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皇上的算計

“因為徐懋之的神犬找到了虎符。”皇上冷哼一聲道,“他說易卿的目标很可能是虎符。當然他也都是猜測而已。”

徐懋之覺得易卿來歷不明,包子的身世更是死無對證;他甚至懷疑包子是蕭畋的,是後來蕭靖寒身死,蕭畋為了霸占他的遺産,所以聯合易卿演了這出戲。

然後易卿很可能是細作,畢竟她過去那段經歷經不起推敲。

沒有人教她醫術,她忽然之間豁然開朗一般;十二歲之前唯唯諾諾,十二歲之後鋒芒畢露……

皇上把這些一一說了,蕭畋也陷入了沉默。

徐懋之懷疑的關于易卿身世的部分,他自己何嘗沒有懷疑過?

然後後來,易卿一句“生而知之”他就全盤相信。

到現在,他還是相信!

因為那是易卿說的,他眼中的易卿,或許藏了很多秘密,但是也絕對不是一個壞人。

“易卿絕對不會是細作。”蕭畋看着皇上,斬釘截鐵地道。

“有什麽絕對?”皇上冷聲道,“她跟你說實話?你不是被她唬得言聽計從?”

蕭畋沉默片刻,“總之不可能是她。她也不會做出偷虎符這樣的事情;退一萬步講,她就是真要偷虎符,她也要先套我的話,才能知道虎符藏在哪裏。”

“你是傻子不成?”皇上氣得又想砸他,“易卿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

“她知道我喜歡她。”蕭畋看着皇上,“可是她沒有利用過我的喜歡。”

最多……言語調、戲他一番而已。

涉及大是大非,他對易卿有絕對的信心。

“而且皇上,徐懋之懷疑的,她也懷疑過。她也懷疑過我和蕭靖寒的死有關系,但是最終她選擇了相信我。”

易卿對他的信任,對蕭靖寒的敬重,都遠遠不是嘴上說說這麽簡單。

她說得到就做得到。

“我不信。”皇上又哼了一聲,“是你剃頭挑子一頭熱,她對你,根本沒有那麽信任。”

“我信就夠了。”蕭畋不想要再多讨論這個話題,“既然知道可能是女子,那我回去查一下府裏的丫鬟婆子,應該會有線索。”

易卿不喜歡府裏很多人,所以府裏的下人并不多,調查範圍縮小了很多。

“如果是易卿,豈不是打草驚蛇了?”皇上吵架很認真,“再說徐懋之要是知道我告訴你了,他不得天天來我這裏圍追堵截?”

“那你說怎麽辦?”蕭畋沉聲道。

“說你有問題那自然是無稽之談,但是易卿就不一定了。”皇上眼珠子轉轉,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我有個好主意,能看看易卿是真的無辜還是假無辜。”

“我不信你能有好主意。從小打架,你就不是負責出主意的。”

皇上吹胡子瞪眼:“蕭畋,你什麽意思?那我負責什麽?”

“跑得快。”蕭畋不客氣地道。

皇上拍桌子:“蕭畋你要反了是不是?”

蕭畋驕傲道:“如果你的主意是試探易卿就不必了。第一她不會相信,第二我也不想這般侮辱她。”

“晚了。”

蕭畋眼睛驀地睜大:“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宮裏下鑰了,你回不去了。”皇上道。

蕭畋一臉莫名其妙,“我們不是在說易卿的事情嗎?”

皇上假裝無可奈何:“你這倔驢性子,認定的事情我能扳過來嗎?你說不舍得試探,那就不舍得試探呗。”

蕭畋總覺得哪裏不對,但是也說不上來,眯起眼睛看皇上,後者也沒有心虛模樣。

他并不知道,皇上的手在書桌下用力交握在一起給自己打氣,才沒有露出心虛。

“徐懋之那邊,讓他拿出證據再說話。”蕭畋道,“他要是羅織罪名,別怪我到時候打上門去。”

“就你厲害。”皇上嫌棄道,“放心,一定會有證據的。來,今晚橫豎也走不了了,就留下侍寝吧。”

蕭畋:“……”

皇上笑嘻嘻地起身過來拉他:“走,今晚咱們倆不眠不休,大戰三百回合。”

“沒工夫陪你下棋,臭棋簍子。”蕭畋滿臉嫌棄,“下鑰再開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嗎?讓人放我走,我再不回去,易卿該着急了。”

他覺得時間過得有些快,今天宮中下鑰似乎早了。

皇上卻不肯:“蕭畋你說什麽呢?宮裏下鑰還能随便開?有沒有點規矩了?今天我開了,明日就有人敢給逆黨開你信不信?”

蕭畋狐疑地看着他:“真的不行?”

皇上今天怎麽一本正經起來。

“肯定不行!”皇上義正詞嚴。

“那借你的密道給我走走,就是通向我書房的那個。”

“那個……那個也不行。你會迷路的。”皇上還是拒絕,“我不就留你睡一晚上嗎?從前又不是沒睡過!怎麽現在要為易卿守身如玉?”

“……易卿會擔心。”

“她讓人一打聽不就知道宮中落鑰了?”皇上道,“再說,你在她心裏又沒有那麽重要。說不定等你明天回去,她都不知道你曾經出過門呢。”

蕭畋知道自己鬥嘴不是皇上對手,便道:“我今晚睡哪裏?”

皇上見他妥協:“去我寝宮,咱們下棋。你讓我三顆,不,五顆子。”

蕭畋和皇上對弈,忍着他的爛棋藝時,易卿已經來到了寝宮門口。

她不動聲色地問小德子,“皇上現在可以見我?”

小德子拂塵一揮:“皇上現在沒功夫,在外面候着。”

夜晚寒涼,易卿出門也匆忙,沒有穿厚衣服,加上本來也怕冷,不由有些瑟瑟之意。

皇上讓人給她傳旨宣她入宮問話,說是蕭畋已經被徐懋之抓起來了,他有話要問她。

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還是來了。

沒想到,一來就被給了一個下馬威。

易卿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把手籠在袖子裏,靜靜思考。

蕭畋被抓毫無征兆,她有些懷疑皇上惡作劇,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又不像?

小德子穿過寝宮長長的院子,在廊下拍拍袖子,然後才掀開簾子進去。

“皇上,準備好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