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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笑啓聽明白這話了, 偷偷瞄了一眼他爹後又問:“那你爸媽是不是從來都不會因為你成績不好……哎不對,”嘿嘿傻笑,人都能獨立接案子了, 這不管什麽案子,本事肯定是大拇哥,“你考試考砸了, 你爸媽會拉着張臉嗎?”他爸媽不但會, 還動手抽腚。
她倒是想有這別樣的煩惱, 可惜兩輩子都沒福體驗,微抿着唇, 眼裏流露出痛色。
這……這怎麽了, 他有說錯話嗎?譚笑啓見妹子眉目透着清冷,心不由得一抽,不會是……是沒娘老子吧?
一時間堂屋中陷入了沉寂,昏暗的燈光照在童桐平靜的臉上, 其周身充斥着悲傷與孤寂。雖然經歷了新生,但前世父母的影像在腦中依舊清晰, 他們離婚後有各自的生活, 而她是被遺忘的那個, 像野草一般地長大。
今生父母感情深厚, 對兩個女兒也是非常疼愛。如果有可能她并不想替小童彤活下去,而是希望這一家子能齊齊整整一直幸福下去。
可惜……沒有如果。
冼默彥看不得phoenix這個樣子,他的心會跟着疼,匆忙走過去擁緊她, 大掌掌着她的後腦懇求道:“不要再去想了。”
譚笑啓慌了:“妹妹妹子,我我不是故意的,”說着就打了自己一巴掌。
“笑啓, 把剩下三天的房錢退給他們,”譚上聲音哽塞,丢下愛鳥大跨步沖出了裳河坊,誰也沒注意到他紅了眼眶。
趴在冼默彥懷中的童桐聽着譚上沉重又紊亂的腳步聲,心知自己這番表現戳到了他的痛處了。
回了河樓一號房,冼默彥将懷裏的人送坐到沙發上,蹲下身子,雙手包裹着她的臉頰,拇指輕柔地拂過清淩的鳳眼,想要抹去其中的孤獨:“桐仔,我們結婚吧。”
再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無時無刻地想騙她去民政局。他渴望完完全全擁有她,渴望成為她名正言順的丈夫。他愛她。
這……有點突然,童桐難得的緊張了,眨了眨眼睛,正視eric,不是沒讀懂他眼中濃烈的愛,但……舔了舔唇,也不知自己怎麽想的,竟脫口而出:“我們現在安省,就是要扯證也得等回了京都才行,而且你在我姐那……”
冼默彥沒想到她會同意,後面的話已經聽不進去了,驚喜之餘絲毫不給她反悔的機會:“我們現在回去,”拿了手機就打電話調私人飛機過來接。
“不……不是,”童桐呆坐在沙發上,她剛應承了什麽,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看着冼默彥颀長的背影,急急道:“我跟你說結婚是大事,你要想清楚,我是不會簽什麽婚前協議的。我名下就一套房子,加上錢款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撐死也就6000萬。你不一樣,單銘創的股份便值300億……”
冼默彥跟沒聽到一樣,挂了電話,開始收拾東西,手腳非常快。
“哎…哎等一等,”童桐想收回剛剛說的那句話。
只是已把話聽進耳朵裏的這位先生不讓:“我們開車去宛南機場,明天上午領證,領完證也不耽誤我們去海市。”
什什麽呀?到了這會童桐是看出來了,他剛剛那出情深似海十之八.九是順着她起的頭演的,沖過去從後抱住他的腰,不讓他繼續收行李:“你欺騙我感情。”
“我沒有,”冼默彥絕不承認自己對她的愛有分毫假,任由兩只無骨的手在他的敏.感處作亂。今天晚上就是天上下冰雹,他都要把她帶回京都,不然明天事情肯定有變。一把抓過她放在椅子上的風衣,疊好裝進箱子裏。
“eric,不要這樣,”童桐像樹袋熊一樣死扒在他背上。
只是她忘了狗男人是在軍區大院長大的,散打和近身格鬥不輸一般的特殊兵。173公分108斤的她被男人帶着滿屋子走,還很不費力的樣子。
五指像蜘蛛腿一樣,順着結實的肌理一點一點地往下爬。童桐親吻他的耳廓,嗲聲勾引着:“我們做點愛做的事好不好?”
就在“蜘蛛腿”将要襲上雄起的阿弟時,冼默彥終于不再縱容她放肆了,一把擒住那只手,甩背将樹袋熊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今晚我戒色。”
身下的大床還在彈動着,童桐蹬腿繼續鬧:“你打人。”
冼默彥笑着離她遠遠的:“等上了飛機讓你打回來。”
兩眼盯着他不太雅觀的裆處,童桐一翻身擺了個非常妖嬈的姿态:“嗨……帥哥,我聽說有些事不能憋,會把自己的寶貝憋壞的。”
“明天晚上你可以真身體驗一下壞寶貝,”冼默彥将她的電腦拿來,塞到她懷裏:“你現在應該工作了。”
她這會哪有心思工作,逮到他的手又纏上去,哭喪着說:“你在我姐那才0,12分,距離滿分100還非常非常遙遠,你耍詐,”兩手圈上脖子,挂到他身上。
“哈哈……”冼默彥抱着“蜘蛛精”堅.挺地站在床邊,被動承受着她的熱吻。
“蜘蛛精”一邊吻着一邊使勁向後方床上賴,冼默彥掂了掂她,就是不遂她願,在女人快要惱時啞聲說道:“桐仔,我們先扯證,等你什麽時候想辦婚禮了,我們再辦好不好?”
“那等辦婚禮時再扯證不是一樣嗎?”
“我要名分,”冼默彥很堅定,看着她又強調一遍:“我要成為你的合法愛人。”
童桐頓住了,望着他清澈的桃花眼中自己的身影,突然迷茫,她在固執什麽?
這個問題,直到她和冼默彥站到國徽見證神聖合法婚姻前宣誓,才想明白。固執的不願意結婚,是來自心底的懦弱。她不怕婚姻裏的現實,只怕自己給不了冼默彥想要的幸福。
“我們自願結為夫妻,從今天開始我們将共同……”
由民政局局長陪站在一旁的南湛,拿着手機專心地拍視頻。看着視頻中那對新人,他眼角的笑紋更顯深刻。
“外甥結婚,您等會可要給咱們發喜糖,”民政局局愛上書屋,昨晚上10點了這位大部長竟打電話給他,說有事相求。
今天民政局有一班同事6:30點上班,現在6點50.
“一定,我就這麽一個外甥,”南湛拍好視頻,順手發到“小四房”群裏,将手機揣回袋中,調過頭來:“老蒙,我還得請你件事兒,這冼家你是知道的……”
不等南湛把話說完,戴着厚實近視眼鏡皮膚黝黑的蒙正小手一揮:“明白,低調低調。”這有錢人家事兒是多,轉眼看向宣誓臺,新人宣誓結束了。
他怎麽瞧着這姑娘都不像是自願嫁的。
自民政局出來,兩人沒敢在外逗留,直接上了大舅給安排的車子去往機場。紅彤彤的結婚證拿在手裏,童桐迅速接受了自己已婚的事實,翻開看兩人的結婚照。她先生笑得很滿足,就是有點緊張。
而她……
“這照片太醜了,”童桐一臉嫌棄,指腹擦過照片中的自己,她就像是被綁架的人質一樣,笑得僵硬兩眼無光。不但貶損了自己姣好的相貌,還把冼默彥襯托得更加俊逸。
“我覺得很漂亮,”冼默彥小心翼翼地從她手裏抽走那本結婚證,收進錢包裏:“你平時比較忙,這些東西就由我來保存吧。”
看着空空的兩手,童桐也是服了:“醜的又不是你,”扭頭認真打量起旁邊這位剛上任的老公:“都被你騙到手了,你還在怕什麽?”
将錢包貼身放好,冼默彥攬着她的肩:“怕你再給我換一本。”
今天可是他大舅——昨晚新聞上才見到的南部長,親自領他們進的民政局。童桐賞了冼默彥一個眼刀子,還嬉皮笑臉,她這還不知道該怎麽跟大姐交代:“你就不覺得吃虧嗎?”
兩人婚前什麽也沒簽,也就是說從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起,冼默彥賺到的每一塊錢都有她五角。一夜暴富是什麽感覺?她沒窮過,真說不上來。
“如果娶你算是吃虧,那我願意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吃你的虧,”冼默彥埋首在她的頸窩:“冼太太,冼先生愛你。”他的心現還在快速的跳動,本該踏實下來,但怎麽都不能平靜。
一想到童桐、冼默彥是合法夫妻,他就快樂得無法平靜。
既成事實了,童桐也沒什麽可矯情的,擡手攬住先生精瘦的腰:“暫時先別公開,我要沉靜一下。”
“好,”冼默彥已經請大舅跟民政局那通過聲了,這本來也就是他和桐仔兩人的私事。
叮叮……叮叮……
随身的包包裏,突然傳來手機提示音,後就不斷了。童桐心一抖,這不會是鬧上新聞了吧?趕緊地掏出手機,原來是有一群人在加她微信。點開添加新聯系人,也不用花心思辨認,人家都有署名。
沐甄女士(奶奶)、冼董事長(爺爺)、南雪教授的司機(爸爸)、南雪教授(媽媽)……
冼默彥就知道是他們,冼家一大群還有南家一小群,總共39位,實到37位,落下的那兩位是軍人,常常會階段性消失。
37位一個大群,共同祝福他們喜結連理,新婚快樂,早生貴子早發財。
與童桐這盛世美好、和樂融融不相同的是冼默彥的“冼氏酒肉兄弟群”,群裏遍布哀嚎,還有對冼二如黃河流水滔滔不絕的敬佩之情。
冼大哥:二啊,爺爺說你娶了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大律師,我一開始還不信,在見過弟媳的備注後,哥只有一句警言贈予你。千萬別作死玩出軌。最後請看向我炯炯有神的鷹眼,哥太敬佩你的勇氣了。
冼大弟:二哥,我媽在逼婚,她正在打電話給四嬸,想問問二嫂有沒有相熟的同事,要給我安排一個。這日子沒發過了,我已經收拾好了卡,準備離家出走。
冼三姐:同被逼婚,不過我娘還算良心,她知道我放浪不羁愛自由,所以沒想過給我安排一個律師。正打電話給我爸,讓他跟四叔說說,請二嫂給介紹個……個個檢察院的。啊啊……檢察院……我倒(請不要試圖搶救)。
冼四弟:我剛被我媽拿雞毛撣子揍了一頓,鼻青臉腫。
冼三姐:@冼四弟,為啥?
冼大哥:小四自己找死,老娘好心好意給他安排相親對象,他在那嚷嚷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四叔22歲結婚,所以冼二結婚也早。我們家就別跟着學了,上一輩沒帶好頭。
冼三姐:龍生龍鳳生鳳是這麽用的嗎?被打活該。@二哥,今晚你帶二嫂回老宅吃飯嗎?我剛好休假在家,二嫂喜歡吃什麽口味的蛋糕,妹子親自動手。
童桐湊過頭來,看一眼“冼家酒肉兄弟群”:“你們家氣氛還不錯。”
“那是因為爺爺退下來後就把能分的資産不偏不倚全分了,沒的争,自然鬥得少,”冼默彥回複冼三:“phoenix接了一個案子,我們要去海市一趟,過段日子你們可能會在新聞上看到她的消息。”
冼大哥:大案子,擦亮眼睛,我們拭目以待,童大律威武!!!
冼三姐:ok,等你們回來,我再給做。
冼二:謝謝。
去海市,兩人沒再浪費資源坐專機,走特殊通道進了候機室。他們開的那輛大g昨晚已經被專機上的工作人員開到了海市,今天下午在機場交接。
候機室,童桐坐在椅子上靠着冼默彥,嘴裏嘀咕着:“昨晚要不是你拉着我離開裳河坊,我們肯定能見到譚上醉酒。”
“明小姐不是給你發信息說了昨夜的情況嗎?”冼默彥攬着人,手指撥弄着她的耳垂,看其遺憾地嘟着嘴,忍不住親吻她的額頭:“2014年底,譚上在譚笑啓回到鎮上後去海市,也許是為了打聽你和穎姐的消息。”
童桐吹了一口氣:“應該是。”
結合她收集到的信息,在2014年前,譚上并不知道譚娟主謀殺害國家稅務人員的事。昨兒傍晚,譚笑啓問到她父母,她有意演那出,也是想試探譚上,結果算是喜人。
“拍張結婚證照片給我,”躲得了初一避不過十五,童桐考慮之後還是決定把領證的事告訴她姐。
“好,”冼默彥就在等着她這話。
在片場等戲的童穎,躺在大太陽傘下的搖椅上,刷着微博,神色陰沉。唐雞屎又上熱搜了,這回是得了個什麽野.雞視後。看那些腦殘粉把她給捧得,成功地将弄不太明白娛樂圈套路的觀衆帶偏了,都以為那野.雞獎是什麽奧斯卡級別的大獎。
笑話!
更令人氣憤的是,唐雞屎一有風吹草動,那些雞糞一樣臭的粉絲總喜歡帶上她這個無辜者,就好像無底線地踩她能發財。
童穎心疼辛苦賺來的每一分錢,能讓她花錢的只有小桐仔和她自己。至于唐雞屎,那就是坨臭烘烘的雞屎。
叮……
“小桐仔,”童穎臉上的神情立馬陰轉晴,下拉屏幕,點進微信,笑容僵住。照片中兩本小紅本本很醒目,也很刺目。
“艹”
一拗起身,帶得搖椅大晃,雙手撐着椅把。下了搖椅,大跨步上了自己的房車,嘭的一聲關上車門。
如童桐所料,照片發出去不到30秒電話就來了。她倒是坦然,接通後也不出聲,聽着電話那頭的大聲質問。
“你結婚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是你姐。你扯證,我必須是見證人。冼默彥呢,”童穎舍不得罵妹妹,但冼默彥是什麽東西?
“混蛋!”
等她一陣罵完,童桐才出聲:“姐,我接了個案子,孟婷是被牽涉在其中的一個當事人。”跟eric結婚,她也有一點點私心,就是萬一哪天自己出什麽意外,有冼家護着童穎會安然度過餘生。
孟婷?童穎愣住了,這個名字是她做夢都想撕碎的。
“這個案子很複雜,如果定罪了,孟婷這輩子都別想活着從監獄裏出來,”童桐清楚這也是童穎的一塊心病。
水眸大睜,桐仔她……童穎想到冼默彥的背景,動容了但還是很不甘心:“你你沒穿婚紗,”眼淚珠子滾落。
“等把2004年的事情都結了,我會披上婚紗,到時你送我出嫁,”童桐眼眶也濕了:“我現在去海市,下午見我的當事人。”
童穎眨着眼睛,抽噎了一聲:“冼默彥說給你安排保镖,人到位了嗎?”能讓孟婷牢底坐穿,肯定是大罪。狗急了跳牆,誰知道那賤人會幹出什麽事?她的小桐仔是細瓷,可不能被那顆茅坑裏的爛石頭給砸了。
“人已經聯系好了,過兩天會直接去海市找我們。”
“好,你自己一定要當心。保镖沒到位前,讓冼默彥陪着你。他人高馬大的,挺能唬人。”
人高馬大?童桐轉眼看向清瘦的冼先生,忍不住笑了。冼默彥拿走她貼在耳上的手機:“喂,姐,你放心,桐仔在海市這段時間我會一直陪着。”
聽到聲,童穎才消的火立時大盛:“今天的賬還沒完,等我拍完這部戲一筆一筆跟你算。”
“好,”冼默彥很理解童穎的心情,他的女孩是童穎護在掌心裏養大的,而他是偷人家妹妹的賊。
童桐還有事要問她大姐,拿回手機:“04年,給你出主意的那個律師叫什麽名字,你那還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有,”童穎知道這是正事,不敢馬虎:“他叫石樂榮,現在盛科法務工作。桐仔,2004年,石樂榮有給海市民音晚報發過律師函,要求報社針對那篇新聞登報道歉,但沒有回應。我想過等哪天賺夠錢了,就退出娛樂圈,告海市民音晚報和孟婷,所以請了石樂榮留證據。”
她姐還挺敏銳的,童桐彎唇:“我知道了,如果有必要,我可能會請石樂榮出庭作證。”
“我讓顏澤跟他說,他對當年的事也一直耿耿于懷。早前還跟我講要不是那時顧及你年紀小,他會支持我和民音晚報打官司。”
童桐口述名言:“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12:45,飛機安全降落在海市東埔機場。他們跟汪晴約的時間是下午2點,拿到車,去了開在汪晴娘家附近的香格酒店。吃好飯,兩人一點五十進了寶慶花苑。
交了20塊停車費,童桐順便問了門衛大叔:“您知道49號樓在哪個方向嗎?”
“49號啊,”穿着保安服的門衛大叔抹了把嘴開始指路:“一直走到底右拐,看到一個小門穿過去,在第二道口子左拐。不用找,今天那幫子盲流子又過來鬧老汪家了,老汪家就住在49號樓。”
“韓家那幾個又來鬧了?”拎着菜的阿姨沖門衛大叔叫:“那你們怎麽不去看看,就讓他們這麽鬧下去?”
門衛大叔很委屈:“我去過好伐,那幫盲流子人家底子厚,進去派出所不到兩小時人又出來晃了。我也有一家子老小呀,物業老板都不吭聲,”兩手一擺,“我有什麽法子?”
童桐和冼默彥對視一眼,鎖了車立馬順着路跑。沒想到韓家竟這麽膽大,光天化日的就敢帶人上門鬧。
49號樓下聚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有居民也有兩個送貨的騎手,指指點點的就沒一個敢上前拉的。
“啊啊……”
尖銳的嘶叫聲中充滿了恐懼,披頭散發的女人跟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扭打着。幾個壯碩的中年男子把兩個頭發蒼白的老人摁在地上。一個右臉高腫架不住眼鏡的男人拿着把菜刀從樓上沖下來,兩眼通紅:“我跟你們拼了……”
穿着寬大t恤的女人緊追在男人身後哭喊:“不要啊,”腳下一個錯步從樓梯上栽了下來。
老遠就聽到了哭喊聲,冼默彥和童桐狂奔沖進人群。見到菜刀,一個跨步出去,冼默彥從後一把抓住男人掄起的手腕,奪了刀。
童桐推開兩個白大褂,一個鎖喉,将拖拽汪晴的那白大褂帶離。汪晴還在地上滾。這時樓道口又沖出三個壯漢,上前就要去逮汪晴。
“住手,”童桐大喝一聲,甩開那白大褂,沖上去一把将汪晴拉起護到身後,右手抵在最前的那個壯漢胸口:“我是汪晴的代理律師,童桐。”
“你他娘哪跑出來的,”大漢口氣很橫:“她是精神病,我們在幫精神病醫院抓她回去治療。”
童桐不懼:“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患有精神病?”
“她男人說的。”
“據我所知韓志并非是精神科醫生,我要的是精神科權威出具的具有可信性的精神疾病診斷書,”童桐直視大漢,聲音铿锵有力:“如果拿不出來,你們今天的行為就是入室搶人,并對我當事人及其家屬實施暴力侵害,已構成刑事犯罪。”
“你他媽在這胡嚷嚷什麽呢,”大漢有些不耐煩了,伸手就要去推童桐。冼默彥右手一轉,将菜刀飛擲出,钪的一聲正好插在大漢的左腳邊。場面頓時寂靜無聲,大漢兩眼珠子慢慢地往邊上挪,左腳被震得發麻。
童桐眼神掃過多少都受了點傷的白大褂:“請你們出示汪晴的精神疾病診斷書。”
還被摁在地上的老年阿伯大吼:“童律師,他們沒有,韓志那狗東西根本就沒想過給阿晴看病。他們沒有診斷書……”
前世今生,她經手過很多案子,極少動怒,但今天她真的壓不住火了:“報警。”
大漢聽說報警,還以為這兩人有什麽能耐,撇嘴嗤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随便報,老子今晚還來。”
冼默彥勾唇冷眼看着嘚瑟的六個大漢,掏出手機:“我們打個賭,看這次你們還能不能輕易地從派出所出來?”撥通110,“喂,這裏是元曹路117弄寶慶花苑49號,有團夥入室搶人,還請你們快點。”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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