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親了一下
郵局小夥子搔搔頭:“是不是沒見過這麽俊的姑娘, 被震住了?我剛就說了,這姑娘特別好看,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欸也不知道她有對象了沒有……”
話還沒有說完, 頭上就挨了一下:“胡說啥呢,這可是我們嫂子!”
小夥子:“嫂子?”
方其生指指陳瑞:“這是我們陳局的媳婦, 不是我們嫂子?”
這下換小夥子傻眼了, 看看陳瑞, 再看看辦公桌上的畫像, 有點崩潰:“既然是陳局媳婦, 那她給學校寄錢, 陳局都不知道?那可不是個小數目!”
方其生喃喃道:“說的也是啊,嫂子給學校寄錢, 陳局你都不知道?再說嫂子哪兒來這麽多錢?”
這前前後後加起來,都有5, 600了,都抵得上他半年的工資了!
方其生說完, 上下打量了一下陳瑞:“嫂子不會是把你給賣了吧, 不過就算是賣了也不見得能賣這麽多錢……”
又拿起那張彙款單:“那也不對啊, 嫂子她寫字這麽好看?”
字體娟秀,這功力,沒練個幾年,是寫不出這麽好看的字的。
可嫂子她,不是不識字嗎?
怪事年年有,今年還真是特別多啊!
劉局長嚴肅地拿起那張畫像,一邊看一邊在腦子裏回想丁顏的長相,不管怎麽看, 都覺得畫的就是丁顏。
他放下畫像,嚴肅的問陳瑞:“這是怎麽回事?”
事發突然,陳瑞跟他們一樣懵,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這些錢,應該是丁顏給人看事掙的,她拿出來一部分寄給了學校。
怪不得上次吃飯的時候,說起給學校寄錢的事兒,她在那兒一個勁兒的誇,說寄錢的人肯定性格也好,長的也俊,大美人一個,感情是在誇她自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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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瑞突然繃不住笑了,一屋子人都呆了,方其生驚恐道:“隊長,你不會是氣瘋了吧?”
陳瑞趕緊收了笑容,掩飾地咳了一聲:“這錢如果真是我媳婦寄的,那來路肯定是清白的,回頭跟馬校長說一聲,他們可以放心的用。”
這等于是承認錢是丁顏寄的了,劉局長皺緊了眉,對肖師傅和方其生他們說道:“你們先去工作。”
肖師傅和方其生他們走了,劉局長又對郵局小夥子說道:“今天你幫了我們一個大忙,真是太感謝了。”
郵局小夥卻很是沮喪: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中意的,竟然已經結了婚,男人還是公安局局長。
郵局小夥被打擊到了,怏怏不樂道:“這是我該做的,如果沒別的事,我回郵局了。”
陳瑞:“同志,寄錢的事,希望你保密。”
郵局小夥“哦”了一聲,然後郵局一臉落寞的走了,陳瑞想起他剛才那些話,突然想揍他是怎麽回事?!
等大家都走了,劉局長關了辦公室的門,這才嚴肅的問陳瑞:“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瑞:“我事先真不知道是我媳婦寄的,不過我知道她的錢是怎麽來的,但具體的我還不能跟你說,但我以我的人格保證,這些錢絕對來路清白……”
“連我你都不能說?”
陳瑞嚴肅道:“不能說,沒得到我媳婦允許,她會生氣。”
劉局長:“……”
劉局長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頭疼地揮手:“走吧走吧,再跟你說下去我心梗要犯了。”
陳瑞又認真地強調了一句:“我媳婦,人美心善。”
劉局長:“……”你到底是得瑟還是氣我?
劉局長:“滾滾滾!”
陳瑞嘴角含笑的滾了。
陳瑞走後,劉局長又拿起那張畫像,無論怎麽看,都是丁顏,但再一看封上那些字,又對自己的判斷産生了懷疑,局裏都知道,丁顏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她咋能寫出這麽漂亮的字?
難道一直是深藏不露,就等着一鳴驚人?
不管心裏怎麽想,對陳瑞是沒有半點疑心,陳瑞也算是他看着成長起來的,這人的品性啥樣,他比誰都清楚,他就沒長“貪財”那根筋。
那丁顏的錢,到底是打哪兒來的,還做好事不留名,連陳瑞這個警界有名的神探都給瞞得鐵桶似的。
劉局長拿着畫像和信疑惑了半天,想想還有正事,就拿起電話給馬校長打了過去:“老馬,我劉付廣,是,寄錢那個人查出來了,具體是誰,我暫時還不能跟你說,那姑娘希望保守秘密,不過你放心,錢的來路正當,你只管給孩子們用,是是,我們已經謝過她了,她不求別的,只希望孩子們能好好念書就行了,行行,回頭我一定向她轉達你們的謝意,那就這樣。”
馬建國放下電話,一向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站起來去了教務處,對教務主任說道:“寄錢的人公安局查出來了,不過那人希望保守秘密,劉局長向我保證,那些錢絕對來路正當,可以放心的給孩子們用,這樣,你統計一下,學校一共有多少學習成績優異,家庭又特別貧困的女同學,我的意思是以獎學金的形式補貼給她們,你看怎麽樣?”
教務主任也很高興:“我這就去統計。”
學校每年都有學生,因為交不起學費失學,尤其是來自農村的女同學,能堅持上完小學的很少,不少學習成績優異的女學生,上着上着就綴學了,老師找到家裏去,家長還很有理,說念再多的書也是人家的人,淨費錢,趁着還沒嫁人,還能多幫家裏幹點活。
想想就痛心,現在好了,有這麽多錢,那些爹娘不願意交學費的女同學,就能繼續念下去了。
再說丁顏,從郵局出來後,去了百貨大樓。
百貨大樓裏有個賣玉器的櫃臺,她想去買幾個玉件,用符篆加持後埋到陳瑞新分的那個院子裏,鎮宅驅邪。
論鎮宅驅邪,玉制的上古四大神獸白澤,麒麟,貔貅,玳瑁的鎮宅驅邪效果最好,可惜百貨大樓裏沒有賣的,上次去古玩街,倒是看到過,不過那些物件,一看就是從墓裏出來的,帶有陰氣,不适合放家裏,所以丁顏才想着去買幾個玉件,用符篆加持一下,一樣可以鎮宅驅邪。
玉器櫃臺裏玉飾的種類很少,大部分都是玉镯子,還有幾個紅繩串起來的手鏈,丁顏買了4個手鏈。
雖然款式一般,不過玉卻是好玉,正宗的和田玉,制作也算精良。
價格卻不便宜,一條30塊錢,4條就花了120,丁顏倒也不吝啬這一百多塊錢,她向來是能掙能花,享受第一。
丁顏買好了手鏈就去了公安局家屬院,上次陳瑞給了她鑰匙,大門小門的都有。
還不到下班時間,家屬院很安靜,丁顏掏出鑰匙開了門,然後又把門給關上了。
畢竟是公安局的家屬院,住的都是陳瑞的同事,給外人看到她在院子裏畫符作法啥的,對陳瑞的影響不好。
丁顏拿出手鏈,開始虛空化符,指尖金光流洩,手指舞動,一氣呵成,一分鐘不到,一張畫紋繁複的鎮宅化煞符就懸浮在她眼前,然後很快的就隐沒在玉制手鏈中。
術士畫符,大多要有載體,比如黃符紙就是常用的載體,而且畫符看似簡單,其實沒有一定的修為,是很難畫出有效用的符篆,更別提丁顏這種虛空畫符,是只有頂尖的玄學大師才有的本事,有這種本事,一靠天分,二靠勤學苦修,這裏面又以天分最重要,沒有這個天分,哪怕你一天24小時都勤學苦修,也不一定比得過有天分的人的靈光一現。
丁顏就是站在玄學界金字塔頂端的人,上輩子,她的天分,也是派裏公認的,所以虛空畫符對有些術士來說是難于登天,對她來說,是易如反掌。
畫好符篆,丁顏将4個手鏈埋在了院子東西南北四個角落,這樣就算是她以後離開了這個家,這4個加持了鎮宅化煞符也能保護這一家人平平安安,不受邪祟侵擾。
埋好手鏈,丁顏正想離開,然後就聽到東邊院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一個女聲,象是故意壓低了聲音跟另一個人說道:“大師,這就是我家,您請進吧。”
大師?丁顏來了興趣,也不急着走了,想要聽聽去隔壁的是何方大師。
徐清霞托她媽,好不容易請到了臨清縣那個有名的大師。
大師名氣大,要價也高,尤其是聽說徐清霞要轉氣運,更是獅子大張口,一口價800塊錢,少一分都不過來。
徐清霞也是聽說這個大師名聲在外,本事不小,所以背着張新磊,咬咬答應了,把錢給她媽彙了過去,求她轉交給了大師,并且說好了大師今天過來施咒作法,她今天特意請了一天假,去車站把大師接回了家。
大師雖然沒有穿道袍,不過頭上紮着道士頭,身材瘦削,留着山羊胡,看着頗有些仙風道骨,徐清霞一看就覺得是個高人,然後就覺得那800塊錢花的值。
大師進了門,徐清霞怕被外人看到影響不好,又趕緊把門給關上了,然後進大師先去屋裏歇會兒。
大師沒急着進屋,先站在院子裏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指了指西邊的院子:“偷你男人氣運的,就是那家?”
徐清霞:“就是他們家,本來我男人工作順順利利的,這兩年卻時運不濟,尤其是今年,更是一直走黴運,他們家男人卻官運亨通,以前是我男人的手下,現在反倒竄到我男人頭上了,這不是搶了我男人氣運是啥?”
大師捋着山羊胡,點了點頭:“我看你家紫氣,确實有向西流洩之勢……”
徐清霞氣憤道:“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們家手腳不幹淨,偷我男人氣運,大師,這次您可要好好治治他們,偷人氣運,太不象話了!”
大師:“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水災,我既收了你的錢,肯定是要把事兒辦妥,幫你男人把這氣運給搶回來。”
徐清霞急切地問道:“大師,您打算咋辦,是不是要施咒作法?”
大師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我自有對策,我讓你準備的公雞準備好了嗎?”
徐清霞連連點頭:“早就準備好了,角落那個雞籠裏就是。”
大師往角落那兒看看,确實有個雞籠,雞籠裏裝着只大公雞,紅黑相間的羽毛,火紅的雞冠,威風凜凜。
大師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跟徐清霞說道:“把公雞殺了,取半碗公雞血。”
徐清霞一聽要殺公雞,身子就是一哆嗦,平時殺條魚她都害怕,現在要她殺雞,還是那麽一只大公雞,不是要吓死她。
她抱着希望地問了一句:“大師,我殺?”
大師睨了她一眼,雖然啥也沒說,可那意思很明顯:你不殺,難道叫本大師殺?
沒的選了,只能她來殺。
徐清霞想想被陳瑞搶走的氣運,咬咬牙,心一橫,從廚房拿了個碗和菜刀出來,然後去了雞籠那兒,把雞籠打開,一把把公雞給揪了出來。
大公雞撲棱着翅膀掙紮着,徐清霞都差點抓不住。
徐清霞又心一橫,眼一閉,拿着菜刀,朝着公雞脖子上就抹了過去。
殺雞要扭着脖子,然後再用刀抹雞脖子,這樣雞頭才不會亂甩,徐清霞只見過別人殺雞是抓着雞脖子,卻忘了這關鍵的一步,沒扭雞脖子,結果公雞被抹了脖子,吃疼,脖子亂甩,甩了她一身一臉的血點子,吓得差點把公雞給扔出去,還是在大師的提醒下,才扔了菜刀扭住了雞脖子,然後把公雞血流到了碗裏。
徐清霞被公雞甩了滿身滿臉的血,看着很是狼狽,不過她并沒放在心上,反而還有些興奮,把盛着公雞血的碗遞給大師:“大師,您給好好做做法,搶走的氣運幫我們搶回來,然後叫他們往後一直走黴運,叫他們長個記性,做人要心善。”
大師點了點頭:“仗着有點小手段就為非作歹,這也是為我們玄學界所不容的,我自會給她點教訓。”
說完,閉着眼睛,嘴裏念念有詞,腳下也行動起來,看步法,象是某種陣法。
丁顏先開始是站在院子裏隔着牆聽,後來聽到徐清霞要殺雞,更是來了興致,從屋子裏搬出個板凳,踩着板凳趴牆頭看熱鬧,徐清霞和那個大師注意力都在那只公雞身上,倒也沒留意到牆這邊多了個觀衆。
丁顏見那個大師端着碗雞血在那兒晃來晃去,嘴裏還念念有詞。
走的倒真是個搶人氣運的陣法,只可惜他只學到個皮毛,修為又低,這陣法沒一點效用,而且還端着一碗驅邪的雞血,相當于是改人氣運陣法和驅邪來了個亂炖,看着神乎其神的,其實都沒一點效用。
大師念了半天說辭,突然大喝一聲,端着那碗雞血,噗的一下潑到了西面牆上,差點濺丁顏身上。
一大碗雞血就這麽沒了,丁顏挺可惜的,忍不住說道:“雞血燒湯好吃,都潑了多可惜。”
她這麽冷不丁的一出聲,把徐清霞和大師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那個大師,離的近,丁顏突然出聲,吓得他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徐清霞愕愣了片刻,回過神來,畢竟是心虛,臉一下子漲的通紅:“你啥時候過來的,趴牆頭上幹啥?”
丁顏:“我早就來了,聽着這邊怪熱鬧,又是人喊又是雞叫的,就想看看咋回事,欸你們這是作法吧,作的啥法,是不是家裏有人不好了?”
徐清霞一聽就來氣:“你家人才不好了。”
丁顏奇怪道:“不是家人不好了啊,那幹啥要作法,我說,你跟張副局長都是國家幹部,還在家裏搞這種封建迷信活動,不大好吧?”
徐清霞被丁顏說的有點慌:“你哪只眼看到我們是作法了,我們就是想吃雞了,殺只雞不行啊?”
丁顏“哦”了一聲,看着是對這邊的事也沒了興趣了,低頭下去了,徐清霞剛松了一口氣,正想跟大師說話,卻看到大師跟中了定身術似的,呆那兒不動了,兩眼卻是瞪得溜圓,嘴張着,似乎是想要說啥。
徐清霞又小聲喊了他一聲:“大師?”
大師沒有回她也沒有動,連着叫了好幾聲都是這樣,徐清霞覺得有點瘆的慌,不過還是壯着膽子過去輕輕拍了拍大師:“大……”
“師”還沒出口,大師就跟受驚了一樣,突然兩手拍打着腰部,蹦跳着跑開了,嘴裏還“咯咯咯”的發出了公雞的叫聲。
徐清霞登時傻那兒了:“大師,你咋了?”
大師沒回她,而是瞪着雙眼警惕地看着她,徐清霞往前走了兩步,大師就跟受了驚一樣,又用雙手拍打着腰部,“咯咯咯”地跑開了。
只要徐清霞一靠近他,大師就“咯咯咯”叫着,兩手拍腰滿院子跑,其間還撲棱着雙手,看着竟然象是想要往牆上“飛”。
大師這麽一鬧騰,早驚動了鄰居,又正是下班時候,不少人就圍了過來,看到大師跟只大公雞似的叫着滿院跑,是說不出的詭異,又覺得有些好笑,有人就問徐清霞:“清霞,這人是誰啊,咋成這樣了?”
徐清霞本來是想要偷偷摸摸的,結果反鬧騰的差不多整個家屬院都要知道了,她幾乎都要哭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咋了?”
有人看到了地上被抹了脖子的大公雞,還看到了被大師潑到西牆上的雞血,加上看到那個大師頭上紮着個道士頭,有見多識廣的猜出是咋回事了:“她這是請人作法吧?”
“這不封建迷信嗎?”
“就是,兩口子還國家幹部呢。”
“迷信不迷信還真不好說,你看那人,是咋回事?”
“是個精神病吧?”
……
陳瑞下了班,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家屬院,想看看屋子裏都缺啥,到時候是從陳家灣那邊搬過來,還是再買新的。
丁顏也不知道是咋說動他娘的,他娘竟然同意一塊兒搬到縣裏來。
陳瑞當然也願意他爹娘一塊兒搬過來,別的不說,他爹以後上班,起碼少遭罪。
陳瑞剛到家屬院門口,就聽到後面有人喊他:“陳瑞!”
陳瑞回頭一看,是張新磊,他下了車,跟張新磊打招呼:“張局長。”
張新磊也下了車,很親熱的拍了拍陳瑞:“又不是在局裏,叫啥局長,跟以前一樣,叫張哥。”
陳瑞只好改了稱呼:“張哥。”
張新磊:“下班咋沒回家?不會是已經搬過來了吧?”
“還沒有,我過來看看,一會兒就回家。”
“回啥家,今兒個中午我做主,不回去了,我叫我媳婦燒幾個菜,咱哥倆兒好好喝一盅……”
話音剛落,就看到從家屬院裏飛跑過來一個小夥子,跑的是滿頭大汗,看到張新磊,氣喘籲籲的抹了一把汗:“張局長,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家出事了?”
張新磊大吃一驚:“出啥事了?”
小夥子:“我給你說不清,你回去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小夥子這麽一說,張新磊心裏就是咯噔一聲,招呼也都沒顧上跟陳瑞打,騎着車子就往家屬院裏沖了過去。
小夥子也跟着後面跑過去了。
陳瑞也趕緊騎上車子過去了。
張新磊家院門口,圍的是裏三層外三層,嗡嗡議論聲一片。
張新磊都顧不上停好自行車,把自行車往地上一扔,撥開人群就往裏擠。
有人看到張新磊回來了,吆喝了一聲:“張局長回來了,前面的給讓開個路。”
前面的人一聽,都往兩邊閃開,給張新磊讓出一條路來。
張新磊進了院子一看,看到自家院子裏,他媳婦身上臉上都是血,哭着追着一個陌生的男人,而陌生男人卻滿院子亂跑,嘴裏還“咯咯咯”“喔喔喔”地叫着,就跟個人形大公雞似的。
然後他又看到了地上被抹了脖子的大公雞,和西牆上潑的血,腦子就是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他趕緊扶着牆站好了,等緩過了勁兒,回頭指着幾個小夥子:“這人怕是精神病犯了,你們幾個,趕緊過去把他弄住,省得他一會兒傷着人。”
他一發話,立馬出來幾個小夥子,朝着大師跑了過去,大師一看情形不對,“咯咯咯”叫着四處躲藏,見躲不過去了,竟然張嘴要去琢那幾個不夥子,不過到底沒逃過去,被幾個小夥子撲通一下撂地上按住了。
這麽一倒地,他也清醒過來了,看到自己竟然被幾個小夥子按在地上,急得大叫:“你們是幹什麽的,快放開我!”
大夥兒一聽,這麽說話挺正常的?
大師掙紮着要起來,張新磊走過去,示意幾個小夥子放開他,幾個小夥子松了手,大師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院子裏都是人,驚恐道:“怎麽回事?”
人群中有人喊:“還要問你呢,剛才跟只大公雞似的,又跑又叫的,犯病了?”
還有人問他:“你是幹啥的?也不看看這是哪兒,跑這兒裝神弄鬼!”
“把他扭到局裏去,好好審審他有什麽目的!”
……
大師臉色一下變得煞白,他還有啥不明白的,他是被人陰了!陰他那個人,手段比他高的多的多,要再玩下去,他非丢了小命不可!
大師指着徐清霞,氣急敗壞道:“那人的氣運我偷不了,你另請高明吧。”
說完,分開衆人就跑了,徐清霞追後面喊:“那你把錢還給我啊,800塊呢,你總不能就這麽眛了!”
人群登時炸了鍋:“偷人氣運?她想偷誰的氣運?”
“你沒看雞血潑到了西牆上,是想偷陳局長的氣運吧。”
“看不出來呀,心夠毒的!”
“800塊錢呢,啧,可真舍得。”
……
陳瑞以為張新磊家出了啥事,跟過來想看能不能搭把手,結果竟然看到了這麽一幕,他悄沒聲兒的退出來,去了隔壁自己家,發現院子門沒上鎖,推開門一看,見丁顏踩着個凳子,趴牆頭上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陳瑞來了,丁顏愣了愣,然後從凳子上跳了下來,驚訝道:“你咋來了?”
見陳瑞看着她沒說話,知道陳瑞猜到隔壁的動靜是她的手筆了,理直氣壯道:“是他們先害人,找個假大師作法要偷你的氣運。”
雖然術法拙劣得害不了人,可總歸是有害人的想法,她出手懲治沒有錯。
陳瑞看她氣呼呼地鼓着嘴,竟是說不出的招人喜歡,沒忍住,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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