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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麽時候承認了?童穎望着那群“窮兇極惡”的記者, 把嘴閉緊了,調頭就走。

“穎姐,你懷孕幾個月了?”

“童穎, 你是不是懷孕了, 準備什麽時候公布婚訊?”

人是在走離, 但不妨礙記者自嗨,叫嚷追問聲一個高過一個。童穎是堅決不回頭, 她已經警惕了, “懷孕”之說再也引不起她的注意。

烽皇十周年慶全程網絡直播,就童穎這出網上已經笑瘋了, 彈幕都是成批次地發,偶有的幾條謾罵一出現就被淹沒不見。

隆隆阿狗:我穎姐被總裁保護得太好了, 狡猾的記者跟她談懷孕,她就跟人談。你一沒男人的主兒, 咋懷孕?被人就這麽帶偏了還稀裏糊塗。哈哈……

糖心:童雞又在炒作,手段是越來越高了。金主而已,還戀情,可別笑死人。

沙影影:唐·全娛樂圈最努力·糖的NCF真的是哪有童穎哪就有她們, 你家金主會一CUE就秒現嗎?童穎跟盛科太子爺都同上熱搜了,你們有見兩人澄清過嗎?

洪喜堂:盛科太子爺顏澤跟冼二少是一挂的, 低調得一逼。他跟童穎絕對不清白。

劉安劉:我的天啊,童穎也太可可愛愛了。被人套路了,她竟然把嘴抿緊了,你倒是再說點什麽呀?嘿嘿嘿(怎麽感覺自己有點猥.瑣)。

我是安安媽媽:曾經到底是誰說的童穎心機?這眼睛一定沒長好,跟在後面的陳赓笑得腰都彎了,哇哦哦哦……

無名老總:話說我家赓總竟然簽了童穎的工作室,太意外了。拖了這麽久, 終于定下來了。

老話長談:之前還聽說音梵有接觸赓總,吓了我一跳。講真的,自從炒作大媽楊朝虹去了音梵,我對有關音梵藝人的所有報道都是十句信一句。

羹羹:有內部消息,赓總可能要跟柏總……不是,是柏大神合作。穎姐真的是太夠意思了,才簽下咱赓總就帶他觸電。期待期待,穎姐,從此我們就是一家喽,請多多關照我們赓總。

紅塵一家:童穎這個老板親自帶新人已經不是什麽新聞了,而且有《包租公的桃花》劇組人員透露過,童穎為手下的一個新人打了施雲斐。她和馮茜護短在圈裏是出了名的,陳赓選擇她的工作室絕對賺到。

萌嘟嘟:啊啊……韓富美來了,感覺她跟我穎姐湊頭絕對太平不了。

淺藍色總能讓人聯想到海洋,在炎熱的夏日裏似散發着涼爽。女團VISGODDS玖一踏上紅毯就吸引了很多鏡頭,其中屬站在中間的韓伊林最為顯眼。穿着淺藍色吊帶長裙,微風習習,裙紗翩翩,很漂亮。

要是沒有前陣子那些騷.操作,也許韓伊林今天依舊能得披着高知白富美的皮賺一波流量。現在呢,記者們只想知道她對冼二少已婚這事有什麽想法?

“韓伊林,你最近消瘦了很多是因為冼二少已婚嗎?”

“你在JCJ地下車庫向冼二少表白的時候,知道他有愛人嗎?”

“你真的能忘記冼二少,投懷摩岩電科少東嗎?”

走在團隊中間的韓伊林想裝作聽不到,可那些記者叫喊聲越來越大,欲加快腳步,只女團其他8人卻不願意配合。

音梵娛樂旗下簽了很多藝人,能得露面的機會很少。像今天這樣的娛樂盛會,齊集上百家媒體,要是可以她們都想在紅毯上劈叉。匆匆過,那絕對不可能。

“伊伊,我們一起過去和記者打個招呼吧?”隊長陳韻琪想的也是争取機會在紅毯上多留一會。但韓伊林卻是不願意:“我們這麽多人堵在紅毯上,讓後面的藝人怎麽辦?”

隊裏年齡最小的郁溪撇了撇嘴,她就看不上韓伊林的矯情:“你追人都追到地下車庫了,讓記者問幾句會少塊肉?”

因為這個白富美縱情追愛,昇桦拒絕和音梵合作,音梵的資源大幅削減,VISGODDS玖女團在公司的待遇是一日差過一日。要不是有合同約束,她都想自己去找出路了。

韓伊林心中酸澀不已,以前隊裏的每個人都捧着她,現在碰着面總少不了冷嘲……餘光掃過幾人面上拘謹又不失得體的笑容,是她欠了她們嗎?

“伊林伊林,你和摩岩電科少東進展到哪一步了?”

“伊伊,愛與被愛,你更享受前者還是後者?”

VISGODDS玖的成員停下了腳步,韓伊林也不能特立獨行,只得接受采訪:“冼先生已經結婚了,還請各位不要再CUE,我謝謝大家,”說着就手捂着胸口深鞠躬。

剛套路童穎的那個松馬尾大姐再次出手:“在JCJ地下車庫,你見證了冼二少對他太太的愛,可以跟我們說說二少奶奶嗎,她是圈內人還是圈外人?”

韓伊林扯起唇角:“這個恐怕得看冼先生和他太太的意願了,我這裏不好透露。”

“她是圈外人嗎?”

“你認識嗎?”

何止她認識,在場的估計沒幾個不知道她的大名。韓伊林臉上的笑有些繃不住了,但始終不對有關冼默彥太太的事做任何回應。

後臺,童穎雙手抱臂,冷眼看着在直播紅毯現場的大屏幕,姓韓的就學不會收斂。今晚她要是敢把小桐仔扯出來,她非撕爛她那張賤嘴不可。

陳赓拿了兩瓶礦泉水回來,離得老遠都能感覺到老板周遭的低氣壓,小心翼翼地走近駐足在兩米外,遞出一瓶水:“穎姐,潤潤口。”

頭都不轉一下,童穎伸手向旁抓了抓,抓了個空,皺起一雙長眉。陳赓趕緊地向前,把水塞到她手裏。

“幫我去化妝師那要根帶子來,”童穎還在介意記者問的話,她要把她的細腰勒出來。

“好,”陳赓盯着老板身上那件粉不粉灰不灰的裙子,斟酌了許久還是拿不準:“穎姐,你要什麽顏色的帶子?”

童穎一愣,扭頭看向陳赓:“我這張臉還需要顏色來襯托嗎?”今天海市38℃的高溫,她穿得寬松就圖個涼快,沒想到竟給自己惹事了。

“行,我這就去,”陳赓退後,茜姐讓他看着點老板,不是在為難他嗎?就老板這加上高跟鞋185公分的氣勢,誰瞅見了不讓三分?

VISGODDS玖女團被禮儀小姐姐引進後臺,隊長陳韻琪領着隊員們跟幾個前輩打了招呼後,原想找位置坐的,不料目光卻撞上了轉身看過來的童穎,立時忐忑。想過去打聲招呼,但卻又沒那膽。

走在最後的郁溪見隊長躊躇不前,不禁翻了個白眼,越過她們,獨自走向大屏幕那:“穎姐,我是郁溪。”

上下打量了一番,童穎勾唇:“膽子不小啊,”不過看着比其他幾個畏畏縮縮的順眼。

“能和穎姐在一個盛會上出現,是我的榮幸,”郁溪不清楚童穎和韓伊林之間有什麽解不開的仇,這也不關她的事。童穎手裏握着大把資源是事實,認識很多大佬也是真,她不想與童穎對立。

童穎莞爾:“小嘴倒是挺甜,放心吧,你沒惹我我也不會為難你,”回身繼續看大屏幕。今晚這邊結束估計得要到淩晨2點,小桐仔早睡了,姐倆只能明天見。

………………

酒店裏,童桐再一次被冼默彥摔到了沙發上,兩人大汗淋漓。

“服不服?”

“呼……呼,不不行了,”童桐無力地搖頭,這半個小時前十分鐘她很勇猛,不是飛踢就是揮拳打得冼先生連連退避。太勇猛的結果就是後二十分鐘她被碾壓。算上這一次,冼先生已經把她撂倒8次了。

冼默彥扯掉老婆手上的手套,為她脫了護腕、護膝,坐在矮幾上:“休息好了,我給你按按。”今晚吃完飯,這位美女看拳擊賽看得上頭,竟突發奇想拉着他要切磋。

是他的愛給了她勇氣嗎?想想都發笑,起身去洗浴間,取了塊溫毛巾出來,走到沙發邊上俯身幫她擦了擦還在冒大汗的臉。

童桐沒消停,躺在沙發上兩手耍起詠春:“等我休養好,我決定和陳韻再約一場。”

“你這是還沒夠?”給她擦完臉,冼默彥擒住她的右手,繼續擦:“陳韻很厲害,她很小的時候就跟着父親練散打,她父親拿過散打冠軍。”

“看出來了,”童桐緩過勁,爬坐起:“昨天陳雯毒.瘾犯了,陳韻沒綁她。中途陳雯忍不住想跑到洗手間沖涼水,陳韻還以為她要幹什麽,一把拉住人左腿一拐就把陳雯撂倒摁在了地毯上。”

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幹淨利索,就是她看着有點替陳雯肉疼。嘭的一聲,地上雖有地毯,但也是實打實的面磕地。好在陳雯被摁住後沒反抗,不然還得受罪。

冼默彥倒了杯溫水喂她:“現在是陳雯戒.毒的關鍵時刻,陳韻盯得比較緊。”

“在幫陳雯戒.毒的同時,陳韻也在給自己的心靈松綁,”童桐兩手撐着沙發,做腿部拉伸:“或許等陳雯毒.戒了,陳韻會找到人生新的目标,學會去面對、接受過去,漸漸鮮活起來。”

“但願如此,”冼默彥喝掉剩下的半杯水:“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要好好泡一泡。”

“謝謝老公,”童桐噘嘴送向他。

冼默彥原只是想親一下就好,但怎奈滋味太美好吃到了就舍不得停下,大肆攫取屬于她的甘甜……一把将人托起,走向洗浴間……

燈紅酒綠、杯光斛影。打扮時尚的男男女女相聚一堂,你來我往推杯換盞。童桐沉浸在無聲的夢境中,這裏應該是一處別墅。環顧四周,眼神定在二樓樓梯口處那抹再熟悉不過的倩影上,臉上神色變得和煦,似幽魂一樣穿行在人群中。

就在她的腳觸及樓梯時,一聲驚叫刺破了無聲境,擡眼看去,只見身穿淺藍色吊帶裙的……的韓伊林栽倒下樓梯……

忽地睜開眼睛,額上細細密密的汗。童桐一拗坐起,拿了床頭櫃上的手機撥號。

“怎麽了?”冼默彥被驚醒,見她神色沉凝,伸手打開大燈,請于問道:“你給誰打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嘟……”

童桐将手機放回床頭櫃上,掀開薄被下床:“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姐出事了,這還是頭一回,”拖鞋也不穿,光着腳快步走向衣櫥,“她去參加了什麽奇跡之夜,我現在去找她。”

中的拐角情節出現了,這次之後女主韓伊林就不會再克制。

冼默彥也跟着下床了:“我和你一塊去,”取了手機正要撥號,不料一通電話進來,擡首看向老婆,“是顏澤,”看來童穎真的出事了,立馬接通打開免提。不等他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聲音。

“童穎現在海市WPY醫院,那個叫韓伊林的從樓梯上滾下來,有人看到是童穎推的。我在京都趕過去什麽都晚了,你和桐仔過去瞧瞧。”

“我們正準備去找穎姐,”冼默彥見老婆已經換好衣服,将手機交給了她,快速脫了身上的睡衣,換上T恤牛仔褲。

“你說有人親眼看到我姐推了韓伊林?”童桐斂目細想,韓伊林摔下來,她姐瞠目大張着嘴,很明顯是被驚到了。

這夢來得好奇怪!

顏澤很了解童穎:“你姐就算是恨韓伊林,也不可能會把她推下樓梯。她賺了那麽多的錢還沒時間花。”

童桐挂了電話,開始搜索海市WPY醫院。冼默彥拿了車鑰匙,兩人出了門。

海市WPY醫院四樓,手術室的燈還亮着。站在樓道裏背抵着牆的童穎已經脫掉了高跟鞋,腳上就穿着一雙棉襪。

一旁的陳赓還有點懵,怎麽就鬧到進醫院了?

VISGODDS玖的八個成員都垂着頭在低泣,也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烽皇網來了兩個高層,一直在打電話,聲音很小。“奇跡之夜”的三個導演都在,他們時不時地往童穎那望一眼。

陳赓撓了撓頭:“穎姐,我去給茜姐打個電話吧?”

“去吧,”童穎心有餘悸,她就想不通了韓伊林怎麽會摔下樓梯,是沒長眼嗎?

陳赓才轉身就頓住了腳,看着兩個穿着警服的公安朝他們這來,難得有些結巴:“穎穎姐,你你看。”童穎扭頭,背不再抵靠着牆。

公安走近,先是望了一眼手術室,後掃過等在手術室外的衆人,壓着聲問道:“誰是童穎?”

“我是,”童穎上前兩步,心怦怦直跳,垂在身側兩手緊緊地抓着裙子。

站在右邊的那位方臉警察将童穎打量了一遍:“現場我們已經勘察過了,有目擊者說是你推的韓伊林,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童穎急了:“我我……不是我,我沒推她。那是樓梯口又不是平地,跌下去會要命的,我我……我還沒過夠,”眼淚都下來了。

“跟我們到局裏說吧,”方臉警察讓開路,擡手做請。來時裘韌那家夥可提醒過他們了,事情沒弄清楚前對這位客氣點。

“我……不想去,”話是這麽說,但她腿已經聽話地挪動向前了。方臉警察墨明瞧她那樣子,眼中閃過笑意,他還以為今晚差事不好辦呢,沒想這童小姐還挺識相。

墨明高興得太早了,童穎挪動的速度比蝸牛沒快多少,老半天走了不到十米,這算什麽?抗拒說不上配合也談不着,反正她沒不遵從公安傳喚。

“童小姐,你腿沒啥……”

話沒問完,走道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墨明擡頭望去,呵……還是老熟人,瞬間明白為什麽老裘要他在事情沒弄清前對童穎客氣點了。

童桐眼逮着她姐,大松一口氣,跑上前一腳插.入童穎和墨明之間:“你好,我是童穎的事務律師,想先跟她說幾句話可以嗎?”

聽到她妹的聲音,童穎連頭都不敢擡,一滴眼淚滴落,打在了拖地的裙擺上。

墨明擡手摸了摸鼻子,笑看向童桐:“童律師,您生意做得挺大。”

沒拒絕,那就是同意了。童桐也不避着兩位公安,轉身直接問她姐:“你有沒有推她?”

童穎抽了下鼻子,搖頭嘟囔道:“我沒有。”

“韓伊林在摔下樓梯前,童穎距離她只有半步遠,”墨明皺眉:“我們查了監控,因為宴會會場燈光有點暗,看得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很清晰,童穎在轉身時确實将手伸向了韓伊林。”

“我沒有推她,”童穎後悔死了,十周年晚會結束後,她就不該為了帶陳赓多認識幾個導演去什麽晚宴。

童桐見她姐低着頭淌眼淚,心抽疼:“韓伊林摔下樓梯前,你在幹什麽?”

“我……”當時韓伊林一聲尖叫,童穎擡手掏了掏還有點難受的耳朵,仔細回想,慢慢擡起頭長眉皺得死緊:“她都吓到我了……我,”不知想到什麽驀然大睜雙目,“我在拉我自己的裙子,她踩到我裙子了。”

墨明聽到這話,立馬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只小電筒蹲下去查看童穎的裙擺。童桐則是扭頭望向手術室,她姐和韓伊林站得很近,兩人裙擺都很長。如果她姐裙子上沒有腳印,那腳印應該就在韓伊林的裙子上。

跟着墨明來的那位小年輕也想到了,趕緊去聯系院方。

“這裏,”墨明都趴到地上,童穎的裙擺上有個很明顯的小圓圈印跡,這跟他們在現場發現的那雙高跟鞋的鞋跟基本吻合,“你裙子要給我帶回局裏做鑒定。”

裙子是真絲的,小圓圈的右上方真絲扭曲,應該是童穎用力拉扯裙擺時造成的。

“給你,我現在就回保姆車裏把它換下來,”童穎等墨明爬起,兩手才提起裙擺小心翼翼地跨步,這回她不再學蝸牛了:“那那個警官,證據不會消失吧,”她的清白就全指望它了。

“印跡挺深刻,”墨明收起小電筒:“你不用這麽緊張,”轉眼望向童桐,“童穎還是要跟我們回趟局裏。”

“我跟你們去,”這會童穎是不怕了:“你們到樓下等我一會,”說完就快步走向安全出口。

童桐知道規矩,回視墨明:“我陪她一塊。”

“行,”墨明心裏已經有了猜測,這兩姓童的應該是一家的。邊上還杵着一個,他狀似無意一般扭動腳跟打了個圈,匆匆掃了一眼面向安全出口。這位就是南部長的外甥,長得是挺俊,汪晴的案子還多虧了他。

人俊,心思也正,優秀!

烽皇網的一個高層盯着戴黑框眼鏡的年輕男人看了很久,是越看越眼熟,再三确定沒認錯後,趕緊挂了電話,上前打招呼:“冼總監,幸會幸會,鄙人姓曹,曹旺。”

“你好,”冼默彥握了下他的指尖就松開了:“穎姐這出了點狀況,顏澤不放心,他又趕不過來就讓我帶律師來看看。怎麽回事?”

“沒事沒事,”曹旺在心裏大罵那報警的某某某:“我就在現場,那個昊蒼和杜孜孜說是看見童穎姐推了韓伊林,”臉一調沖着墨明說,“警官,這兩說什麽你們就聽聽,別當真。昊蒼喜歡韓伊林這款,杜孜孜和唐糖是一個公司的,他們都不想我穎姐好過。”

把“我穎姐”三字去了,他可能會更相信這位曹旺先生說的話。墨明叫了童桐:“我們下去吧。”

“好,”童桐跟上墨明。

冼默彥和曹旺點了下頭:“那我們先走了。”

曹旺相送:“你們安心,這邊手術一結束,我問清楚韓伊林的情況就趕去警局。穎姐就是遭了無妄之災,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多謝,”冼默彥讓他別送了,追上老婆進了電梯。到了一樓,随墨明一塊來的那位年輕警員将手裏的袋子提高:“衣服被剪了道口子,不影響取證。”

“那就好,”墨明快步走向醫院大門,年輕的警員靠攏過來:“我再去遲一點,這件衣服就沒了。那個韓伊林的助理跟我前後腳到的地兒,她說韓伊林很忌諱自己的衣服被不明處理。”

童桐蹙眉,書中情節是童穎踩了韓伊林的裙擺,但現在卻變成了推。

墨明嗤笑,一行走出醫院,就見童穎已經拎着個紙包等在警車旁。

坐上警車,童桐扭頭看臉色有點白的姐姐:“以後離韓伊林遠點,你碰上她就沒有過好事。”

童穎也委屈:“今晚是她先找上我,一會道歉一會說自己也是什麽受害人,讓我別再搞她,”心口處劇烈起伏,她被氣得不輕,“我要搞她截她資源就行了,傻了才會去推她下樓,我銀行卡裏的錢還沒用完呢。”

開車的警員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 不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等童穎口供錄完,天都快亮了。童桐正想帶她回酒店,卻被出去一趟的墨明攔下了,“韓伊林醒了,說是童穎踩了她的裙擺。”

所以呢?童桐看向墨明。

墨明嘆氣:“韓伊林的右手手腕斷裂,傷到了正中神經。手術雖然很順利,但以後不能再彈鋼琴了。她的父親韓重瑞已經報案,告童穎故意傷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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