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阮總,你是在挑戰我的耐性麽?
奏阿姨這話一出,這霸氣的姿态一擺。
阮總整個僵硬住了,她不可思議的看着秦海瑤,什麽東西,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說過話。
她當了總裁之後更是獨斷專權,有誰敢這樣壓制她?
秦海瑤如墨的眸子盯着她,非常淡然:“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麽不肯承認?”
她貼着阮漪涵的手緊了緊,阮總氣急敗壞:“誰說我喜歡你?”
秦海瑤冷笑:“不喜歡我,你勾引我做什麽?”
勾引???
透過面具,阮漪涵都忍不住問號臉了,她躲她還來不及,什麽時候勾引她了?
秦海瑤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白雪公主。”
阮漪涵:……………
我的個天啊。
秦總,您要點臉吧。
你七個小矮人認全了嗎?你就敢說你最喜歡白雪公主?
秦海瑤看着阮漪涵冷笑:“怎麽,阮總不信麽?”
阮漪涵幹脆把面具摘下來了,她理直氣壯的看着奏海瑤,順便把她的手扒拉開:“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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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現在是說謊話都不打草稿了。
秦阿姨既然說她喜歡白雪公主了,這面具,阮總是不能帶了。
秦海瑤━雙眼腈鈎子一樣盯着阮漪涵:“阮總不是說跟我不熟麽?為什麽現在又這麽篤定?難道你很了解我麽?”
死亡三連問啊。
阮漪涵:……………
智商秒殺什麽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現在的小海不是之前的她了,她根本不讓着她。第一世,她步步驚心的接近她,自然是投其所好,不敢忤逆,什麽好聽說什麽。
第二世呢?她心有愧疚,又想要周全,一天天心事重重的,對着阮漪涵也是哄着來。
第三世就更不用說了,經歷了前兩世,小海以為是最後的了,一顆心,一個人恨不得都給阮漪涵,怎麽又會欺負她?
唯有現在。
只有現在。
秦海瑤是原本的她。
為愛做受什麽的,在沒有得到之前,心情又不好的時候,那是不存在的。
畢竟是面具舞會。
阮漪涵摘了面具之後,自然而然的不少人往過望,她冷冷的盯着秦海瑤看了一會兒,就是不戴面具。
秦悔瑤被周圍注視的目光弄得有點不舒服,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大方的人,臨裏鄉村也覺得秦醫生很大方,誰家要幫個忙,要點什麽東西,她都不遺餘力。
可對待阮漪涵。
她不希望任何人看着。
偏偏這阮總還是炸毛驢,好好說話是行不通的。
秦海瑤便也笑了笑,她看着阮漪涵:“其實你這張臉,比白雪公主更要動人。”
“唯當”一聲,面具被阮總以光速戴在了臉上,她轉身逃也似的往藍精靈那邊走,畢竟那邊人多。
姜溱月挎着刀疑惑的走了過來,“你倆怎麽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偶像劇麽?”
秦海瑤淡淡的:“她害羞,去找小矮人了。”
姜溱月:………???
小矮人?
愣了好半天,姜溱月不可思議的看着秦海瑤:“小海,那是藍精靈。”
秦海瑤:……
她又不知道。
只是偶爾的看拉珍看的時候掃了一眼。
晚會的人真的是不少,這樣擁擠的環境,阮總和小海都不是很喜歡。
她漫無目的的四處溜達着,明月當空,心裏都是她們曾經在一起的甜蜜時光。
阮漪涵感覺她現在心裏住了一個天使和一個惡魔。
天使告訴她,放下吧,享受一切,亨受生活。
惡魔卻告訴她,如果一旦放下,她和秦海瑤在一起,那以後她就算是帶着佛珠,也勢必想起一切。
想起曾經的痛苦……這都不算什麽,重要的是她怕小海的身體随着記憶,倒塌成之前那樣。
心情陰郁的,阮漪涵走到了一個水吧面前,她要了一杯雞尾酒,低着頭喝。
村裏的酒也別有滋味,味道淡了一些,但是後勁兒十足。
也許是釀酒手法的原因?
阮漪涵才剛喝了一會兒,身邊,一個穿着性感的女人走了過來,阮漪涵擡起頭一看哆嗦了一下。
這村子也真是村風樸素了…
這女人扮演的居然是葫蘆娃裏的蛇精。還惟妙惟肖的。
她的面具有點高級,眼睛可以露出來的那種,她看着阮漪涵笑了笑:“一個人麽?”阮漪涵懶得理她,自顧自的低頭喝悶酒。
那女人也很有眼力價,并不多說,就坐在她身邊喝酒。
不遠處,奏海瑤和姜溱月找了半天總算是在小店門口找到了人,姜溱月一看阮總居然不是一個人,她渾身就是一哆嗦,本能的回頭去看秦海瑤。
果不其然,小海的臉色不是很好,她眯着眼盯着看了一會兒,問:“月月,她以前也是這個樣子麽?”
姜溱月:……
什麽樣子?
就是這樣一個人喝悶酒麽?
秦海瑤的聲音像是冰塊在摩擦:“深夜獨自喝酒,帶着一張陰郁又妩媚的臉到處招蜂引蝶還自己不知?”
姜溱月:………
完蛋了。
她感覺阿涵真的是翻不了身的。
現在的小海簡直A到爆,再這樣下去,她都要愛上了。
阮漪涵最後喝多了,真的是醉的連步子都要走不穩了。
姜溱月過去還想要扶她,小海直接彎了彎腰:“我背她。“
………
還行,起碼奏醫生沒直接當衆來一個公主抱。
喝多了就是這樣好,沉醉在酒精之中,昏昏沉沉的可以暫時忘記過往。
阮漪涵趴在奏海瑤的肩膀上,感覺她溫柔的氣息,眼圈又紅了。
奏海瑤背着阮漪涵往外走,剛開始,姜溱月還擔心她把阮總摔下來,畢竟人家阮總也是一米七幾的人,雖然瘦,但女孩子力氣小。
可是秦總就是秦總。
也許真的小時候曾經經歷過許許多多非人類的訓練。
她背阮漪涵背的很穩。
奏海瑤看着倆人被月光拉長的影子,輕輕的嘆了口氣,放緩了步子,四處看了看,她準備去找拉珍那個小朋友了。
這樣的夜晚的風吹在臉上真的很舒服。
秦海瑤的聲音那麽近,柔柔的傳進了阮漪涵的耳朵裏:“喝多了,難受麽?”阮漪涵舔了舔唇,擦幹眼淚:“還行,再一杯就受不了了。”
奏海瑤點了點頭,她把剛才從姜溱月那拿過來的那種用袋子裝着的非常有江湖氣息的酒壺遞給阮漪涵:“喝一口吧。”阮總:???
“似醉非醉最難受,還不如全醉,這樣也好歹不用裝了,做自己。”
秦醫生真的是欺負人都“光明磊落”又直接啊,阮漪涵偏了偏頭,她現在渾身就沒有力氣了,再喝下去會難受的。
奏海瑤背着她,輕輕的哼着她在這邊學的小曲,那聲音,跟月光一樣的溫暖柔和,阮漪涵聽了心裏柔軟,她靠着她,聽着她的心跳聲,偷偷的擦眼淚。
阮漪涵覺得她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可是偏偏對着秦海瑤,她的淚腺好像特別發達。
在阮氏,她已經是一個人人敬畏害怕的boss了,她很累很累,卻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軟弱。
那些個不眠的夜晚,她真的很想念小海,如果不是被蝕骨的思念一次次摧殘折磨的堅持不下去,她也不會偷偷的去看小海。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像是某種瘾,戒不掉的。
這路走的很長。
在奏海瑤的背上,阮漪涵居然感覺從未有過的放松,到了最後,到家門口的時候,她感覺自己都要睡着了,就好像是被主人抱回家的小動物一樣。姜溱月走了出去,看着半閉着眼睛的阮漪涵吃了一驚。
秦海瑤用眼神看着她,示意不要說話。
姜溱月看了她一眼,無聲的問。
——怎麽這麽晚?
她找了拉珍後才回來的,按理說要比她們晚到家的,她剛才等的都有點着急了。秦海瑤微微一笑,她擡起一只手,下意識的比劃了一下。
——我帶着她繞了兩圈。
比劃完了,奏海瑤怔了怔,她這是什麽?手語麽?
姜溱月也是微微一怔,她知道秦海瑤會手語,但是那是以前聽阮漪涵說過,還以為她不會再想起。阮總的到來,的确像是某種喚醒術。
一點點喚醒秦海瑤那被鎮壓的記憶,姜漆月又是欣慰又是有點忐忑的,欣慰的是小海漸漸的找回了本來的她,忐忑的是她也害怕小海的身體無法承受。
秦海瑤把阮漪涵帶到了卧室。
她把她扶到了床上,彎下腰,給她脫掉了鞋子。
阮漪涵動了動,兩手抓了一個枕頭抱着,嘴裏嘟囔着:“小海,我要喝蜜水。”
奏海瑤身子一僵,她擡頭看着阮漪涵,阮漪涵閉着眼睛,跟個大寶寶一樣抱着枕頭,看她那樣子,應該……喝多了斷片了,分不清現在和以前了?
奏海瑤反複的琢磨了一下那份親密,她走到廚房裏,給阮漪涵調了蜂蜜水。
水拿回來的時候,阮總已經睡着了。
秦海瑤舍不得叫她,她知道她的睡眠一直不好,幹脆把水放在了一邊。
穿着白雪公主的衣服睡覺,肯定不是很舒服,秦海瑤想了想,動手去給她解扣子。
上面那一排扣子有點複古,不大好解,秦海瑤的手都哆嗦了,她的身體有點發熱,目光落在阮漪涵的臉上,舔了舔唇。她的身體是喜歡她的,內心也是極度的渴望她。
可是她也知道什麽叫兩情相悅,不至于卑鄙到真的動粗。
把外套給她撥了,奏醫生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阮總居然………居然穿了少女粉的內衣………跟她總裁身份很不符呢……阮漪涵的皮膚白玉一樣,燈光之下,泛着誘人的光澤。
可就是這麽完美的身體,在右臂肩胛骨的位置,居然有一道疤痕。
那疤……
秦海瑤盯着看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麽,眼睛有些潮濕,她的心也像是被水擰住了一樣揪着疼。
她足足的盯着足足看了幾分鐘,秦醫生一下子把被子給她蓋上,快步走了出去。
再一秒,她就忍不住要把吻落在上面了。
冷風吹着臉頰,秦海瑤的心燥熱一片。
門外。
姜溱月正在跟拉珍蹲在那看電影,倆人不知道在看什麽,笑的前仰後合的,一人手裏拿了一根冰棍,悠哉悠哉的。
這倆人真是好,一天到晚都沒有什麽煩惱。
拉珍是歲數在那,加上從小的生活環境,秦海瑤一直很欣賞月月,她感覺她是真的灑脫不羁,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看見小海出來,姜漆月笑了笑:“她睡着了?”
剛才看阮漪涵那模樣,她還以為小海會趁機做點什麽呢。
秦海瑤點了點頭,臉上的熱氣散了一些,“嗯,就是不知道能睡多久。”
“小海,你可真厲害,能睡着就不錯了,短點就短點。”姜溱月是由衷的佩服她,阿涵這失眠的毛病,她聽奶奶說過,找了許許多多的醫生都不管用,阮奶奶之所以放縱她一個人出來這麽久,就是怕再這麽下去,寶貝孫女就要崩潰了,只能随了她的心意。
天已經全黑了,秦海瑤微微的笑了笑:“如果她不抗拒,還可以更久的。”
姜漆月:……
也許是因為心态的變化,她最近怎麽總感覺小海說話有點色氣呢?
“哦,對了。”
姜溱月咬了一口雪糕,“阮總的奶奶剛才來電話,說明天下午有一個很重要的董事會,讓她回去一趟。”
秦海瑤抿了抿唇,她看着姜溱月,月月知道她心裏的擔憂,“沒事的,最多兩天也回來了。”
是麽?
兩天………
這樣一個夜晚。
秦海瑤看着月色之中,睡得香甜甚至嘴還可愛的微微嘟着的阮漪涵幽幽的嘆息。
她沒來之前。
她雖然孤單,卻只是一種感覺,抓不住摸不到。
可是她來了之後。
小海再孤單,就不再那麽簡單了。
孤單有了味道,有了形狀,讓她難受,讓她別說兩天了,一時一刻也不能忍受。
秦海瑤啊秦海瑤。
她忍不住問自己。
——在你的地盤上待了幾天,難道你就忘了她是誰了麽?
只是………
奏海瑤嘴角有一絲苦澀,就讓她這麽回去麽?阮總是躲避她的,就算是有感情,到目前為止也都是她一個人的猜測與糾纏,她如果一去不返,她能說什麽嗎?不能。她用什麽身份去說?用什麽立場去說?
阮總說了,她們就只是普通朋友,不熟的。
……
阮總是淩晨四點多醒來的。
她起來的時候,耳邊是蟬鳴,空氣中都是青草的味道,腦袋還有一點點暈,她四處看了看有些愣。
許久沒有睡覺了,她的大腦都像是一團漿糊了一樣。
想了好半天,都沒想到自己在那兒,阮漪涵摸索着打開了臺燈。
燈,才一打開。
阮漪涵差點叫出聲,秦海瑤就坐在對面看着她。
阮漪涵︰………
“我怎麽在這兒?!”
她怎麽會在這兒?不應該在月月那麽?
秦海瑤兩手抱着,面無表情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幽幽的說:“阮總,你喝多了。”
她喝多了?
阮漪涵有印象,她是記得化裝舞會,然後她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後來呢?
她很努力的想了想,好像……還是小海給她背回來的,然後她就記不清了。
秦海瑤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說:“我本來想把你送回到月月那裏,結果你路上抱着哭又是哭泣又是撒嬌,非要和我睡。”
阮漪涵冷汗都流下來了,“不可能!“
她怎麽可能這麽丢人?
只是………她嘴上雖然這麽說,可眼神明顯是慌了,喝多酒撒嬌什麽的,是阮總以前慣會對小海做的。
秦海瑤凝視她的眼睛:“不僅如此呢。”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那氣嘆的簡直像是鞭子一樣打在了阮漪涵的心裏。
“你還說要喝蜜水,我給你拿來後,你又不喝,非讓我喂你。”
阮漪涵口幹舌燥,她的心亂成了一團。
我的天啊……
假酒害死人啊,這裏的酒一定是假的!
奏海瑤指了指床邊還放着的物證蜜水,“最過分的是一一”
她的身子前傾,兩手撐着下巴,盯着阮漪涵驚慌失措的眼睛:“你知道你讓我用哪兒喂你麽?”
阮漪涵要瘋了,她搓着頭發:“不可能,不可能!”
她絕對不會說用嘴那樣惡心的話,絕對不可能!
奏海瑤笑了,她将阮總的淩亂盡收眼底,在她要崩潰之際,幽幽的:“你讓我拿勺子喂你。”
阮漪涵:…………
???
阮總的雙眼裏透着被戲耍的惱羞成怒,就要去掐斷秦海瑤的脖子,秦海瑤卻指了指她的身前:“被子掉了,粉色的,很可愛。”
她有被誘惑到。
阮漪涵:………………
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
阮總又洗了一個涼水澡才出來。
院子裏,秦海瑤抽着煙,靠着樹在看日出,她的長發披在肩頭,只妻了一件外套,背影孤單又羸弱。
阮漪涵剛來的時候,她第一次抽煙。
現在,俨然已經老練的像是一個煙民了。
阮漪涵可能不知道,在她躲避她的那幾天,在她試圖保持距離那幾天,小海很難受,她沒有辦法,就只能抽煙來排解。
聽見腳步聲,秦海瑤轉過身,她對着阮漪涵微微—笑,眼圈泛紅。
明知道,她可能又是要使什麽手段才這麽可憐。
可是阮漪涵還是忍不住心疼,她裝作不在意的問:“怎麽了?一早上就抽煙?傷身。”
秦海瑤吐了一口煙,“月月說,你奶奶給你發了信息,讓你今天下午就回去開會。”
這個信息,阮漪涵剛才看到了,她沒有多想,沒想到秦海瑤卻上了心。
看她那樣子,怕是很難過吧。
倆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空氣中就只有露水的潮濕味道。
過了好一會兒,秦海瑤幽幽的問:“阮總,你還會回來麽?”
那樣的悲傷,那樣的脆弱。
阮漪涵的胸口有些酸楚,“嗯。”
自然,她答應過的,最起碼要把節日陪她過了。
奏海瑤撚滅了煙,她轉過頭看着阮漪涵:“我不信你。”
不信?
阮漪涵本能的後退兩步,“你要怎麽才相信?”
奏海瑤的眼神太炙熱,讓她感覺到危險。
看着她後退的樣子,秦海淫勾了勾唇角,她囊了一下外套,略顯柔弱:“現在在阮總面前,我似乎是虎狼呢。”
她笑了笑:“我應該還不到三十。”
阮漪涵:……
秦海瑤:“我聽月月說,你也會畫畫。”
阮漪涵點了點頭。
她多才多藝,基本什麽都會。
奏海瑤對上她的眼睛:︰“那你就為我做一張畫吧,如果……”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如果你真的不回來了,起碼我也要留下點什麽。”
這樣的氣氛讓人心裏難過。
阮漪涵偏了偏頭,生硬的:“好。”
不就是一副畫麽?
并不過分。
更何況,家裏月月的畫筆什麽都有,她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小小的畫室裏。
秦海瑤站在窗戶旁,她等待阮漪涵整理工具,看着窗外的日出。
太陽緩緩的生氣,泛紅的光輝灑遍大地,将一切都籠置上了朦胧的金。
等了一會兒。
阮漪涵把畫家擺好,她擡頭看着秦海瑤怔住了。
這一刻,真的是太美了。
奏海瑤整個人都像是發光一樣,就連頭發絲都美的讓人忍不住親吻,她轉過頭看着阮漪涵,眼裏都是缱绻的溫柔:“準備好了?”阮漪涵迅速低下頭,臉有點熱:“嗯,可以開始了。”
其實她很想告訴秦海瑤,她不需要看她也能畫出來的。她家裏的畫室就有小海無數的畫像。
奏海瑤的聲音很柔軟:“那就開始吧。”
她挑了挑眉:“阮總,你都是低着頭作畫麽?”
阮漪涵被這有點撩的聲音激的擡起了頭,她對上了奏海瑤的眼睛,秦海瑤看着她,披肩落地,她的手緩緩的解開了衣服扣子,那連衣裙像是紗一樣被落在了地上。
奏海瑤不着寸縷,身上就只留下了右手的佛珠,她向前一步,看着阮漪涵的眼睛,用那種能夠燃燒人熱血的聲音呢喃:“阿涵,開始吧。”
畫筆落地。
阮漪涵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了,渾身都在過電流,“你、你叫我什麽?”
秦海瑤走了過去,她彎下腰,幫她去撿畫筆。
她一低頭,纖細的腰,勾人的曲線弧度,還有那些起伏連綿的美景……
阮漪涵感覺身子都燒起來了,奏海瑤把畫筆撿起來放在一邊,她抱住了阮漪涵,赤着的腳,一左一右踩在她的鞋上,她攀着阮漪涵的脖子,在她耳邊呵着氣:“我叫你阿涵不行麽?”
她說過的,絕不能讓她就這麽走。
總要留下點東西的。
她的阮總,不會真的傻傻的以為她要的是一幅畫吧?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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