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50·不是早洩
祁愛白剛剛點了香,在旁邊的椅子上稍稍坐了片刻,便發現了有一點不對勁。
明明應該點的是凝神香,為什麽心中反而更加不平靜了呢?
祁愛白又低頭看了看身下。
不僅僅是心裏不平靜,連身體也變得更加火熱,更加昂揚了起來。
祁愛白艱難思考着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哼。
肖靈撐着床邊想要起身,但因為酒精的作用始終使不上力氣,剛剛撐起一點便又雙臂一軟,險些跌下床去。
祁愛白連忙又飛奔過去扶住他。
剛剛将手碰到肖靈的身體,祁愛白便覺得渾身被某種奇異的滋味貫穿而過,整個人都是一顫,心中的欲望仿佛快要爆炸了一般。
“好熱……”肖靈低聲絮叨着,“不對……為什麽會這麽熱……”
因為這種異常的狀況,他原先被酒水給完全糊住了的腦子反而變得清醒了一點,只是依舊使不出氣力,只能軟軟倒在祁愛白的懷裏。
祁愛白看着他,視線落在又被弄亂的領口上,自上往下,瞧見他那些隐隐約約由領口露出的軀體。
他只覺得腦海仿佛被人給劈成了兩半,不停争執着。
一半還在和先前一樣,勸說着他不要乘人之危,執着地想要保住這段友誼。
另一半則在叫嚣着:上啊,快上啊,這是老天給的機會,這樣都不上還能算男人嗎。
祁愛白認為自己姑且還算是個男人的,心中的天平正在不斷地偏移。
之前明明已經被強行壓下去了的那些欲望,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這種熏香,又在不斷往上翻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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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愛白在心中默默道:是啊,這是老天給的機會,這輩子或許就這一次了。
如果放過了這次機會,就算他依舊完美地維持住了自己與肖靈之間的友誼,又能如何?他真正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麽友誼,而是占有,對,就像是師兄那天晚上所做的那樣,狠狠地徹底地占有。
但肖靈所愛的始終是他的師兄。
祁愛白不由得想,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他就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
“阿靈……對不起,阿靈。”祁愛白将肖靈推倒在床的內側,紅着眼看着他。
肖靈按着雖然比最初清醒一點,但依舊模模糊糊地腦袋,顯得有些困惑,“愛白?”
祁愛白想,你終于喊了我的名字。
但他已經剎不住車了,心中的欲望已經沿着剛剛打開的閘口噴了出來,再也關不住。
祁愛白對着肖靈那困惑的視線,努力壓制下心中的愧疚,解開了自己的褲子。
他瞅着肖靈身上被酒水打濕了一部分的衣衫,瞅着對方那些透過濕漉漉的衣衫隐隐約約的皮膚,只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是顫抖的。
這或許是他這一生唯一的機會,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興奮多一點,還是緊張多一點。
可能是緊張吧,他并不認為自己的顫抖完全是因為興奮,其中絕對還包含着許多害怕與恐懼。
當祁愛白用手握住自己腹下那正昂揚着的物什時,他渾身的顫栗已經到達了最高.潮,腦海中猛地劃過了一道白芒,然後陷入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
……
等他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已經射了。
是的,射到床底下去了。
祁愛白登時傻掉了。
他擡起頭,發現肖靈仍然在看着他,臉色還停留着一抹之前的困惑,又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而混合着一抹驚訝,呈現出一種難以形容的神情。
“等等……”祁愛白覺得自己必須要解釋點什麽。
“哈哈哈哈哈!”但是肖靈已經開始拍着床板大笑。
雖然他那被酒精糊住了一大半的腦子還沒能明白祁愛白之前究竟想幹什麽,但剩下那一小半清醒的腦子足以讓他明白祁愛白剛剛發生了什麽。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太緊張……”祁愛白的心都快被這一串笑給擊碎了,但仍舊垂死掙紮地繼續試圖辯解着。
“哈哈哈哈哈哈!”肖靈充耳不聞,繼續拍着床板,“早洩,你竟然早洩!”
祁愛白哭了,他的一顆心已經徹底碎成了渣渣。
但看着肖靈笑成了這個樣子,祁愛白發現,自己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難受。
他現在笑着,總比剛剛哭泣的時候要好。
哪怕是自己成為了這個笑料,但他開心,總比不開心要好。
祁愛白突然覺得自己的內心無比滿足,哪怕是自己其實早洩這種哀傷的事實,也無法打破他的滿足。
——然而事實證明,他現在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其實也喝醉了。
是的,雖然祁愛白的酒量确實比肖靈稍好,但其實早在肖靈灌給他那半壇酒時,他就已經有小半的腦子也被糊住了。
“啊————!”第二天一大早,祁家的某間房中便傳出了如此凄厲的尖叫。
祁愛白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肖靈的身邊,立馬慌裏慌張跳下了床,然後發現自己沒有穿褲子。
他吓壞了,半晌都沒有想起究竟發生了什麽。
直到肖靈被他吵醒,揉了揉頭發起了身,茫然地看着他,“怎麽了?”
祁愛白頓時又是一聲尖叫,立馬撿起床底下的褲子圍住了自己下面半個身體。
“昨昨昨昨、昨天晚上……”祁愛白不停打着結巴。
結巴着結巴着,他終于全部想起來了。
然後他将視線移到了身後香爐上。
肖靈繼續揉着因為宿醉而劇痛的頭,跟着他也将視線移到了那個香爐上面,道,“難怪昨天覺得不對勁,你是不是點了什麽不該點的東西?”
“好像是的。”祁愛白淚流滿面。
肖靈嘆道,“太危險了,你下次小心一點。”
他這個态度,讓祁愛白有點意外。
祁愛白原本以為他醒來之後一定會非常憤怒,哪怕就此和自己決裂也是有可能的,但實際上……就只是這樣而已嗎?
祁愛白遲疑着要不要問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已經忘掉了昨晚的事情。
而肖靈已經先他一步,萬分誠懇地看着他道,“這種奇怪的東西以後千萬別再碰,昨晚真是太危險了,我差點就把你給上了你知道嗎?”
“……”
祁愛白又哭了。
他不知道!他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昨晚差點就能上了你!
但肖靈的打擊并沒有就此結束。
他繼續看着祁愛白,繼續萬分陳懇地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你早洩的。”
祁愛白哽咽着。
他丢下肖靈,哭着跑走了。
在這哭泣的一路上,祁愛白繼續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晚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他和肖靈好像……抱在一起睡了一覺。
祁愛白翻來覆去努力來回想了許久,終于确定自己的記憶并沒有任何缺漏,他們确實只是抱在一起睡了一覺而已,什麽其他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混蛋!為什麽都已經這樣了,還能什麽都沒有發生!
祁愛白哭得更傷心了。
他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并不是我在你的眼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算了還是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祁愛白哭了一路,跑了一路,突然迎面看到有一個下人正在沿路尋找着什麽。
“少爺。”那個下人向祁愛白打了個招呼,然後比劃着詢問道,“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大概這麽大的香塊?”
“……”
“和祁家平時用的不一樣,成色稍微更紅一點。”那個下人繼續比劃。
祁愛白抽了抽嘴角,“是做什麽用的?”
“是前幾天剛送來的樣品,據說是一個最近剛剛入夥祁家的調香大師研發的,有一定的催情作用。”那下人答到,“不過根據動物實驗的反饋,好像有一點小小的問題。”
祁愛白的嘴角抽得更厲害了,“動物實驗?小小的問題?”
“怎麽說呢,大部分被用來實驗的動物都很正常,沒有什麽不良反應,只是其中有那麽幾只,雖然事後也正常,但在當時……”那個下人努力思考着措辭,“它們,它們都……”
“早洩了?”
“對,就是早洩了!”那個下人激動地一敲手,然後才意識到了不對,“少爺你怎麽知道?”
祁愛白沒有回答他,繼續哭着跑開了。
妹啊,哥被你坑死了你知道嗎!
接下來的連續好多天,祁愛白一直萎靡不振,哪怕是肖靈的勸解也無法讓他開懷。
肖靈很擔心,但他并不知道祁愛白這究竟是怎麽了。
直到數日之後,祁愛蓮終于回來了。
她是一個人回來的。
……雖然她之所以去玄劍宗,原本是打算要掐着許掌門一起回來的,但她最終改變了主意。
要說是為什麽改變,大概是因為許掌門現在的模樣太令她意外了。
這個哀哀怨怨,簡直像是望夫石一樣的家夥,真的是她所認識的許掌門嗎?祁愛蓮死活都想不明白,一個原本那樣的人,究竟是怎麽就能變成這樣的。
難道愛情的力量真的能有那麽大?祁愛蓮不知道,她只知道利益,從來都不知道愛情為何物,并且以後應該也不會知道。
只是看到許掌門那樣,祁愛蓮忍不住就想要問自己:如果你哥哥以後也可能會變成這樣,你能忍心嗎?
答案當然是否。
比起家族的利益,始終還是哥哥的幸福更重要,祁愛蓮認了。
她決定還是要給自家哥哥一個機會,如果他抓住了,那就祝他幸福,如果他抓不住,那就罵他活該。
祁愛蓮回到祁家,看到了祁愛白那副傷心的模樣。
“妹妹,我要和你說一件事。”祁愛白試圖向她傾倒這幾天來險些将自己溺死的哀怨情緒。
但祁愛蓮雷厲風行,當即打了個響指,“沒空再聽你東拉西扯了。”
“啊?”祁愛白一愣神間,便已經被好幾個壯漢給架進了祁愛蓮的房中。
祁愛蓮邊從衣櫃中掏出一大堆自己的衣物,邊道,“回答我,哥哥,你還想要追到肖靈嗎?”
祁愛白一愣,條件反射地就點了點頭。
一點完頭他就後悔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麽追啊?
但祁愛蓮并沒有發現他的心灰意冷。
“很好。”祁愛蓮指着那堆衣物,“既然如此,你馬上穿上這些,半個月後和肖靈一起參加拍賣會。”
祁愛白又一次愣住了,“啊?”
“雖然我原本并不想讓你去,但我看得出肖靈是一定會去的,區別只是和誰去而已。”祁愛蓮道,“如果沒有危險自然好,如果真有危險,這是個患難見真情的絕好機會。問題只在于:你敢不敢冒這個險?”
祁愛白愣了半晌,神情突然堅定下來,點了點頭。
“很好。”祁愛蓮笑道,“希望你能夠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
同一時刻,華山劍派謝曉安踏入了玄劍宗的宗門。
“拍賣會快要開始了,我受張家人的邀請,要早去幾天。”謝曉安找到許雲,笑着問道,“你曾經和我約好一起的,不會突然反悔吧?”
許雲看着他,“自然不會。”
雖然肖靈現在已經不在身邊了,但有關十年前他父母身亡的那件事,許雲還是想要為他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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