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還真是謹慎, 2004年5月出的事故,2005年9月才給賠償款,而她跳樓的時間是在2004年7月。478萬元不僅僅是孟江成左手被切割的賠償款, 還包括了買童彤命的錢。

孟婷的那則實名報道刊登,要的就是童彤社會性死亡。童彤和童穎是兩個極端,童穎性格莽撞, 一碰書本就頭痛;童彤乖巧聰明, 德智體美勞皆優。

僵直着脖頸, 閉上眼睛,輕出一口氣。這草除得夠幹淨的。

十一歲童彤偷盜, 還死不承認錯誤做出極端的事威脅他人。利用民音晚報定性偷盜事件, 引導社會輿論,讓外界以為這都是她父母在世時嬌寵出來的毛病,生不起一絲同情和憐憫。

平複着紊亂的心跳,童桐對譚娟有了更深的認知了, 極為慶幸童穎并不是那麽優秀。

廢了一個留一個,不構成滅門, 引不起公衆的懷疑, 自然可以逃過有關部門的追查。

高, 實在是高!

“桐丫……桐丫, ”寧海甯聽不到回應,以為是信號不好:“喂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能聽到,”童桐清了清嗓子:“你繼續。”

這會寧海甯也看不到童桐, 所以并沒察覺有什麽不對,只以為是她提供的資料正好切中了案件疑點讓好友失了神:“孟江成的這個賠償款是肯定有問題的,2004年那是什麽時候?15年前啊, 478萬都能買套大平層了。”

童桐開了免提,将手機放在桌上:“15年前,”手指在筆記本觸摸屏上滑動,調出孟婷的資料,“孟婷23歲,剛剛畢業參加工作,孟江成應該快50歲了。”

“正好50歲,”寧海甯能跟童桐成為好友,就是因為兩人聊得到一塊去,“一般這種工傷賠償會結合員工的年齡、家庭還有工齡等等來斷。孟江成無論是從年齡、家庭負擔,還是工齡、工種,他都不占優勢。”

“但卻拿到了478萬元的高額賠償款,”這個數目在一些發達國家并不稀奇,但國內……童桐輕咬下唇,雙目暗沉,他們花這錢花得踏實嗎?

寧海甯接着往下說:“2005年11月21日,孟婷的母親買房了。信恒地産,你應該知道吧?和盛科一樣,都是着重開發高端住宅。房子在海市太古那一塊,450萬付款80%,貸款110萬。”

環境拉扯着命運,童桐面如寒霜。

“好家夥,直接跳出了原本的圈層,”身為富四代,寧海甯比普通大衆對圈層看得更清。而相較于圈層裏的那些酒肉朋友,她更欣賞桐丫這種靠着知識逆境闖入上流的人。

人大的法學系在國內是頂尖的,同屆幾十上百個法學生,湧進社會不出意外都是精英。還有校友,學校的老師等等,這些全是珍貴的人脈。且桐丫還在世界知名學府耶魯進修過,說句極為現實的話,努力讀書是為什麽?為的就是這些。

童桐自帶的資源不是死的,只要人大、耶魯不倒,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才湧進她的校友圈。

“房子在誰的名下?”

“孟婷,”寧海甯收回放飛的思緒:“貸款2012年就已經還完了,挺有本事。”

童桐皺眉:“這麽快,2012年孟婷還只是個記者,工資應該不高。”

“2006年到2012年期間,每年年底,孟婷都會還一個大筆,10到20萬,”關于孟家的房子,寧海甯還有一點要說:“我這裏讓朋友幫你問了信恒地産齊家的齊淑華,海市古裏郦庭的房子2005年的均價在800萬左右。”

童桐已經在查海市古裏的資料了:“郦庭的房子相當于京都太陽景苑,主打大平層。你的意思是孟家入手的房子低于市價,應該是搭了人情在裏面?”

“bingo,只是距離現在都十多年了,我還沒能查出來是誰經的手,”寧海甯有點遺憾:“這麽着,如果你不急,我再幫你問問。”

“謝謝甯寶了,”能查出這麽多,童桐已經很驚喜很知足了:“韓重瑞呢?”

“這韓重瑞是做生意的,在2007年瑞舟水産公司沒成立前,來往的資金賬戶都是他本人,沒發現有異常。2007後,大額的資金基本都是走公司賬。其中異常的只有2012年3月打入境外賬戶的一筆160萬。”

境外賬戶?童桐斂目,還真被她猜對了:“能查到收款人嗎?”

“張桂蘭,應該是個女人。”

“張桂蘭,”童桐舌舔過嘴角,調出譚娟的資料,母親張桂芳。盯着譚娟的照片,舌抵着牙尖。一切看似沒有聯系,卻都連接上了。只是單憑這些,還不能證明什麽。

“你再幫我查一個人,陳虎,男,安省富成縣人,身份證號30911……”

寧海甯沒有猶豫地應承下了:“好,你如果需要紙面文件,得拿着律師證去機關走一趟。”

“我知道,多謝,”童桐抽了下鼻子:“等您哪天在感情上态度端正了,我給你拉.皮.條。”能跟她姐成為朋友,影帝人品應該錯不了。

什麽拉.皮.條?寧海甯嗅到了一絲不太對的味道,想到兩天前鬧的那場,頓時撒起嬌:“桐丫,你跟姐說是不是認識什麽大佬了?”吸溜一口口水,她對肉的執念就是影帝。

“我跟童穎很熟,”童桐也不怕好友猜出她就是十五年前跳樓的童彤,都查陳虎了,海甯精得很,遲早會覺察出當中的聯系。

電話那頭的寧海甯流露出欣喜,抿了抿唇用力眨了眨眼睛,吞咽下喉間的哽塞:“你有什麽需要就跟我說,大忙幫不了,無傷利益關系之下銀行這我還能搞點小動作。”

原來她早就懷疑了,童桐彎唇輕笑:“放心吧,我不會跟你客氣。”

“嗯,其實我挺喜歡童穎的,長得漂亮又事少。跟了顏澤這麽多年,在外一句不該說的話都沒說。至于拜金,誰不拜金?”寧海甯自嘲:“別看我們上層圈子光鮮亮麗,你破個産試試,瞬間讓你體會什麽是世态炎涼,到時連路邊的流浪狗都不如。”

“童穎跟柏俊只是好朋友,沒發生過任何超越友誼的關系。”

“那我就更喜歡她了,等我姐哪天回京都了,請她吃飯。”

這就我姐了?童桐眉眼彎彎:“從你奶奶那摳到房子沒有?”

“我什麽演技,你還不清楚嗎?”寧海甯嘚瑟地剔着昨天剛做的水晶指甲:“房子到手就變現了,轉投其他。”贈予的東西,是可以追讨回的。但房子沒了,就算哪天她奶不開心了想索要回,也沒轍。

“你奶就沒說什麽?”

“能說什麽呀,許雲琛都那麽深情地表白了。寧家雖然對外發了申明保全了臉面,但哪有不透風的牆?”寧海甯現在就怕她奶軸起來,非要給她找一個比許雲琛更富貴的聯姻對象。

童桐後仰倚靠着椅背:“許雲琛的那則故事算是救了摩岩電科和韓伊林的名聲。”

“嘁,”寧海甯不屑輕嗤:“你瞧着吧,這都是緩兵之計。等過個一年半載,他再來一波傷情,說韓伊林過不了冼默彥這坎兒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解綁。到時,他一樣能選擇合适的對象聯姻。”

你不懂,童桐在心中默念,男女主是不會解綁的,他們會真愛下去,披荊斬棘白頭到老。

“敢玩這把戲,許雲琛是看準了冼默彥不會搭理他們。暗戀啊,又不是死纏爛打。冼默彥要是連別人暗戀他都不允許,外界可就有的說了。生意人嘛誰敢惡心大衆,只能憋着惡心自己。”

是挺惡心的。

童桐一笑置之,結束了通話,将孟婷、譚娟以及韓重瑞之間的線連上。端着茶杯走到落地窗旁,眺望天際的映紅。

鳳眼清淩淩的,透着寒意。她這算是和摩岩電科不共戴天了。

冼默彥下班回來,進門就聞到了飯香,受寵若驚之外是忐忑。

phoenix會做飯,做得還非常不錯,就是總懶得動手。走去廚房,見人穿着圍裙,他心都化了,湊過去從後抱住她:“今天心情很美好?”希望是。

“還行,”童桐戴上手套,準備将蒸鍋裏的魚端出來。冼默彥見狀連忙阻止:“我來,”這蒸汽滾滾的再燙着她,将人推到一邊,拿了夾子夾出魚盤,小心地将盤子裏的水倒掉。

脫了手套,童桐倒油進鍋:“你把蔥絲擺上,我燒熱油。”

“好”

中式的燭光晚餐,冼默彥是頭一回見,關了燈,眼前一暗。香薰蠟燭的燭光并不能将屋子照得明亮,但昏昏暗暗的氣氛正好。他回來時應該買束花的,凝視着站在桌邊盯着清蒸魚的女人。

“一會我們吃魚的時候注意一點,別被魚刺卡着,”童桐有點後悔了,不應該買魚的,但她又想吃魚。

這個時候說魚刺合适嗎?冼默彥笑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談,”趁着還沒沉醉,他先問明白。

因為phoenix上一次給他準備燭光晚餐,是分手那天,吃完了瘋狂地做.愛,然後散夥。

“沒有啊,”童桐上來拉他到桌邊坐:“就是等我身上幹淨了,便會出發去宛南。”

她例假一般是5天結束,冼默彥早算計好了:“我進銘創6年,幾乎沒有休過長假,”他已經跟爺奶說好了,銘創投資的其他業務暫時由他爸來接手,他則主要負責重組萬盈的項目,“你去宛南帶上我呗,我們自己開車去。”

童桐有點不太認同:“你工作怎麽辦?”

“帶上電腦就行,”冼默彥玩着她的手指:“萬盈重組項目在達成協議之前,盛科和銘創還要組建會計師團隊,對萬盈再進行一輪全面的評估,”撓了撓她的掌心,“我想出去走走。”

都這麽說了,她要是再拒絕就顯得很古怪了:“好吧,我們開車先到南城看看我姐,然後再去宛南。”

目的達到,冼默彥踏實了:“都聽你的。”

既然同意他跟着了,童桐也不想玩什麽猜謎,幹脆把事說了:“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來到對面落座,揭開湯盅的蓋子,“我改過名。”

“我沒有查你,”冼默彥心口再現沉悶,看着童桐:“之前在了解到你和穎姐是親姐妹時,有翻過一些新聞和視頻,發現她應該不是在京都長大。還有她屢次針對韓伊林,尤其是在媒體面前公然大罵《i am so sorry》那首歌是垃圾……”

“好了,別解釋了,”童桐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又沒說什麽,你就是查了也屬正常,”她的人生除了那件事,沒旁的污點了,“我這次回來,一是為我姐,二便是要查04年我父母車禍的事。”

什麽意思?冼默彥聽出問題來了:“你父母的死不是意外,”難道她揪着譚娟不只是因為要幫顏澤?

臉上笑容消散,童桐很平靜:“以前我也以為是意外,但後來看了一篇帖子後對上號了,”口有點幹,勺子攪動着海鮮湯,“我照着方向查了下,發現就連我跳樓後的事态發展都有人插手。”

這他也有懷疑過,海市民音晚報犯的錯誤太低級了。冼默彥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陰沉:“你查了那個記者?”

“還有韓伊林的父親韓重瑞,”童桐撚着筷子:“這兩個人表面看似跟譚娟沒有任何聯系,但他們一個在2005年買了豪宅,一個在2012年送女兒進了us安蒂瑪亞女子學院,”長出一口氣,心中積郁難消,“04年年初,海市稅務查稅,我爸媽出事前正在查的就是摩岩電科的賬。”

冼默彥聞言,腮邊的肌肉鼓動了下,他咬着牙槽。原來他的女孩遭受的不公正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惡劣,沉凝許久才再次出聲:“我可以做什麽?”

“沉默,不要打草驚蛇,”童桐微眯起鳳眼,一字一頓輕吐:“我要将譚娟連根拔了,把那些涉事的人全部送進監獄。”

很好,冼默彥唇角微微上挑:“從現在起,你是下棋的人。我們玩一盤大的,布局侵吞摩岩電科。”摩岩電科是譚娟費盡心機創立的,讓她親眼看着它一點一點地被蠶食卻又無能為力,應該會很痛苦吧?

童桐盯着對面陰恻恻的那位,吞咽了口口水,對對,就是這個調調。她愛死了他這副模樣,踢掉拖鞋伸腿去勾纏。

小腿被輕蹭,冼默彥下望,白皙可愛的腳趾在順着他的腿向上爬,哭笑不得:“你拖鞋哪去了?”

“不要這麽不解風情,”童桐把腳擱在他的腿上:“我跟你說的事別告訴我姐,她那腦子只适合愉快的玩耍。”

冼默彥點頭:“放心吧,”夾了一塊魚肚上的肉剔去魚刺後送到她碗裏,“吃飯。”

南城香格酒店,童穎洗漱好做完保養,正準備打視頻給小桐仔突襲查夜,門鈴響了,看了一眼手機,都12點了,這麽晚誰啊?

走到門口,扒在貓眼上往外望。還沒等看清是誰,拿在手裏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陌生的號碼來自京都。這熟悉的操作,童穎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打開門。

站在門外的男人一步跨入,帶上門,轉身将穿着真絲吊帶睡衣的童穎摁在過道的牆上。看着她這張十年不變的臉,白皙透紅,顏澤擡手去扯她的臉皮,一本正經地問:“說你在哪座山修煉的勾.魂術?”

“你犯什麽病?”童穎手摳着他腰間的軟肉,頭往一邊躲:“我的臉是鐵皮打的嗎?你這樣撕,垮掉怎麽辦,賠得起嗎?”

胸膛抵着她不讓亂動,顏澤低頭親吻粉唇,手離開她的臉,順着手臂向下奪過手機。

一吻之後,紅暈爬上了兩頰,童穎已經能清楚地感知到狗男人有多想她了,右手自然地攬着他精瘦的腰,轉眼看着他解開屏保将‘老板’從黑名單裏拉出,癟嘴做鬼臉表示不滿。

“在劇組還開心嗎?”顏澤将手機還給她。

明知故問,賺錢當然開心。

手指撫.摩她肩頭的烏青,剛進來時他就發現了。妖精很白,白裏一點烏,很刺眼。

“怎麽不說話?”

“說什麽?”話音剛落,童穎就倒吸一口冷氣,擡手去拍那只大力摁烏青的爪子:“你半夜三更來就沒別的事好做了?”說完,她都想扇自己兩大嘴巴子。

顏澤悶笑,欣賞着她懊惱的可愛樣,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手指慢慢地靠近細細的肩帶:“以後不是在家裏,不要穿吊帶裙。”

“古板。”

“穿那種兩件套,”顏澤埋首在她頸窩,聞着她散出的馨香……

清晨,微風習習。童桐站在陽臺上目送冼默彥那輛黑色輝騰駛離小區,雙手抱臂。陽光照在臉上,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轉身回屋,去往書房,來到書桌後拉開抽屜,拿出擺放在抽屜最裏的那只紅色盒子,打開。

盒中躺着一只生了鏽的銀手镯。細看這手镯,镯身變形得很厲害,表面的鳳紋斷了頭。2004年,小童彤從六樓跳下來,人落到三樓時,戴在左手腕上的銀镯勾到了排水管的尖嘴。

她沒殘,也得虧那一勾。大姐說是父母在天之靈保佑她,她卻以為是父母不忍留童穎一人孤獨。

将銀镯握進掌中,用力地親吻。

等過了上班早高峰,童桐驅車去花店買了一束黃色康乃馨,往京郊的墓園。她回來了,也該告訴他們一聲。

父母的墓被打掃得幹淨,墓前兩棵青松盆栽也長得很精神。取下墨鏡,俯身獻上花。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擡手輕輕拂去上面的落塵,在心裏默默地許諾。此生只要有她在,就誰也不能肆意傷害童穎。

冼默彥忙了兩天,終于開啓了休假模式。去他爸車庫提了大g,拉着童桐買了吃的用的,裝滿了後備箱,沒挑時間說走就走。

童桐喜歡suv,因為空間大底盤高。但suv跟這g65amg比,差別又出來了。看着窗外飛掠的風景,伴着節奏快速地音樂吹着渣女口哨。

追着太陽跑,冼默彥戴着墨鏡注視前方路道,感受着桐仔的好心情。這算是他們第一次旅游,雖然是帶着任務,但感覺确實很不一樣。

“資本家的味道真香,”童桐回頭看冼默彥:“你那輛輝騰也是你爸的嗎?”

“是我自己的,”他們家就只有冼潔敏先生愛車,南雪教授最受不了的一點,就是丈夫買車不開,全放車庫裏積灰。

這輛大g是去年入手的,說是送給他,可他嫌大g車身大,上下班擁堵不是很方便,就拒絕了。

童桐是真看不出來成熟穩重的銘創前任ceo竟然喜歡招搖的豪車,關鍵只買不開。

“他車庫裏停了18輛車,我媽去年鬧離婚的理由是聞夠了汽油的味道,”冼默彥說着家裏的事,也是想潛移默化地讓她融入。

這個理由很清奇,童桐覺得挺有趣。

“外公也見不得我爸的車庫。有一次一個老特勤的兒子生了重病,轉院來京都。錢流水似的花,家裏都快賣房了,那小夥就想放棄治療,給父母留處安身地。外公堅決不同意,當天晚上就跑到我爸車庫開走了一輛車。”

“賣了?”見冼默彥點頭,童桐樂不可支:“真的賣了?”

冼默彥也止不住笑:“買家是我找的,賣了370萬。留下看病的錢,其他的分發給各地的老兵、傷兵做年節慰問金。”

“外公很可愛。”

“那是因為退下來了,要還在崗,他絕不會去動我爸的車庫。不過現在是沒顧忌了,車庫已然成為了他老人家的慈善儲備金。那真的是哪裏需要就來一輛,為了支持老父親的慈善業務,我媽這幾年鬧離婚的次數都少了。”

“為什麽鬧離婚?”童桐記得冼默彥說過他爸每天都會去接他媽媽下班,感情應該很好。

“雖然每次借口都不一樣,但還是能歸咎為一點,就是冼潔敏先生妨礙她獻身科學,”冼默彥早就看透了,鬧離婚是他們生活的情趣,旁觀的人千萬別當真。

童桐有點好奇那家庭氛圍到底是什麽樣兒的?

“我們以後不要學他們,這會影響下一代的心情,”冼默彥認真地說:“不過有一點你可以向南雪教授學習,她把至今沒得諾貝爾生物學獎的原因栽在了丈夫身上。”

這都是些什麽呀?童桐自動忽略了“下一代”:“老公是用來背鍋的。”

“對,南雪教授說了只有這樣才不會影響她的心情,”冼默彥希望童桐別什麽事都自己背,這會讓他很無措。

在濟城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1點到了南城,兩人在谷樓附近的泊瑞酒店開了房,這裏離《包租公的桃花》劇組所住的香格酒店不到一公裏。洗了個澡,到餐廳用了午餐,冼默彥就帶着童桐去探班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探班,要不要買點什麽東西帶過去?”戴着黑框眼鏡的童桐挽着冼默彥,東張西望,尋找上得層次的蛋糕店、飲品店、水果店。

“不用,”冼默彥已經問過了,今天《包租公的桃花》劇組就在他們下榻的香格酒店拍捉.奸的戲。

雖然這部劇跟昇桦不沾邊,但在圈裏混眼力勁還是有的,見到銘創冼家的人哪敢攔,萬一是來談下一部戲的呢?

童桐跟着冼默彥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拍戲的18樓,電梯門一開,就聽見争吵哭叫,其中還夾雜着清脆的巴掌聲。這捉奸戲拍得還挺逼真。

“童穎,你他媽真打?”

“你他媽都敢真做,我為什麽不敢真打?”

“住手,信不信我扇你?”

“有種你就扇,不扇你他娘就是雜.種。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工作室的人都敢動,你信不信我閹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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