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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碗2號
不管于偉知不知道大碗的秘密,紀銘晖出于私心也要把大碗弄到手,紀銘晖不準備讓更多的人知道大碗的事,權哥已經知道,那麽還是要委托他幫忙把大碗尋回,打着想要把祖物拿回的旗號,想留個念想的說辭,還是說得通的。權哥很痛快的表示一定會想辦法,而且也沒有多想,換成任何一位也不會多想,誰會想一個有些年頭的碗會有什麽特別的。
很快的,權哥便給紀銘晖打電話,說是給他發了一個快件記得查收。紀銘晖再三感謝,權哥哈哈大笑,“我聽說晨曦又收了一塊地,到時可別一腳把老哥踢開,讓老哥吃啞巴虧了就行。”
“哪能,您和平遠不是一直合作的很愉快,老哥辦事,我們放心,回頭我說說平遠,是不是給你穿小鞋了。”紀銘晖開玩笑的說着,他清楚平遠不是那種卸磨殺驢的事。
“哈哈,平總要是聽說你這麽說,一定會拿文件扔你臉上。”權哥哈哈大笑,“好了,我不跟你多說,有事再聯系。”
“好,權哥您忙。”挂了電話後,紀銘晖心裏充滿了期待,他很期待兩個大碗放到一起,會有什麽樣的神奇效果。
一直到收到快遞,紀銘晖拆開包裝看到裏面完好無損的大碗,才打電話給姬曉輝,分享這個好消息。
姬曉輝接到電話後,很是興奮一下,不管怎麽樣,這一對碗是自己家的,姬源不好好的收着,他有理由拿回來,放在別人家,不是那麽回事。找回大碗是一個好消息,姬曉輝連講課時,都透着一股興奮勁。讓學生頻頻猜測,平時不茍言笑的姬老師今天是不是中了大獎。下課的鈴一響,姬曉輝立刻走了出去,平時都是坐地鐵回家,今天是打車走人。
學校裏,姬梁生病的事被傳開了,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表示同情,也有的人組織大家去慰問。這些姬曉輝并不關心,不是他冷心,而是他無法從心理上對姬梁表現出過多的情緒,同情或許會有一些,但,只限于此。
姬曉輝這幾天把卧室的門都上了鎖,怕大碗裏突然出現蔬菜把月嫂和李嬸吓到。小寶很喜歡大碗裏出來的蔬菜,每次用大碗出來的蔬菜給小寶做粥,做點心,小寶都會吃的很開心。
剛從外面回來,姬曉輝不敢直接去抱小寶,小寶很健康,從出現到現在沒生過一次病,大人們也都注意着。雖然都說現在的孩子不能嬌養,但是也不能故意讓孩子生病不是。小寶也養成了習慣,知道不能往剛進門的長輩身上撲,只是遠遠的站着,乖乖的叫人。李嬸子見姬曉輝回來,也就要回去了。
姬曉輝送走了李嬸子,看着在廚房裏還在忙的月嫂,姬曉輝忙去換了一身衣服,抱了換小寶,又親了親,逗得小寶笑不停。跟月嫂講了一下晚上要吃什麽,又看了看時間,大晖下班的時間還早。帶着小寶去三樓的書房聽早教音樂,其實只是以古典音樂為背景,童音念《三字經》、《弟子規》這類傳統教育類的讀物。姬曉輝不求小寶能不能聽懂,只是希望他慢慢長大時,會記得這些東西。
月嫂做完晚飯就走後,在等待紀銘晖下班回家的這段時間,姬曉輝給小寶換上漂亮的小衣服,又抱着小寶親了又親,他現在不知道要怎麽表現心裏的緊張和期待的興奮。小寶不知道爸爸為什麽這麽激動,不過感染到爸爸的好心情,小寶一直跟在爸爸屁股後面,小臉上一直挂着可愛的笑容,仔細看還能看到小牙。小寶的每一天成長都被記錄在冊,小寶的成長更像是樣板一樣,超标準的按着育嬰書上的時間段來。
當鑰匙開門的聲音響起,姬曉輝坐直了身體,小寶也跟着小巴巴坐直身體,眼睛眨啊眨的看向門處,大巴巴是不是給他買什麽好吃的?紀銘晖進了家門就看到一大一小直溜溜的坐在沙發裏,兩人都瞪着眼睛看他——手裏的拎的東西。紀銘晖覺得好笑,輕咳了一聲,“你們這是幹嘛?不餓嗎?先吃飯。”
小寶蹭着小步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大巴巴身邊,抱着大巴巴的腿,擡頭望着大巴巴眨着晶晶亮的眼睛,“巴巴,吃的?”
“不是。”紀銘晖快速的回答,把裝着大碗的紙袋交給姬曉輝,快速的把外衣脫掉,這才敢抱起小寶,“小寶是個小饞貓,就知道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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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不是貓貓。”小寶戳着手指,嘟着小嘴,小眼神不時的飄向小巴巴接過的手袋,那裏裝的是什麽,為什麽小巴巴呆呆的?
姬曉輝是相當的激動,這東西以前只是聽奶奶提起,沒想到真的是一雙,慢慢的從紙袋裏把用報紙包了好幾層的大碗拿出來,拆開報紙,裏面還用棉花包着,把棉花全都去了,才露出大碗的原樣。這個碗和家裏的似乎不太一樣,姬曉輝拿着碗跑着上了二樓,進卧室把床頭的碗拿起來互相比較,說不出為什麽,姬曉輝總覺得不太對勁。
“怎麽了?”紀銘晖抱着小寶跟着上樓,就見姬曉輝緊皺着眉,盯着大碗打量。“大碗是假的?”紀銘晖覺得權哥不會騙他的,難道被于偉騙了?
“假不假不清楚,只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具體哪裏奇怪,我也說不清楚。”姬曉輝想想便把大碗一邊一個擺在床頭,又覺得不太安全,最近小寶特別的好動,把兩個碗拿起準備放到書房的架子上。“我也只是聽奶奶說過,具體也叫不準,你還是問問有沒有可能被騙。”
跟着姬曉輝把兩個大碗放到書房,小寶在紀銘晖的懷裏不滿的開始哼唧,他肚肚餓了,兩個巴巴圍着大碗轉,不關心他。“乖乖,我們的小寶餓了,來,我們先下去吃飯飯。”紀銘晖忙抱着小寶下樓,姬曉輝往出走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裏奇怪的轉身看向架子裏一上一下放着的大碗,直到樓下傳來紀銘晖的叫喊聲,姬曉輝才把門帶上,下樓去吃飯。
~~~
姬源心裏松了一口氣,前幾天他偷偷的去了鄰市,看到那個女孩,比姬梁大一些,眉眼之間怎麽看怎麽像他,姬源心裏越來越肯定,那個女孩是他的女兒,姬曉輝他不能動,權老大暗示過他,姬曉輝除了外籍之外,還有讓他不能得罪的背景。姬源倒是覺得權老大在吓唬他,不過借着男人有了靠山,哪裏還會有別的什麽能耐,不過單這一點,他就不能動,兩人拿了結婚證的,雖然在國內不是合法的,但是兩人是外籍,就是合法的,紀家人的态度,聽權老大的意思是非常的喜歡姬曉輝,紀書記還是在位,雖然不管本市,但也是不能動的。去監獄找腎源的人,一直沒有回音,若不是知道這邊還有一個女兒,他真的就要自己給姬梁換腎了。
從鄰市回來後,姬源在想要怎麽開口講,要先搞定哪邊,女兒,還是梁春豔?思來想去,姬源決定再跑一趟鄰市,這次裝作無意的撞見母女,再來相認,如果不行,就……姬源的心裏犯了狠。
姬源一連兩次去鄰市,梁春豔怎麽可能沒察覺,姬源去之後,梁春豔的電話追了過去,姬源無奈,只說他找到了一個合适的腎源,只是對方不願意捐。梁春豔挂了電話後立刻趕了過去,姬源見了梁春豔後,心裏急,“你怎麽也跟着來了,梁梁誰管?小丫頭誰管?梁梁現在病着,你不在身邊照顧,瞎折騰什麽,這兒有我就夠了,現在不是還沒有确定,只是說可能是。”
“我,我這不是擔心嗎!梁梁還那麽年輕,我看着心疼。”梁春豔一臉慈母的表情,姬源心裏冷哼,兩人都是什麽樣的人,互相都清楚,現在是在外面,姬源不會拆了梁春豔的臺,忙扶着梁春豔安撫,把梁春豔送上車,讓她回去。
姬源在鄰市呆的幾天,體會到什麽叫幻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一張出生證明,上面的血型證明,還有十幾年前的一份親子鑒定,無不證明女孩并不是他的種。姬源離開鄰市後,之前和姬源好過的女人冷笑着看向離開的車,當她是傻子嗎?從姬源第一次過來,她就知道了,雖然不清楚通知她的人是誰,但是她心裏是萬分感激的,想騙她的女兒用腎去救他的錢,門都沒有。
姬源回到家,一下子老了很多,用自己的腎去救兒子?姬源想都不敢想,讓他以後沒有好日子過,這怎麽可以。想了又想姬源不得不又把念頭算到姬曉輝的身上,就算是紀家罩着又能怎樣,紀家鞭長莫及,等他趕過來也晚了,手術不能在本市動,送到外地去,把人綁到外市,姬源一臉算計的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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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姬梁經過治療并沒有得到好轉,最近幾天姬梁很是消沉,很不配合治療,外公來了幾次,說着安慰鼓勵的話,似乎很親切的樣子,好像很疼愛他,姬梁心裏清楚,外公對他從來不是愛,而是因為他是外公唯一的男丁。看着媽媽似乎很憔悴的容顏,姬梁一點兒都不感動,經歷的太多,姬梁心裏對這一家人有着太多的排斥,他看到他們就覺得惡心。
“檢查的時間到了。”醫生帶着護士進了病房,把人全都清了出去,簡單的給姬梁做了一個檢查,然後看了看姬梁的各項身體指标。紀銘晖越看越覺得,之前給姬梁檢查身體的人,絕對和姬梁有仇,不然不會下了這麽強悍的病證結論。挑了挑眉看着床上的姬梁,再折騰他幾天,然後,把他踢到首都的大醫院去,到時那邊确診,也不會是疑似尿毒症。
巡了一圈的病房,紀銘晖打電話給姬曉輝把他在給姬梁檢查時發現的問題講了一下,“之前負責姬梁的醫生,昨天被醫院派去學習了,今天我才接手的,居然被我發現這麽有意思的事。”
姬曉輝靠着沙發裏吃着水果,學校已經開始放寒假了,他帶着小寶一起窩在家裏當宅男,家裏兩個大碗裝水果,後拿回來的大碗确定是當年的那個,只是并沒有神奇的效果,可是姬曉輝總是覺得哪裏奇怪。“梁家坑了太多人,姬源也沒做多少好事,姬源之前壞事也沒少做,雖然這兩年學好了些,但是有些東西深入到骨髓裏,想改是不好改的,讓他們吃些苦頭也好。”
“你注意些安全,沒事就不要出去了。”紀銘晖怕姬源沒斷了讓小輝給姬梁換腎的事,“今天晚上吃什麽?”
晚上紀銘晖回到家裏,就看到姬曉輝呆呆的坐在沙發裏,小寶小心翼翼的坐在一邊,聽着他聽不太懂的句子,見開門進來的人,小寶眼裏帶着水汽,小巴巴坐沙發裏好久了,他好害怕。
紀銘晖把外套脫下挂好後,走到姬曉輝的面前,“小輝,發生了什麽事嗎?”
“大晖,碗……”姬曉輝一臉受驚的樣子,他是被吓到了,自己家以前的那個碗挺委婉的吞東西,但是後拿回來的,卻非常的誇張的吞東西,連活物都吞。
“怎麽了?”紀銘晖把姬曉輝緊緊的抱住,一邊站着的小寶咬着手,猶豫了一下,鑽到兩個爸爸的中間,他也要抱抱。
姬曉輝把自己下午見到的事講了一下,因為一直沒發現後拿回來的大碗2號有什麽特別之處,下午他就用大碗裝進幾條小魚,準備晚上煎魚,魚是月嫂今天買回來的,姬曉輝一邊收拾一邊往大碗2號裏放,可是當他收拾完最後一條時,大碗裏裝的全是殘渣,只有魚頭沒有魚身。最讓他接受不能的是,不知是什麽蟲子在大碗2號碗沿上路過,也被支解了。“你別不信,那些東西都在廚房裏,我連動都沒敢動,晚飯還沒做。”
紀銘晖聽後皺着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大碗不要也罷,只是放在于偉家這麽多年,于偉家不清楚嗎?還是真拿大碗當文物存着?紀銘晖走進廚房之後看着碗裏完整的,堆得滿滿的大魚,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或許,他清楚這個大碗的用處了。“小輝,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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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