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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的走到廚房,姬曉輝和小寶兩人扒着廚房的門往裏看,紀銘輝回頭看到兩人的樣子,實在覺得好笑。“小寶去給爸爸把紙巾拿來。”小寶好奇的看看廚房裏面,沒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歪頭想了想,轉身跑去給大巴巴拿紙巾。紀銘晖見小寶離開,向姬曉輝招了招手,“你來看看。”

姬曉輝剛剛一眼就發現大碗裏的大魚,覺得挺詭異的,大碗2號的能力讓他接受不能,剛剛那一個個魚頭讓人看着甚是吓人,膽小的晚上可能會做惡夢,現在看着一條條大魚,再見見那些小魚頭,姬曉輝有些接受無能。“晚飯你做吧!”姬曉輝連退幾步,轉身回了客廳,坐在沙發裏發呆。

紀銘晖挑了挑眉,他哪裏會做飯,瞪了眼裝魚的大碗2號,轉身出了廚房。小寶抱着手巾看着大巴巴,紀銘晖忙接過手巾,象征性的擦手,然後摸摸小寶的頭,“小寶最乖了。”小寶立刻臉上樂開了花,轉身跑到小巴巴身邊,眨着眼睛一臉期盼的看着小巴巴。“魚魚……”

姬曉輝嘴角抽了抽,他真的不想去做魚,看着那魚,他覺得頭疼,可是之前就有和小寶說過今天晚上吃魚,若是不做似乎是說話不算數,摸了摸小寶的頭,姬曉輝看向紀銘晖。

“你要是怕那個,我就把它拿樓上去,當裝飾擺設,不過我覺得還是要弄清楚,大碗除了裝魚會這樣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什麽特別的地方。”紀銘晖坐到沙發裏,伸手去摟姬曉輝,被姬曉輝拍開手臂。姬曉輝覺得紀銘晖說得挺對,不管怎麽樣想要把大碗的特別的地方弄清楚,然後再說,真要是不能接受,再按着紀銘晖的說法,把它當裝飾擺設用。

進了廚房,姬曉輝把大碗裏的魚裝進保鮮袋,留下兩條準備等下炖,其它的放進冰箱,又拿出些切好的小排骨,放進大排骨用冷水化,姬曉輝一邊把魚清理好,一邊注意着大碗的變化,紀銘晖坐在廚房門邊的小櫈子上,一邊注意客廳玩積木的小寶,一邊剝蒜皮,時不時的擡頭去大碗。

大碗十分給面子的先讓化排骨的水消失,然後排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饒是經常在人身上開刀的紀銘晖也覺得這個場面有些讓人接受無能,大碗裏留下一根根白豬骨。姬曉輝差點把手裏的清理好的魚扔出去,扭頭去看着紀銘晖,紀銘晖站起身接過魚,拿起刀把魚頭扔進大碗裏。大碗似乎對魚頭沒興趣,半晌沒有反應。

姬曉輝把從魚裏掏出來的東西全都扔進大碗裏,把大碗放到看不見的地方,又從冰箱裏拿了些火腿,把西蘭花泡在水裏,排骨做不成了,就用火腿燒西蘭花。等把魚做好了,再回頭,姬曉輝再差點把炒菜用的木鏟扔出去,大碗2號裏裝着幾根整條的豬肋骨,上面有一條完整的魚。豬肋骨絕對要比剛剛的他化的那些強好多,肉新鮮,不似剛剛的那些,肉幹巴巴的像是注了似的。

姬曉輝忙拿出豬肋骨剁成小段,把魚放進冰箱裏,雖然大碗2號的吞似很吓人,但是東西吃起來應該能讓人放心。把排骨洗好後放進電壓力鍋裏,添了些水,又加了些小調料,訂好時後,姬曉輝一臉糾結的看向大碗2號,東西好是好,可是太直接了,讓人很有抵觸感。

“菜還沒做好?”紀銘晖抱着小寶進廚房,他和小寶都餓了。

“再等一會兒,剛把排骨放進電壓力鍋裏,壓好後紅燒。”姬曉輝洗了洗手,把大碗2號也清洗幹淨放到一邊,等下試試裝熟食會怎樣。“如果很餓的話,先吃魚,魚好了。”姬曉輝把魚盛出,裝進大碗裏。紀銘晖看着姬曉輝的動作,忙把小寶抱出廚房,怕小寶看到不好的畫面,心裏有陰影,以後再也不敢吃魚了。

大碗2號似乎對熟的東西沒有興趣,姬曉輝本想做個試驗的,沒想到等排骨壓好了,大碗2號裏的魚還是完整的,最最不可思議的是,魚還是火的,跟剛盛的沒有什麽區別。姬曉輝努力的回想着大碗1號以前能不能保溫,思來想去,發現沒有印象了。“大晖,把菜端到餐上,帶小寶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紀銘晖先帶小寶洗手,然後才進廚房幫忙端菜,小寶跟在後面幫忙,拿筷子和勺子。跟在大巴巴身後,小寶嘴裏不停的念着“魚魚”。紀銘晖也注意到大碗裏的魚,還是完整的,還是熱的,心裏有疑問,不過紀銘晖沒問,等到晚上小寶睡着後再問,小寶現在是十萬個為什麽,只要他感光趣就會不停的問為什麽。

又燒了兩道菜,姬曉輝端着菜出來,“今天吃飯晚了,餓到小寶了,爸爸道歉。”

正吃魚吃的歡快的小寶,沖着小巴巴傻笑,挖了一勺飯送到小巴巴嘴邊,見小巴巴全吃了,小寶拍着手笑,嘴裏還不忘吃着大巴巴送到嘴邊的魚魚。姬曉輝把排骨中的骨頭剃掉,将肉分解成小塊,放到小寶的碗裏。又夾了一塊嘗了嘗,“這才叫排骨味,以前吃的那些味都不正啊!”

小寶不解的看向小巴巴,忙拿勺子吃小巴巴給的排骨肉,吃了一口後,“香香噠,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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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銘晖看着一大一小的表情,也跟着笑。“我覺得我現在特幸福,有你,有小寶。”

姬曉輝被紀銘晖的一句話鬧個大臉紅,小寶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小巴巴,不知是不是記起綠衣怪物,“巴巴,病病。”

“爸爸不是病了,而是屋裏太熱,小寶乖,吃些青菜……”

~~~

相比姬曉輝一家的其樂融融,姬源夫妻一臉的苦相,兩人坐在梁老爺子的面前,大氣都不敢喘,梁老子瞪着兩人,“這麽長時間了,連個腎源都找不到,你們兩個真是讓人太失望了。”

“爸,監獄那邊我昨天才和他們的領導搭上話,領導說等周一給我準信,我已經和醫院這邊聯系好了,到時給他們做檢查,如果身體允許,立刻做手術。”姬源一頭的汗,他放在梁老爺子身邊的人,被老爺子給拔了,他心裏膽突的。

“哼,你要是辦不好,也不用回梁家了。”梁老爺子黑着臉,轉頭看向女兒,“春豔,你去醫院陪梁梁,我有些話問姬源。”

梁春豔不知道父親想要說什麽,以為是工作上的事,也沒多想的起身,拿着保姆煲好的湯離開。

梁老爺子看向姬源,“我知道你以前有一個兒子,怎麽,你不準備去找他?就想看着梁梁被病痛折磨着?都是兒子,你把那小子保護的好好的,卻不管梁梁的死活,對梁梁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姬源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他不清楚梁老爺子從哪裏聽說的,也不清楚梁老爺子知道多少,不是他想要保護姬曉輝,而是現在沒到最後一步,他不敢動,如果真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将他逼到了絕路,他沒有什麽敢不敢的,可是現在還有別的機會。“爸,您聽誰說的,我怎麽可能還有別的兒子。”

其實梁老爺子也叫不準,只是詐一詐姬源,看着姬源的樣子,梁老爺子更心疑了,但是卻沒有點破,“你最好沒有騙我,不然……”梁老爺子冷哼一聲。

姬源又出了一身冷汗,他自然清楚梁老爺子的手段,但是紀家也不是那麽好惹的,而且還有權哥放話,如果不到不得已,他絕對是不會去動姬曉輝的。梁老爺子再能,現在也不是他的天下了。姬源除了好色之外,還是很精明的。

梁老爺子是沒有以前那麽張狂了,但還是能壓一壓人的。派出去人查,可比當年查的清楚,連姬曉輝幾分背景都查出來了,梁老爺子看着調查內容,臉色很難看。

這邊梁老爺子查姬曉輝,那邊權哥便通知了紀銘晖,紀銘晖讓權哥把資料都給梁老爺子。權哥在電話裏笑得爽朗,“你是不是想和梁家做個了結?哥能不能提個請求?”

“權哥要的不就是梁家黑裏的勢力,我對那些沒興趣,權哥若是想要只管動手就是,我想權哥已經觀望了多年。”紀銘晖還真沒瞧上些走黑的事業,紀銘晖可是一直記得姬曉輝以前的豪言——開一家大飯店,其實那裏姬曉輝是想報複姬源,老天雖然沒有給小輝一個完整的家,卻給他一個清明的提醒。

“哈哈,有兄弟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權哥清楚紀銘晖不會在意那些,只是話講到明面上比較好。

平遠對公司有着絕對的決策權,但是兩位股東若是同時提出一項決策時,平遠也會執行的,不過兩人很少找麻煩,而且就算是找麻煩,平遠也會解決的,兩人最多提議是多給網絡公司撥款,或是要求開發游戲之類的,對公司大的方向不會有任何的影響。當平遠接到紀銘晖的電話,要收購市內梁家的五星級酒店時,平遠沉默了。

“梁家的五星級酒店并不是前景最好的,請紀先生給我一個收購的理由。”平遠清楚紀銘晖不會無故提此要求,但是他必須要對團隊負責。

紀銘晖沉默了很久之後,問平遠。“如果你的愛人被人算計,很有可能被人綁去給人換腎,你會怎麽做?”

平遠愣了一下,“我研究一下梁家的酒店。”

“買下後,不見得要繼續經營,翻新職工宿舍。解決職工的住宿問題。”他就想讓梁家氣得跳腳,一無所有之後,再讓他們知道姬梁沒有病。

這些,姬曉輝是不知道的。在家裏帶着小寶,姬曉輝并沒有教小寶早早的識字,只是每天帶小寶看圖書,姬曉輝負責給小寶看圖講話事,沒有成語故事,沒有古詩詞,小寶學的全部是童話故事,像是海爾兄弟,機器貓等等。姬曉輝還教小寶唱歌,中英文的兒童歌曲,還有動畫片的片頭片尾曲。小寶學得很認真,雖然喝得不是很連慣。姬曉輝還會帶着小寶在他的裝玩具的房間的牆壁上,亂畫,不局限小寶的想像力。小寶每天都會玩的很開心,和小巴巴的感情特別的好,對此,紀銘晖表示深深的嫉妒。

直到姬曉輝接到姬源的電話時,姬曉輝才想起姬梁還在醫院裏,幸福的生活讓他忘記了,生活裏還有這號人的存在。姬曉輝并不意外姬源有他的電話,聽到姬源約他出去,姬曉輝沒猶豫的拒絕了,“我知道你找我為了什麽事,我不會同意的,怎麽說那也是您的兒子,為了兒子,您供獻一個腎,沒有什麽不可以的,你已經這把年紀了,腎放在您身上也沒有什麽用了,靠着喝X牌腎寶?還是要靠X鞭補身子,很浪費錢的。”

姬曉輝不提錢還好,這麽一提錢,姬源的火更大了,最近土地管理局的領導打電話說他們酒店用的地到期了,他們已經把地拍賣給晨曦公司了,和晨曦公司談續租,晨曦那邊态度很強硬的表示,他們買上這塊地是準備給員工做職工房的,當然地上物他們是可以給錢的,對方還找了專家評估價值,硬是把地上物折算成一百萬。二十幾層高的大樓,裏面的裝修都是最奢華的,只給折算成一百萬,姬源差點沒氣跳起來。“我要和你談的不是姬梁的事。”

姬源從來沒想過,這個不起眼的兒子,居然那麽富有,比起梁家還要強大,不過姬源也記得當初姬曉輝講的話,“我想知道老太太下葬在哪裏,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XX墓園,XX號。您還是自己去吧!我跟你沒多大的關系,對了,不要想從我身上占到什麽便宜,您不配。我建議您還是想些實際的好,從我身上撈好處,對您來講,挺難的。”姬曉輝講完便挂了電話,心裏奇怪姬源怎麽無緣無故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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