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二天，曼迫不及待地找翼商量。翼聽了十分驚訝，他實在沒想到曼還有那麽個網友在，而且已經聊了半年多了。

看着曼說得眉飛色舞的樣子，翼也十分高興。畢竟現在不如以前，他們這群損友大部分都被分配到各個不同的星球服役，留在母星的該結婚的也都結婚了，就只有曼一個到現在還沒結婚。

有了家庭，出來一起玩的機會就少多了。現在曼有了新朋友，翼自然很為他高興。

但是當他聽到曼說想和對方結婚時，愣了好一會兒才說：「曼，你想清楚了！對方不是人魚啊！」

曼笑着道：「我昨天想了一天了，不是人魚又如何？人魚們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他們呢！冰很好，我喜歡他這樣的，就算他不是人魚也無所謂，差別也就是沒有孩子而已。」

「曼，沒有孩子你怎麽和家族裏的人交代？」

「領養一個好了。」

「這年頭你上哪兒領？」

「就是這個問題才來找你商量啊！我知道你們家林很厲害的，一次就有三個了，這次——」

沒等曼說完，翼就說：「我拜托你，千萬別打我的主意。我的孩子過繼給你，林不把我劈了才怪，他最喜歡小孩子了，他嫁給我的時候，還恨不得把雷家的小晞也帶過來！現在和他說把他肚子裏還沒出生的蛋給你，絕對會被他劈了。再說我還覺得孩子少呢，過繼給你我也挺舍不得的。」

「見色忘友！」曼憤憤不平道。

娶冰不是很麻煩的事，家族裏的長輩都挺明理的，但是繼承人是最大的問題。

如果自己不能找到繼承人的話，那家裏的長輩是絕對會反對的。

曼只能繼續死皮賴臉地求翼，「翼，皇太子大人，看在我們多年的情誼上，拉兄弟一把吧！沒有孩子過繼給我的話，我這輩子就完啦！找不到人魚也就算了，娶不到冰我死的心都有啊！我不甘心啊！我死不瞑目……」

翼也知道這次曼算是動真格的了，雖然上次他看上冰應該也是真的……

——不對，曼說的那個網友叫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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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一下子對這個名字敏感起來，焦急地對曼說：「曼！你說那個人叫冰，還是露阿斯人？那他——」

曼聽了一下子狂笑起來，「哈哈，翼，你也太誇張了吧。你以為我認識的冰就是那個露阿斯惡魔？怎麽可能！那家夥在那次軍事政變時就倒臺死了，他不死，你能把林上将娶回家？」

翼很想把雪就是冰的事說出來，但是想想還是沒有說出口。畢竟，林是信任自己才說的，如果自己這樣到處宣傳的話，林對自己的信任就會蕩然無存。

于是翼改口說：「還是謹慎點好。」

「放心，不是的，他的樣子燒成灰我都能認出來。別擔心了，露阿斯叫冰的人多了去。」

……

翼被曼纏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受不了了，舉手投降說：「好了，好了。我去向你家族的長老們保證，我把自己的第十個孩子過繼給你！」

「第十個？」

「不要就算了。」

曼慌忙地道：「要！我當然要！麻煩您和長老說的時候，找個訊號差一點的聯絡終端，最好能讓他聽成四。」

「你這小子，一肚子壞水。」

「你也沒比我好多少啊！」

兩人問題解決了，笑鬧了一陣後，翼一本正經地問曼：「曼，你有沒有向人家求婚啊？」

「還沒呢！」

「手腳快點，看準了就下手，別到時他和別人結婚了，你就沒戲了。一般人看對眼就結婚了，不像我們繁衍者死盯着人魚，可人魚就那麽幾個。你是繁衍者，他是一般人，他就算有那意思也不可能開口向你求婚的，所以，你喜歡就抓緊了吧！」

「還是兄弟好，理解我！那我是不是該準備了？」

翼：「是啊！我會幫你的，戒指什麽的也快點準備吧！求婚的時候可以用。」

曼用力的點點頭。

此時的冰則在家裏發愁。他要怎麽和曼說自己是露阿斯惡魔這件事呢？說了他會不會不理自己呢？好麻煩啊！

算了，麻煩的事就先丢一邊吧！自己不說，他應該也發現不了，等他發現了再說好了。

+++++

很快，七天就過去了。冰又換上那身行頭，和曼見面去了。

這次的見面依然很愉快。但是，下午在私人會所裏，曼對冰說了自己第一次和林見面的奇遇，随後說了句，「他當時就用了和你一樣的腿套。」

冰聽了整個臉都在抽筋。

自己穿幫了嗎？他看出來了嗎？這是在試探自己？看出來了就直接和自己說啊！最恨別人賣關子耍他了。

冰還在氣頭上，曼突然從口袋裏拿了個小禮盒出來，打開放在冰面前，那是顆很大的鑽石戒指。

曼微笑着說：「冰，和我結婚好嗎？我們會幸福的。」

冰一下子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你看出來了就直說！這算什麽？耍我啊！耍了我兩次，還想和我結婚？你這可惡的家夥！」

曼被冰的架勢吓到了，而且，他一直以為冰是殘廢，沒想到他竟然會站起來。

火大的冰拉開拉鏈，一下子甩掉腿套，露出自己的魚尾，丢下曼離開了。曼一個人呆呆的站了好久，等回過神來，冰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

氣憤的冰開着車趕到林的家裏，林看到冰的樣子吓了一大跳，說：「兄弟，你怎麽打扮成這副鬼樣子？太誇張了吧！」

「我呸，這麽高雅的打扮，懂不懂欣賞啊？」

「我靠！火氣那麽大幹嘛？別以為我懷孕就不能打你！告訴你，我懷孕連熊都能打，揍你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冰揮揮手：「算了，算了。我和你吵什麽，等下把你丈夫引來就沒意思了。」

林倒是不擔心：「他在樓下，我這裏隔音設備很好，他聽不見的。你進來的時候沒被關在外面吧？」

「沒有，我有你給我的識別卡，當然沒人會來盤問我。你丈夫在樓下啊？我進來時沒看見。」

「在樓下，又不一定在客廳，說不定在廚房給我做吃的。」

冰睜大眼睛：「你讓皇太子給你下廚，還真有面子啊！」

「我不也把最愛的蘋果削給他吃了？」

冰笑罵道：「少來，你這家夥最讨厭吃蘋果了。以前部隊裏發什麽福利品，你都要多拿點，就蘋果你不會多拿。」

「別說我了，你這是怎麽回事？還好你上裝夠長，這衣服明顯不是人魚裝，當心走光。」

冰氣呼呼地道：「還不是被那家夥氣的。」

「誰氣你了？」

「一個網友。氣死人了，看出我是人魚竟然不明說，還耍我，今天向我求婚了。」

「就為這個？」

「是啊！」

林語重心長地問：「老兄，你告訴人家你是冰了嗎？」

「和他說了我叫冰。」

「有沒有告訴人家，你就是那個惡魔？」

「沒有。」

「好家夥，你自己瞞着人家那麽多事，還說人家耍你。」

「……」

林笑道：「自己反省下吧。你就這個鬼樣子打扮出去的，他也看上你了？不容易啊！好好把握吧！」

冰委屈地反駁：「就是因為喜歡才不希望他耍我啊！我正心煩該怎麽告訴他我的真實身分，結果他還嘻皮笑臉的耍我，我一沖動就跑了。」

「現在後悔沒答應他了？」

冰老實地點頭：「嗯！有那麽點。」

林罵道：「白癡，你喜歡人家，人家對你也有意思，那就方便多啦！至于你的身分問題，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先和他有關系，有了孩子後，你哪怕是個地獄裏的真魔王也沒關系了。」

冰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半天出聲說：「林，你怎麽這種辦法都想得出？臉皮太厚了吧！有人會這麽做的嗎？別當我白癡！」

「去你的。老子當年就是那麽對付翼的，你看現在不也過得挺好！」

「你的名聲比我好多了好不好？」

「你長得比我好多了，怎麽不說？我是這張臉沒變，沒辦法不承認自己的身分。你現在多好，只要他不介意，其他人說你是冰，你打死不承認不就完事了？」

「也是哦！不過，那種事我做不出來，太誇張了！」

+++++

曼一臉怒氣的出現在翼的家裏，看到曼來了，翼笑着迎上去：「怎麽樣？成功了嗎？」

曼怒氣沖沖地說：「都是你的馊主意，人家吓跑了！」

翼錯愕地問：「啊？不會吧！」

「他是人魚，根本不是一般人！我那麽輕率的就向他求婚了，他肯定氣得再也不想見我。難得我有那麽好的機會，全完了。」

「不會吧，你連人魚和一般人都分不出嗎？」

「他套了個腿套，我當他殘疾的啊！」

翼目瞪口呆：「我的天，又是套腿套的，你怎麽會在一個地方跌兩次？你都沒懷疑一下嗎？」

曼悶悶地道：「你當我什麽啊？我見過的殘疾軍人沒錢做再生治療的多的是。難不成套腿套的就全是人魚啊？我又不是想人魚想瘋了，看到套腿套的就全當他們人魚！」

曼一肚子的牢騷全發出來，不知不覺已經傍晚了，翼決定留曼下來吃飯。

曼想叫翼出去外面吃，翼笑着告訴曼，「在家裏吃吧！可以開酒哦！我的管家最近不在，可以稍微放肆一下。」

「好吧！在家裏吃。」

「我叫人讓林下來一起吃。」

樓上的林和冰，聽到傭人進來通報，說是翼讓他們一起去吃晚飯。冰看了下時間說：「啊！那麽晚了！我要走了。」

「吃完晚飯再走吧！我丈夫已經知道你是誰了，沒關系的。」

「不了，我還是回去吃吧！下次我們一起去看烈！心情不太好，拿他解解悶有益身心健康。」

林笑着道：「好！下次帶你去看他。不過，你也別太過分了，他都快對你有心理陰影了。」

「得了吧！他哪裏會有心理陰影，傻瓜一個，沒三天就忘了。你拿個他喜歡的東西逗逗他，他又會屁颠屁颠地跑過來了。」

林也有點無語。

确實自己的副官是有那麽點傻，可也不至于傻到像冰說的那種地步。不過，現在烈又不在，他懶得反駁冰，就送冰下樓了。

到了客廳，林一看，家裏竟然有客人，曼這家夥又來了。被冰甩了還不死心嗎？

林回頭看看冰，這一看不得了。冰大張着嘴，指着曼，半天沒說出話來。

終于，曼也注意到了這邊。

當他看到冰時，也是如遭雷擊的樣子，用手指着冰，「你……你……你……」

冰先回過神來，吼道，「幹嘛？一臉吞了個蒼蠅似的表情，看到我那麽惡心啊！幾個小時前你還想娶我呢！」

被冰那麽一吼，曼也回神了，立刻回道，「現在還是想的。」

「哦？是嗎？」冰的嘴角開始上揚了。

看到冰的樣子，曼心花怒放，他知道事情有轉機了，自己有希望了。立刻跑到冰面前，單腿跪下，對冰說：「哦，您就是我的神，我偉大的君主。沒有你，我的生命将暗淡無光；沒有你，我就像孤雁失去了目标……」

冰笑着邊聽邊說：「那無論我是誰，你都會喜歡我？」

曼堅定地道：「那當然，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是在這個世界上的兩面，沒有人會讨厭自己的，我愛你。」

冰下定決心，一字一句清楚地道：「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沒有立刻答應你，是因為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露阿斯地獄惡魔。所以，我和林很熟，曾是他的同僚，後來是他的部下。你現在還想娶我嗎？」

曼愣了下，看了看林，又用眼角瞥了翼一下，立刻明白冰沒有撒謊。林表情平靜，但是翼一臉震驚加茫然。

曼沒有考慮多久，再次擡頭對冰說：「那又怎麽樣？你是地獄惡魔，那我就是地獄使者，所以，我還是喜歡你。你雖然殺了我們不少人，但你沒殺我，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是你身邊供你差遣的鬼！」

冰笑了，不過還是沒有給曼正面答複，「那我是不是該殺了你，讓你當我身邊的鬼比較好呢？」

終于，林再也受不了了，大叫道，「好了！你們兩個給我适可而止。冰，你要拿翹回家去，惡心死我了。你肉麻不肉麻？還說我皮厚，我看你皮比我還厚！」

「你要答應就快答應，別給我故作姿态了。真受不了你，剛才是誰在樓上給我唧唧歪歪的後悔沒答應人家，又怕人家在意你身分，還和我商量先上車後補票的辦法。現在人家送你票了，你還拿什麽翹啊！收下來不就完事了！」

冰垮下臉看着林：「上将，你真沒情趣！懂不懂情人間的調情啊！還肉麻？哪裏肉麻啦？真是的，無聊的人。」

這時，翼徹底清醒了，也看出這個黑頭發的家夥就是冰，沖上前一把抓住曼：「曼，你瘋了嗎？他是冰啊！他的身分曝光，你那麽多年的心血就全完了，你想過沒有啊？」

曼不在意地道：「不讓他身分曝光不就好了。」

「你怎麽能保證不曝光？」

「死不承認不就好了！」

翼反駁道：「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萬一——」

曼擡起手打斷翼：「好了，沒有萬一。曝光了，我和他一起移民去多明當平民！你不希望我這個朋友也不在的話，就幫我一起把事情瞞下去。」

「你這家夥！」

「就準你娶林，不準我娶冰嗎？到底是冰殺的人多，還是林殺的多，我們心裏最清楚了。對，這個惡魔方案是我想出來的！現在，這個後果我自己擔！」

翼知道自己無法說服曼了，氣惱地說：「你不是說冰化成灰你都能認得出來嗎？現在呢？現在這算什麽回事啊？」

「是啊！我是說他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問題是他現在沒化成灰，他變成人魚了，我當然認不出。」

翼的臉一陣抽筋。

林滑到翼身邊拍拍他的肩：「好了，別吵了。你口才再好，吵贏了又怎麽樣？他們會聽你的？」

看着已經黏在一起的兩人，林摸摸頭說：「上次我們安排你們相親的時候，你們為什麽不怎麽喜歡啊？」

兩人莫名其妙地看了對方一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于是林拿出監視錄影放了一段給他們看。

冰的臉抽搐了，他看看曼說：「曼，你幹嘛打扮成那個怪樣子？」

曼無奈地說：「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借了別人的衣服。他們說人魚不喜歡我原來的打扮。」

「哪個白癡說的？你看看他借你那衣服，完全是封建衛道士，沒見過那麽醜的。那人的品味是我見過有史以來最差的，八成沒結婚吧？」

曼一下子很尴尬，忙說：「結婚了、結婚了，孩子也好幾個了。人家也是好心，他那樣就找到了人魚，所以也那麽推薦我。」

冰奇怪地道：「啊？那樣的也能找到人魚？那人魚的審美也真是夠強大、夠狗血！你說怎麽有審美那麽奇怪的人和人魚啊？」

沒等他繼續下去，林在邊上狠狠地說：「那套衣服是我買給翼的。」

冰這時才注意到一直在和自己使眼色的曼，可是已經晚了。不過，冰立刻堆上笑臉對曼說：「曼，那是翼殿下借給你的？」

曼點了點頭。

冰繼續笑道，「這樣啊！怪不得了，人家是皇子——皇太子，人家的伴侶是我國有名的上将，那審美怎麽能和我們這種老百姓比？皇室成員啊！皇室成員就是要特立獨行，要有異于常人的審美和看事物的角度，那樣才能與衆不同，才能顯現皇者風範。

「你看你那天的裝扮，你滿意嗎？你喜歡嗎？你肯定不滿意，肯定不喜歡！因為我們是凡人啊！我們不能理解這些在高位的人，近乎神的審美境界。不過，我們這次能有幸得到太子殿下的着裝指點，真是三生有幸……」

聽着冰的言論，曼露出了崇拜的眼神，翼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林則完全麻木了。

翼側過頭對林說：「原來冰是這樣的馬屁精嗎？」

林點點頭：「嗯！你聽多了就習慣了。他說話就這麽個腔調，挑拍馬屁對象的方法也有點異于常人，所以，這本事對他的升遷一點作用都沒有。他拍馬屁就找和自己關系好的人拍，你是我丈夫，所以他也拍你馬屁。不然就憑你剛才叫曼不要娶他，他現在就會開始惡整你了，他整人的辦法也是很厲害的。」

+++++

冰和曼的問題解決了。這對活寶算是湊合到一起去了，只要沒有人去揭穿冰的身分，那曼絕對會成為整個星球最遭人妒忌的繁衍者。

兩周後，當林收到冰的喜帖時，差點沒暈過去，目瞪口呆地對翼說：「他們這什麽速度啊？這麽快就結婚啦？」

翼一邊看着報紙，一邊說：「沒比我們那時快多少。」

「曼家族裏的人都同意了？放在我們孵蛋器裏的孩子可不是曼的啊！」

「那有什麽關系？曼家族裏的人巴不得冰把那個蛋帶過去呢！而且，還是個小人魚，換了我，我也願意養。小孩子多一點有什麽不好？現在要擔心的是冰前夫的家裏千萬別有什麽人冒出來，不然，這個蛋的歸屬就不好說了。」

「冰說他前夫沒什麽親戚的。」

「別那麽說，結婚後孵出來真是個小人魚的話，那些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親戚就全都會冒出來了。」

林詫異道：「怎麽會有這種事？」

翼合上報紙：「這你就不知道了。這種事我們見多了，我們國家的孩子出生率本來就低，哪個貴族不想多要幾個孩子？哪怕沒有血緣，只要是能讓自己養大都好。」

「冰所在地域的領主那麽急着給冰的孩子申請大貴族身分，就是為了防止可憐的冰再婚後孩子被前夫的親戚搶走。現在礙着孩子大貴族的身分，他們家的那些遠親都只能放棄，但如果孵出來真是小人魚，那些人就要玩命地和曼的家族争了，曼他們家肯定也是不願放棄的。」

林若有所思地道：「還得防着那一手啊！」

「是啊！曼已經做好準備了。」

「要結婚了！真是的，又一個紅色炸彈，得送個不小的禮吧！真虧啊！我結婚的時候，冰那家夥怎麽不出現，沒給我送禮。當年，他還和我說，如果我結婚他肯定送個最大的禮給我，保證比任何人的都大。」

翼翻着白眼對林說：「拜托，你別老在意這些好不好？你該慶幸冰是和曼結婚，我們送一份就夠了，不然要送兩份呢！」

林笑着道：「如果冰和別人結婚，我就要裝不認識他了！所以，總的來說還是只要一份就夠了。」

翼無奈地笑道：「你還真是夠摳門的啊！哦！對了，我帶了點東西回來給你，你想辦法轉交給冰。」

說着，翼拿出一本很大的相冊，「我記得你說冰不太容易認人。曼本家的人是不多，但是分家的人多得數不清，這是他們分家一些比較重要的人，你拿給冰看一下，別到時認不出就尴尬了。」

「這讓曼交給他不就好了？」

「讓曼給不就等于是讓曼說冰的認人能力不好嗎？所以，曼拜托我讓你把這個轉交給冰。」

林妩奈地道：「我靠，擺明了叫我扮黑臉。」

翼嘆了口氣：「曼的認人能力也不是很好，還好冰家裏沒人過來，不然，我保證他們結婚儀式上一定要出醜了。」

林奇怪地道：「曼不是情報部的嗎？怎麽會認人能力那麽差？」

「曼厲害的是情報分析，如果他認人能力好的話，早就不止今天的地位了。他雖然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你必須衣服、發型完全和之前他第一次看到的一樣，他才會認得出，稍微改變點他就會搞不清了，至少見過你十次以上才不會搞錯。」

林抱怨道：「那也比冰好！我們同學兩年，他才記住我的名字。他不認人這點在軍隊裏很有名，他也有副官，他的副官基本職責就是在旁邊提醒，見到的人是某某某。」

「林，我在想，冰他只會拍和自己關系好的人馬屁，是不是和他不太會認人有關啊？那些和他關系一般的人，他根本就認不出來，所以也就拍不了馬屁了？」

「咦，我怎麽沒想到？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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