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章節

茵。石茵當然不肯承認。“噢，是嗎？你知不知道我們班上有個人喜歡你啊？”

“你不要拿我開玩笑，我怎麽會有人喜歡。”石茵撥了一下頭發，在張穎面前，她會感到自悲。幸好後來，石茵遇到了餘欣悅，是餘欣悅讓她從自卑心中走出來，變得像現在這樣有自信。但聽到張穎的這句話後，石茵癡心妄想地以為張疑說的這個人會是孫哲，雖然她明知道沒有這種可能性。

張穎指着一個人說：“是他啊。陳梁棟。”

石茵對這個名字不太熟，張穎見石茵疑惑，馬上就指着不遠三個男生當中的一個說是那個人。站在孫哲旁邊，很不起眼的一個人。

石茵凝神去看，可怎麽也看清那個人的臉，只覺得那個人很胖，體型寬大。

“我可不是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張穎信誓旦旦地說。

為什麽看不清呢，石茵想走過去看清那個人的臉，可無奈這個時候被嗚嗚的哨聲給吵醒了。原來水燒開的聲音，這才想起自己只是想坐一會兒，可是酒意上來讓她打了個小盹。

石茵怕哨聲把鄭羨清吵醒，連忙去拔掉插頭。多虧了這個盹，讓石茵夢到了以前的事。只是她還說不準，這個究竟是夢，還是真的發生過的事。上次張穎來怎麽沒想到去問問她。要不要現在打個電話？

怎麽說，就說自己做了一個夢，想問問她夢是真是假？這樣問會不會太可笑，石茵想想還是沒打電話，她認為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再看看鄭羨清，沒有要醒的意思，石茵只好去卧室上會兒網，看看新聞。總不能就這樣把鄭羨清叫起來，趕走他吧。

夕陽快下山時，鄭羨清才醒來。石茵沒聽到客廳有響動，她專注于網上的一個長篇微博是有人要把追女友十年，卻沒有追到的故事拍成電影。石茵拖着下巴在看，她覺得微博中男主角有點可憐。

那人很真誠的愛着女友，可卻後女友結婚了，新郎卻不是他。十年啊，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可以用在等待一個人身上，可見那人是多少的癡心。

“別讓我再等十年。”石茵突然聽到鄭羨清的聲音，回頭看到他就站在身後。鄭羨清手裏捧着個冒熱氣的杯子，他一副剛睡醒，兩眼還有些迷蒙。只見他漫不經心地喝了口水，石茵聽到那口水咽下去的聲音。

為什麽他要說“再等十年”，難道他曾等過十年，等誰？等自己嗎？“鄭總，你醒了。”石茵連忙站起來，房間很小，她要站起來時，鄭羨清不得不往後退了些。“不好意思，這裏很擠。”

“是啊，很擠，有空去我家參觀，很空。你的沙發太硬，睡得我肩痛。”鄭羨清不像平時那樣說話溫和，講這幾句話時有些生硬和小生氣的樣子。

大概這是所謂胡起床氣吧。沒想到鄭羨清還會有起床氣，石茵只好說：“我是有打算在附近新建的小區裏買套房子，把我媽也接過來住。”

“不如去哪住吧。”鄭羨清不鹹不淡地說了句，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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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石茵就愣住了，剛才沒有聽錯吧，沒有聽錯吧。鄭羨清剛才說去他哪住，幹什麽，那，那不就等于同居嗎？這是鄭羨清要說的話？這是他的本意？“鄭總。”石茵走出房間，看到鄭羨清在門口穿鞋子。“鄭總要走了嗎？”

“肚子餓，去外面吃飯。”鄭羨清好像沒在意石茵，穿好鞋子之後起身就開門，在門打開之後才想起什麽似的對石茵說，“一起去吧。快點換鞋子。”

一副老板的語氣說話，讓石茵的身體作出聽話的反應，馬上去換了鞋子拎上包跟鄭羨清出去。

身後的門砰的關上時，石茵才想起來電腦沒關。可鄭羨清卻有點不耐煩地拉起石茵的手：“別管電腦了，先去吃飯，我餓了。”

石茵愣了一下，她想鄭羨清怎麽了，好像變了人似的。不會還沒睡醒吧。“鄭總。”

“嗯？”站在電梯前的鄭羨清回了一下頭。

還是那個鄭羨清啊。“鄭總，你有起床氣吧？”石茵小心翼翼地問。

“有啊。”鄭羨清轉回頭，“過一會兒就好。”

石茵偷偷笑了出來，沒想平日裏看起來那麽成熟穩重的鄭羨清，也有孩子氣的一面。比起平時的溫文爾雅，這樣的他反而讓石茵覺得他是個活生生的人。

蝴蝶·蝴蝶

大概又過了一個星期，石茵從車上下來，看到了另一車邊站着一個戴着墨鏡的女人，第一眼沒認出來是誰，石茵又看了眼，是孫哲的妻子董啓齡。好像從孫哲過世的悲傷中走了出來，董啓齡一身鵝黃的套裝，大有春天降臨的美感。

不管遠看近看，她都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前幾天石茵就聽餘欣悅說起，好像董家在張羅給董啓齡再找個合适的結婚對象。雖然說出去董啓齡是個喪夫的寡婦，但以董啓齡的樣貌和年紀，再加上董家這個強力後盾在，還是會有人想攀這門親事。

石茵之後就問，那董啓齡是什麽态度？石茵認為人不應該活在悲傷之中，畢竟生活是朝前進的。不管董啓齡再怎麽愛孫哲，可孫哲死了，董啓齡還要活下去。

石茵猶豫着要不要叫董啓齡一聲，怎麽說都認識同一個人。可在石茵開口之前，董啓齡朝着另一個方向走來的人打聲招呼。石茵看到了鄭羨清。石茵知道董啓齡認識鄭羨清，兩家交情也很好。可是看到那兩個人在一起時，特別是董啓齡在笑時，讓石茵心裏有些不舒服。

要進公司必走這條路，石茵不想在這個時候從那兩人身邊經過，索性就等了一會兒。不知道那兩人說了什麽，鄭羨清好像一直在勸董啓齡。說了一會兒之後董啓齡坐回到車內，開車走了。

鄭羨清嘆了口氣，剛要走開，就看到了石茵：“石茵。”

石茵擠出幹巴巴地笑容，好像在說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只是不想打擾你們談話：“鄭總，是要走嗎？”想想這裏是停車場，不然見面還能說什麽。

“今天要外出布置婚禮是嗎？”鄭羨清問。

石茵說：“是晚上的，在某酒店。”

鄭羨清點頭先走朝大廈大門走去，石茵跟着他走進同一步電梯。電梯門關上時之後，鄭羨清才說：“晚上一起吃飯，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石茵點頭輕輕地應了一聲。

從下午兩點左可開始，石茵就和公司裏的其他同事趕往某酒店進行布置，這次的新人對于婚禮的地點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酒店也是新人家自己選的。到是石茵說需不需要在婚禮上來點驚喜。

新郎問是什麽驚喜，石茵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新郎，在征得新郎同意之意開始着手此事。每張桌上的都放了一盆小小的鮮花花藝，對新娘的花飾也作了特別處理，這些事都是瞞着新娘進行的，為的就是在婚禮時給新娘一個驚喜。

鄭羨清對此問過石茵，為什麽會有這相想法，石茵說她是在網上的一則新聞裏看來的。“女人如果看到一幕，沒有不會感動的。大概成雙成對的蝴蝶像征了美好的愛情吧。”

婚禮時，在新郎為新娘帶上婚戒之後，婚慶公司的員工将一個箱子交給新郎。新郎對新娘說這是一個禮物，請求新娘共同完成。兩人将箱子打開，頓是數不清的蝴蝶從箱子裏飛出來，漫天飛舞蝴蝶像數不清的花瓣飄落到每張桌子花藝中，還有一些則停到了新娘的頭飾和身上。

那些蝴蝶輕輕抖動着美麗多彩的翅膀，停在花上吸取花蜜讓那些賓客和新娘都驚嘆不已。看到這一幕時，石茵就站在門口邊上，作為策劃人，她最擔心的是蝴蝶不出來，還好一切都很圓滿。看到新娘激動地抱住了新娘，連她都會感染到了這份喜悅。

對女人而言，能被自己心愛的人迎娶，是件多幸福的事。女人的一生當中，總有一天是最美的。之後收尾的事輪不到石茵，她向朱琳琳交待了幾句之後就可以先走了。就在剛才鄭羨清打電話來，問她婚禮怎麽樣了。石茵以為鄭羨清也要擔心這些蝴蝶的事，便告訴鄭羨清可以安心，蝴蝶全部都飛了出來，效果比預期的還要好。

鄭羨清說他在酒店門外，讓石茵下來一趟。石茵以來有什麽事，就匆匆來到鄭羨清的車邊。鄭羨清讓她上車。石茵拉開車門，坐到車上。

就在石茵剛準備系安全帶時，鄭羨清輕聲說了句：“別動。”石茵定住身子，看到鄭羨清的手伸了過來。

鄭羨清從石茵的頭發上拿掉一只停在她頭發上的蝴蝶，他打開車窗，伸手将蝴蝶放了出去。夜色的燈光下，一只孤單的蝴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