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摔了個狗吃屎(二更)……

徐清霞摔門的時候, 張新磊剛好從屋裏出來,看到徐清霞氣哼哼的樣子,皺眉道:“你又怎麽了?”

徐清霞朝着西邊呶了呶嘴:氣哼哼道, “那一家搬過來了。”

張新磊立馬警惕道:“我警告你啊, 老實點,可別再給我惹事了, 夠不順了。”

上次徐清霞鬧了一出請假道士偷陳瑞氣運, 張新磊就成了局裏的笑柄, 大家雖然表面上不說他啥, 可背地裏不知咋笑話他呢, 而且他工作上也是越來越不順, 他現在啥也不想了,只要能在這個崗位上老老實實的熬到退休, 他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他現在就怕徐清霞再胡鬧扯他後腿。

徐清霞氣惱道:“你自己沒本事,反倒怪到我頭上了。”

說完氣哼哼的進屋了。

張新磊想了想, 覺得還是要再給徐清霞提個醒,便也跟着進屋了, 耐着性子對徐清霞說道:“陳瑞現在是劉局長跟前的紅人, 上頭領導也賞識他, 照這架式,遲早還得往上升,以後說不定就是直接管着我,還有他媳婦,半仙兒,不管真假,咱最好也別得罪她,這兩口子現在咱都惹不起, 你也收收你那性子,叫我老老實實的在這個位置上熬到退休吧。”

徐清霞沒好氣道:“我知道了。”

嘴上是答應了,心裏卻很是窩氣:她跟丁顏肯定是八字相克,要不然,她咋每次一看到丁顏,就覺得心裏發堵?

偏偏的這個克星,就住她隔壁,你說這有多嘔人!

徐清霞摔門的時候,小寶被吓着了,跑到丁顏跟前要丁顏抱。

陳瑞抱起了他,小寶向着丁顏伸手:“小寶叫娘抱。”

陳瑞在他頭上胡撸了一把:“抱你還挑人。”

丁顏伸手接過了小寶,小寶摟住了她脖子,軟軟地喊了聲:“娘。”

丁顏突然想起一件事,對小寶說道:“以後要喊爸,媽。”

說完又對大寶說道:“你也一樣,以後都喊爸媽。”

雖說爹娘這個稱呼才是地道的國粹,可城裏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喊爸媽,丁顏是怕以後到了學校,他倆再喊爹娘,會被別的孩子嘲笑,這會傷到孩子的自尊。

大寶忽閃着大眼睛講條件:“那你喊我爺奶也喊爸媽。”

丁顏在他頭上撸了一下:“還跟我講條件,行,喊就喊。”

大寶:“那你先喊一個。”

丁顏張口就來,對着田秀芝和陳忠和喊了一聲:“爸,媽。”

田秀芝笑眯了眼:“欸。”

小寶有樣學樣:“媽。”

丁顏樂得在他小臉親了一口,看大寶在一旁呲牙咧嘴,便彎下腰,“來兒子,給媽親一個。”

大寶噌的跑了。

丁顏:“……只當誰愛親你一樣。”

小寶扯着要去堂屋:“小寶要睡小床。”

堂屋被隔成了兩間,外間田秀芝和陳忠和住,裏間給大寶和小寶。

裏間地方小,丁顏讓李師傅做了上下鋪,騰出的空間放了張寫字臺,以後給哥倆兒學習用。

他倆床上的被子褥子都是新做的,前一天又剛曬過,松軟又暖和。

小寶躺自己的小床上就不下來:“小寶要自己睡。”

天冷,田秀芝怕他夜裏踢被子着涼,哄他道:“等天暖和了小寶再自己睡。”

丁顏:“他想自己睡就叫他自己睡,一會兒把屋子裏的爐子生起來就不冷了。”

正說着,顧成全媳婦用火鉗鉗着倆燒的正旺的蜂窩煤過來了:“想着你家肯定還沒生爐子呢,用這個生,省事。”

田秀芝還不大會用爐子,顧成全媳婦給他們把兩個爐子都生着了,又教田秀芝咋用,等到田秀芝上手了才走了。

生了爐子,屋子裏一下就暖和多了。

而且爐子有煙囪通着屋外,也不用擔心會煤氣中毒。

田秀芝也就答應了小寶自己睡,自己夜裏起來勤看着點就行了。

忙活了一天,都累了,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丁顏往床上一躺,舒服地嘆了一口氣:“要是能洗個澡就更好了。”

陳瑞:“局裏有澡堂子,家屬也能去洗。”

丁顏:“就那種大澡堂子?”

“嗯。”

丁顏:“……”一群脫的光溜溜的人擠一塊兒洗澡,而她就是其中的一員!

這畫面實在太美!

這時候她就格外想念自己上輩子的那個大別墅和那個恒溫的大浴缸。

陳瑞知道她心裏在想啥,歉意道:“冬天先将就着,回頭我在東南角那兒搭個小屋,上面架個大鐵桶,等天天熱了,就能在自己家洗了。”

那要等到夏天,可丁顏現在就想洗澡。

在陳家灣的時候是沒條件,只能燒了水簡單擦個澡,現在有了澡堂子,怎麽着也得去洗個澡。

第三天,丁顏拿了換洗的衣服還有臉盆毛巾洗頭膏,鼓足勇氣去了公安局的澡堂子。

她現在算是家屬院的名人,看澡堂子的人都認識她,看到她去洗澡,熱情的跟她打招呼:“你一個人來洗澡啊,一會兒我去給你搓背。”

丁顏:“……不用了。”

“搓背舒服,你先去洗,一會兒我就進去。”

丁顏硬着頭皮進了澡堂子。

澡堂子有裏外兩大間,外面一間有一排排的小櫃子,是用來放衣服的,裏間就是澡堂子,隔着厚厚的棉簾,都能看到裏面熱氣騰騰的。

丁顏咬着牙飛快把自己扒光了,然後端着臉盆,低着頭就往裏間走。

裏間沿着牆一溜的淋浴頭,每個淋浴頭下面都站了好幾個人,一邊說閑話一邊洗澡,還互相幫着搓背。

丁顏想着這裏面水氣這麽大,應該沒人能認出自己,哪知道剛進到裏間,就被人認出來了,都熱情的把她往自己的淋浴頭下拉:“快過來這邊洗,這個淋浴頭水大。”

然後不由分說的就把她拉了過去。

丁顏:“……謝謝。”

然後就是一片善意的笑聲:“還害羞了。”

“以為丁大師跟你一樣啊,性子糙的跟爺們兒似的。”

那人笑罵道:“你也比我強不到哪兒去。”

說着說着就又轉到了丁顏身上:“瞧人家丁顏這身材,條兒多順,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是生過倆孩子的,你再看看我,哎喲,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可不是嘛,這生過孩子,哪哪兒都松了。”

……

結過婚的女人說話,有點葷素不忌,丁顏聽得面紅耳赤,只想趕緊洗完出去。

徐清霞就在丁顏旁邊一個淋浴頭下面洗,看到丁顏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更加氣不過,心說一個鄉下農婦,竟然把自己養這麽好,可見是個懶貨。

她見丁顏匆匆洗了個澡就要出去,她裝做不經意的往邊兒上挪了挪,然後在丁顏過來的時候,悄摸摸的伸出腿,想要拌丁顏一下。

丁顏是天師,第六感向來很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旁邊拐了一下,避開了徐清霞伸過來的腳,然後飛快的掐了個訣,彈向徐清霞。

徐清霞只覺膝蓋那兒一麻,然後撲通一下就朝着前邊栽了下去,一下子摔了個狗吃屎。

幸好她前面的人躲的快,要不然,非把人家也帶倒不可。

那人怒道:“徐清霞你幹啥呢?”

還有人打趣道:“這都過完年了,還拜年呢,就是這禮行的有點大了。”

徐清霞惱火的不行,想着肯定是丁顏動的手腳,可她沒證據,有火也沒地兒發,從地上爬起來,胡亂洗了個澡也出去了。

出了澡堂子,罵罵咧咧的往家裏走,正走着,只覺膝蓋那又是一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又以一個标準的狗吃屎的動作摔倒了,好巧不巧的,前面有一堆也不知道是狗屎還是哪個小孩拉的,她的臉一下子就紮到了那堆粑粑上,被糊了一臉。

旁邊有人看見了,憋不住的直笑:“徐清霞,你在澡堂子裏還沒摔夠,還專門再跑到外面啃狗屎啊。”

“這是過年好東西吃膩了,想換換口味了?”

“那這口味是有點重。”

……

現在張新磊在局裏不得勢,徐清霞在家屬院的口碑又不好,就沒人把她放在眼裏,看到她出醜,沒一人幫她不說,還都看她笑話。

徐清霞兒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破口就罵:“丁顏,你個死娘們兒!”

就有人聽不下去了,替丁顏打抱不平:“你自己摔倒了,咋還怪到人丁顏頭上了,人丁顏都不在這兒,是招你惹你了。”

“人丁顏不在跟前兒還往人丁顏身上賴,要是丁顏在這兒,指不定會咋編排人丁顏呢。”

徐清霞:“肯定就是丁顏,要不然,我咋會平地摔跤,還正好摔到……呸呸呸。”

路人看着她糊了一嘴的粑粑,都替她惡心的:“你也別罵人丁顏了,還是趕緊去洗洗吧,哎喲,這張嘴,往後可咋吃飯呢。”

徐清霞也覺得惡心的慌,也顧不上再罵丁顏了,轉身就往澡堂子裏跑,結果看澡堂子的一看她一身的粑粑,說啥也不讓她進去洗,徐清霞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就沖進了澡堂子,逮着個淋浴頭就洗,結果洗了半天才發現自己還穿着衣裳,這下好了,衣裳全淋濕了,連個換洗的都沒了。

徐清霞差點沒坐在澡堂子裏放聲大哭:她咋就這麽倒黴呢。

後來有人好心去她家裏,幫她拿了一身衣服過來叫她換上,她這才回了家。

看澡堂子的把她罵了個半死,因為澡堂子裏都是臭烘烘的,不知要花多大功夫才能清洗幹淨呢。

徐清霞雖然在澡堂子裏洗了半天,可還是覺得身上一股味兒,尤其是嘴裏,一想到她被糊了一嘴的粑粑,她就一陣陣的犯惡心,別說吃飯了,就是喝口水都想吐,快一個月了才慢慢好了。

正月十五縣裏有秧歌,高桡,還有舞獅子,是縣委宣傳部組織的,都是下面各個村組織的,正月十五來縣裏表演。

因為秧歌隊會從縣委前面那條大馬路上過,胡亞潔早早的就跟丁顏說了,叫丁顏他們去縣委大樓那兒看,不擠,看的也清楚,要不然,到時候人山人海的,怕是啥也看不見。

丁顏也沒客氣,一大早就帶着倆孩子和田秀芝去縣委大樓找胡亞潔。

胡亞潔在縣委大樓門口等着她,看到丁顏他們來了,笑道:“我給你們留了個最好的位置,二樓,前面沒擋頭,保證看的清楚。”

“真不影響你工作?”

胡亞潔不在意道:“沒事,我已經跟領導打過招呼了,領導也都同意了……走吧,一會兒你大姐也過來。”

說着領着他們去了縣委大樓二樓一個房間。

畢竟是縣委大樓,丁顏叮囑大寶和小寶要安靜,不能亂叫亂罵,也不能動辦公室裏的東西。

倆孩子很聽話,都乖乖的站在窗前等着秧歌隊。

不一會兒,丁芳也來了,看到大寶和小寶,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糖給了他倆。

丁顏看丁芳氣色不錯,夫妻宮也日漸圓潤光滑,就湊到她跟前,小聲道:“大姐,打算啥時候跟我大姐夫複婚?”

丁芳臉上一紅,把她臉推到前面:“看你的秧歌。”

大寶興奮地小聲喊道:“我聽到鼓響了。”

小寶:“我也聽見了。”

說話之間,表演的隊伍已經過來了,最前面是舞獅子的,兩獅子被舞得上下翻騰,然後後面是扭秧歌的,最後面是高跷隊伍。

一時之間,鑼鼓喧天。

路兩邊都是人,幸虧他們是在二樓,要不然,要是也是站在馬路上看,肯定啥也看不見。

丁顏他們站的高,下面看的很清楚,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小偷。

現場這麽多人,而且都在專注看表演,肯定有小偷趁機偷東西。

丁顏眼看着那個小偷把手伸向了一個中年男人的大衣口袋,飛快掐了個“粘”字訣,然後彈向了那個小偷。

小偷叫錢二多,已經得手三次了,這次盯上了這個藍色棉襖的中年男人,趁中年男人專注看表演,把手伸向了中年男人的口袋,然後就摸到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錢包,心裏一陣竊喜,正要把錢包掏出來,手卻突然象是粘到了這人的口袋上一樣,怎麽也抽不出來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