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穿繡花鞋的女人(捉蟲)……

這幾個老物件做工精致, 識貨的都看出這些都是真品,所以對它們感興趣的不少,有蹲那兒賞玩的, 有跟老板讨價還價的。

大家最感興趣的是玉簪子, 團扇還有玉吊墜,那雙繡花鞋卻少有人問津, 畢竟那麽一雙紅色的繡花鞋, 莫名的有點瘆人, 看着就透着股不吉利樣。

老物件的主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瘦瘦巴巴的, 看着有點畏縮, 說話都結結巴巴的:“這都是我祖上好不容易傳下來的,要不是因為家裏窮的揭不開鍋了, 我也不會拿出來賣。”

丁顏擠了進去,蹲下來先拿起繡花鞋看。

她是天師, 天生對陰氣敏感,鞋子一拿到手上, 她就在鞋上感覺到了一股陰邪之氣, 仔細看, 不光鞋上,就是簪子和團扇,玉吊墜上,都有黑氣萦繞。

而且上面都被下了咒,誰把這些老物件帶回家誰遭殃。

丁顏擡頭去看男人,見男人印堂已經有些發黑凹陷,眼睛下方也呈青黑色,主亡。

說白了, 這個人,怕是活不長了。

連丁文斌都感覺出來了,小聲跟丁顏說道,“姐,我覺得這些老物件有些不對勁,有不祥之兆。”

丁顏嗯了一聲,然後問小夥子,“這些老物件,真是你祖上傳下來的?”

男人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害怕,被丁顏這麽一問,說話更結巴了,“就是就是我祖上傳傳下來的……”

“這幾個老物件上都有陰氣,而且被下了咒,我估計,剛從墓裏挖出來應該不到半個月……”

男人:“你你胡說八道……”

丁顏冷笑道:“你們一塊兒下墓的,怕是沒幾個人還活着吧?”

男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然後一句話不說,胡亂卷起那幾個老物件,撥開人群跑了。

丁顏:??是不是覺得只要跑的足夠快,鬼就追不上你?

Advertisement

剛才還蹲着看那幾個老物件的人目瞪口呆,然後心裏又有點後怕,這要是把物件買下帶回家了……

當然了,也有人不信,特別是有一個個比較心儀這些老物件,本來想買下來,然後再轉手高價賣出去的人,被丁顏給攪黃了,對丁顏很不滿,欺負丁顏年輕,還是個女的,喝斥丁顏道:“你有病吧,跑這兒宣傳封建迷信了,還陰氣陰氣的,朗朗乾坤,哪來的陰氣,你怎麽不幹脆說有鬼呢?真是亂彈琴,女人家,好好在家養孩子操持家務,跑這兒搗什麽亂!”

旁邊就有人勸他:“人家姑娘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個屁,我看她就是有病,還病的不輕,你說,咱們玩這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誰碰到過被下了咒的老物件?誰因為這些老物件丢了命?我看她就是想壓價,然後吃獨食。”

他這麽一說,幫丁顏說話的人一下少了,他們在這個圈子裏也混了不少年頭了,還真沒聽說過誰因為個老物件丢了命的。

拿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吓唬賣主,然後趁機壓價吃獨食這種事,這個圈子裏也有,可畢竟是上不得臺面的小人伎倆,是要被大夥兒唾棄的。

男人看沒人幫丁顏說話了,更得意了,對丁顏的态度就更惡劣了:“女人家,頭發長見識短,天生就愛使些小心眼貪便宜,識實務的就在家老老實實的帶孩子,別跑出來給自家男人丢人現眼。”

被男人這麽冷嘲熱諷,丁顏也不生氣:“那你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喽?”

男人極其嚣張地嗤了一聲:“這世上要有鬼,我範建強仨字倒過來寫!”

丁顏悄咪咪的畫了個符,貼到了在男人身邊一直揮舞拳頭的丁文斌身上:你不信鬼神我不打你,可你看不起女人,還侮辱女人,就該揍。

敢這麽罵他姐,丁文斌早就想揍男人了,只是他是陰魂,碰不到男人,急的不行,這會兒得了丁顏的符篆,擡手啪的一下就給了男人一巴掌。

丁文斌畢竟是陰魂,一巴掌下去,男人左臉上立馬浮現出一個清晰的青紫巴掌印,不等他反應過來,啪的一下,右臉又挨了一巴掌,一左一右,倆青紫巴掌印,還挺對稱。

男人回過神來,沖着看熱鬧的人吼道:“誰打我,有種站出來!”

男人是當局者迷,可圍着看熱鬧的人卻看的分明,根本就沒人打男人,男人正罵着丁顏呢,臉突然就向右一歪,左臉上就出現了個巴掌印,然後右臉向左一歪,右臉上又出現了一個巴掌印。

這詭異的一幕把大家夥兒都吓傻了,他們很快意識到,這肯定是丁顏搞的鬼!

丁顏自己沒動手,那是誰打的?再聯想到剛才丁顏說的那句話,“那你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喽?”瞬間都明白了,男人這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那個不該招惹的人就是丁顏!

看熱鬧的人怕牽連到自己,瞬間跑了個精光,男人也後知後覺察覺不對勁了,一臉恐懼的看向丁顏,然後嗷的一聲,連滾打爬的跑了。

丁顏在後面喊,“欸你的名兒倒過來是啥呀?”

男人眨眼之間就跑沒影了,丁顏搖了搖頭:“就這膽兒還看不起女人呢,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

在古玩街賣玉簪子那些老物件的男人叫石成山,本來想着把那些老物件賣掉發一筆財,結果丁顏那幾句話,吓得他心驚肉跳,他也顧不上賣東西了,把東西一裹就跑回家了。

他家是徐村的,家裏只有他跟他娘兩口人,因為好吃懶做,家裏過的緊巴巴的。

他跑回家的時候,他娘正在剁菜喂雞,看到他臉色不好看,問他是咋了,他搖了搖頭,說沒事。

石成山娘:“全有和全林倆人是不是還沒信兒?”

一提那倆人石成山就來氣兒,沒好氣道:“他倆死了。”

石成山娘吓了一跳:“死了?咋死的?他家人知不知道?”

石成山:“你別管那麽多了,又不是你兒子,你操的哪門子心。”

石成山說完就進屋了,把那些老物件塞到了床底,然後一頭紮到了床上,拉起被子蒙住了臉。

這幾樣老物件确實是他從墓裏挖出來的,不過不是他一人挖出來的,是他跟石全有,石全林仨人挖出來的,在村裏他仨關系比較好,不過仨人都有點好吃懶做,不願意正正經經的幹莊稼活,成天想着天上能突然掉餡餅。

在他們村裏邊,一直有個傳說,說是離村5,6裏的小青山那兒,有座大墓,大墓裏埋的是個大人物。

別人都當是個傳說,聽聽就過去了,可仨人卻當了真,湊一塊兒商量着去小青山那兒找墓,用石全有的話說:“聽說城裏那些有錢人,就喜歡收藏古董,墓裏面随便挖出來一個,都能賣不少錢,咱們要是找到了那個大墓,随便劃拉出來兩三個古董,就夠咱兄弟仨吃香的喝辣的了。”

仨人一拍即合,直奔小青山,也是他仨運氣好,剛去小青山就碰到下大雨,大雨把地面沖出一個大洞,這個大洞就是那個大墓的入口。

仨人下了墓,因為害怕,沒敢進主墓室,就在外面拿了幾件陪葬品,然後就趕緊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怕別人發現那個入口,還用土給填瓷實了,想拿着那幾件陪葬品探探路,路走順了再下墓幹票大的。

仨人出來以後先把東西給分了,然後商量好,先湊路費,等湊夠了路費去南方,南方人有錢,也舍得在這上面花錢。

結果不等湊夠錢,石全林和石全有就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倆去了哪兒,明明頭天晚上還在呢,第二天早上,人就不見了。

石成山還以為那倆人把他甩開,偷偷去了南方,氣的不行,他自己一人沒膽量去南方,就四處打聽,然後打聽到縣城有個古玩街,所以就拿着那幾樣物件來古玩街了,結果剛來沒多大會兒,就碰到了丁顏。

他倒不是怕丁顏說那些老物件上有陰氣,下了咒啥的,要真跟丁顏說的那樣,他早沒命了,還能活到現在?

他主要是心虛,畢竟是墓裏挖出來的東西,這可是犯法的事!他怕公安來逮他,所以吓的趕緊跑了。

石成山在床上躺着躺着天就黑了,他娘叫他起來吃了點東西,他又回床上躺着了,心裏想着這幾樣東西咋出手,縣裏的古玩街是不能再去了,要不去別的縣看看,說不定也有古玩街。

就這麽想着,他慢慢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他聽到有人喊他,睜開眼一看,見床頭竟然站了個人,确切點說,是個年輕的女人。

今天是下弦月,月光不大亮,朦胧的月光中,只能看到女人有着白生生的臉,紅紅的嘴唇,穿着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衣服,腳上穿着雙紅色的繡花鞋,鞋的樣式跟他從墓裏拿出來的一模一樣。

女人沖他笑着,看到他醒了,沖他招了招手:“過來。”

石成山也不知道害怕,直愣愣的下了床,朝着年輕女人走了過去,那女人又指了指床底:“把東西帶上。”

石成山非常聽話的彎腰鑽到床底,把那幾樣老物件拿上了,年輕女人又沖他笑了笑,“走吧。”

說完轉身走了,腳步輕盈,眨眼之間就走出老遠。

石成山沒有絲毫猶豫的,跟着她出了院子,一路向西走了。

村子裏靜悄悄的,按理說有人走路,狗聽到了都會叫,一只狗叫,其它狗也會跟着叫,然後整個村子都是狗叫聲。

可今兒個邪門的是,石成山跟女人都出了村了,村裏連聲狗叫都聽不到,石成山就這麽跟着女人走了。

再說丁顏,從古玩街出來就回了家。

田秀芝正坐在院子裏盤扣子,看到她回來了,笑眯眯的問她:“房子看着咋樣,要是覺着哪兒不合意了,跟瑞子說,叫瑞子跟你大哥收拾收拾。”

丁顏把書先放回屋裏,然後出來跟田秀芝說道:“房子挺好的,也寬敞,住咱們一家6口足夠了。”

田秀芝愣了愣,“咋是一家6口?”說完就反應過來,丁顏這是把她老兩口也給帶上了。

“娘跟爹可不去住,娘啥也不會幹,住過去光吃白飯?”

“娘,你手藝這麽好,不如去縣裏一個裁縫鋪?”

田秀芝樂了,“咱鄉下人不講究,我做成啥樣他們也不挑剔,城裏人講究,我哪敢給他們做衣裳。”

丁顏,“娘,你可別輕看自己,我覺得好些城裏的裁縫,手藝跟你比可是差遠了。”

田秀芝,“也就你不嫌棄娘這手藝。”

說是這樣說,可被兒媳婦誇了,心裏還是很高興。

丁顏,“娘,我跟你說真的,咱都搬過去,大寶和小寶以後上學了,離的近,接送方便不說,爹上班,刮風下雨的,也用不着風裏來雨裏去了,娘,你想想上次,刮大風,下大雨,爹下班回來,整個人淋得跟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都感冒了,要是住到縣裏,哪用遭這種罪。”

田秀芝被說動了,上次老伴淋的透濕的回來,淋成了重感冒,一個多星期才好,想想她就心疼。

丁顏見田秀芝有點心動,趁熱打鐵,“娘,到時候搬到縣城,你給人做衣服,我給人看風水,咱倆一塊兒掙錢,叫爹跟陳瑞刮目相看。”總好過在村裏白白幫人幹活,一分錢都拿不到好。

田秀芝,“你說娘這手藝,真能拿得出手?”

“能,娘你要不信的話,回頭你去城裏看看,那些裁縫的手藝,哪比得上你,就我身上穿的這件衣裳,在城裏都好些人問我哪裏做的呢。”

田秀芝又想起件事,“咱們要都搬走了,家裏這一畝半地咋辦?”

“給大哥種啊。”

這倒是個好主意,老大雖說沒有老二有出息,可種地卻是一把好手,兩口子又都有一把子力氣,把地給老大種,等于是變相接濟老大一家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雖說老二有出息格外讓人疼些,可老大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也希望老大日子過的跟老二一樣好。

田秀芝動心了,“等你爹回來了,我跟他合計合計。”

田秀芝在這個院子裏住了半輩子,突然要搬走,難免會割舍不下,丁顏也不催她,見好就收的回自己屋看書去了。

寫蔣玉章這本書,确實印刷粗糙,不象是正經出版社出版的,好在保存還算完好。

這應該就是蔣玉章一個戲迷寫的,裏面大部分寫的都是蔣玉章唱的戲,還有一些應該是道聽途說來的轶事,說蔣玉章在的那個戲班子,叫金玉山戲班子,班主姓金,玉山是他的藝名,原名叫姓無從知曉。

金玉山戲班子有兩大臺柱子,一個是蔣玉章,另一個叫道玉林,兩個都是唱旦角的,道玉林還是蔣玉章的師兄,這師兄弟關系不錯,蔣玉章因病去世,還是道玉林出錢把他送回了荷花堤,并出錢安葬了他。

看到道玉林這仨字,丁顏皺起了眉,因為她一下想起道哥。

道這個姓很少見,她剛開始聽到道哥這倆字,還以為那人的名字裏有個“道”字,現在想想,說不定他是姓“道”,跟這個道玉森,倆人是同宗同源。

看來姓道的這一門,家風可不太正。

可惜的是,書裏并沒有寫道玉林是哪兒的人,不過,“道”這個姓比較少見,慢慢查,總有查出來的。

陳瑞進來,丁顏把自己的發現跟他說了,連帶着把那天遇到蔣玉章的陰魂的事兒也跟他說了。

反正馬甲早就已經掉了,也沒必要什麽都瞞着他了。

這個馬甲掉了沒關系,她只要把最大的那個馬甲捂嚴實就行了。

陳瑞:“明天上了班,我就派人去查。”

說完了卻沒有走,就站那兒看着丁顏。

就剛剛,他腦海裏突然有什麽一閃而過,眼前的畫面象是跟記憶中的某個畫面重疊了,可他想去捕捉的時候,卻又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象是有什麽要呼之欲出,具體是什麽,他卻又想不起來。

丁顏見他站那兒一直看她,奇怪道:“有事?”

陳瑞掩飾的咳了一聲,“沒事。”說完走開了。

丁顏奇怪的聳了聳肩,然後把書收了起來,正準備出去,就聽到院子裏傳來一聲喊,“丁大師在家不?”

是馬春花,看來是孫有才兩口子熬不住了,她原本還以為他們還能堅持上幾天呢。

丁顏從屋裏出來,看到馬春花跑的滿頭大汗,看到丁顏,身上陡的一松,又有些難為情:“丁大師,我又來了。”

丁顏,“哦。”

馬春花見丁顏不接話,更難為情了:“丁大師,我先替有才哥給你賠個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好歹過去幫他看看,再拖下去,他們兩口子,怕是都熬不過去了……”

田秀芝從屋裏出來,看到馬春花,一向好脾氣的她也生了氣:“上回你可是說的好好的,拖拉機接拖拉機送,結果呢,走的時候倒是拖拉機給接走了,可回來的時候就不管了,小寶娘生生走了二十多裏的路,回到家的時候,天都黑透了,感情不是你家人,不心疼。”

田秀芝說啥,馬春花都聽着,一直賠不是,心裏卻是把孫有才兩口子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她是真不想管孫有才那兩口子的事了,可架不住他兩口子一直求她,她娘也幫着那兩口子說話,她這才厚着臉皮又過來求丁顏,來的時候就做好了聽難聽話的思想準備,誰讓她說話不算話,害得人丁大師生生走了二十來裏路。

伸手不打笑臉人,馬春花态度好,田秀芝說了她幾句,也不好意思再說她了。

丁顏:“叫我過去看事兒也行,再加200塊錢。”

馬春花:“啊?”

丁顏委屈道:“上次那20裏路,我腳都磨起泡了,到現在走路都疼,不多給個辛苦費?”

這不坐地起價嗎?馬春花有點不高興,可一看到丁顏那幅委屈的樣子,馬春花就氣不起來了,想想也是,20裏路啊,還是夜路,擱誰不生氣,換了她,估計比丁顏要的都多,200不行,要300!反正又不用她出錢。

而且那兩口子命都快保不住了,別說加200,就是加2000,只要他們能拿得出來,他們也願意拿。

馬春花:“加200就加200,只要能給他兩口子看好,錢的事好說,今兒個我替有才哥做主了。”

丁顏:“那行,明兒個叫拖拉機來接我。”

馬春花:明兒個?!那兩口子能熬過這一夜嗎?!

馬春花賠着笑:“丁大師,你看能不能現在就過去,我看他們兩口子,有點撐不住了。”

丁顏:“現在不行,萬一他們兩口子又把我趕出來,我又要走20裏的路,還是夜路,路上萬一遇到個鬼啊怪啊,多吓人。”

馬春花:“……”

丁顏又安慰馬春花:“你也別太擔心,一時半會兒的,他們兩個死不了。”頂多是生不如死。

馬春花跟丁顏也算是打了不少交道,也算有點了解丁顏的脾氣,她說今兒個不去,說破了天她也不會去。

看樣子,分明是想拿捏那兩口子,也怪那兩口子,上次把人得罪狠了,這次又求到人家頭上了,不拿捏他倆拿捏誰?

既然人丁大師說了,一時半會兒的死不了,那就再熬一天吧。

馬春花:“丁大師,那就這麽說定了,明兒一早,有才哥那邊派拖拉機來接你。”

丁顏:“叫他提前備些香火供品。”

備些供品?難不成那兩口子肚子裏裝的真的是鬼?馬春花猛的打了個哆嗦,沒敢再往下問,趕緊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孫有才派來接丁顏的拖拉機就到了,開拖拉機的還是上次來的那個小夥子,馬春花也在上面坐着。

丁顏跟田秀芝他們說了一聲,就坐上拖拉機走了。

陳瑞跟她前後腳出門,去公安局上班。

剛進局裏,方其生就迎了上來:“局長,石家寨有人失蹤。”

陳瑞被提為副局長,方其生作為陳瑞的得力助手,這些年跟着陳瑞破了不少大案,所以由陳瑞提名,由方其生接替陳瑞的位置,升任為刑偵大隊長。

“失蹤?”

“是,今天一大早就過來報案,一共失蹤了3個人,都是成年人,其中兩個是5天前失蹤的,另一個是昨天晚上失蹤的,據他們家裏人說,頭天晚上還好好的,在屋子裏睡覺,第二天天亮人就不見了,他們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以前也有過失蹤案,但失蹤的不會這麽蹊跷,就好象突然的,人就憑空消失了,一頂點痕跡都沒有。

陳瑞:“去開車,我跟你過去看看。”

方其生把那輛吉普車開了過來,把楊清順也給帶上了,三人帶着來報案的一個小夥子去石家寨。

來報案的小夥子愁眉苦臉道,“石全林和石全有是5天前不見的,起先他們家人沒在意,他倆不正經幹,成天在外面胡混,一兩天不回家是常事,結果都5天了,倆人還是不見影子,家裏就有點慌了,四處都找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這倆人還沒個頭緒呢,今兒個一大早,石全成又不見了,跟全林全有一個樣,前天夜裏還好好的在屋裏睡覺,第二天人就不見了,你要說連夜跑了吧,可夜裏誰也沒聽見狗叫,按理說,夜裏有人走動,狗都會叫的……”

小夥子一路從公安局絮叨到石家寨,歸納他話裏的重點,就倆字:蹊跷。

石家寨的村長在村口等着他們,陳瑞讓村長上了車,直接把他們帶到了那三家。

石全林和石全有是堂兄弟,兩家是隔壁鄰居,石全成跟石全林和石全有是沒出五服的本家兄弟,住的要稍遠一點。

陳瑞去看了他們睡覺的房間,石全有和石林因為失蹤的時間長,床鋪已經動過了,看不出啥,石全成的床鋪還保持着他失蹤前的樣子,被子半掀開着,可以判斷出應該是正睡着覺,然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掀開被子下床走了。

除此之外,屋裏都是好好的,據三人家裏人說,失蹤前三人也沒跟人吵過架,睡覺前都是很正常,一夜之間就不見了影子,能想到的他們會去的地方,都已經找遍了,認識的人也都問遍了,沒人知道三人去了哪裏,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再說丁顏,坐着個拖拉機,被颠得差點挂掉,好不容易才到了孫有才家。

手軟腳軟的下了拖拉機,丁顏:“不行了,先讓我緩緩。”

馬春花趕緊給她搬了凳子過來,又倒水給她喝。

丁顏坐在院子裏,慢悠悠的歇腳,喝水。

村裏不少人都知道今兒個丁顏要過來給孫有才兩口子看事,聽到拖拉機響,知道丁顏已經來了,都跟着過來看熱鬧。

孫有才兩口子都在屋裏沒出來,不是覺得丢人不敢出來,是兩人肚子大得已經寸步難行了。

不光不能走路,還脹疼脹疼,脹得好象下一秒就要爆開一樣。

兩人已經疼得叫了兩天了,嗓子早就啞得叫不出來聲了,丁顏坐在外面,聽着兩人氣若游絲的神吟,喝水的動作更慢了:多吃點苦頭好,長記性!

馬春花又不敢催她,在一旁幹着急。

丁顏慢悠悠的喝了水,然後才對馬春花說道:“嬸子,我們這一行的規矩,想必你也聽說過。”

馬春花愣了愣,明白了,丁顏這是先要錢呢。

馬春花:“早就準備好了,保證一分不少。”

丁顏朝着旁邊呶了呶嘴:“拿出來,放那兒吧。”

馬春花就是一愣,然後湊到丁顏跟前,小聲道,“丁大師,那可是5200塊錢。”這麽多人呢,您就不怕給您搶了?

丁顏:“沒事,我派個小鬼看着。”

馬春花:“……”

馬春花沒轍,又不敢不聽丁顏的,進屋跟孫有才說了一聲,然後真把錢都拿出來了,5200塊,按丁顏要求放到了牆根那兒。

圍着看熱鬧的人一下子炸了鍋:“有才家咋有這麽多錢?”

“該不會是礦上賠給有旺的錢,叫有才給拿回來了吧?”

“他不是說錢都給有旺媳婦了?還說有旺媳婦孤兒寡母的,他不貪眛他們的錢。”

“這不說一套做一套?”

……

丁顏把水碗放到了小桌上,然後站起來對馬春花說道:“人呢?”

“在堂屋呢。”

外面放了那麽多錢,馬春花咋會放心,叫孫有才兒子在外面看着,這才領着丁顏去了堂屋。

孫有才兩口子一人癱一張椅子,肚子大得跟球似的,肚皮已經被撐得跟紙一樣薄,好象是只要輕輕一碰,就要炸開一樣。

兩人臉色灰白,氣若游絲,看到丁顏進來了,孫有才張着嘴,攢了好一會兒的力氣才說出倆字:“救命。”

丁顏冷笑了一聲:“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