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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過那麽多戲, 童穎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渴望成為啥啥妖後,她是真的真的想把這狗男人拖出去斬了,拇指摁着手機屏幕, 屏幕漸漸凹陷, 無知無覺。
點好外賣, 冼默彥走出卧室,眼神掠過童穎的右手, 快步上前将還擋在門口的老婆拉離危險地帶。果然沒了童桐在中間, 童穎爆發了,甩起膀子把手機當磚頭砸向那該死的混蛋。
顏澤似早知她會這樣, 不慌不忙地拉門。
嘭一聲,手機撞在了門上, 反彈掉落在灰色的地毯上。
門又被推開,顏澤冷瞥了一眼屏幕碎裂的手機, 走進房間關上門,阻斷了廊道裏的窺視。來到童穎跟前,先垂目看了眼她光着的腳。這又不是她房間,她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童穎有點虛了, 她最怕顏澤陰沉下臉。這家夥笑臉時很友善,臉一沉肯定不幹人事。要是只有兩人, 她不怕,但這不還有她妹在看着。
“我……我帶你回房間,”腳往邊上橫跨一步,後跟兔子似的跑得飛快,趿拉着樂福鞋就出了門。
瞧她這慌裏慌張的樣子,顏澤嘴角慢慢揚起,就這臉皮子還敢跟他耍橫?
“呵……呃, ”童桐右手捏着喉間,裝作清嗓子,成功地引起了顏大老板的注意:“你平時就這麽對我姐的?”
“長眼了就別睜着說瞎話,”顏澤兩手插褲袋,笑看着童桐:“她剛剛用手機砸我,你就沒瞅見我有多平靜,拉門的動作有多娴熟?這不是天生的,是經歷多了已經形成了本能。”
“你差不多就得了,”親眼見到顏澤,童桐才了然這位有錢有地位為什麽非要霸着她姐十年不放手:“就算我姐腦子缺根筋,你也不能總這麽逗她、惹她,小心哪天她一腳把你給踹了。”
踹了他?顏澤眼底暗色漸濃,臉上神色絲毫未變。
“不高興了?”童桐承認是在拿話故意戳他。
顏澤淡而一笑,斂下睫毛遮住眼中的情緒。童穎23歲跟了他,他25歲有了女人。十年了,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這麽長情。她堅持不婚不育,他排斥婚姻,總覺兩人這樣挺好。
可是桐仔回國,她不是童穎,不會允許自己的姐姐無名無分地跟着一個男人。
童桐雙手抱臂走近顏澤,駐足在一步之外,擡起頭看向顏澤:“我們做筆交易。”
這口氣跟童穎完全不一樣,顏澤輕笑,回視童桐。也許是因為相由心生,兩姐妹雖然都美得過分,但長得卻不像。
“說說看。”
“我幫你搞掉譚娟和她的摩岩電科,你放了童穎,”童桐目不轉睛地直視顏澤,其實她也是在試探。在書中顏澤确确實實将童穎護得很好,直到他被定罪,那些人才敢對童穎下手。
而那本書的結尾是顏澤在獄中收到了童穎死亡的消息,作者對他當時的神色描述是,“晦暗的雙目中閃過晶瑩,瞳孔中充斥着無盡的黑,陰鸷得可怖。”
對于桐仔知道他跟譚娟、許雲琛母子之間的恩怨,顏澤并不覺意外,勾唇笑道:“這筆交易聽着還不錯,但比起跟冼二做連襟還差那麽一大截。”
童桐故作挑眉:“這麽說你是打算娶我姐?”
顏澤沒否認:“如果她想結婚的話,我沒問題。”他帶童穎去歐洲出過差,感覺挺好。
“呵呵,”童桐冷笑兩聲:“為了冼二,你是真舍得犧牲,”白了他一眼,轉身向冼二。
冼默彥立場分明:“他跟穎姐不結婚,在我這就是外人。”
“很好,”童桐回卧室去換身衣服:“一會過來吃夜宵。”
顏澤杵在原地,問到冼默彥:“這話是在跟我說嗎?”
“不然呢?”冼默彥跟上他老婆:“這裏就只有你一個外人,出去記得把門帶上。”
助理陳栩已經将行李都推進了童穎的房間,顏澤進門就見妖精在開箱,示意陳栩先去休息。等人走了,上前從後抱住幫他整理衣服的女人,鼻子埋進她的發裏,玫瑰的香味聞着很舒心。
妖精很賢惠,如果不是家逢變故,她應該會很早嫁人。這個忽生的想法令他很不适,不自禁地更加抱緊懷中人。
童穎噘着嘴,有些不高興:“快點放手,不要在這礙事。”
将人調了個面,他不要對着後腦勺,低頭印上她噘着的嘴。沒有忘記夜宵的事,雖有情動,但一吻之後還是放開了人。
從箱子裏拿了備用的新手機,顏澤坐到床上,掏出被她砸爛的那只,取出卡插到新手機裏,開始給她激活。
就這一點還算貼心,童穎不氣了,将他明天要穿的衣服用衣架挂上,取來挂燙機熨一下,搭配好領帶便完工了。挨着狗男人坐下,低頭看他操作。Iphone挺好用,只激活太煩了,一會這個箱一會那個號,她都不清楚,只曉得密碼是桐仔生日931119Tt。
手機激活成功,顏澤習慣性地存入自己的私人號碼。
“你號碼我都背得滾瓜爛熟,”童桐抽走手機,把童桐的號碼編入。
顏澤攬着她:“小桐仔的號碼,你不是也記得?”
“萬一哪天我腦袋磕着碰着失憶了呢,”童穎靠在他肩上。顏澤擡手揪起她臉頰上的一坨肉就拉:“所以我是你失憶了就可以順手丢掉的人?”早就曉得這女人沒良心了,但還他還是有點受傷,是他錢沒花到位嗎?
“疼啊,”童穎扒開他的手,就去夠他的臉:“你也試試這臉皮被拉扯的感覺。”
猝不及防,眼鏡被她勾掉,顏澤笑着立馬将頭後仰,右手壓着她上夠的膀子:“不要鬧。”
“你不試試就不會曉得有多疼,”童穎對他撕臉的習慣是深惡痛絕,今天一定要讓他嘗嘗滋味,将人壓在床上。顏澤逮着她的手向外張,童穎力不敵掙脫不了,惱極俯身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咝……啊,”顏澤一拗翻過身,壓住她。童穎松嘴,見他下巴上有一處凹陷在冒血珠子,才想起自己有一顆小尖牙:“老板破相了。”
顏澤擡手抹了一把,指腹上沾了黏膩,自己也發笑:“明天不用刮胡子了,不然這肯定要引人遐想。”
見他又拿手去抹,童穎趕緊拉住:“去洗一下,我給你塗層凝膠。”
“破相了,你要負責。”
“我臉都被你撕垮了。”
………………
一份金湯蒜泥小龍蝦、一只帝王蟹清蒸,還有一些小燒烤。童桐收拾了矮幾,将餐盒擺上。冼默彥開了一瓶紅酒,倒進醒酒器。
酒醒了五分鐘,門鈴響了。冼默彥去開門,盤坐在矮幾旁拿着一串牛肉在吃的童桐擡頭就見顏澤下巴上多了一只創口貼,吞咽下嘴裏的牛肉:“你倆打了?”目光将她姐從頭到腳掃一遍。
顏澤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創口貼:“不覺得這樣很野性嗎?”
“你可拉倒吧,”坐到矮幾邊,童穎望着對面的兩口子,再瞧瞧她下手的這位,突然有些無力,這生活走向好像有點偏了。拿了一只蟹腳自顧吃起來,不想理顏澤。
“我們兩先幹一杯,”顏澤端杯向冼默彥,盛科和銘創組建的會計師團隊已經開始對萬盈進行最後的評估,兩家合作是板上釘釘。
冼默彥舉杯與他相碰:“你喝完我随意。”
杯沿杵到嘴邊,顏澤聽着這話怎麽不對:“冼二,你什麽時候學上這一套的,”轉眼看向童桐,“他剛說的那話是酒局上才會出現的。”
咬了一塊牛肉進嘴,童桐垂目咀嚼着。童穎幫她把話說了:“我妹的意思你看不出來嗎?冼二跟你喝酒完全是公事公辦,”她也樂。
“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是嗎?”顏澤往童穎那挪了稍稍,兩眼盯着蟹腿肉。
童桐吃完一串牛肉,似無意一般問道:“銘創、盛科大概什麽時候跟萬盈簽訂重組合同?”
“照目前的進度,估計要到9月,”顏澤到底是從童穎那搶了一塊蟹腿肉,就着酒吃得噴香。
9月份,童桐直覺這份合同簽得應該不會順利。
冼默彥唇角微微上挑:“還是要小心一點,盯着半導體這塊大蛋糕的企業不止我們兩家,”桐仔是在擔心譚娟使詐。
顏澤點頭:“我知道。”
“寧海甯是我的好朋友,”童桐沒忘記要幫好友搭橋的事:“她有透露,就在前兩天她二姑夫婦還在勸說RSO珠寶的董事長寧錢愈舒女士入資萬盈。”
入資,不是收購。很明顯,他們這是要砸銘創和盛科搭起的攤子。
“寧海甯的二姑,”顏澤皺眉:“寧寶藍是溫商銀行的前任行長,2014年因為違規發放.貸.款被查,卸任行長之職,安分地做一個沒什麽話語權的董事。她的丈夫張艋,是港城德佳機電張雲鶴的第三子,結婚後定居內地,是信恒地産的股東。”
童桐吃着冼默彥剝好的龍蝦肉:“寧海甯會跟許雲琛認識,是寧寶藍介紹的。”
他們在說什麽?童穎兩眼眨巴眨巴地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沒人有意給她捋捋。好吧,長桌會談,像她這樣就只适合吃。
童桐的話意有所指,顏澤當然聽得出,但目前的狀況是譚娟亦或者寧寶藍沒有什麽大的把柄落在外。而他們的主要精力暫時又都放在了萬盈的項目上,不适合主動出擊。
“防守為主,以靜制動,”冼默彥剝了一只蟹腿放到老婆的盤子裏:“肖想萬盈的不止摩岩電科和寧家,以免鹬蚌相争漁人得利。”
顏澤就是這個意思:“不談工作了,吃飯。”
………………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汪晴案的熱度漸漸消退,但警方不敢有絲毫懈怠。6月20號,監視汪晴的三個護工被警方從她們的老家帶回海市。
審訊室裏,裘韌将三個護工簽的合同扔在了孟婷面前:“為什麽最新的合同都只簽到2019年12月30日?”雙手撐在桌角上,“你是确定汪晴活不過今年嗎?”
孟婷嗤笑:“我現人在你們手裏,話都是你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大睜眼睛沖着裘韌嗆聲,“你們都已經給我定了罪了,還啰嗦什麽?幹脆點斃了我。”
真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裘韌将合同翻到最後一頁:“我就好奇了,作為韓志的情婦,你有什麽權利給他的合法妻子找護工?這字是你簽的,別抵賴,我們的筆跡鑒定專家已經鑒定過了。”
“我再糾正你一次,”孟婷眼睛泛淚,怒斥道:“我不是韓志的情婦。至于為什麽是我來找護工?韓志有那麽大的公司要管,很忙。我作為他的女朋友,代為照顧下他患有重度抑郁症的妻子不是應該的嗎?”
強詞奪理,裘韌微微眯起眼睛:“我是不是該贊你句賢惠?”
孟婷哽咽:“為了不刺激到她,我從來沒在她面前出現過。我愛上韓志确實不道德,但已經在極力彌補了。因為……我們的愛,汪晴患上抑郁症,我想過和韓志分手,但愛不是……”
“別把婚外情說得這麽美好,”小邱聽着直犯惡心:“你們監視、拘禁汪晴,不斷地拿她在乎的兒子、父母和哥嫂來刺激她,讓她頻繁發病。如果這就是你口中的照顧,那你為什麽不這樣照顧你父母?”
越深入這個案子,他就越憤怒。為了逼死汪晴,韓志和孟婷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就像網上說的那般,一個能陪韓志創業的女人,心理素質一定非常優秀。
小邱腦中汪晴怯懦的身影揮之不去,到底經受了多少折磨才把一個堅韌的女人逼到此?
“三個護工已經把什麽都說了,”裘韌手指點着合同:“都有在特殊疾病醫院工作過的經驗,你找來她們費了不少工夫吧?”
孟婷撇過臉:“汪晴有重度抑郁症,護工方面必須要精細。”
“确實精細,從工資上就體現出來了,一個月8萬,”裘韌冷笑:“用着汪晴的錢雇護工,刺激她,逼死她。你心裏就沒有不安過?”
“你在胡說,”孟婷深吸一口氣,壓抑着的情緒已臨崩潰:“我要見我的律師。”
裘韌就等她提這事呢:“知道為什麽今天徐晉茂不在嗎?”一臉戲谑,“你在這死撐,韓志卻已經在讓徐晉茂找汪晴和解。”
孟婷肩頭一松,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出去了,卻不想裘韌緊接着又來了一句,“可惜汪晴控告你們的是故意殺人罪。我們立案偵查到今天很多證據都指向你和韓志所行所為确實是沖着她命去的,現在才想和解……晚了。”
“你胡說,”孟婷崩潰,将桌上的幾分合同揮至地上站起朝着裘韌大吼:“沖着她命去的,她倒是死啊,為什麽到現在還不死?”赤紅的眼眶盛滿了淚,擋不住眸中呈現出的濃烈恨意。
看着驚愣的孟婷,裘韌嗤鼻:“原來你這麽想她死?”
孟婷兩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急喘着氣。她後悔了,早知有這麽一天就該勸韓志跟汪晴離婚,而不是一直拖着等她死。
金玟說得對,像汪晴那樣的女人,除非摧毀她所有的在乎,不然她的求生欲就不會熄滅。可……可這是個法治社會。
………………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和我太太和解,這個案子也不會撤是嗎?”胡子拉碴的韓志盯着坐在對面的徐晉茂:“怎麽會這樣,她不是原告嗎?”
徐晉茂推了推眼鏡:“故意傷害、故意殺人都是公訴案件,是不可以撤銷的。你和你太太和解,也只能得到從寬處理。”但是據他目前所了解到情況,汪晴真的願意會和解嗎?
這種擔心受怕的罪,韓志受夠了:“我沒有要她的命,不構成故意殺人,”從寬處理也好,“徐律師,如果……如果是故意傷害罪,我和我太太和解了,會……會判幾年?”
“情況最好,也要三年,”徐晉茂不敢給他希望:“我只能盡全力去幫你達成和解,但醜話說在前,你和汪晴共同創立的遠志海通估計是保不住。”
以韓志和孟婷對汪晴及其家人精神、心理、身體侵害的程度來斷,這個賠償數額絕對是巨大的。
“不……不行,”韓志不幹了:“遠志海通不能給她,其他我可以都不要。”
徐晉茂嘆氣:“韓總,作為您的辯護律師,我不得不提醒您一句,遠志海通本來就有一半是屬于汪晴的。”
韓志不願意承認,傾身向徐晉茂急切地說:“她不是想要孩子,我把孩子給她,也可以給她錢。”
唾沫星子落在嘴邊,徐晉茂不想打擊他,但有些話卻必須要說:“一旦您和孟婷故意殺人罪成立,您和汪晴女士的婚姻關系就已經算是終止。依目前的情況,您的父母、兄弟幾乎都是涉案人,法院有90%的可能會将韓秉珺判給汪晴。”
“她是重度抑郁症患者,”兒子一直都是韓志掌控汪晴的重要棋子,到了此刻他仍不願意放棄。
徐晉茂笑笑:“汪晴的父母還活着,而且身體健康。再不濟她還有一個哥哥,家庭也很美滿。他們都可以成為韓秉珺的監護人。”
韓志癡癡地盯着徐晉茂,傻了。
酒店裏,童桐正跟汪晴交流目前案子的偵查進度:“不出意外,再有一個月,公安機關的偵查就會結束,接下來便快了。”
經過近20天的心理治療和休養,汪晴的臉上多了一絲血色,額際冒出不少發茬,整個人看起來也不那麽畏縮怯懦了。
“這半個多月就跟做夢一樣,我現在是怕夢醒,又渴望那一天盡快到了。”
說話比以前要利索多了,雖然語調很慢,但吐字清晰不再磕磕巴巴。童桐驚喜于她良好的狀态:“你兒子在英國怎麽樣,打算什麽時候接他回國?”
提起兒子,汪晴的情緒難免有些起伏,雙目有了濕意,緊抱着自己的腿,看着對面的童桐:“我跟他取得聯系的時候,還沒想到怎麽跟他說韓志的事。那個小小的人卻先開了口……”抽了張紙,摁住兩眼,“他跟我說,‘媽媽,你離開爸爸吧,不要擔心我。虎毒不食子,他吃不了我。’”
長在不良家庭環境下的孩子是很敏感的,童桐也不知該怎麽去安慰汪晴。
汪晴擦了眼淚:“我已經想好了,等案子結束後,就帶着家人離開海市,換個環境重新開始。也許我給不了珺珺完整的家庭,但一定會努力給他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
“你有打算就好,”童桐看她已經在期盼着未來,不禁欣慰:“下個階段的治療,陸教授那裏已經給出方案了,你看過……”
嗡嗡……嗡嗡……
“不好意思。”
包裏的手機在響,童桐掏出,見是公安局那打來的也不慢待,劃拉屏幕接通:“喂,您好,我是童桐。”
“您好,童律師,我是韓志、孟婷的辯護人,中熙律師事務所的徐晉茂。我這沒有您的聯系方式,就冒昧地請裘副隊長幫忙聯系您。”
這位會打電話來,也是在童桐的意料之中:“徐律師,您好,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我的當事人韓志先生想跟您的委托人汪晴女士和解,您看是不是可以約個時間,我們坐下來談談?”
童桐轉身望向正看着她的汪晴:“這個問題,我得和我的委托人商量過之後才能答複您。”
“應該的,我希望您能多勸一勸汪晴女士,她和韓志先生之間畢竟還有一個孩子。至于補償,韓志先生會盡量滿足汪晴女士的要求。”
怎麽滿足?童桐不以為然。
“那我給您留個聯系方式,您這要是有了決定可以聯系我。”
“好”
挂了電話,童桐雙手插袋:“韓志想要跟你和解。”
汪晴想都沒想直接搖頭:“不可能,我不會原諒他,也不考慮和解。”遠志海通給了她又怎麽樣,可以買時間倒流嗎?她這十年所喪失的,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童桐莞爾:“我也不支持你跟他和解,不要說什麽為了孩子好,韓志要真愛韓秉珺,就不會傷害你。”
“對啊,”汪晴兩眼含淚,笑得很痛。那個男人,她一心想跟他好好過日子,攜手相伴餘生。可他呢,給了她什麽?除了虛情假意,只剩傷。韓志不配做她孩子的父親。
……………………
7月的到來,不但意味着2019年已經過去一半,同時也是暑期的開始。作為五大在線視頻網站之一的烽皇視頻,從4月籌備至今的奇跡之夜邀請數百明星共賀烽皇網成立10周年,算是揭開了各大衛視、娛樂平臺争搶暑期流量的序幕
童穎少有的沒穿高定,領着工作室新簽的陳赓踏上紅毯。記者們見童穎穿得寬松,跟貓聞到腥似的,大喊:“穎姐,你是不是懷孕了?”
這一喊,全場的攝像頭都對準童穎的肚子,縱童穎見慣了大場面,但還是被驚着了,下意識地捂住肚子。
跟在後的陳赓,低着頭悶笑,這回穎姐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
童穎意識到不對的時候,趕緊挪開手澄清:“我沒懷孕,”要不是衣着不方便,她都可以當場給這群最會胡編亂造的記者來一串後空翻。
“幾個月了,”一個戴着厚片近視眼鏡的大姐,馬尾辮都被擠松了,胳膊就那麽長還使勁地往前伸,“是不是沒滿三個月還不能對外公布?”
“我說了我沒懷孕,”童穎是鐵定心要當場澄清,她太了解娛樂圈了,今天不說清楚明天她孩子就能打醬油了,撩起裙擺,露出十二公分的高跟鞋:“看清楚了,懷孕能穿這鞋嗎?”
“所以你是承認了你和盛科CEO的戀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這裏寫得很不順手。作者君再申明一下,文中的世界是個虛拟出來的平行世界,情節上可能為了追求暢快,會和現實情況不太符合(譬如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現實中這民事不包括離婚)等等,法律上大多數是符合現實的,但也有一些就是迎合劇情脫離了現實,請大家不要全信哈。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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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