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此時,曼和雪的婚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頓其拉帝國。
全帝國的夢中情人、最溫柔可愛的人魚,竟然要嫁給一個沒人要的孔雀般的男人!而且,還是帶着自己的人魚蛋過去,這讓衆多适婚年齡的繁衍者無法接受。
頓時,謠言再次四起。
有說是因為溫柔的人魚同情那個沒人要的繁衍者才嫁給他的;也有說老奸巨猾的曼,趁單純的人魚孤單寂寞時趁虛而人;更有甚者說因為曼的鼻子長得有點像雪的前夫,所以雪才嫁給他。再後來的其他謠言,那簡直就真的是天方夜譚了,基本上都是大灰狼騙了小綿羊。
喜帖發出去後兩天,冰已經沒辦法在自己下榻的賓館裏住下去了。藍緞帶無孔不入的在他面前出現,甚至在他去樓下拿個東西的時候,都有人撲上來往他手裏塞藍緞帶。
更有誇張的,竟然扮殘疾軍人,趁機靠近冰,想塞藍緞帶給他,那次真的是把冰氣得不輕。
冰對殘疾了又沒錢做再生治療的軍人都抱有同情之心,那次他把金卡都掏出來了,準備給那人買張醫療卡讓他去做再生治療,結果那家夥竟然是為了接近他,給他送藍緞帶假裝的,冰氣得渾身發抖。還好有人把那家夥拖出去了,不然冰可能真的要當場發飙把他揍成豬頭。
第二天,各大報紙紛紛報導,說是溫柔的人魚對殘疾之人充滿愛心,但是愛心被人利用。
于是,曼名正言順地提前把冰接回了家。
結婚的日期越來越近,曼這陣子忙得不可開交,必須得把手頭的工作全做完了,之後才能安安心心休大假。
于是,曼這幾日是沒日沒夜地忙着,家裏只剩下冰一個人。
看着基本上空無一人的房間,一開始冰還是很高興的。原來,曼也和自己一樣不喜歡別人打攪自己的生活。家裏沒有管家和傭人,只有定時來清掃的清潔人員會來。
不過,現在冰開心不起來了。曼忙得要死,不可能和以前一樣,上班時間偷偷上星際網絡和自己聊天,蛋又沒有孵出來,一個人悶得要死。
于是,冰想到了一定也很悶的林。
聯系上林後,兩人約定去應該也覺得很悶的林的前副官烈的家裏。林以看孩子的名義,帶着冰一起去烈的家了。
路上,林看着冰一身正裝說:「你怎麽回事?穿那麽正經。現在就算你穿得像孔雀也沒人會說你什麽,只會說你為了配合自己的丈夫作出了巨大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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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笑道:「呵呵,你也知道現在謠言多美好了吧!」
「算了吧,真受不了你。難得你和我私下見面還穿那麽正常。」
「不穿這樣,烈不就一下認出我了嗎?」
「你不是說他傻嗎,還擔心什麽?」
「就是傻才能輕易認出我啊!大智若愚嘛——」
兩人在車上吵吵鬧鬧的,一會兒烈的家就到了,烈早早地在客廳等着了。
林帶着冰進來,四下看了看,奇怪地問:「孩子們呢?」
平時知道他要來,孩子們都會早早的在樓下等着的,然而今天一個都沒看見。
「那、那個……」烈支支吾吾的。
終于,旁邊的管家代替主人回答了,「因為烈閣下想和孩子們親近,多次和他們說爸爸要來了,讓孩子們和他一起準備各種各樣的東西。最近他再那麽說,孩子們已經學乖,不肯下來了。」
林看着烈,烈心虛地低着頭。
冰靠上前,輕聲對林說:「他做了人魚一樣不可靠啊!」
聽到聲音,烈才注意到林身邊竟然還有個絕頂漂亮的人魚。哦!哦!他在對自己笑呢!烈熱血沸騰了。
看到烈這種熟悉的表情,就差沒流口水了,冰立刻知道是怎麽回事,低着頭輕聲說:「您好!我叫雪,我的未婚夫和您丈夫關系不錯,希望您能賞光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說完,扭着衣角低頭不語了。
烈看着冰,開始傻笑了。
看着烈的這副樣子,林真的有種想上去揍他一頓的沖動。知不知道他這樣很惡心啊!以前就是因為這副樣子,吓走了不知多少人魚,現在他自己長一張人魚臉,還對着冰看得如癡如醉,真是惡心到家了!
只堅持了兩分鐘,林受不了,借口上去看孩子們就離開了。
等半個小時後,林帶着孩子們下樓時,就看到烈已經被冰耍得團團轉了,一個勁地在讨好冰。當他聽到冰說自己從來沒有看過腦殘舞時,烈自告奮勇說能跳給他看。
終于,林受不了了,對烈吼,「好了,你別再給我丢人了!他這種騙人的口氣,你還聽不出嗎?你要被騙幾次才甘心?他是冰啊!你被他耍得還不夠嗎?
真是的!」
「冰?」烈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像吞下一只蒼蠅似的指着冰說,「冰不是在兵變中死了嗎?」
「那我不也應該死了嗎?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烈一臉難以置信。
冰大笑着倒在沙發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大白兔,你還是那麽白啊!」
「不要叫我大白兔!我警告你,你再叫一次我對你不客氣!現在你沒有軍銜,我打你就不違反軍紀了!」
「哦!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有人要打我啊!有人仗着自己地位比我高,仗勢欺人啊!我可憐……」
「你、你無恥!你、你以前地位比我高的時候,一直欺負我的。」
冰繼續裝可憐:「嗚,有人用莫須有的罪名,欺壓地位低下的我啊!上将啊!要為我做主啊——」
烈連忙反駁:「上将,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欺負過他,一直都是他在欺負我!」
林受不了地大叫:「好了,你們都給我住口,在孩子面前耍什麽寶呢?冰,你也是,見好就收了,別老沒事就去耍烈。他現在地位比你高了,你多少給他幾分面子,叫他跳腦殘舞,虧你想得出。
「還有你,烈,記住自己皇族的身份,他還沒發話呢,你發什麽花癡?跳腦殘舞給他看,傳出去你還要不要做人了?」
烈沒聲了,心裏有點小小的抱怨。林早就知道冰的身份了,為什麽一進門沒告訴他,害他丢那麽大的臉。
被林那麽一罵,頓時冷場了。這時,小洋的聲音響了起來,「錢!錢!」
林四下看了看,什麽都沒看到,莫名其妙地說:「哪裏有錢?」
小洋指着前面,林順着小洋指的方向什麽都沒看見,便放開手,說:「錢在哪裏呢?小洋給爸爸拿過來吧。」
「嗯!」
小家夥用力點點頭,飛快地來到冰身前,一下子撲在冰因為大笑露出大半截的尾巴上,摳起冰尾巴上金色的鱗片。
林這下明白小洋的意思了,一下子沖過去把小洋抱起來。不過已經晚了,小洋成功摳下冰尾巴上一片鱗片。
冰呆了一下,緊接着微微一痛,就看到小家夥拔下自己尾巴上一片鱗片,嘴裏繼續叫着:「錢!錢!」
冰受不了了,對林叫道,「我的天,林,不愧是你的兒子,真有你的真傳啊!把我尾巴上的鱗片當金幣!太誇張了吧!」
小洋拔下了一片金色的鱗片,興奮地獻寶似的拿給林,笑得一臉燦爛地對林說:「爸爸!錢!錢!」
烈心裏說不出的爽快啊!冰這次悶虧是吃定了,總不可能去整林的小兒子吧!于是,他決定表揚一下為自己出了口惡氣的可愛孩子。
烈順手拿了一只新買的小熊玩具遞到小洋面前,幫林抱過小洋說:「小洋好乖啊!小洋喜歡錢啊!小財神哦!」說着還去摸小洋可愛的腦袋。
小家夥看到有人表揚自己,還拿玩具給自己,心裏高興了,嘴裏說:「爸爸喜歡錢,小洋喜歡錢,大家都喜歡錢。呵呵,呵呵!」
這下冰心裏發毛了,因為他看到另外兩個孩子看着他尾巴的眼睛開始發綠,如果不是林拉着,可能就沖過來了。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小屁孩們估計是看到弟弟拔了自己的鱗片得到表揚,他們也想上來拔個幾片。他如果現在不澄清一下,自己這條尾巴早晚會再避毒手。
「林,你兒子們眼睛都發綠了,你管一下啊!我馬上要結婚了,可不能當個禿尾巴魚。」
沒等林發聲,烈興高采烈地說:「這有什麽關系?結婚時有禮服穿,誰管你尾巴是不是禿的。」
「你這家夥,現在敢頂撞我了。好樣的,我如果尾巴禿了,我保證,你這頭金發也會禿掉的。」冰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壞笑,笑着對被烈抱着的小洋說:「小洋認識金幣是不是?」
小家夥一個勁點頭。
「那小洋認不認識金條呢?」
小家夥又點點頭。
這下好辦了。冰指着烈說:「小洋看啊!那個叔叔一頭金條哦!」
烈一下傻限了,自己的頭發和金條有什麽關系?
小洋歪着腦袋看看烈,搖搖頭說:「不一樣!金條粗粗的。」
「這是小金條。」
「冰——」林出言制止。
可是,小家夥明顯已經聽進去了,一伸手把烈的頭發抓了一小簇下來,又笑着把烈的頭發伸到林面前,笑着說:「錢!錢!錢!」
烈這下火大了,對冰大叫着:「你也不是一頭金發嗎?讓他們把你的頭發也拔光好了!」
冰不慌不忙地道:「呵呵,你看仔細了,我這頭發金色裏帶點白的,你那頭發顏色才是标準的惡俗金。」
「那你的尾巴也是惡俗金!」
「套句你說的,我的尾巴在衣服下面,誰看得見啊!不像你,天天頂了個惡俗金,到處招搖!」
「……」
林決定不再和他們繼續鬧,他把三個孩子帶回樓上,自己也反省了一下。愛錢的毛病是該收斂一下了,不該那麽早教孩子們認錢。
他把孩子們送到房裏,再三告誡孩子們,以後不可以去拿別人的錢。地上撿可以,別人給的只有經過自己或者翼的同意才可以拿,絕對不能像剛才那樣自己去拿別人身上的。
小洋有點不開心了,剛才明明叔叔還表揚自己,為什麽爸爸說不可以拿呢!
這下林沒轍了,只能破壞了下烈的形象說,那個叔叔的話不能當真,那個叔叔是騙他們的。
于是,孩子們很容易就接受了。因為在他們眼裏,烈确實是個老騙他們的叔叔,這下烈在孩子們心裏的印象繼續下滑了。
經過這次小插曲,冰和烈也算是正式見到面,烈收了請帖,這次的會面之旅也就結束了。走的時候,冰的心情大好,烈拿着請帖,一臉不高興。
在雷家拿烈開心過了的冰和林一起在回家的路上。林看冰的心情不錯,丢了很大一本相簿給冰說:「冰,這是我丈夫叫我拿給你的,裏面都是曼家裏比較重要的親戚。回家趕緊記一記,結婚宴席上你要一桌一桌打招呼的。」
冰拿起來随手翻了幾頁,大叫起來,「我的天,那麽多人啊!要命了,還都長得一模一樣,要我命啊!這怎麽認得出來!」
「沒你說的那麽誇張,雖然都是兄弟什麽的,但是還是有點區別。」
「可這離我結婚只剩沒幾天啊!就那麽幾天,要我全認出來,要嘛讓他們額頭上都給我編上編號,我回去背起來。」
林笑罵道:「去你的,你當賣豬啊!還編編號,虧你想得出。」
「不管了,我想過了,到時我就裝內向、裝可憐、裝怕生,從頭到尾就躲在曼身後,讓他應付,我是沒這本事一個個認過來。」
林看看冰說:「還是認起來得好,只要你肯,時間還是夠的。當年我和翼結婚時,那人才叫多呢,我得連來送賀禮的其他國家的使節的名字和外貌都要記起來。」
冰埋怨道:「不要拿我和你這種非人類比。你最妖怪了,以前新來的兵你只要看過一遍資料,第二天就全部能叫出名字,搞得我這個記不住人長相的人被人說端架子,全你害的。」
「知道自己記不住就多看幾遍啊!」
「明知道記不住還看什麽啊!相處久了自然就能記住了!」
……
雖然心裏不情不願,不過臨下車,冰還是把那本巨大的相冊帶走了。
+++++
曼最近千什麽都眉開眼笑的,看到平時最讨厭的人也是滿面春風,沒事就在辦公桌前傻笑。
和他關系好的人都在說,曼守得雲開見月明,終于轉運了。一直等,一直等,終于給他等到段好姻緣。
和他關系不好的人則說,那小子瞎貓碰到死耗子,走狗屎運了,還沒事在辦公的地方笑,嘲笑我們這些沒結婚的呢……
不過,這些話聽在曼耳朵裏都不重要,現在他心情好着呢。這幾天,一回家就和冰一起商量怎麽籌備婚禮、蜜月去哪裏旅行。
為了之後的蜜月旅行,他準備了不少資料。不過,看冰的樣子,應該是想去多明,畢竟那裏露阿斯人是不太能去的。
他這個頓其拉人是去得不想再去,可為了照顧冰的感受,還是首選那裏吧!婚紗照也能在多明拍!想拍什麽樣的都可以,反正那裏認識自己的人少。
不過,結婚宴席就是個很讓人頭痛的事了。
二叔六姨的那麽多,自己都搞不清誰是誰了,到時還要帶着冰去一個個招呼,真是痛苦啊!
從明天開始,估計自己的親戚就要陸陸續續從各個星球趕過來了吧,畢竟自己也算是本家的當家啊!
+++++
第二天,曼的婚假開始了。
陸陸續續有人上門來拜訪,冰一直陪着笑臉,覺得自己的臉都要微笑得抽筋了。下午,冰受不了了,找了個買喜糖的借口,拖着曼一起出門。他覺得自己再待着,到結婚那天絕對要面癱了。
可沒想到的是,在去看喜糖的路上竟然也能遇到N多熟人,還好曼有準備,多備了幾張喜帖在身邊,臨時給了對方。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也沒什麽親戚要來了,冰累得往沙發上一倒,對曼說:「曼,那一路上都是你的什麽親戚啊?」
這時正在喝水的曼聽了,一下子嗆得連連咳嗽,吃驚地說:「你……你開玩笑吧!那不是你認識的人嗎?」
這下,冰也吃驚不小:「我認識的人?我只認識林和烈,還有我的前夫。連我前夫的遠親長什麽樣我都不記得了,其他人我怎麽可能認識啊。」
「那你沒事對他們笑幹什麽?害我當他們是你朋友。」
「我是看他們對我笑了,我才對他們笑的。我想會對我笑的,總歸是你的朋友或者親戚啊。」
曼一臉黑線:「我要暈過去了。你現在是人魚啊!誰看到你都會對你笑的。完了,我莫名其妙發給那些人喜帖幹什麽,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好了,喜宴上你什麽禮物都不要收,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十有八九會送藍緞帶給你。」
以為這個烏龍事件已經完結的兩人完全沒有想到還有更大的問題。
隔天早上,吃着早飯、看着新拿來的報紙,黏在一起的兩人當場就目瞪口呆了。
報紙上赫然寫着——大衆情人當街分送喜帖。
看了內容更是讓兩人絕倒,說是大衆情人的雪對所有人都很博愛,只要對他懷有好意的人都願意接受。看這新聞就算白癡也明白,就是暗指冰能接受大部分人的藍緞帶。
受了刺激的兩人再去查了星際網絡,更是徹底無語。真是說什麽的都有,有說雪博愛的,有說是不忍拒絕的,不過,再後面就發展到說曼可能無能,所以需要有情人幫助,讓雪留下後代。
看到這裏曼發飙了,恨不得把電腦終端也給砸了,幸虧冰及時攔住,不過曼還是給氣得不輕。
看曼生氣了,冰陪笑着說:「氣什麽呀?他們那是酸葡萄心理,吃不到葡萄,就拼命說葡萄不好。現在我這顆葡萄他們說不起,矛頭就只能指向你這個吃到好葡萄的人啦!他們愛說什麽就讓他們說去,你本來不都不在意的嗎?」
曼抱怨道:「可他們這麽亂說的話,我以後很麻煩的。藍緞帶擋都擋不住,你真的是不知道,翼殿下擋藍緞帶擋得有多辛苦。」
冰哈哈大笑道:「他不一樣啊!林就是被他用藍緞帶套來的,我們怎麽能和他們比?我這種聖人一樣的人魚,就算我拿了藍緞帶,人家也照樣會說我是不忍拒絕。
「我只要含着眼淚說『我和那個人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他們肯定相信。放心,放心,不會讓你戴綠帽子的。如果出現那種敢攻擊我的家夥,我拿着報紙沖到人魚保障協會自殺去,保證那家報社第二天就倒閉!」
「自殺?你別吓人好不好?」
「怕什麽,又不是真的要死。真要死的人,會跑到大庭廣衆下去自殺嗎?除非是有精神病。」
曼嘆口氣:「我也不想被唾沫淹死啊!」
冰笑罵道:「傻了啊!我要去自殺前,當然會通知你,你得及時來制止我,不然這戲怎麽演下去啊?如果真沒人及時發現我,我這是自殺好,還是不自殺好?穿幫的話,不糗大了。」
曼誇獎道:「你怎麽想那麽周全啊?我覺得你以前如果不當軍人去當演員,絕對是一流的。」
「呵呵,我也那麽想,還一直想組個樂團出道。不過我去世的父親說我這是不務正業,如果我真敢幹,他打斷我一條腿。」
「是嗎?我也想過組樂團的,不過我連說的勇氣都沒有。說出來不止我去世的父親,我整個家族都不會放過我。」
冰聽了後興致上來了:「這樣啊!你會什麽?」
「我是很好的貝斯手。」
「我歌唱得不錯,吉他也彈得很好!」
「那差不多能組一個團了。」
冰躍躍欲試:「有機會,我把林拉過來,林的鼓打得很好的。」
曼詫異地道:「啊?林也會?」
「嗯!這你不知道了吧!他們家翻身很晚,所以他以前在地下酒吧打鼓賺外快。打鼓絕對是個力氣活,但他能晚上偷溜出去打一夜,第二天回來參加閱兵式。」
曼搖着頭評價道:「妖怪啊!」
冰高興地說:「來!握手!我早八百年就說過他是妖怪了。所以,我很佩服你們的翼殿下,作為他的朋友就需要很強壯的心髒了,做丈夫真是無語哦!前幾天我去看過烈,烈也說當年他們想讓林和他結婚,他吓得差點沒一頭撞死。」
「林和翼看上去很不錯的啊,我還挺羨慕的呢!」
「算了吧!你這種看到新聞就想砸電腦的人,能和林上将相處?那你不用一天就能把這裏整個拆了。」
曼笑着道:「也是哦!他的審美我就接受不了。」
「嗯!這也是關鍵,他們那叫什麽眼光,完全沒有藝術細胞!所以說藝術家都是孤獨的。不過以後你不會孤獨了,因為有我!還是和我一起的好,只要我們人前努力配合,我保證,到時你會和我像我和我前夫一樣,成為美談。」
兩人高高興興地笑鬧了一番後,終于回歸到今天一天閉門謝客的重要議題上來。
曼拿出了幾大本相冊對冰說:「冰,我把我們家所有親戚的單人照都整理出來了,我們花時間好好認認吧!」
冰看着相冊,懷着壯士斷腕的心情說:「好。」
曼開始了對冰的漫長講解。
「……這個好認,眼角下面有顆痣的是我六叔……」
在長達半個小時的說明後,冰連死的心都有了,看着曼說:「你們家怎麽那麽多親戚,不是說你們頓其拉出生率很低的嗎?」
「出生率低那是全帝國平均水準,又不是我們家,再說這裏也有我們家族領養的在啊。」
「啊!要死了!這麽多長得差不多的人,怎麽認得出來啊!」
曼只好安撫地道:「來,來,別抱怨了,我們繼續啊!這個眼角下面有顆痣的是我三叔……」
冰聽着覺得有點不對勁:「你不是說眼角下面有痣的是六叔嗎?」
「啊?哦!對哦!」說着,曼連忙把相簿翻到前幾頁,前面确實已經有個眼角下面有痣的人了,不禁輕聲呢喃道,「對哦!他們都有痣,哪個是三叔啊?」
「我的老天呀!你自己也沒搞清楚,還來教我,我真懷疑你告訴我的有幾個是對的。」
「那、那個,你別急,別急。我去打個電話問問,我表弟應該能分得出來,我表弟和他們來往比較多,我從頭到尾和他對一遍再來和你說。」
曼去隔壁打電話了,冰一頭栽在相簿裏,心裏叫嚣着:為什麽自己和曼結婚,非得請上一大批達曼自己都不熟悉的人啊!大貴族真的是麻煩!
他上次結婚哪有那麽麻煩,随便請幾個人就結束了,也沒留下什麽深刻的印象。這次這個婚宴絕對讓自己終身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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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