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不抱 親親
吃瓜群衆們心裏哇涼哇涼的,同時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兩人。
池郁在她們女生口中,已經成為飯後話題。
每每只要有空閑時間,都會談論半個小時,畢竟顏值和身段在那擺着,誰看了都喜歡。
她們在心裏把池郁定義為——高嶺之花。
而此時此刻,這朵高嶺之花,被程嘤月踐踏了。
還……還分過手?
什麽情況?
豎起八卦的小耳朵。
意外中的回答并沒有,卻等來了幾位導師。
導師艾瑞和餘詩詩兩人從樓梯拐角有說有笑走過來,也就是那麽一瞬間,所有人只覺得眼前一閃,七號宿舍已經空無一人。
池郁被那位女生拽進宿舍,她說:“先委屈委屈你,如果被導師發現你和妹妹糾纏不清,恐怕……”
恐怕後果難以想象。
雖然男女生宿舍住得近,也可以串門。
但是按照現在狀況來看,這根本不是串門,這明明是一場分手之後再相遇的大戲。
殊不知,女生剛才那一拽,正中下懷。
硬生生把池郁撞進程嘤月懷裏,他怕撞疼她,轉瞬用手護着她,兩人虛虛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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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嘤月見狀,本該拽着他衣角的手,瞬時轉換為抱着他勁腰。
池郁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程嘤月跟好奇寶寶一樣,手指在他腹肌上戳來戳去,玩的不亦樂乎。
“哥哥,你這裏好硬。”
小姑娘月牙眼眯成一條線,傻乎乎的做評價。
池郁身體緊繃,呼吸亂了。
他喉結動了動,準确無誤抓住她的手:“別動。”
程嘤月擡頭看他,杏眼眨了眨,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那小可憐模樣,仿佛他再說一句重話,她立馬就能哭出來。
這誰頂得住?
沉默半晌,池郁帶着她的手,重新放在自己腹肌上。
“戳吧。”
程嘤月立馬喜笑顏開。
寝室裏只有他們三人,那位女生見狀,簡直沒辦法再用正眼看他們。
煎熬,太煎熬了。
她覺得她現在渾身放亮光,發出萬丈光芒。
這電燈泡瓦數太大。
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艾瑞又在幽默地開着玩笑。
“今天檢查宿舍啊,女寝我們來檢查,寶貝們配合一下,自覺把門打開。”
池郁:“……”
那位女生:“……”
這可能是存心跟他們過不去。
就現在這狀況,誰敢把門打開。
女生眼神在宿舍四處掃蕩,最後指了指窗簾:“你去那裏躲躲。”
說着就要把程嘤月拉開,可到底是徒勞。
出于無奈,只好兩人都躲進窗簾。
女生慌慌張張,等收拾好宿舍後,忙不疊打開宿舍門。
艾瑞查宿舍速度比較快,現在在五號寝室,距離他們還挺遠。
窗簾後,程嘤月玩的煩了,她手指攥着窗簾,下一秒就要拉開。
看出她的意圖,池郁摁住她的手,薄唇湊近她耳朵:“不可以。”
程嘤月秀眉蹙了蹙:“為什麽不可以?”
他正要回答,卻聽女生咬着牙提醒他們:“別出聲!”
這是隔着窗簾,又不是隔着一扇門,只要有一點點動靜,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池郁:“……”
他拉着程嘤月的手,輕聲哄着:“聽話。”
程嘤月擡眼看他,雖然是醉酒,但是思緒不經意跟着他跑,同樣壓低聲音,緊張兮兮的。
“聽話有什麽好處嗎?”
不等池郁回答,只見小姑娘踮着腳,一口咬在他鎖骨上。
牙齒磕在上面,發出輕微碰撞聲。
程嘤月吃疼,又站回原地,幽怨的看着他。
池郁啞然失笑,雙手捧着她的臉,隔着嘴唇,大拇指指腹輕輕揉着她牙齒。
“還咬麽?”
程嘤月跟乖巧寶寶一樣搖頭,好似受了很大委屈。
十幾秒後,牙齒不疼了。
程嘤月膽子再次變大,她眼眸緊緊盯着他。
池郁笑:“看什麽?”
她腦袋一歪,再次墊腳,牙齒咬了咬他的薄唇。
那一瞬,池郁渾身血液都在沸騰,呼吸滾燙。
他隐忍的閉了閉眼睛,克制着她的身子:“不可以。”
趁着說話這空隙,小姑娘找準機會,雙手勾着他脖頸,舌尖毫無征兆滑進去。
門口傳來艾瑞的說話聲,可池郁跟聽不到一般,他的眼睛裏,只剩下眼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愈發強烈,恨不得把自己揉進他骨子裏。
池郁緩緩合眼,右手扣着她後腦勺,拉進他們距離。
嘴唇大幅度張開,這個吻激烈又濃郁。
唇齒相依,小姑娘口中殘留的紅酒醇香,刺激着他的神經。
兩人身子密不透風緊貼在一起,溫度節節升高,在這麽一片小天地,他們把這五年來所有情緒都融化在這個吻中。
窗簾外,艾瑞還在做評價,幾秒後,她高跟鞋聲音漸漸靠近。
不能怪她眼尖,而是這窗簾背後的動靜太大,讓她不容忽視。
艾瑞出現在窗簾邊緣的那一刻,池郁冷淡撩起眼皮子。
他眼底噙笑,單邊眉毛一挑,和艾瑞對視。
兩秒後,艾瑞面無表情挪開目光,做着違背良心的評價:“宿舍整理的不錯,值得表揚。”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女生松了口氣,“刺啦”拉開窗簾。
“吓壞我了,還好沒有發現你們……”
嗯?
看到這一幕,女生連忙轉過身子,不在不聽不知道。
剛剛在門口還上演一場分手大戲,現在又親在一起算怎麽回事?
這個電燈泡,恕她不能再做下去,連忙溜之大吉。
程嘤月應該是親累了,小聲叮咛着,她只要有絲毫不舒服,池郁都會察覺,他放開她,垂眸淺笑。
小姑娘杏眼濕漉漉的,臉頰微紅細細喘氣。
幾秒後,她再次抱着他的腰,閉眼。
池郁手掌托着她下巴:“醒醒。”
小姑娘不耐煩的哼唧兩聲,臉頰在他手心蹭了蹭,小聲嘟囔:“困……”
池郁:“……”
窗外天色黑壓壓一片,遠處燈光猶如星光點綴。
把他們圈在這間空間,仿佛其他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程嘤月醒來時,窗外天空湛藍,太陽璀璨。
宿舍內除了她,空無一人。
她心裏“咯噔”一聲,該不會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她睡的太熟,所以錯過了?
思及此,她呲溜從床上爬下去,拿着洗漱用品就往宿舍門外沖。
剛打開門,正好跟許知煙撞在一起。
許知煙揉了揉額頭:“去哪?跑這麽急?”
程嘤月頓了下:“去找你們……?”
話音剛落,走廊裏的歡聲笑語傳來,程嘤月扒着門瞅了一眼。
哦,是她想太多。
既然沒什麽重要的事,她松了口氣,把洗漱用品重新放回原處,又坐在椅子上放空大腦。
她揉了揉太陽穴,回想起昨天晚上,問道:“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多了,頭疼……”
許知煙正在擦頭發,聽了這話,忍不住嗤笑:“何止是喝多了。”
“那簡直就是不忍直視。”陳婕從門口進來,接話。
兩人表情一致,都特別嫌棄。
程嘤月心裏再次“咯噔”一聲,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到底怎麽了?”
陳婕哦了聲,說:“不知道,等會陳樂音回來,你問她,我們不在場。”
陳樂音是宿舍內另一位女練習生。
程嘤月再次皺眉,她記得她們昨天去天臺吃火鍋,并沒有陳樂音啊?
什麽東西,怎麽事情越說越複雜了。
正想着,陳樂音從門外進來,懷裏抱着浴盆。
本來她滿臉笑嘻嘻的,在看到程嘤月後,臉上笑容逐漸凝固。
程嘤月:“???”
她一個箭步沖上去,扒拉着陳樂音手臂:“姐妹,你快跟我講講,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陳樂音一個激靈:“你不記得了?”
“不記得。”她搖搖頭,又揉了揉太陽穴:“啧,頭疼……”
“……”
陳樂音緩緩關上門,娓娓道來:“昨天晚上啊,就,就你跟池郁呗,在窗簾後親親,然後我就跑出去了。”
親親?
跟池郁?
轟隆——
程嘤月覺得她的腦袋有萬千道雷,正往她身上劈。
哦,絕了。
太絕了。
怎麽回事,吃火鍋能吃到這程度?
程嘤月不信,她努力為自己找臺階下:“你确定你沒看錯?”
陳樂音篤定搖頭:“沒有。”
“那,大概親了多久?”
“不知道,我跑出寝室後,大概半個小時吧,池郁從宿舍出來,忘了告訴你,昨天晚上艾瑞和餘詩詩查寝。”
程嘤月:“!?!”
她雙眼空洞,寫滿了不可置信,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你的意思是,她們也看到了?”
陳樂音說:“沒有,是艾瑞查的我們宿舍,還好沒有看到,妹妹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腿都是軟的,不是你倆隐藏的太好了吧……”
之後的話,程嘤月再也無心聽。
愛就一個字,她只說一次。
她覺得她現在就跟被人扒了衣服,然後把她丢在大街上游街示衆般。
她和池郁在宿舍親親,還正好撞上查寝,這……
這怎麽可能!
程嘤月搖搖腦袋,懊惱的抓了抓頭發,拿起一旁洗漱用品,正要往門外走。
拉開門的那瞬間,陳樂音喊道:“等等!”
程嘤月疑惑回頭:“怎麽了?”
兩秒時間,剛才還在走廊裏打鬧的女生,在看到程嘤月後,全部停下動作,齊刷刷看着她。
程嘤月:“?”
只見陳樂音尴尬笑笑:“就那個,昨天池郁送你回來的時候,在宿舍門口,你問他為什麽要跟你分手……”
程嘤月:“???”
那麽也就是說,昨天那場面,已經被所有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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