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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罪有應得, ”8年了,陳雯第一次感覺到了輕松,但心中的那道坎永遠不會消失, 畢竟殺人的不是張虎、王虎, 而是她爸爸陳虎。
“把毒戒了, ”童桐望進陳雯的淚眼中:“不戒掉,你就有可能會因為這傷害到一些無辜的人, 活成自己最讨厭的樣子。”
陳雯抽泣, 盯着童桐看了很久終是點下了頭。
抱胸倚靠着牆的陳韻,嘴角微微上揚, 輕舒一口氣。
童桐彎唇:“戒了毒之後想上學就重回校園,你現在才20歲, 一點不晚;不想讀書了,那便看自己愛好, 學門手藝。現在這個社會只要人不懶,養活自己不難。”
陳雯将手中的牛奶放到幾上,站起身朝着童桐深深鞠躬:“謝謝你。”
“不用謝我,以後的路還要你自己走, ”童桐擺手示意她坐下:“我還想再問一個問題。”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陳雯坐下, 眉頭緊皺:“其實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出錢要你爸媽的命?”見童桐抿唇沒出聲打斷,她便知自己是說中了,“我爸去世後,我有趁程宰和岳東美不在的時候翻過他們房間。買程宰那破公司的人叫湯鈞,老譚叔認識,他在知道後不久就把笑啓哥從海市叫回老家了。”
好聰明的女孩!童桐有些替她惋惜,不過她現在回頭還不遲。
“你去找過譚上?”
陳雯點頭:“因為我爸, 岳東美和程宰把家從縣裏搬到市裏。後來我爸死了,他們終于可以安心享受了,就立馬把市裏的房子挂了出去。我在他們要搬去京都前,去了一趟譚之鎮。我爺奶去世得早,爸一直把老譚叔當親人。”
只是她爸死都想不到,盯上他老實的人竟是那個他十分推崇的娟姐。
譚上認識湯鈞,童桐清楚了:“以後不要再随便亂打聽了,過好自己的日子。”
“好,”陳雯抹了把眼淚,止不住抽噎:“你你也小心。”
“我會的,”童桐起身,回頭看了一眼陳韻:“确定她毒戒了,你再放她走。”
陳韻原就是這麽打算的:“好。”
“不不用,”陳雯立馬搖手:“我自己能行,你們忙你們的。”
童桐沒理她,出門左拐向2708號房間。今日汪母去醫院照顧汪斌,萬晗在收拾屋裏:“童律師,快請進,”趕緊地脫了橡膠手套,去準備茶水,“您随便坐。”
“汪斌的情況怎麽樣?”童桐走到沙發那落座。
提到丈夫,萬晗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愁苦:“情況要比預估的好,”上了茶來到童桐對面坐下,“他認人,還問了阿晴哪去了,就是舌頭沒以前利索,還有聽力上的問題。馬醫生說後期會配助聽器,慢慢恢複後自理應該還是能做到的。”
童桐點頭:“那就好。”
“人救回來,我就已經很滿足了,”萬晗眼中閃着淚光,舌頂着牙,兩手攥着茶杯看着童桐,嘴張了又閉上。
眨了眨眼睛,童桐莞爾:“你是有什麽事要問我嗎?”
萬晗放開茶杯,雙手緊扣:“最近幾天,我在醫院聽說了一些事,”舔了舔唇,臉上露了擔憂,“我聽他們說阿晴這案子是屬于刑事案,原告代理律師不能摻和太多,”他們家就只信童律師,她要是被擋在外,那……那……
“單是刑事案,是沒有原告的,那作為汪晴的代理律師我确實不能摻和進去,”童桐明白萬晗的擔憂:“但汪晴的案子還涉及到精神及心理損害賠償、她和韓志的婚姻關系、韓秉珺的撫養權歸屬以及夫妻共同財産的分割等等民事訴訟。為了保護汪晴的權益,作為她的代理律師,我是可以對部分刑事進行辯護。”這個部分的度在哪裏,就要視庭上案件審理的情況而定。
萬晗大舒一口氣:“那我們就放心了。”
說是不用離婚,只是不用另外打離婚官司而已。一旦韓志和孟婷故意殺人罪成立,汪晴和韓志的婚姻關系就可以終止,這是附帶的民事訴訟。等警方那邊偵查結束,童桐就會向法院提起。
……………………
昨天提訊孟婷,雖然她極度不配合,但裘韌和小邱到底是把嘴給撬開了,今日還是頂着她來。
徐晉茂換了一副眼鏡,依舊是一身鐵灰色西裝。在審訊之前,他跟孟婷談過,把話攤明了說讓她要相信他,不要在關鍵問題上選擇隐瞞辯護律師。孟婷話是聽進去了,但還是一問三不知。
站在審訊室外,裘韌都替徐晉茂心累。韓志跟孟婷明顯是知道自己所行是觸犯了刑法,但他們仍在奢望着無罪,根本就不接受罪行從輕辯護。
徐晉茂這錢也不好掙。
“你還陪同嗎?”裘韌瞅着臉上的笑有點牽強的徐大律師,筆記本拍打着自己的腿。
“當然,”徐晉茂擡手推了推眼鏡:“裘副隊長不會不允許吧?”
裘韌嗤笑:“我也沒那權利,”推開審訊室的門。
相比昨天,今日孟婷就沒那麽光鮮了。眼下有了青色,皮膚發着油光顯得有些暗沉,好似一夜老了五歲。
這女人終于意識到厲害睡不踏實了。小邱不無諷刺的勾唇一笑,抱着電腦在他師父邊上坐下:“姓名?”
“孟婷”
“性別?”
“女”
裘韌接着昨天的進度繼續審:“2009年,你的生活品質大幅提升,是不是因為韓志的關系?”09年,韓志的妻子汪晴還沒有患上抑郁症。
師父也太含蓄了,那叫大幅提升嗎,簡直是飛躍。小邱十指快速敲擊着鍵盤,記錄審訊內容。
“2009年的事,我記不太清了,”孟婷很清醒也很警惕,她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記不清也沒關系,”裘韌從帶來的文件袋裏拿出一沓照片,這些照片背後都标有時間,他找出“2009年”的那十幾張:“我幫你回憶一下,2009年你還是民音晚報的一個記者。每個月除了基本工資,外采還能拿一點錢,。我照着你銀行賬戶的入賬又往上加了9000,算你一個月15000的收入。”
将最上的那張照片舉起,好讓孟婷看清楚。
“這只包是法國香奈兒2009年出的款,價值4800歐,包裏有□□,”裘韌贊賞道:“你這個習慣我很喜歡,”換了一張照片,“這只也是它家2009年出的款,4200歐,”接連換照片,“3600歐、4500美元、2800歐……”
每說出一個數字,徐晉茂的臉色就黑一分。照這麽下去,很快警方就能壓得孟婷承認她和韓志在2009年汪晴懷孕期間就已經發生不正當關系。
那麽孟婷昨天說的韓志不離婚是因為他太太患有重度抑郁症這一點就被推翻了。這對他的後期的規劃可是大大不利。
“僅僅是包的價值折合成人民幣就超了80萬,”裘韌又從另外一只文件袋裏抽出幾張照片:“還有這些首飾,價值不低于包。說吧,錢哪來的?”
孟婷摳着手指,沉凝了許久才回道:“這些都不是我買的,朋友……是朋友送的?”
小邱擡頭:“哪個朋友這麽大方,我們也想認識認識?”把他們當傻子耍呢?
裘韌手指彈着桌面:“自汪晴放手遠志海通的賬務回家備孕後,韓志的哥哥、弟弟就開始以各種借口向財務報銷。2009年中,韓志向財務拿了20萬現金,之後越來越頻繁。後來汪晴發現了你們的婚外情,成功地患上了産後抑郁症,韓志就沒有了顧忌。”
孟婷低着頭不說話。
“2010年1月汪晴生下韓秉珺,4月正式向韓志提出離婚。韓志拒絕了,且完全沒有要緩和夫妻關系的意向,先是解雇汪晴聘請的月嫂,後又指使他人告發汪穆陽、汪斌、萬晗,開始刺激、威脅汪晴。”
裘韌傾身向前加重語氣:“這和金玟交代的完全符合……汪晴的抑郁症到底是怎麽回事?”幹刑偵十多年了,他還是頭次見到這麽不見血的殺人手法,鈍刀子割肉都比這種精神和心靈摧殘來得痛快。
一聲大喝,驚得孟婷不禁打了個激靈,背朝後仰。
小邱手指敲擊着桌面:“那個時候,汪晴還處于哺乳期,精神極度敏感、脆弱。你們利用的就是這一點,通過精神打擊、言語刺激等等惡劣手段,将她的産後抑郁症導向了一般性抑郁症。并且還以孩子的撫養權牽制她,讓她像困獸一樣,不敢再輕易提出離婚。”
孟婷搖頭:“不是這樣……這都是你們的推斷罷了,不是這樣的。”
啪……裘韌一掌拍在桌上:“那應該是怎麽樣?”
徐晉茂手抵在唇邊清了清嗓子:“裘副隊長,還請你控制好情緒,不要對我的當事人作出疑似恐吓行為。”
“不要再死扛了,”小邱拉了拉他師父,兩眼盯着孟婷:“金玟已經把事情都交代了,包括你指使她在庭審汪穆陽的現場刺激汪晴當衆發病的事。你現在除了積極配合我們,做什麽都是毫無意義。”
這女人不會以為把嘴閉緊了,所犯罪行就不成立吧?
冼默彥搞到了2003——2019年間海市民音晚報發的所有報紙。童桐把汪父、萬晗、陳韻他們都叫來自己房間,将孟婷編寫的報道全部剪切下來,制成電子檔。
晚上洗漱後,她就趴在床上一篇一篇地通讀,發現除了小童彤的這一則報道,孟婷在那之前之後都沒有犯過類似的錯誤。
“2010年,在汪晴的父親汪穆陽案子審理期間,國內還發生了一起非常惡劣的重大刑事案,”冼默彥拿着幾張有洞的報紙躺在老婆身旁:“看這,三省夜游女郎接連被殺。”
這事她知道,童桐還記得那段日子一向自由開放的學校竟開始查房,晚上10點以前,女生必須在校。她們宿舍還有一個膽小的,把最愛的紅裙子都收起來了,安安分分地穿起了褲裝。
冼默彥比對着這兩則新聞所占篇幅:“汪穆陽貪污比連環殺人案占的地大兩倍。”
“孟婷是在有意誇大汪穆陽貪污造成的不良社會影響,”童桐枕着她老公的手臂躺下:“說不定汪晴所住的那棟別墅裏也有這份報紙。她一方面是在打擊汪晴,一方面也是在從側面削減社會對汪晴的同情。”
“心思深沉,”冼默彥将老婆大人攬進懷裏,低下頭正要親吻時,門鈴響了。
叮咚……叮咚……
“誰啊?”童桐撐起身子看向房門外:“現在都10點了。”
“我去看看,”冼默彥深吸一口氣後慢慢呼出,壓下心裏燃起的愛.欲,下床趿拉着拖鞋出了卧室,先從貓眼裏察看,見到一戴着黑框眼鏡的素顏美女,不做猶豫立馬打開門:“姐,你來怎麽不說一聲?我和桐仔好開車去接你。”
進了門,童穎摘下老土的黑框眼鏡,用腳把門帶上,仰着腦袋冷冷地瞪着冼默彥。冼默彥站得筆直,臉上的笑容自然且燦爛。
童桐聽着聲了,扒在門口偷看。
察覺到目光,童穎瞥了一眼她妹,複又狠瞪冼默彥:“別以為扯了證,人就是你的,”上前一步,眼鏡點着冼默彥的心口,“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把皮繃緊了。要是敢在外耍花腸子,我絕對Y……絕對要你好看。”
冼默彥舉起右手對天發誓:“我保證這一生就只有她一個。”
“保證我聽得多了,有個屁用,”童穎可不好糊弄,手指着冼默彥:“說你有沒有跟她玩那套什麽婚前協議?”
“沒有,”冼默彥頭往後仰,雖然跟前這位是Phoenix的親姐,但也是異性,他現在是已婚男士,得注意跟非合法的異性保持距離。
童穎收回手,冷哼一聲:“算你小子識相,”不再盯着他了,她要去收拾另外一個不把親姐放在眼裏自作主張的主兒,将黑框眼鏡丢到沙發上,踢掉腳上的樂福鞋,沖向那扇半開的門。
“不要這樣,有話好好說,”童桐抵着門,笑對着她姐:“我們信仰的是Love And Peace。”
門外,童穎在大力推着:“今晚不講愛,你膽子大了,竟然敢偷摸去把證給領了。我讓你談戀愛消遣,你竟把自己搭給人家了,就沒你這麽傻的。”
“你不覺得咱們賺大發了嗎?”
平時練跟沒練的區別在這會體現得是淋漓盡致,童穎額上都冒汗了,童桐還有餘力。
趁機摸了一把她姐嫩滑的臉,童桐開着玩笑:“自從跟冼二扯證後,我的興趣又多了一樣。今天銘創的股票又漲了,明天我們就拉着大款去買幾套房放着。”
童穎聞言還回頭看杵在兩米外觀戰的冼默彥,冼默彥立馬應承:“你們挑,想在哪買都可以,我付錢。”
“你就不怕她哪天把你給害了?”童穎又想起她妹之前說的那話了。
冼默彥連想都不敢想:“我的全是她的,她是我遺産的合法繼承人。”
“快別推了,”童桐狀作感動:“我要去親下我老公。”門外的力道小了,她這也收力。
只童穎一肚子的火都焖了半個月了,哪那麽容易消?等門打開,猛然沖進卧室,将童桐撲倒在床上,狠揍屁股。
站在門外的冼默彥見老婆被打,他也不敢去拉,只能默默地拉上卧室門,保存童大律師的顏面。
童桐趴在床上,也不掙紮了,任由童穎打。接連揍了十幾下,童穎也沒力氣了,往邊上一倒,大喘着氣:“你你倆準備什麽時候辦事?先……先說好啊,我我這人比較古板。冼家不不明媒正娶,我就不承認冼默彥妹夫的身份。我養得起你。”
翻身側躺,童桐面朝她大姐:“我暫時還不想辦婚禮,等……”
一聽說妹妹暫時不辦婚禮,童穎立時變臉,一拗坐起:“扯了證不辦婚禮,你們玩什麽花樣?”
卧室的門被推開,冼默彥倚靠在門框上,附和童穎:“是啊,證都扯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場婚禮嗎?”
“你閉嘴,”童桐拽了個枕頭砸向她:“那天扯證的時候,我還說了你在我姐這只有0.12分,”死道友不死貧道,想借她姐的勢壓迫她,沒門。
早就看透小妹把戲的童穎,今天選擇不上當:“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麽還要跟他領證?”別想糊弄她,她好歹多活了7年,“證都領了,你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朝着冼默彥招招手,“我們談談你們婚禮的事。”
“好,”冼默彥搬了只小凳子到床邊:“雖然我和桐仔沒有訂婚,但定情戒指不能少。我已經在挑鑽石,”拿了手機調出南非鑽石商發給他的照片。
童桐也厚着臉皮湊了過去,她還不知道Eric有在看鑽石。
一大塊一大塊的鑽石,好幾個顏色。童穎忍不住吞口水,擡眼望向冼默彥:“你們豪門都是這麽買鑽石的嗎?”
“也不是,”冼默彥将童桐撈到懷裏:“會買鑽石,主要是我想定情戒指和結婚戒指都自己設計、制作。”他要給她獨一無二,冼潔敏先生就是這麽讓南雪教授死心塌地的。
童桐挑眉:“那也不用買這麽大塊吧?”
冼默彥清了清嗓子:“我不是買一塊。”
“噢,”她就說嘛。
“發來的這幾塊,我是打算都買下,”冼默彥沒注意到兩姐妹驚愕的眼神,低頭欣賞照片中的那塊黃鑽原石。這個鑽石商是他爸介紹的,發來的鑽石顏色都很正,純淨度也非常高,這樣的品質在市面上不多見了。
什麽?童穎嘴裏的津液在不斷地往外滲,兩眼比鑽石還閃,她又有賺錢的動力了。
童桐有點不太能理解有錢人的想法:“618要到了,難道鑽石也做活動,買一送一?”
手指滑動手機屏幕,冼默彥最喜歡的還是紅色那塊:“我爸媽能攜手相伴走到今天,這一路上少不了鑽石的鼎力維持。”雖然南雪教授很清高,但也是個女人。
明白了,童桐表示有錢人的樂趣是真的有點貴。
既然冼默彥已經着手在辦了,童穎也就不揪着了,收不回盯在鑽石上的眼神,只能粗魯一點一把按掉冼默彥的手機。盤腿坐直,雙目定在像連體嬰般坐在一起的兩人。
意識到錯誤,童桐立馬爬離有錢老公的懷抱。
童穎滿意了,伸手撿了一張破報紙:“汪晴案的偵查進行得還順利嗎,”垂目看報紙上的內容,長眉微蹙,這應該不是近期的,“你們要在海市待多久?”
“還算順利,涉案人都已經被抓,”童桐打量起她姐,T恤牛仔褲,頭發也拉直了,臉上一點妝都沒有,“你來海市工作?”
“嗯,要出席兩場代言活動,”童穎又翻了兩張“大洞”報紙,便不再看了:“我跟你們住一個樓層,半個小時前到的。”
“怪不得,”童桐下巴朝她努了努:“晚飯有吃嗎,”不等回答,便提議道,“我有點想吃燒烤和小龍蝦了。”
童穎也饞:“今年我還沒吃過小龍蝦。”
“我點外賣,”冼默彥拿起手機:“要來瓶紅酒嗎?”
“可……”
嗡嗡……嗡嗡……
童穎插在屁股袋裏的手機震動,伸手抽.出,一看來電顯示立馬翻下床,跑出卧室找衛生間。童桐瞧着她一頭撞進洗浴間裏,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誰來的電話,手沖着冼默彥打了個響指:“打顏澤電話,看是不是正在通話中?”
冼默彥依言撥號,開了免提。
“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SORRY…”
農奴翻身把歌唱。童桐下床跺了跺腳,上湊的睡褲垂落,她屁股還火辣辣地疼。冼默彥望着他老婆雄赳赳地走出卧室,一副要去找人算賬的樣子。再三猶豫後他還是決定做好自己的事,別摻和她們姐妹之間的“恩恩怨怨”,低頭專心致志地點外賣。
洗浴間裏,童穎坐在浴缸邊上,眉頭皺得死緊:“海市除了香格酒店,其他全倒了嗎?”
“怎麽香格酒店不能住嗎,還是我見不得人?”
“你要見誰呀?”問完童穎就覺自己是氣被糊塗了,盛科和銘創正在合作中,這狗男人最會以公謀私、以私謀公了,“我警告你,你別想利用我跟小桐仔的關系來謀利。”
“你對你妹夫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顏澤的車已經駛入了香格酒店的地下車庫,随行的助理推着行李走在前,保镖配合着酒店安保護送顏澤到28樓。
走到左手邊第一間房時,顏澤停下了,按門鈴。
待在洗浴間的童穎在電話裏聽到門鈴聲,立時沖出,見小桐仔跑去開門,急聲叫到:“不要給他開門。”
可惜已經晚了,童桐拉門。
顏澤站在門外:“嗨,桐仔,”打完招呼就伸手向光着腳的妖精,“把房卡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是個虛構的哈,大家別當真。這個世界是中的世界,不是現實世界。文中的風險代理在現實中是不能用于刑事案件。文中的汪晴案,因為背後涉及到龐大的資産,作者君才這麽設定。這個要講清楚,我在32章作者有話說中也注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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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