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六年後，在曾經的露阿斯上将林和現任頓其拉皇太子翼的家裏。

翼因為擔心懷孕的林，所以把孩子們都送去了弟弟家。沒了孩子們在腳邊轉，才三天林就無聊得要長草了，天天在翼的耳朵旁邊抱怨：無聊啊！無聊啊！

翼也快受不了了。

終于，翼今天跑來和林商量，準備開個中型的宴會派對。

林一臉抽筋地看着他說：「這就是你給我找的樂子？」

翼理直氣壯地回：「讓你有點事做啊！」

「你不知道我最讨厭應酬了嗎？」

「那你布置布置會場好了。」

林反問道：「我布置得像軍事會議室你接受嗎？」

「那、那也稍微過分了點。你可以去買點花啊什麽的，還可以挑挑會場用的桌布款式和顏色。」

想了一下，林嘆口氣，投降了：「好吧，好吧！不然真的太無聊了。那宴會的主旨是什麽？」

「哦！這樣的，你看，你看，」翼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張照片，笑着問林道：「這照片上的人魚怎麽樣？」

林拿起那張照片看了看，啧啧有聲地道：「怎麽？看上人家了？長得還真是不錯哦！比我們露阿斯第一美人魚——華還漂亮的人魚，我算是第一次見到。你想對人家做什麽？」

「呵呵，你說他配曼的話怎麽樣？」

「曼？曼是誰？」林疑惑地問。

翼不禁失笑：「啊，你已經不記得他啦？就是以前在酒吧被你耍了的、我的好朋友啊！情報部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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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歪着頭想了想，恍然大悟：「哦！他啊！知道，知道，就名字不太記得而已。幹嘛？你吃飽了，想當媒人啊？」

「我的好朋友們幾乎都結婚了，就剩下他還沒着落。他嘴裏不說，心裏可郁悶了，上次喝醉了在我們面前拼命抱怨。他比雷出色多了，現在雷的孩子都那麽大了，他卻還單身，心理不平衡是肯定的了。」

林失笑道：「呵，他還心理不平衡？你之前幫他介紹了多少個了，是他那孔雀一樣的個性把人家都吓跑了好不好？」

「他是因為太着急了，所以有點急于表現自己，反而弄巧成拙。」

「他孔雀的名聲在外，這人魚那麽漂亮，會看得上他？」

翼搖搖頭：「林，你話別說得太早。萬一曼能娶到他，你就有伴了，這人魚也是露阿斯人哦！」

林愣了一下：「啊？他也是罪犯？老天真他媽不公平，我怎麽就變得那麽張大衆臉。他是誰啊？罪犯我都認識的，哪個啊？變得真他媽漂亮！」

翼翻了個白眼：「也不一定都是罪犯好不好？露阿斯不是和我們通婚嗎？他好像是唯一一個以平民身分嫁過來的。」

「我靠，那個人魚已經嫁過來了，你還讓你朋友送藍緞帶破壞人家家庭啊！人家都結婚了。當然我們倆那是特殊情況。」

翼解釋道：「沒有，他丈夫是個小貴族，執行任務時出了點意外，搞得跟死了沒區別，現在和曼索多皇帝穆拉是一樣的狀況，沒個幾十年醒不過來了。不過，他老公也是個好人，在進醫療艙時還有意識，特意交代戰友讓這個人魚快點和他離婚，不能耽誤人家大半輩子。

「不過，那人魚好可憐，都有孩子了。所以，他們管區的人魚保障協會在他上個月成功生下蛋後，向皇室申請特批，要求讓這個人魚的孩子從貴族升為世襲大貴族，以保障這個人魚的日後生活。」

林笑道：「哦喲！算了吧，別當我傻瓜了！為什麽要讓他的孩子升為世襲大貴族，人魚的金卡難道不能保證他的生活？他們是希望這個人魚的改嫁對象最好是大貴族吧！不然有個小貴族的拖油瓶孩子，那個人魚一定會優先選擇和前夫社會地位一樣的繁衍者。這種情況，皇室不可能不批吧！」

「呃……林，我真希望你能稍微笨那麽點。我也有私心的嘛！」

「覺得這人魚不錯，希望能介紹給曼？不過，可惜，曼喜歡的是我這種活潑、開朗的人魚。」林得意地道。

翼睜大雙眼：「你、你怎麽知道的？」

「哈，不好意思，我昨天聽到你講電話了。當時不知道你說話對象是誰，經過你剛才那麽一說，我想起來了。」

「……唉，他說是那麽說，但是還是很想見見那個人魚。就算沒有十全十美，只要不是太陰沉他都能接受。」

「那你開這個宴會？」

「表面上是說祝賀那個人魚的兒子成為世襲大貴族，實際上是找個機會讓他和曼碰個面。」

林不以為然：「人家丈夫剛離開不久，馬上就能接受曼？」

翼倒是很有把握：「他結婚不到三個月就出事，現在孩子都出生了，他老公離開他的時間比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還長，應該沒關系。而且現在他的心靈比較脆弱，曼比較能接近。」

林想了下，豪氣地拍拍胸膛：「好吧！你兄弟就是我兄弟。看在你的分上，我也來出點力吧！」

林現在是無聊得冒泡，看翼那麽熱衷這次的變相相親宴會，也就跟着一起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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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宴會當天，為了降低那個人魚的警戒心，翼讓林主要負責接待那個叫雪的人魚。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那個人魚竟然拿着個籃子，把自己的蛋也帶過來了。

面對帶着蛋的雪，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說：「你、你幹嘛把蛋也帶過來？就不怕砸了嗎？」

雪驚慌地看着林，半晌才說：「這、這不是要賜我兒子爵位嗎？我特意帶過來的。你們不是會保護我和孩子嗎？」說着，抱着籃子的身體還抖了一下。

林看得一股惡寒。好家夥，弱成這樣也算給自己長見識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這種作嘔的感覺似乎也不是第一次。

翼看到雪，很高興地把他請到休息室，自己則去外面張羅，留下林和雪在房間裏喝茶。

林看着雪往自己的杯子裏倒好紅茶，然後連放了四包砂糖，接着，面不改色地一口氣喝了下去。

閑聊時，林目不轉睛的盯着雪。雪一直低着頭，從頭至尾沒正視過林的眼睛。

半小時後，林放下手上的杯子，站起來靠到雪身邊，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說：「好了！別裝了，冰，我認出來了，我的第一裝甲師師長。」

雪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然後擡起頭來，用無辜的眼神看着林說：「閣下，您在說什麽呀？」

「還裝、還裝！這喝紅茶的變态習慣我就不說了，早就叫你坐着時不要用手指刮沙發，沙發套子都要被你弄壞了！你又不是貓，再這樣我給你配個貓抓板！」

雪的眼光一閃，剛才的陰郁感一掃而空，咧着嘴笑道：「呵呵，上将，您有得是錢，還在乎這沙發套子幹嘛？再說了，這又不是您出錢買的，您急什麽呀！再那麽摳門下去，人魚全都要給你吓跑了。」

聽着這幾句以前每次軍事會議結束後兩人的固定臺詞，林和冰頓時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一陣，冰停下來說：「上将，隔音設備怎麽樣？」

「放心，好着呢！」林說完，許久不見的兩人，來了個激情擁抱。

之後，冰坐下來從口袋裏掏出包煙，抽出一支丢給林說：「來，抽一支，好牌子，用金卡買不到的。我想你老公也不會買這個給你。」

林笑着丢回給冰：「不行，我有孩子了。抽這個，翼會找我拼命的。」

冰停下正準備點煙的手，驚訝地說：「又有了？您老果然厲害，連生孩子都是将校級的，和我們這種一般人就是不一樣。」把煙放回去後，冰繼續道，「你不抽，我也不抽了，不然身上帶一股煙味，我的美好形象就泡湯了。」

林看着冰，難以置信地說：「冰，你怎麽變成這樣了？看着你這張臉，和你這些動作還真他媽不協調，感覺糟透了。」

冰眉毛一挑，笑着回道，「我也不想變成這樣，不過您這條尾巴也不見得襯你。我們三個裏命最好的就是烈了吧，一張漂亮臉，腿還那麽健全。」

「他哪有你漂亮？你這張臉還真是漂亮得我想——」

「想什麽，想上我啊？算了吧！知道我是冰，你還有興趣？」

林故作嫌惡的表情：「沒了，徹底沒興趣了。是你的話，送給我也不要，我還是對我們家翼興趣大點。」

「哈哈——」冰聽了哈哈大笑着。

他笑得正歡，林在旁邊突然驚叫道，「冰，你幹什麽？別沒事刮自己的蛋啊！」

「啊？刮到蛋啦？沒關系，我的蛋外面罩了個殼子的。」冰說着，把自己的蛋遞給林看。

林拿過來，仔細一看，果然蛋外面有層透明的東西。

「不錯吧！這殼子用航空材料做的，耐熱、耐壓，還防震，我自己做的。你要不要？我回去也給你做一個，那樣你把蛋當足球踢都沒問題。」

「你把自己生的蛋當足球踢？」

「打個比方而已。」

「這材料有伸縮性？蛋變大的時候怎麽辦？」

冰錯愕地道：「蛋會變大？大小不是固定的嗎？」

林一臉被打敗的表情：「誰告訴你蛋是固定大小的？」

「你啊！以前軍校人魚科目考試的時候，我抄你的答案啊！你明明選了固定大小！」冰理直氣壯。

林大叫道：「我靠！你是抄我的啊！抄之前和我說一聲啊！怪不得，我亂做一通後和你對了下，差不多都一樣，我還以為能及格呢，結果還是被導師叫去訓了頓。我一直都跷這門課的，所有科目裏這門最爛了，你抄我哪門不好，抄這門！」

「我怎麽知道！我也都是跷這門課的。你是全校最優秀的學生，我難得考試坐你旁邊，當然抄你的！怪不得我坐你旁邊老師都不注意我作弊不作弊，搞半天你不比我好多少，害我那次不及格！不過，我一直想不通，我差不多全抄你的，為什麽你及格了，我沒及格？」

林得意地道：「校長對我網開一面啊！你如果也能熬過當時那幾十道變态刑罰，肯定校長也會對你多多關照的。」

冰嘆了口氣，抱怨道：「慘啊！報應啊！我連人魚要注意點什麽都不知道，只能一直裝小白，有時裝得我自己都覺得假，不過周圍的人都覺得好可愛、好可愛，害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呢？」

「沒比你好多少。不過我丈夫是照顧人魚方面的高手，他會告訴我的。所以，除了一開始外，沒多捅什麽婁子。」

冰更哀怨了：「唉，我比你慘多了。我單身的日子過了有二年多啊！又沒人告訴我要注意什麽，真是頭痛。」

林忽然正色，問道：「說真的，我以為你死了呢！楊放過你了？」

「怎麽可能，我自己逃出來的。你也真是的，怎麽會被楊算計了？而且，打都不打就束手就擒！」

林拿起冷掉的紅茶，一口氣灌下去，抹抹嘴：「還不是你害的，你如果沒先被他端掉，我還能發動兵變。你出事了，星際軍和海軍又都在楊手裏，我手裏的暗部再加上陸軍步兵師和後勤部隊，也不可能是楊的對手。」

「也不知道你哪裏得罪陛下，是從陛下那裏下的直接命令。我很小心了，還是從陸軍的裝甲師總部被騙出去軟禁了。」

「你什麽時候逃出去的？」

「第三天我就從軟禁的地方逃出去了。三天，只有三天，我的陸軍裝甲師就被楊毀得差不多，所有我們的人全給大換血了。他等這一天很久，那時我就知道我們完了。」

林苦笑着說：「我當時在回來的路上，我也是那時知道我完了。只差了一點點啊！要是能再早回來那麽一點就沒這種事了。」

「啊呀！您有什麽可感嘆的，現在您在頓其拉的地位誰比得過？在這裏你誰的臉色都不用看。以後你老公是皇帝，你更發達了。你老公是個怕人魚的，全星際都知道，以後有你爽的了。」

「是啊！因禍得福。露阿斯最好的就是陸軍，但為了防我們，楊把所有屬于我們、有能力的人全換了，現在露阿斯國力大不如前，估計沒個幾十年是無法恢複的。你說，如果他知道你也沒死，會是什麽反應？」

冰幸災樂禍地道：「氣得半死吧！哈哈——」

林這時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怎麽會變人魚的？」

「沒辦法，當時所有的地方都戒嚴，我逃不出去，不小心闖進人魚基地裏了。那裏有個叫雪的家夥，為了逃債自願來當人魚，等要進培養槽，卻吓得半死，反悔了。他故意弄傷自己的臉，以為這樣能逃過一劫，結果沒用，人家照樣要他當人魚。我潛進去把自己準備的錢和星際宇宙艦票給他讓他走，就頂了他的名額。」

林哈哈大笑：「好兄弟，和我想的一樣，當人魚總比死要強多了。真不知道當人魚有什麽不好，那些人怕個什麽勁！」

冰也贊同地道：「就是！當人魚沒那麽恐怖。除了這尾巴有點小小的不方便，其他都一樣。而且，我連孩子都有了，太好了！我要我的兒子繼承我的事業，讓他也當陸軍裝甲兵。」

看着精神百倍的冰，林在心裏再次感嘆。

從前，冰這個陸軍裝甲師師長被人在背後叫第一「裝假師」，果然不是蓋的，裝可憐的本事非同小可，估計當年能逃出來，也是裝可憐騙過守衛的吧！現在配上這張臉，真的是騙死人不償命了。

林突然想起了什麽，對冰說：「冰，你也應該是新型人魚吧？自願當人魚的基本上都是實驗品，就是安全等級不一樣而已。」

「嗯，我也是新型的。和你在構造上有點區別，至于具體差別在哪兒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你尾巴是幻彩的，我是金色的，我就只知道這點明顯差異。」

「那你第一胎也很可能是小人魚。」

冰愣了一下，大叫道：「小人魚？天啊——陸軍有規定不收人魚嗎？」

「沒有！不過，人魚開星際機甲沒問題，我試過了，但開陸軍裝甲車有問題，下踏板兩處人魚沒辦法同時踩下去。」

冰懊惱地道：「啊——我的兒子如果是人魚的話，就不能開裝甲車了！千萬不要是小人魚啊！我不是很擅長開機甲，我拿手的是裝甲車啊！」

摸着自己籃子裏的蛋，冰有點小小的郁悶。自己做的這個殼要撤掉了，原來蛋會變大啊！

看着好友的蛋，林笑着說：「知道孵蛋器嗎？」

「知道！那個沒實際用處的玩意，又不能讓孩子長快一點，就是早點出殼而已，還要二十萬，腦殘才去買。而且，那玩意人魚金卡還不能買，也不知道發明出來幹什麽。你說，那東西會有瘋子去買嗎？」

林拉下臉說：「我丈夫買了一個。」

這下，冰哭笑不得了，他以為那麽貴的東西，憑林的摳門是絕對不可能買的，卻忘記他還有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丈夫，這下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不過，多年的習慣還真是不容易改啊！自己還是很容易下意識地就去拍林的馬屁。

冰立刻又堆上笑臉說：「啊呀！腦殘的人魚才去買那個，繁衍者當然不一樣啦！那個對繁衍者可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啊！可以早一刻看到自己的孩子，而且在炫耀自己孩子的同時，還能炫耀一下自己非同一般的經濟實力！」

「何況那東西能反複使用，特別适合您這種多次多胎的人魚，您老公真是有經濟頭腦啊！您生一個，那成本就是二十萬，您一下生了三個，那成本一下子就降低到六萬多了，現在您又有了第四個，那就是五萬啊！那真是太劃算了！」

林翻白眼了。

冰這家夥就是這點讓人惡心，說起假話來臉不紅氣不喘，那個高帽子一個接一個的往你頭上戴。

不過這年頭吃冰這套的人還不是一般的多，看不慣他的人也特多。

照理說，自己這種個性的人和他應該不容易處得來，可這家夥有驚人的戰鬥力，那是很難得的。和自己一個水準的人不常見，和這家夥多接觸了幾次，就知道其實他也是個好人。

不過他性格上有一個重大缺陷，所以，其實他并不是特別适合當軍人，更适合當軍校的教官。

不過，軍部的高層不是那麽想的，他們只看到了冰的實戰成績，就讓他和自己一樣直接成為軍官。

冰其實很容易同情心泛濫。所以，自己在用他的時候，從來不讓他多看敵方的報導，以免他動搖。估計他那次會那麽輕易的被楊陷害，也是因為同情心泛濫在了不該的地方。

林看着還在滔滔不絕的冰，笑着說：「好了，你這套可以收起來了。惡心死我了！哪有人拍馬屁拍成這樣的！」

「你不喜歡啊？喜歡的人很多的哦！我這話聽着多舒服，有益身心健康啊！」

「算了吧，你怎麽不拿這套去對付楊啊？」

「我呸，我才不對我讨厭的人說這個呢！我詛咒他們！讓我去拍他們的馬屁，做夢去吧！」

林嘆了口氣：「你這家夥！那你這馬屁功夫學來幹什麽啊？跟你說多少次了，你有這本事，用到楊他們那種人身上去，那樣你就真的八面玲珑了。我和你關系那麽好，沒必要那麽對我，而且你對自己的下屬也是這樣，你這人真不是一般的怪。」

冰不以為意地道：「我喜歡你們才對你們那麽說的，我說那些是為了讓你們開心，我為什麽要讓我讨厭的人開心啊！」

「真是個怪人。」

「你也沒比我好多少！你第二，我絕對當不了第一。」

「那也是并列！」

又是固定模式：沒有結局的争論。

争完了，兩人相視一笑，互相都覺得，有那麽個舊識在身邊真的不錯啊！

林先微笑着開了口，「果然和你在一起更舒心一些，烈那家夥多少還有點怕我。」

冰大笑道：「哈哈，那家夥怎麽能和我比？他除了對你死忠這點外，其實各項能力指标都達不到當你副官的水準，我比他厲害多了。而且我們還是同屆的，他和我們還有點小代溝。」

「你這話讓烈聽到，他又要和你急了。」

「急就急吧！他又不能拿我怎麽樣！說又說不過我，打也打不過我，白白浪費了那一身蠻力，明明長得比我壯，又比我年輕。我只要裝個可憐，任誰看了都覺得是他占了我便宜。」

「你少欺負我副官了，你欺負他欺負得還不夠啊！」

「呵呵，我也有補償他啊！別忘了，他捅的婁子，大部分都是我們兩個花心思補上的。你的身分擺在那裏，具體實幹的還不是我？我都那麽幫他了，讓他給我消遣一下有什麽不行的？再說，要不是他把談判搞砸了，我們兩個也不至于被弄成人魚。哼，沒想到他自己也沒逃掉，下次見到他，我好好笑笑他。」

林摸摸頭，不得不承認，沒有冰的話，烈不可能當自己的副官當得那麽順利。冰雖然一直在損烈，但關鍵時刻還是很幫忙的。其實，他比自己更疼烈吧！

拿起放在水果籃裏的蘋果，冰用袖子擦了擦就塞嘴裏啃了，一邊啃一邊嘟囔，「我幫你吃這個，這個你不喜歡。」咬了幾口後，又擡起頭對林說：「林，我幫你再把成本降低點怎麽樣？」

「啊？什麽意思？」

「孵蛋器啊！你那個閑着也是閑着，幫我把我的蛋也孵了吧！我想早點看到是人魚還是繁衍者。」

「拿來，你這個愛占便宜的家夥！」

「呵呵，謝謝啦！」冰笑着打開自己罩在蛋外面的殼子，把它塞給林。

林拿着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