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早上好, 笑啓哥。”

“哎,早上好,”抱着個大包袱正準備上樓的譚笑啓朝着童桐點了下頭, 轉眼見小夥背着只鼓鼓的雙肩包,就知兩人這是要去賀村,連忙說:“你們等我一分鐘, 我把東西送上樓下來給你們拿賀村的票。”

童桐意外道:“有票送嗎?”

“每月賀村村長都會來我們這賣票, 我爸固定的100張套票, 都是給住在咱這的客人,”譚笑啓登登登地跑上樓, 将東西放下又回頭:“這不既方便了賀村, 也省的你們去那挨宰嘛。”

“譚叔真的是面冷心熱乎,”童桐跟着譚笑啓來到櫃臺那:“聽說賀村雲舟寺的齋菜很好吃,今天我跟我男朋友想去試試,笑啓哥有什麽推薦嗎?”

“這你可問對人了, ”譚笑啓拿了兩張票遞出去:“我跟我爸常去那,今天是5月28, 燒齋菜的應該是雲享師傅, 別錯過他的拿手菜墨豆腐和炖豆苗, ”說着忍不住吸溜一口口水, “那真的是比海棠嬸鹵的牛肉還好吃。”

“行,謝謝哥,”童桐接過票正準備轉身,就聽話痨譚笑啓又說, “再有半月我和我爸也得過去,你們路上小心點。有什麽事就報我爸的名字,譚上, 不頂用便打電話回裳河坊。”

再有半月,不就是6月12?童桐笑着點頭:“好的好的。”原本今兒他們是打算叫譚笑啓一塊的,但明小姐都把她想打聽的事說了,也就沒這必要了。

她雖然不怕跟譚娟正面對峙,但在沒有掌握切實的證據證明2004年海市612高架追尾系謀殺之前,還是忍一忍的好。

不過也快了。等她完善了手頭的證據鏈,就可以提交司法機關,重新立案偵查。

相比譚之鎮,10公裏外的山中村——賀村更似世外桃源。村子不大,只有126戶人家。童桐和冼默彥到時才8點,老遠就見炊煙袅袅。半山腰白霧缭繞,雲舟寺坐落其中,确實莊嚴。

在村子裏溜達一圈花了差不多2小時,買了一只石制的埙。

把玩着肚上刻着祥雲圖案的埙,童桐跟冼默彥讨論起了道和佛:“村民在雲舟寺腳下賣埙,埙乃是最偏向道家的樂器。而且制埙的初衷,是用以誘捕鳥獸,屬殺器之流。”

“道,濟世救人;佛,普渡衆生,雖然道、佛對世的看法不一樣,但都是向善,”冼默彥拿走女友手裏的埙,研究了下九孔,試着吹奏。

她就是買來玩的:“我們現站在雲舟寺山腳下,你覺得在這吹埙真的适合嗎?”

冼默彥胡亂吹了一段,就停下了:“現在不是過去了……”

嗡嗡……嗡嗡……

童桐随身的包裏手機在震,她人雖在賀村,但心裏一直惦記着海市的汪晴,立馬扭開包包的扣子拿出手機,是個來自海市的陌生號碼,趕緊接通:“喂,你好。”

電話那頭沒人應答,但童桐能聽到喘息聲:“喂,你好,我是童桐,請問你是哪位?”

“我……我是汪晴,童……童律師,我是汪晴。”

對方很緊張,童桐放柔聲音,用輕緩的語調說:“汪晴,你好,你能告訴我你現在什麽地方,身邊有人嗎?”肖梓萱差點就接了汪晴的案子,說明她人已經不受韓志和孟婷的拘禁,目前應是在娘家。

“您好,我我現在我哥嫂家,嫂子和和我媽陪着我。”

在她哥哥家,卻說在哥嫂家,說明汪晴思緒很清晰,也很尊重她的嫂子。童桐彎唇,這已經超出她的預期了,繼續問道:“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她得讓汪晴自己說出要委托她做代理律師。

“我…我要離婚要要我兒子,你你幫我打官司,我我給你錢。”

說到最後快沒了音,童桐清楚汪晴沒有錢:“好,我明天下午會到海市,你定個地方,我去找你。”

“嫂……嫂子,她她她同意了。”

很快電話那頭換了一個人接,這位說話比汪晴清爽很多,“童律師,您好,我是汪晴的嫂子萬晗。首先我們一家非常感謝您肯接這個案子。至于律師費,也請您放心,我們就算是賣房子也不會少給您一分。”

“不用賣房,”童桐看了一眼冼默彥:“具體情況見了面再說,等會你加我微信,微信號就是我的手機號碼。你發我個地址,明天我去找你們。”

“好好,謝謝謝謝。”

挂了電話,童桐長籲一口氣,拉上冼默彥:“走,我們快點上山。”

“很高興?”冼默彥笑着問。

童桐點頭:“當然,要發財了誰會不高興?”

就屬她精,冼默彥用力捏了下她的手:“汪晴沒有錢先付你律師費,有90%的可能會聽你的意見認簽風險代理收費合同。海市遠志海通目前市估值在20億左右,按照你們律界風險代理收費的标準,抽傭在10-30%之間,不會超出30%。”

“打贏官司才能分,輸了我可是一分都不拿,”童桐自認不是黑心律師。

冼默彥其實有點替她擔心:“有這麽大塊肥肉在這,海市律所竟沒人承接這件案子。說明兩點,第一汪晴的抑郁症非常嚴重;二、韓志和孟婷很難纏。”

童桐糾正他:“不是沒有人接,肖梓萱都快跟汪晴簽合同了,是遠志海通從中作梗。”今早上起來,她搜索了“韓志”這個人。韓志來自山省塢城,兄弟四個在24年前就到海市幹貨運。

塢城人重男輕女是出了名的,在外還喜歡抱團。網上貼吧裏來自各地的網友談及塢城人,幾乎95%都說他們不好惹。律師也是人,誰沒有家小?但她不怕,且就喜歡啃難啃的骨頭。

到了雲舟寺正值中午,寺裏上香的人也不多。佛主面前,兩人很真誠地上了香。冼默彥添了1000塊香油錢,拉了一個小沙彌問話:“貴寺今天做齋菜的是雲享師傅嗎,還有沒有空的廂房?”

小沙彌盯着冼默彥的臉看了好久,才确定:“你不是這的人。”

“對,我們是慕名而來的游客,正好住在裳河坊,”童桐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來時裳河坊的小老板說雲享師傅的拿手菜墨豆腐和炖豆芽是人間美味,讓我們千萬別錯過。”

小沙彌恍悟:“原始是小譚施主告訴你們的,我還納悶。雲享師父做的齋菜确實很好吃,你們既然是裳河坊的客人,那就随我來吧,”轉身走出大殿,“老譚施主是我們寺裏的常客,逢年過節都會過來,他在這租了間廂房,有叮囑過可以給裳河坊的客人用。”

原來是這樣,童桐斂目,譚上真的是很用心地在經營裳河坊。

山裏空氣清新,站在半山腰山下的賀村盡收眼底。

冼默彥眺望譚之鎮所在的方向,盡是郁郁蔥蔥:“小譚老板說他們半個月後會來這,還背着我和我愛人偷笑,”回過頭看小沙彌光溜溜的腦袋,“雲舟寺會做齋菜的師傅很多嗎?”

小沙彌頭也不回:“不多,只有六位。半個月後是六月十二,雲海師父的班。小譚施主嘴饞,很喜歡吃雲海師父做的竹飯。”

“那今天提供竹飯嗎?”冼默彥見小沙彌搖頭,不禁面露失望。

童桐疑惑了:“一般上香不都是挑初一十五嗎?六月十二……很特殊嗎,”說着就拿出了手機查看日歷。

“阿彌陀佛,”小沙彌嘆氣:“沒什麽特殊,只是那天剛好是老譚施主故人的忌日,”人送到廂房,就準備離開。

冼默彥叫住他:“小師傅,老譚老板他是不是有什麽心結?我看他好似很痛苦。”

“這是老譚施主的私事,我不便多說。兩位施主随便坐,半個小時候後會有師兄給你們送齋飯過來。”

“謝謝,”冼默彥目送小沙彌離開,轉臉看向在打量廂房裏布置的童桐:“錄下來了?”

童桐點頭,故人的忌日,誰是譚上的故人?

京都西町私房菜館,寧海甯和客戶吃完飯,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出包廂。守在電梯口的服務員不等客人走近就九十度鞠躬:“謝謝光臨西町。”

“下樓,”寧海甯身着小香最新款的職場定制裝,手提銀色喜馬拉雅鱷.魚皮包包,今天沒再穿她最愛的恨天高了,實在是客戶身高不允許。微低着頭,她小聲地跟一旁的沈太說:“明天會有一些松茸到西町,我要了一半,和您分一分。”

打扮貴氣身材略豐腴的女士笑道:“這怎麽好意思?”

“作為回報,您教教我怎麽煲湯,”寧海甯喪着臉:“我和您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港城李先生辦的慈善晚宴上。這都六年過去了,今日再見您,我真的是被驚到了,”羨慕地盯着人家沒有細紋的眼尾。

沈太忍不住掩嘴樂,擁有一身好皮膚是她最得意的事,能被大美人羨慕那就更值得高興了。

“您越活越年輕,真是一點都不給我這個晚輩留活路,”寧海甯故意讨好:“沈太,我聽說廣城人很會煲養生美顏湯,您收了我的松茸可不能藏拙。”

“哈哈……好好,教你,”沈太是見識到這位寧小姐的厲害了,在心裏嘲笑着摩岩電科。好好的大家閨秀不娶,非要跟娛樂圈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明星胡鬧。還深情表白,是嫌笑話鬧得不夠大嗎?

叮……

電梯來了,門打開。服務員正想請兩位客人進入,不想原還笑着的沈太在看清電梯裏的人後,立時冷下臉頓住腳:“還是讓他們先下去吧。”

我艹,寧海甯保持着微笑,和站在電梯裏的許雲琛點了下頭,擡手做請:“你們先,我們不急。”目光不經意地掃過緊挽着許雲琛的那位,這韓小婊砸盯着她幹什麽?還有小婊砸那什麽眼神,老娘跟許雲琛可沒奸.情,她真不用感到抱歉。

許雲琛彎唇,表現得很坦然,就好像從沒跟寧海甯吃過相親飯:“那我們先下去了。”

電梯門才關上,沈太就說:“昨天我遛我家歡歡的時候,最喜歡的一枚鑽石戒指被狗繩刮下了手指,好巧不巧掉在了歡歡的便便上,”擡手做樣捂鼻子,“歡歡的便便很臭。”

寧海甯聽出音了:“晚輩跟沈太真是倒黴到一塊去了,就前天我方便的時候,戴着的胸針掉進了馬桶裏。那是我在瑞士買的,全球只此一枚,我喜歡得不得了,但還是按了沖水。”

沈太莞爾:“洗得了污穢,清不了記憶。與其留着惡心自己,還不如直接丢掉。”

“您說得對極了,”她寧海甯又不是收破爛的,一個有眼無珠的男人而已,真不值當。

下到一樓,送走了沈太,去往地下車庫。不出意外,沈太這的項目是有譜了,寧海甯面上洋溢着燦爛的笑,算計着她能得多少好?真是要感謝許雲琛和韓伊林那對狗.男女,若不是他們及時出現,她估計還不能這麽快地拉近與沈太之間的……

狗.男女怎麽還沒離開?

“我說了那跟你沒關系?”許雲琛真不知道原來韓伊林執拗起來會這麽認死理,她完全聽不進別人的話。

“肯定有關系,我剛都看到寧小姐了,她在強顏歡笑,是我們傷害了她,她喜歡你的,”韓伊林兩眼淚汪汪:“我……我去告訴她真相……”

寧海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軟底小皮鞋,這鞋子可以下崗了,走路都沒聲。擡頭看向那兩還在自嗨的男女,沖着他們吹了個口哨。

“咻咻,我說二位,你們在這談論我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許雲琛沒想到寧海甯今天竟然自己開車,她不是出來應酬客戶嗎?

“抱歉。”

“別,”寧海甯走向她的瑪莎拉蒂,從包裏掏出鑰匙:“你們沒吃夠地下車庫的虧,跟我一點關系都沒。但吵歸吵,請別帶上我,千恩萬謝。我真不想再被挂到熱搜上,接受全國人民的同情,”拉開車門坐進去,“我有錢有貌,一點都不值得被同情。”

韓伊林看着許雲琛,熱搜的事過後,她再見他,發現他的眉總是皺着。剛在19樓,那個中年女人絲毫不掩飾對他們的不屑。電梯門一關上,雲琛臉上的笑就再也維持不住。

她不能自私地貪享着別人的幸福,眼神變得堅定,轉身向寧海甯的車子:“請等一等,寧小姐,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的時間很寶貴,沒空聽你們說那些自我感動的瞎話,”放開剎車,寧海甯不想搭理他們,将車開出車位。

韓伊林不放棄,見寧海甯要走,拔腿跑向車子,想阻攔:“我不會耽誤你很久,一分鐘……一分鐘就夠了,求求你……”

“艹,”寧海甯從後視鏡中看到那小婊砸竟然不依不饒地追上來,還想伸手抓她新買的車,頓時火冒三丈。她媽的,小婊砸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腳落到剎車上正想踩,就在這時一輛霸氣的寶藍色路虎攬勝迎面開近,瞥見京a66***,踩着剎車的腳立時挪向油門,踩……

嘭……

“嘔……”氣囊打到胸上,疼倒是還好,寧海甯能忍,就是可別給打塌了,雙手死死地護着,晶亮的美目張望着對面被撞的那路虎。內心裏再次感謝許雲琛、韓伊林這對狗……不是,是夫婦。謝謝他們給她創造了碰瓷的機會。

“咳咳……”

路虎車在瑪莎拉蒂撞上來的前一秒停下了,氣囊并沒彈出。寸頭男子眼眶有點紅,明顯身體不适,不住地咳着,抵在嘴邊的右手小指還包紮着紗布。擡眼看向撞他的那輛車,目光正好對上一雙充滿好奇的眼睛。很好,他這是被碰瓷了。

“寧小姐……寧小姐,您沒事吧?”韓伊林傻眼了,眼淚滾滾流。許雲琛沒想到寧海甯竟為了躲韓伊林連路都不看,走過去查勘。萬幸這是在地下車庫,車開得都不快。

這聲音是真吵,寧海甯為了向對面的那位表明立場,爆了粗口:“你他媽哭喪呢?”

韓伊林雖然沒什麽作品,但耐不住她有一非常會炒作的經紀人。不管黑紅還是火紅,反正是混出名了。路虎車司機因為好友,對這位也是多有關注,聽到從小車裏傳出匪氣十足的罵聲,嘴角不自禁地上挑。

人沒事就好。

下車,他也想知道這三個在玩什麽?

聽到關車門的聲音,扒在寧海甯車窗邊的韓伊林下意識地轉頭。劍眉星目、鼻如懸膽,男人似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一般,既精致又充滿了野性。

柏俊?

昇桦的頂梁柱,亦或者說是亞洲娛樂圈天花板,一個長相不輸冼家二少的演員。

這小婊砸看夠沒?寧海甯不能忍了,開了鎖一腳側踢開車門,撞得緊挨着車門的韓伊林摔趴向一旁,幸有靠近的許雲琛及時救美。

柏俊站着一動不動,看着許雲琛将韓伊林抱離車旁,品着這兩人之間的互動,演技都比童穎要好一些。韓伊林少作點死,以後憑演技出圈也不是沒可能。

啪啪……

寧海甯看心頭肉目不轉睛地盯着韓伊林,立時不幹,手拍着車頂:“嗨嗨,別盯着了,那注定是大佬的女人。這裏還有一個被氣囊壓迫的小可憐在等待你解救。”

一點沒看出你可憐,柏俊腹诽,清了清嗓子,走到車門口俯身查看:“你先把安全帶解開。”

吸了一口陽氣,寧海甯盯着柏俊的臉,耷拉着兩條眉毛:“我右手不能動了。”

柏俊雙掌壓在腿上,轉臉看向“可憐兮兮”的大小姐,扯起嘴角:“傷這麽重,我也不敢動你,萬一一個施救錯誤把你害殘廢了,我……”

左手自由的寧海甯冷不丁地動作,一把勾住男人的後頸,一下子将俊臉拉近。

幹燥的唇擦過她的臉頰。

酥麻感襲上心頭,寧海甯咕咚吞咽下嘴裏的口水,紅唇套在男人耳朵上小聲說:“不要這麽冷漠嘛。看到自己未來的相親對象被莫名其妙的人死纏,你該做的是認領了我,然後帶着我遠走高飛。”

相親對象?原就在發燒的柏俊頭更疼了,熾熱的氣息打在耳朵上,癢癢的,鼻間充斥着甜而不濃烈的味道。扣住他脖子的手有點涼,讓他感覺很舒服。這大小姐不會是見色起意吧?

寧海甯等不到他動作,便接着說:“我穎姐沒跟你提我嗎?”

提到童穎,柏俊就想起來那出了,笑着問道:“你是住在她隔壁那位人傻錢多的大媽?”

“大媽?”寧海甯最受不得別人對她美貌的漠視,稍稍放開他,兩人四目相對,才雄起的氣焰立時又蔫吧了下去,但嘴上還是服氣:“我哪點像大媽了,你見過哪個大媽比我美?”

知道她是童穎隔壁的“大媽”,柏俊就不再幹看着了:“安全帶解開,我把你弄出來,”脖子後撤,但扣着的手不放人,“這樣坐在駕駛座上很舒服?”

寧海甯不想放:“你先說我美不美?”大媽這稱謂,對她的打擊太沉重了。

脖子在別人手裏,柏俊認慫得很幹脆,直視着寧大小姐的美眸,非常認真嚴肅地回道:“很美,美得驚心動魄。”

“你有被人調戲過嗎?”寧海甯右手已經摁在了安全帶的卡扣上,左手還是不準備放開柏俊。

“現在算不算?”

“讨厭嗎?”

“感覺還不賴。”

咔嚓一聲,寧海甯解開了安全帶,後右手直接環上柏俊的脖子:“我以為你會說早就習慣了。”

“很少有人像你這麽大膽,”好不容易将人連抱帶拖弄出車,柏俊額上已經冒汗了。寧海甯給他擦,他也沒拒絕:“看來感冒藥不用買了。”

童桐和冼默彥離開雲舟寺時,已近日落。這趟雲舟寺之行,他們并沒能确定譚上每年6月12祭奠的是哪位故人。回到裳河坊,見譚上正在喂鳥,冼默彥便上前跟他說了要退房的事。

網上訂房,他的助理一共是付了5天的房錢。現才住了兩天,不管老板退不退錢,他們要走了都得跟人家說一聲。

“怎麽突然要走了?”譚笑啓端着一碟山核桃從樓上下來。

童桐不好意思地說:“我臨時接了一個案子,得盡快趕去海市,所以只能提前結束假期。”

“接了一個案子,”譚笑啓看童桐的眼神不一樣了:“厲害啊,妹子,”殷勤地送上山核桃,“你能跟我講講小時候都是怎麽念書的嗎?我家小妮從上學到現在三門功課加起來就沒超過兩百分。”

前世今生童桐都是典型的三好學生:“學習是一生的事,不要太執着于短期的成效。”只是這一點對于很多家長來說很難,他們已經習慣了看成績。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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