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打架鬥毆

“你聽見沒, 他說我是學生,看來我很年輕。”邊致對韶初寄說。

老黃瓜刷綠漆。

韶初寄:“老得快奔三了還好意思賣嫩。”

那邊幾個殺馬特不滿了,一個手臂紋着大老虎的殺馬特不耐煩地薅了一把寸頭:“大哥跟你們說話呢, 眼睛瞎了是吧沒看見?”

“嘿,這騷妞還瞪我一眼, ”老虎哥撩起袖子,一腳踩在摩托腳踏板上, 沖韶初寄說, “再瞪老子一眼這摩托就不還了。”

韶初寄躲到邊致身後去, 她讨厭這些人說話開黃腔,還用下流的眼神打量她。

邊致雙手插兜, 那句“騷妞”在他聽來格外刺耳, 聲音沉了下去,氣場全開:“給你三秒,道歉。”

殺馬特們被他這架勢震懾到了,但是混混頭子黃毛哥以為是花架子,舌頭舔了一圈上牙, 做派粗魯,根本不帶怕的,他才不相信一個高中生能把他怎麽樣,無非就在在女朋友面前耍個威風。

“呸”了一聲,抖着腿說:“怎麽,說騷妞還生氣了。她胸大屁 股翹,跟那個誰……女明星韶初一個騷樣, 就會勾引男人。”

“哈哈哈哈哈大哥說的對!”

“操起來肯定爽爆了!”

“媽的閉嘴,聽得老子都硬了。”

韶初寄登時面紅耳赤,小拳頭捏得死緊, 恨不得給這幾個混蛋一人一磚頭!

她還沒來得及罵,一道勁風閃過,邊致長腿一擡猛地把老虎哥踹翻在地,還滾了一圈撞到樹根下。

“哎呦我、他媽……”老虎哥捂着肚子臉都白了。

另外幾個殺馬特措手不及,沒想到這高中生這麽不知天高地厚,看來是不知道他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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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黃毛哥一個手勢示意兄弟們上,揍死這個王八羔子。

韶初寄看到那幾個混混龇牙咧嘴一起圍着邊致打,她吓得腿都在抖,實在沒見過這個陣仗,趕緊大喊“我報警了!”

然而根本沒人理她,周圍路過的人也少,就算看到了也怕惹麻煩當做沒看到。

邊致一個對五個,拳拳到肉,幾記勾拳把混混的下巴打得咯咯響。

韶初寄抖着手拿出手機打110,但是還沒撥出去,手機就被那個染着紅發的女生拍掉了。

“你還敢報警啊小賤蹄子,”紅毛女插着腰鼻孔對着她,“你男朋友這麽帥怕是要因為你被打得鼻青臉腫了,還不都怪你,說你騷妞、騷貨又怎樣嘛,又掉不了幾塊肉,裝什麽清純。”

韶初寄猛地推了她一把,撿起地上的石頭準備砸混混們,卻被紅毛女抓住手腕往後一折,石頭掉地上,掰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把你男朋友借我睡兩天,膩了再還你。”紅毛女。

這句話氣得韶初寄顧不得疼了,擡腳踹她:“做你媽的春夢去吧,他只能給老娘一個人睡!”

紅毛女肚子被踹了,捂着肚子揚起手想要狠狠扇死韶初寄,卻在半空中被一只好看的大手捏住,然後往反方向一掰,能聽到清脆的咯咯聲。

“啊啊啊——疼!”紅毛女發出一聲慘叫,下一秒她的手被放開,疼得她跪到了地上抖着手,眼淚都流出來了。

邊致把韶初寄按在自己懷裏,冷眼看着地上幾個被他幹翻的小混混,擡手輕撫她的後腦勺,無聲地安慰,然後擡腳踩在老大黃毛哥臉上。

聲音冷得仿佛沒有溫度:“今天之內滾出這個城市。”

他給過他們幾人機會了。

足足三秒。

是他們自己不珍惜。

代價就是再也不能來這座美麗繁華的城市了。

他低頭看向懷裏的韶初寄,可能是被吓壞了,喘氣都不敢大聲喘。他牽着韶初寄坐上摩托車,帶她離開這裏。

川流不息的城市馬路上,摩托開出一道黑色的酷影,韶初寄抱着邊致的腰,腦袋靠在邊致寬厚的背上,似乎才從後怕的餘韻中回神。

然後毫無預兆地噗嗤一聲笑了。

邊致:“……”???

韶初寄捂着嘴笑,肩膀還在抖。

邊致忍不住問:“你怎麽了,又哭又笑的。”

韶初寄笑着說:“我覺得剛才好刺激啊,真的就好像重新回到了十六七歲,雖然我讀書時代沒遇見過打群架。但就是覺得好青春啊。”

邊致也笑了:“我的青春就在打架中過來的。拳頭揍過的人少說也有百來個,打群架這幾個人也不夠看的。”

“那看不慣你的人真多。”韶初寄。

邊致笑了一聲:“嫉妒我長得帥,成績好呗。我有狂的資本,他們有什麽?”

“不過有一說一,你胖揍他們的時候很帥。”韶初寄腦袋埋在邊致背上。

她和邊致在一起這麽多年,其實沒見過邊致打人,一般說幾句話別人就怕了。因為別人知道他是總裁,知道他背景厲害。

所以今天這幾個小混混集體圍毆他時,韶初寄心裏真的害怕,他怕邊致被打得趴下,被打得鼻青臉腫,最重要的是驕傲被踐踏。

但沒想到邊致一對五把他們都打趴下了。的确出乎她的意料。

原來啊,她以前真的對邊致的了解太片面。

如果不是魂穿到原主身上,她根本就不知道邊致和龍詩白是母子。根本就不知道邊致這麽多年來都在忍受什麽。根本就不知道邊致為什麽會變成如今的邊致。

邊致聽見韶初寄誇自己,嘴角不自覺勾起:“我當老大的時候,黃毛還不知道在哪個娘胎裏混。”

他忽然想起韶初寄罵紅毛女那句話,調侃道:“你剛才說我只能給你一個人睡,沒看出來挺霸道啊。”

韶初寄順手掐了把他的腰:“那你要是想碰其他女人,就別出現在我眼前了。”

邊致眼尾一抹亮色,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是甜的。

……

江山別墅。

傍晚黃昏時分,邊致的摩托停在別墅車庫裏。

這裏是他名下另一處房産。

別墅被美景環繞,有私人馬場,有私人高爾夫球場。而中央則是一個湖,湖中央才是別墅。

白色的三層樓別墅被湖景圍繞,一樓的寬院子裏還可以釣魚。

邊致和韶初寄在湖邊搭好了帳篷。帳篷裏很寬敞,中間的桌子上還放着一個精美的蛋糕。

蠟燭已點燃,韶初寄美滋滋地坐在了蛋糕前,閉上漂亮的眼睛開始許願。

燭光閃動,将她精致的面容映得明暗交彙。面上笑意逐漸擴大,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高興的事。

邊致坐在她對面,半耷着眼眸靜靜注視她。手背上隐隐傳來幾分痛意,是在揍混混們時拳頭砸在某個混混衣服上的鉚釘。

時間過去三分鐘。韶初寄睜開眼睛,一下把蠟燭全部吹滅。

“我許完啦,吃蛋糕吧!”韶初寄把切刀遞給邊致。

切好以後,韶初寄看到邊致手指上有奶油,她看了眼邊致的眼神,然後拿過他的大手,伸出粉紅濕軟的舌頭舔了食指一下。

邊致:“……”

喉嚨忽然發緊。

但是下一秒,韶初寄卻皺起眉頭:“你手背受傷了。”

邊致本想收回,但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那你幫我舔舔。”

可能是調戲某人習慣了,沒剎住車。

韶初寄注視了他幾秒,真的就舔了一下他受傷的手背。邊致眼神一變,很快收回了手。他怕再被這個撩人的小妖精舔一下,某個部位就要揚起大旗了。那這生日還過不過?

韶初寄是個小鳥胃。看着吃得很香,大口大口的,實際上嘴巴就這麽小點,吃也沒吃多少就說飽了。

吃幾口蛋糕就飽了,邊致覺得就跟塞牙縫似的。難怪韶初寄那腰這麽細,兩只手就能掐斷似的。

韶初寄自己吃飽了也不管邊致飽沒飽,坐到他身側挨着他:“我們來玩游戲吧。”

“什麽?”

韶初寄眼裏閃過狡黠,像是又在蓄謀什麽,不過邊致根本不在怕的。只聽韶初寄說:“來玩牌。誰輸了就真心話大冒險。”

邊致勾唇笑了一下,心裏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可描述的情景。挑眉:“耍賴怎麽辦?”

“脫一件衣服。”韶初寄豪言壯語。

邊致:“。”行啊,小妖精玩得很開。到時候不要後悔。

蛋糕被移出帳篷,桌面上放着撲克牌。邊致本以為是多燒腦的撲克游戲,結果韶初寄的意思是比大小。

就……挺侮辱智商。

規則是:洗牌之後,兩人随意在一疊牌中抽一張,然後翻開比誰的點數大。輸了就要接受來自贏家的真心話或者大冒險,耍賴或者不做,那就脫衣服。

第一局開始,韶初寄摸到數字10。她先擺了出來,只見邊致翻開以後是J。

輸了。

出師不利啊。

韶初寄覺得自己坐的方向風水不好,下一局要換位置。

只聽邊致問的真心話第一個問題就把她問懵了。

“你這輩子愛過的人是誰?”

韶初寄呆呆地坐了幾秒,她當然知道是邊致,但是不能回答得太直白。于是說:“不是愛過,是一直都愛。”

邊致眉目微斂,說:“你只回答了一半。”

那句“是誰”才是重點。

韶初寄晃了下腦袋,這是開始耍賴的預兆動作。果然下一秒她說:“哎呀,我脫衣服。”

她還穿着藍白相間的校服外套,脫下以後裏面就是一件黑色的吊帶。露出大面積的白皙肌膚,以及吊帶兜不住的波濤。

不知道是不是蛋糕留在帳篷的時間太久,明明都移出帳外了,邊致都還能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惹得他想要咬一口韶初寄圓潤的肩頭,嘗嘗是不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第二局開始,韶初寄和邊致換了座位,竟然真的被她贏了。說什麽這裏風水好。

邊致一手慵懶地搭着曲起的膝蓋,沖她擡眉,示意她盡管來吧。

韶初寄想都沒想,直接問:“你最後悔的事是什麽?”

邊致一頓,她以為韶初寄要問那個問題。沒想到是這個,他無聲地笑了一下,靜靜看着韶初寄,說:“錯過了……韶初寄。”

如果是別人問他這個問題,他一定緘口不言。拿起旁邊的杯子喝了大半杯。擡眸觀察韶初寄的神色。

但韶初寄的表現很淡定,像是預料之中的那種了然。

韶初寄:“怎麽個錯過法,你說清楚。”

邊致剛才進來時就脫了外套,此時他雙手交叉輕松脫下棉質襯衫。肌理分明,薄厚适中的矯健身材就展露了出來。可能是他時常健身的緣故,腹肌很明顯。加之小麥色的皮膚,讓他有一種蓄勢待發的力量感。

即使沒有上手摸,韶初寄也知道很硬。尤其是在推他的時候,像在推鋼板。

如果邊致的小迷妹們看到這一幕,恐怕要沖過來撲上去啃吧。

“我也脫。”邊致也不想說得太細。

第三局開始,韶初寄輸了。

邊致還選真心話,問:“你怎麽看待婚姻?”

其實他更想問,這次閃婚她怎麽想。有沒有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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