘤月虛虛接住,摸着懷裏的不明物體,一臉迷茫:“吃什麽藥?”
“毒藥。”池郁說。
“……”
之後,兩人無話。
大概幾分鐘過去,程嘤月慢吞吞從地上站起來:“我該回去了。”
長時間在這裏待着也不是辦法,更何況還是跟池郁共處一室,她覺得她就跟掉進了火爐一般,臉頰滾燙。
再這麽下去,她估計會守不住自己的心。
憑借記憶,她一手扶着牆慢慢走近門邊,一路小心翼翼,生怕會撞到池郁。
可是她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她連門口都沒有走到,直接迷路。
周圍都是黑暗,她壓根不知道門口在哪,就這麽漫無目的圍着牆壁繞圈圈。
思索片刻,程嘤月覺得尊嚴,固然重要。
但要是在這房間轉來轉去,她寧肯不要面子。
“池郁……”
“嗯。”
他的聲音從斜前方傳來。
僅僅一聲,程嘤月已經大概知道了她現在所處的位置。
她往斜前方走一小步,又輕輕喊道:“池郁?”
池郁:“……”
池郁啞然失笑,腳步上前,準确無誤抓到她的手:“嗯?”
程嘤月還想甩開,卻聽他說:“再甩開,就把你丢在這裏。”
這人啊,該認慫時,還是要認慫。
等兩人走出訓練室後,程嘤月看着無邊無際的黑暗,再次陷入沉思。
她躊躇不定,說:“要不,你犧牲一下,送我回宿舍?”
訓練室這邊還挺大,現在全部斷電,連一絲亮光都沒有。
訓練室前面是條走廊,平時走路沒覺得有什麽,但現在,程嘤月總覺得自己身處一條通往地獄的走廊,随時都可能蹦出來一個不明物體。
說完這句話後,又覺得不妥,她又加了句:“要不,今天晚上在這邊過夜也行,在這裏等着來電也行。”
只要,不再麻煩池郁就好。
可是她那句話已經說了,想要再遮掩過去,恐怕是不可能。
池郁舔了下牙尖:“程嘤月。”
“啊?”
“你知道你這叫什麽麽?”
“……什麽?”
“拔|吊無情。”
可不就是拔|吊無情麽?
上一秒還在哭唧唧求他,下一秒就把他丢的遠遠的。
只是這話從池郁口中說出來,總覺得別扭。
程嘤月手背貼了下自己滾燙的臉頰,慢吞吞回複:“什麽拔|吊無情,你別瞎說。”
池郁笑:“用完就扔,難道不是麽?”
“不是。”程嘤月反駁,忍不住催他:“你送不送了?不送我自己走。”
她現在連指尖都是滾燙的,生怕池郁發現她的異常,連忙甩開他的手,連害怕都忘了,準備溜之大吉。
剛走沒兩步,眼神突然瞟到窗口處,一道黑影吊在那裏,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
程嘤月心裏一顫,她想也沒想,轉過身子,一頭紮在池郁懷裏。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程嘤月大腦空白兩秒,她軟着聲音撒嬌:“池郁,我怕。”
軟香在懷,池郁怎麽可能做得到坐懷不亂?
他喉結再次滾動,雙臂扣緊她腰肢,比五年前如出一轍,依然纖瘦沒有一絲贅肉。
盈盈一握。
他眸色沉了沉,嘴唇親吻她的發頂,聲音溫柔的出奇:“我在,別怕。”
懷裏小姑娘正在瑟瑟發抖,恨不得把整個人挂在他身上。
程嘤月雙眼緊閉,臉頰埋在他頸窩遲遲不肯離開。
她小聲嗚咽着:“窗戶那裏……”
話說到一半,程嘤月就跟喪失語言功能一般,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想到剛才那一幕,她又害怕的往他懷裏蹭了蹭,恨不得拿出個大袋子,讓她完全躲在裏面。
池郁皺眉,目光看向窗口。
那裏有道黑影飄飄蕩蕩,如果他記得沒錯,牆壁爬着的是淩霄花,此時它的枝丫随風飄揚,看起來張牙舞爪。
難怪小姑娘會害怕。
他收回目光,貼着她耳朵:“是淩霄花。”
程嘤月頭也不擡,哭聲都要吓出來了:“什麽淩霄花我不知道。”
“池郁,我們出去好不好……”
好,怎麽不好。
她說什麽,他都答應她。
池郁垂眸,指尖捏了捏她耳朵:“可以走麽?”
“不行……腿軟了。”程嘤月現在完全忘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只認為還是在五年前,她還賴在他懷裏撒嬌。
池郁閉了閉眼睛,小姑娘真傻。
他伸手,牽着她的腿攀在自己腰上:“扶好。”
這時候的程嘤月,是最聽話的,不管池郁說什麽,她只管照做就是。
她雙腿緊緊抱着他的腰,整個身子騰空而起,饒是如此,她仍然不敢睜眼。
害怕黑暗害怕到她這個地步,可以說是很丢人了。
空蕩蕩的走廊響起腳步聲,池郁雙手托着她身子,亂了呼吸。
他加快腳步,很快走出訓練樓。
出了大門那一刻,夜風徐徐吹來,擾亂他所有思緒。
月色照在地面,借助遠處燈光,他視線恢複如初。
垂眸時,小姑娘仍然窩在他肩窩,頭發柔軟,後頸白皙,整個人乖巧不已。
池郁眸色暗了暗,俯下腦袋,嘴唇輕輕印在她後頸,像壓抑,又像宣洩。
程嘤月被這嘴唇燙的渾身一顫,她全身發麻,連忙擡頭。
但是在看到面前那棟訓練樓時,她再次把腦袋埋進他肩窩,聲音悶悶的:“你做什麽呀?”
池郁被她的聲音撓的心癢,學着她的語氣說:“親你呀。”
程嘤月:“……”
她愣神片刻,正要說話,耳邊卻傳來一陣慌亂腳步聲。
理智大于害怕,她跟只泥鳅一樣,連忙從他身上滑下來。
“有,有人來了……”
懷抱落空,空氣中似乎還流動着她身上氣息。
池郁挑眉:“真拔吊無情?”
程嘤月氣急敗壞:“你別瞎說。”
那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借着月色,只看到幾道身影向他們這邊奔過來。
她下意識挪動腳步,跟池郁保持距離。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又該解釋不清了。
來人是陳婕和許知煙,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男生女生。
陳婕看到程嘤月,立馬把她拉在身邊,雙手捧着她的臉:“沒事吧妹妹,是不是吓着了?”
冷美人許知煙表情也有幾分焦急,在看到程嘤月沒事後,皆松了口氣。
程嘤月的膽子小,在公司可是出了名的。
停電時,陳婕還在洗澡,還好還沒有打沐浴露,她随便裹了件衣服,帶着許知煙,兩人匆匆趕來這邊。
不過在看到池郁時,陳婕忽然覺得,她們的出現是多餘的。
孤男寡女,黑燈瞎火,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在這裏停留兩分鐘後,整棟別墅突然亮起來,燈火通明。
程嘤月手裏還捏着塑料袋,她定睛看了眼,裏面全部都是治嗓子的藥,各種牌子都有。
耳邊回蕩起池郁說的那句“毒藥”,程嘤月驀然笑出聲。
她杏眼彎彎,回頭去看池郁,卻發現剛才他所在的地方,早已空無一人。
嘴角笑容凝固,緩緩消失殆盡。
陳婕捏着她的手,滿臉八卦:“在找池郁?”
程嘤月搖頭,口是心非:“不是。”
“還裝呢,人早走了。”
這次停電,原來不止困了程嘤月和池郁兩人,在他們出來後,陸陸續續有幾個練習生腿軟着從裏面走出來。
在看到他們後,程嘤月有了一絲心裏安慰。
看吧,在那種情況下,都會害怕,都會腿軟!
超理直氣壯。
夜晚,程嘤月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
她無論是睜眼閉眼,腦海裏全是池郁。
全是他輕聲哄她、緩緩抱她,以及親她後頸時的場景。
啊啊啊啊啊!
程嘤月獨自張牙舞爪一會,猛然把被子蓋在自己腦袋上。
不想不想,王八羔子。
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後果就是程嘤月做夢了。
做的還是,春|夢。
夢中她回到了那荒唐的一夜,池郁把她壓在床上,桃花眼灼灼看她。
他指尖略過的每一寸肌膚,滾燙難耐。
只有我們小月牙是早起洗內褲。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