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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琪為了報仇,竟然從國內一路殺到了國外,不惜花費大量人力、財力來綁她。
我嘞個去!這前後得花多少錢來布置啊,琉璃忽然覺得陸琪對她才是真愛。
“姐,咱們打個商量,能讓你的手下先出去一會兒嗎?我這兒是真的快憋不住了,你不能這麽不人道,連廁所都不準我上啊!”
琉璃左手和左腳分別被兩根鐵鏈綁在一根石柱上,雖然沒法出這屋,不過行動還是挺自由的。
比如脫褲子什麽的,完全沒問題。
陸琪撩起眼角輕輕瞥她一眼:“別叫得那麽親熱,我這千夫所指的小三可沒你這麽個正義感十足的名人妹妹,高攀不起。你這右手不是沒綁着嗎,還是你想讓我叫人來幫你脫?”
琉璃假裝客氣:“那怎麽好意思,你知道的,我向來信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少跟我這兒廢話!”陸琪惡狠狠地打斷她道,“你要再不簽字,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上次股東大會後的第三天琉璃就出國了,公司的股東大會決議還在工商局登記中,股份變更什麽的也要跟着往後推,所以琉璃那15%的股份還在她手裏捏着的。
陸琪上次被她陷害,成了整個名流圈的笑柄,現在在陸家也擡不起頭來,這口氣她怎麽都咽不下去,剛好琉璃這次到國外比賽,陸烽再厲害,也是鞭長莫及,更不可能像在國內那般應付裕如。
所以盡管陸振華再三告誡她安分點,最近別招惹琉璃,她還是把人給綁了。
她今兒的主要目的是報仇,但是如果能讓琉璃吐出那些股份,那他父親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琉璃猜她都會提到這一茬,故作天真地問:“我簽了你會放我走嗎?”
陸琪一聲冷笑:“天還沒黑呢,做什麽白日夢。”
琉璃恍然大悟般:“哦~~~我知道了,你肯定覺得我是個傻子,所以才會這麽說的,對嗎?”
這樣都被她擺了一道,陸琪神色一狠:“你确定你不簽?成,那我就拿着你的照片去找陸烽要,這次為了綁你,花了我好幾百萬,虧本生意我可不做。來人,把她衣服給我脫了!”
“哎,等等等等!”都到這個地步了,琉璃知道她是真幹得出來那些龌龊事兒,看見倆大個子朝她走過來,忙不疊軟了語氣,“咱們有話好好說嘛,錢什麽的,說真的,我還真不在乎,你要我可以給你,不過簽之前,我能問問,你打算把我怎麽處置呢?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殺我的,那樣太便宜我了對吧?”
“呵呵,以前覺得你天生就一缺心眼兒,今兒才發現你也不蠢嘛。”
陸琪挖苦完,心裏終于舒暢多了,大發慈悲道:“你長得這麽漂亮,殺了多可惜,人泰森可是對你傾慕已久,為了你不惜重金下聘,剛好我又欠了他的人情,你以後就替我好好伺候他吧。”
她口中的泰森是東南亞一帶的人蛇王,生性殘暴冷血,還是個S|M愛好者。
琉璃這種五好公民是沒聽過他的大名的,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陸琪的朋友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她心中叫苦,面上卻還是嬉皮笑臉的:“你的意思是你把我賣給他了麽?嘶……姐我得跟你交代個事兒,我已經不是處了,那人有處|女情結嗎?別到時候他嫌貨不對版,給你整個差評就不好了。”
什麽叫沒心沒肺的最高境界,琉璃絕對是個典型。
陸琪剛還覺得她沒那麽缺心眼兒呢,現在卻覺得她真是無藥可救了,臉色一冷:“少跟我在這兒拖延時間,再不簽,我他媽讓人現在就辦了你!”
琉璃吓的忙退出半米遠,安撫道:“別生氣,別生氣,我簽,馬上簽!”
說着她便拿起桌上的筆在協議的簽名欄那裏刷刷幾下,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動作之幹脆。
簽完還狗腿地将協議雙手奉上,遞給了陸琪。
上次在國內,不管是肉|體折磨,還是用阿虎逼她,她都死活不簽,今兒竟然這麽爽快!
陸琪心生狐疑,拿過合同翻了翻,卻無異樣,不由輕笑:“當你多能耐呢,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麽去了?你當初要老老實實地簽了合同,還能整這麽多事出來?鬧成今天這地步都是你自找的!”
琉璃這臉皮厚起來的時候那是相當的厚,被罵了也不生氣,可憐兮兮道:“那我現在認錯還來得及麽?”
陸琪嗤笑一聲,丢給她三個字:“你做夢!”
現在算是徹底撕破臉了,如果把琉璃放回去或者等陸烽找到她,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協議也簽了,陸琪心中大石頭已經落了一半,于是準備動身去碼頭。
這次能這麽順利地把琉璃弄出來,多虧了泰森那幫朋友的幫忙,所以就算泰森不給錢,她也會把琉璃送給他的,但既然人要給,她也沒有理由不要,畢竟還是有一百多萬呢,不要白不要。
琉璃雙手被拷,頭上帶了個套,路上雖然憑着記憶大致記下了整個路程的走向,但找不到時機脫身也是白搭。
車子大概開了半個多小時,最後在一處荒廢的碼頭建設工地停了車。
這碼頭建了一半,不知怎的就荒了,除了滿地的石渣和生鏽的鋼筋條,周圍連根鳥毛都沒有,更別提人了。
他們給琉璃摘了頭套,琉璃心急如焚,面上卻是一派鎮定,這得多虧了陸振華這一家子。
想她第一次被綁時那個驚恐萬狀,現在都已經給她練出來了。
一行人在車上等了十來分鐘,依舊沒動靜。
“姐,你說的那個泰森還沒來麽?”
琉璃不着痕跡地打量着車窗外的世界,腦中飛速運轉,想着要怎樣才能脫身。
陸琪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嘲道:“怎麽,迫不及待了?”
琉璃故意表現得有些坐立不安:“不是,姐,我真的忍不住了,你看你中途都去上了兩次廁所了,你不能讓我一直憋着啊,這荒郊野外的,你們這麽多人,我根本就逃不了,你就讓我去上個廁所行不?”
陸琪看她臉色發紅,額頭上也在冒冷汗,确實是一副憋急了的模樣,想着如果真讓她弄髒褲子了也不好收拾,還沒交貨呢,遂準了她的請求,卻非常不放心她,自己也跟着下了車。
琉璃在車上就選好了位置,一下車便故作尿急般直往遠處那兩米多高的建渣堆那邊沖,也顧不得後面跟着她的那些保镖了。到了目的地她想脫褲子,手卻被拷着的,遂又朝陸琪道:“姐給我解開一個成不,脫不了褲子,等下也沒法擦屁股。你們可有十個人看着我呢,放心吧,我不會跑的。”
陸琪卻不買她的賬,朝其中一個手下揚了揚下巴:“去,給她把褲子脫了。”
琉璃急了,一邊逃一邊大叫道:“姐,求你了,給我留點尊嚴成嗎,你要協議我給你簽了,就是不想受這份侮辱,現在你都把我賣了,還沒解氣麽?而且過了今天你就是再恨我,我也不能去煩你了,好歹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除了上次那件事,我以前從沒傷害過你,給我留點面子行嗎?求你了。”
這倒是實話,以前陸琪其實并不讨厭琉璃。
現在合同也簽了,這會兒看着琉璃淚流滿面,吓的花容失色的模樣,覺得甚是解氣。
剛好電話響了,正是她的金主打來的,她接起來講了兩句,這才過來給琉璃解了左邊的手铐。
——泰森還有一會兒就到了,她不想跟她這兒墨跡,而且這麽多人守着,她是插翅也難飛。
琉璃對她的仁慈“感激不盡”,脫了褲子就往地上一蹲,可是卻半天不尿。
陸琪看着她眉毛一挑,警告道:“你只有兩分鐘時間!”
琉璃蹲在那角落裏,看了看對面的九個木頭人,又把目光轉向陸琪,眼中滿是祈求:“你看着我沒問題,能讓他們轉過身去麽?對着他們我真的尿不出來啊,就一小會兒,成嗎?”
陸琪翻了個白眼,罵了句事兒逼,朝手下使了個眼色,衆人這才背過身去。
于是琉璃還真就悉悉索索地就尿出來了,陸琪站在離她兩米遠的地方。
一陣風吹來,她這金貴的大小姐忙捂了鼻子,一臉嫌棄地看了琉璃一眼。
琉璃朝她讪讪一笑,這會兒倒沒不好意思了。
尿完提褲子時她右手以極快的速度從腳邊撈起一根10cm左右長度的鋼筋,快速藏進了衣袖裏。
穿好褲子後,她雙手一擡,主動求拷:“好了,來給我鎖上吧。”
事到如今,陸琪根本不信她還能翻出什麽花樣來,當下也沒什麽防備,準備把人重新拷上。
哪想她的手才剛摸到手铐,琉璃突然手腕一翻,一把抓住她的手猛力将人扯過來勒着她的頸子,跟着右手握着鋼筋條就朝她的太陽穴紮了去。
琉璃專門挑了根只有筷子粗細的鋼筋條,就是為了能一下子紮破陸琪的皮膚。
變故突生,陸琪是萬萬沒想到琉璃竟然在這兒給她憋着壞呢,頓時痛得尖叫不已。
整個過程不到兩秒,等她的手下反應過來時已為時已晚!
“誰敢再上前一步,我現在就弄死她!”琉璃拉着人背靠建渣堆,避免自己腹背受敵。
保镖們全都警惕地看着她,準備伺機而動。
陸琪天生心狠手辣,但到底是個嬌嬌大小姐,哪裏受過這種痛,現在被琉璃一鋼筋戳進太陽穴,只覺疼痛難忍,嘴上卻惡狠狠地道:“有種你就殺了……啊啊啊啊!”
于是琉璃非常聽話地手上一用力,又将鋼筋往裏送了半分。
太陽穴是顱骨骨板最薄,而且是骨質最脆弱的部位,琉璃這前後猛地一使勁兒,感覺鋼筋好像已經戳破那層骨板了,陸琪這才相信琉璃不是吓她的,她是真有與她同歸于盡的打算。
這個認知讓她脊背發寒:“你們別過來,別過來!琉璃,你不是想走嗎?成,我放你走,冷靜點!”
琉璃這會兒脾氣比天大,怒吼道:“全他媽給我退後!退後!”
這個時候她已沒有退路了,如果再不掙紮一下,等那什麽泰森一來,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陸琪的走狗們象征性地退了幾步,又在原地不動了,有人還想乘機從建渣堆的另一邊包抄過去。
哪想那人剛一挪步,空氣裏立馬便響起了陸琪那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聲——他們的大BOSS是陸振華,陸琪要有個三長兩短,陸振華非活剮了他們不可,所以他們此時也是萬分緊張,徹底不敢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忐忑,還有幾個人在啊,能舉個手,安慰一下熬夜碼字的我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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