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被虜
蘇緒早跑到家裏去收拾東西了,蘇明瑟見氣氛尴尬,調解道:“好了好了,大概是姜叔大衆臉吧。我看天也亮了,我在城裏還一堆事呢,咱們趕快走吧。”
清晨的村子裏沒什麽人出來,偶爾有一兩個路過這條小路的人,都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們,蘇明瑟無奈的嘆口氣,心道這群人回去後還不一定要怎麽編排她呢。
帶上蘇緒回了平城,蘇明瑟想着之後要忙雜志社的事兒,不一定有空閑時間,于是便帶了人和禮品,趕到了縣府,想找劉春來說說蘇緒去私塾的事兒。
不知為何,縣府門口有些冷落,之前守門的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蘇明瑟讓陶二去喊了門也沒人應聲。蘇明瑟不由疑惑起來。
按說這衙門再怎麽着也是應該有人在的啊,怎麽今天就關了門了?難不成還能是這些人集體出去旅游了?
蘇明瑟甩甩腦袋,丢掉那些不靠譜的想法,剛要把自己的人叫走,就看那縣府的門開了一條縫,有個差役從裏頭露出頭來,見是蘇明瑟高興道:“蘇掌櫃!你怎麽來了?”
“我來縣府看看劉大人。”蘇明瑟回了一個笑道,“怎麽縣府關着門?”
“出了一些事情。”差役嘆了口氣道,“蘇掌櫃要是沒有多大的事就先……”
話未說完,就被他後頭趕過來的人打斷,那人和這差役說了兩句什麽,差役才嘆口氣,把門打開道:“大人說讓您進去,小公子一直在哭呢。”
蘇明瑟點頭進了府裏,走了沒幾步路就見劉清廣坐在外面的秋千架上哭的鼻涕眼淚一起流,誰勸他他都不理。
蘇夫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只有一群仆婦圍着劉清廣打轉,蘇明瑟覺得也不好裝作看不見,于是上前問道:“廣哥兒,你這是怎麽了?”
“蘇……蘇哥哥?”廣哥兒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道,“爹爹……爹爹被人打了!流了好多血,很痛!”
劉春來被人打了?蘇明瑟震驚了。
誰的膽子這麽大敢打縣令?難不成是之前冀北府來的那些人?不過那群人說到底也不是什麽官員,真的有膽子敢動一個縣令麽?
劉清廣還在不停的哭,蘇明瑟勸了他幾句,終于讓他止住了哭聲,随後就有一個丫鬟來告知蘇明瑟,蘇夫人請她過去一敘。
蘇夫人這個夫人的名頭可不是別人虛叫的,蘇明瑟開的就是茶樓,每天茶樓裏人來人往的也聽了不少消息,像是蘇夫人,她的頭銜就是有封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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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當初劉春來只是京城裏小戶人家的孩子,考了兩榜進士後被蘇夫人的娘家看中,蘇夫人娘家出了個戶部侍郎,所以也在皇帝面前挂了號,家裏又只有這麽一個女孩兒,于是便給蘇夫人請了個安人的诰命,倒是這小城裏傳來傳去的傳成了蘇夫人,也沒什麽人去糾正。
此時見了蘇夫人,蘇明瑟便被她的臉色驚住了——之前來的時候蘇夫人還是有說有笑的一個開朗的人,這才幾天不見她就面色蠟黃形容憔悴起來。不過那頭發衣着還是一絲不茍的整理的非常好,看上去就知道那應該不是受了什麽虐待的。
蘇明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行了禮後就到了一旁坐着。
蘇夫人臉上還帶着淚水,抽噎着問:“小蘇啊,今天我叫你來,是想問問你,前幾日你在城北遇襲了是不是?”
“對,是幾個黑衣人。我看着倒像是夜裏跑到吳家偷東西的那些人。”蘇明瑟一頭霧水,也不清楚為何蘇夫人會這麽問。
蘇夫人垂下眼睛,道:“我說了你可別驚訝。這件事,倒是和那幾個賊人有關……昨日大堂之上,外子他……他被那幾個歹人行刺,傷的太重,差點兒就……”
“什麽?”蘇明瑟驚道,“為什麽會這樣?”
“是他們鑽了空子,趁着衆人都不注意……”蘇夫人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嘆了口氣道,“已經叫了回春堂的大夫來,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麽樣。”
蘇明瑟也垂下眼睛不說話了。
縣令再怎麽說也都是朝廷命官,怎麽就能說讓人刺殺就讓人刺殺?這要是說沒有預謀蘇明瑟都不信。
只是這件事……蘇明瑟嘆了口氣,那幾個人雖然身手不怎麽樣,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經常打架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哪兒來的人。
蘇夫人也有些蔫蔫的,道:“是這樣的,小蘇,我叫你來,是想問問你,當初你和這幾個人剛一碰面的時候,他們有沒有說什麽話?”
“也沒有什麽話,大致就是想弄死我之類,應該是怕我暴露他們的藏身之處。”蘇明瑟搖搖頭道,“只是那幾個人遇到了趙家的人,沒得逞罷了。”
蘇夫人點頭,深深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外子怎麽樣了。”
“若是……若是不介意,可否讓我去看一眼?”蘇明瑟斟酌着說道,“若是需要什麽東西,我一定盡力而為!”
“倒也沒什麽缺少的藥材,回春堂是什麽都有的,只不過那幾個賊人嘴硬,問他們什麽他們都不說。”蘇夫人嘆口氣道,“廣哥兒當時在旁邊玩兒,正好看到了這件事……我怕他吓着,騙他說是外子被人打了……就這樣他都吓得哭起來沒完。小蘇,廣哥兒一直喜歡你,你能不能幫忙……”
“夫人放心,我都省得。”蘇明瑟點點頭,退出去後找到了廣哥兒。
這小家夥還抽抽搭搭的坐在秋千上委屈呢,蘇明瑟找仆婦要了塊毛巾,雖然自己也憂心忡忡的,但是也強打起精神來,耐心的給廣哥兒擦了臉,然後輕聲勸慰他。
回春堂來的大夫正好是之前給蘇大江看病的趙大夫,他枕着臉從劉春來的屋子裏出來,看到蘇明瑟後眉頭一動:“你這是……”
“趙大夫。”蘇明瑟苦笑,“我來看看廣哥兒。”
趙大夫了然,點點頭離開了。
廣哥兒估計是哭了一天,也累了,被蘇明瑟勸了一會兒就不再哭了,一頭紮進她懷裏睡着了。蘇明瑟嘆口氣,把廣哥兒抱起來交給了蘇夫人,回去的路上卻一直在擔憂。
這都叫什麽事兒啊,居然連縣令都出事兒了?被賊人刺傷?生死不明?這整件事怎麽看怎麽玄幻!
蘇明瑟一路上一直在嘆氣,卻沒想到馬車行駛在路上遇到了一陣颠簸,到了前頭更是直接匡了一下,直接把蘇明瑟匡的一個踉跄摔出了馬車。
趙義天倒是因為有功底沒什麽事,他見蘇明瑟從馬車裏滾出來忙跳下來詢問:“東家,你沒事吧?”
蘇明瑟摔的全身疼,但是也不好意思說,只道:“我沒什麽大事。”
說着被扶了起來。卻沒想到從旁邊的屋頂上蹦下來了一群蒙着臉的人!這群人身上也是帶着刀,拔刀便沖蘇明瑟刺來,蘇明瑟經過城北那一場早就有經驗了,直接閃身躲避開來,随後讓趙義天上前纏鬥。
這次來的人有些多,看上去就有十幾個的樣子,趕車的陶二也揮着馬鞭上前迎戰,可惜兩個人的力量總歸是有限的,總有那麽幾個漏網之魚,蘇明瑟還沒能松一口氣,就眼前一黑,被人蒙進了麻袋裏。
随後就是一陣颠簸,蘇明瑟感覺到自己是被人扔在了馬背上,也不知道是往哪兒跑的,總之就是跑了許久才被人放下。
然後就有一個粗犷的聲音道:“大王!我把那個小白臉給您綁來了!”
“哈哈哈哈,幹得好!這下咱們老九的仇可就能報了!”另一個陰冷的聲音傳過來,“我看這兩天就要去了,那就先把他關到柴房裏,等到……的時候,咱們殺了他壯行!”
壯行?殺人壯行麽?這群人到底是幹什麽的!蘇明瑟被人扛到柴房後狠狠的扔到地上,摔的頭暈目眩的想。
本來之前她就摔了一下,現在再被摔一下,真的是摔的她痛不欲生。蘇明瑟嘆口氣,緩了半天才緩過來,麻袋裏視線不怎麽好,蘇明瑟只能用手摸索着從袖子裏拿出一片鐵片,手腳笨拙的把那繩子割開。
這鐵片還是蘇明瑟之前在城裏遇到蒙面人的時候從車上掰下來防身用的,沒找到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處。她費勁的割開繩索,終于能算是得見天日。
麻袋此時也被解開,蘇明瑟偷偷的打開柴房的窗戶往外看了兩眼,發現外面沒有人看着。
大概是覺得蘇明瑟絕對不能逃脫的了?蘇明瑟笑了笑,随手把鐵片別在腰裏,然後在柴房待着一直到了天黑。
這群人也一直沒想起來柴房還有個人的事兒,估計他們也不太在意蘇明瑟的死活。蘇明瑟見天黑沒人,偷偷的把麻袋裏裝滿了柴禾,擺出一個人的姿勢放到柴堆旁,然後推開窗子翻窗而出。
夜深了,這山上的人估計也都睡了,偶爾也會有幾個巡邏的人,都被蘇明瑟靈巧的躲避過去。
就這麽一路躲閃,蘇明瑟累了半宿,卻發現這個地方出奇的大,就這麽無頭蒼蠅似的亂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去。
夜晚也過去的快,如果不盡早找個地方躲避,那等明天天亮了,可就更沒可能離開這裏了!當務之急,是要弄明白這裏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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