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章節

開翅膀飛向遠處。

“大概是弄蜜汁的時候沾到頭發了吧。”石茵撥了幾下頭發，将頭發拉直。為了讓那些蝴蝶能順利停在花藝和新娘身上，特意用甜甜的蜜汁滴在花上面。她對着鄭羨清笑了出來，“謝謝。鄭總叫出來是有什麽事嗎？”

鄭羨清的神色卻有些凝重。“還沒吃飯吧，我請你。”

“不用了，要不我們還是AA制，不然我又要欠鄭總的人情。”石茵最怕欠人情，而且還是鄭羨清的人情，讓她難還。

“不要再跟我說什麽欠人情之類的話，這是我甘願做的事。”鄭羨清語氣有點生硬，好像在生什麽悶氣似的。“以後也不要再跟我提欠人情這三個字。”

石茵被鄭羨清的話吓得笑了出來了，因為他沒有平時那般的溫和了，應該真的是在生氣吧。石茵覺得會生氣沒什麽不好，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樂那才像個人。她在看鄭羨清時，仿佛看到一棵樹長出了新芽，怎麽會有那麽奇怪的感覺。

鄭羨清請石茵說吃飯，并且強調是他請客，不許石茵再說AA制的事。飯桌上到是沒什麽，鄭羨清講了些工作上的事，因為接下來會進入婚慶市場的一個淡季，如何在淡季争取得多的客戶是當務之急。

之前鄭羨清就曾講過兩個方案，一是老年補辦婚慶，二是求婚布置。石茵說她會想想有沒有好點子，到時再對鄭羨清說。

“那麽你呢？”鄭羨清問，“在你布置了那麽場婚禮之後，對自己在結婚時又會有什麽樣的要求。”

話題轉得很突然，石茵還以為吃飯就是為了談工作。所以腦子一時沒有跟上鄭羨清轉變的節奏：“我？”

“走吧，我們走走。”鄭羨清站起來，拉了下衣服跟着服務員去買單。

石茵跟着走到收銀臺，鄭羨清已經付好錢準備離開。石茵在跟着走前很想問問服務員這桌吃了多少，但鄭羨清沒給她機會。在她剛想站在收銀臺前就把她叫了出去。“石茵，走吧。”

鄭羨清把石茵帶到公園，說很吃完飯想在這裏散散步。可石茵對夜間公園的第一個映像就是這裏是情侶約會的地方，這裏應該會有一對對人的吧。

這座公園還是蠻大的，中間有一個很大的湖，鄭羨清說繞着湖邊走走也好。石茵問他：“鄭總，你不是有話要說嗎？”那是鄭羨清在電梯裏曾說過的話，石茵還記得。

“确實。”鄭羨清走得很慢，石茵同樣慢慢地走着。“你見到孫哲的妻子了吧。”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提到她，石茵想，難道要說的事和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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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的意思是想讓我和她結婚。”鄭羨清愛的人，只有石茵一個。可石茵卻對鄭羨清的示好一直處于猶豫和徘徊狀态。石茵不知道，她的回答，将決定鄭羨清的将來。鄭羨清多希望石茵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這樣就算是再等十年，他也會等下去。

石茵聽到之後全身一怔，好像這是不可能的事，可再仔細想想确有這樣的苗頭：“你們兩家很要好吧，鄭總和董啓齡也挺相配的……”石茵聽着自己的話也很酸，可跟裏說的和腦子中想的就不一樣。

鄭羨清突然停下腳步，可他像是猶豫了一下似的，接着說：“石茵，你應該知道愛一個人很多年是什麽滋味吧。”

石茵心裏一緊，想到了孫哲。暗戀他那麽多年，即甜又痛，為他高興而高興，為他憂傷而憂傷，但那個他根本不知道有一個在暗處。“鄭總，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

鄭羨清定定地看着石茵：“不要逃避好嗎，看着我。”他的話讓石茵無意識地擡頭對上他的視線。他眼裏的溫柔一覽無遺，連同他的內心也可以看到。

石茵意識到了限将發生的事，鄭羨清雙手抓着她的肩膀，就在石茵的視線落在鄭羨清手上時，他說：“因為我懂，愛一個十多年是什麽滋味。”她感到他的手在用力，在顫抖。“看着我！”鄭羨清稍稍加重了語氣，迫使石茵再次對上他的視線。

“放手好嗎？”石茵突然有點怕這樣的鄭羨清。

“你知不知道，我說的這個人是誰。”鄭羨清盯着石茵。

不用鄭羨清再講這句話，石茵也知道他說的這個人應該是自己。可石茵真不記得自己曾在哪裏見過鄭羨清，那麽溫和的眼神，那麽俊雅的臉。“我們以前……就認識了嗎？”石茵知道這麽問很失禮。

鄭羨清沒有回答她，而是說：“我不想和我不愛的女人結婚，你懂我的意思嗎？”

石茵懂，鄭羨清只想一個答案。

“告訴我，可以嗎？”

石茵對着他的視線，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她的默許。下一秒，鄭羨清的臉湊到石茵面前，輕輕送上他的吻。

真的很輕，就像蝴蝶的翅膀拂過那樣。

石茵想到了那天在酒吧裏喝醉時的情景，後來馬少華告訴她，那天吻她的人就是鄭羨清。和那次炙熱激烈的吻不同，這次他很輕柔。大概是鄭羨清怕石茵被他的熱情吓到，只能以一種刻意壓抑的感情去親吻一個愛了很多年的女人。

石茵在閉上眼睛，仿佛看到了剛才那只蝴蝶，說不定它向的地方有同伴在等它。

姐妹·姐妹

好像是一睜眼的事，單身大齡女青年石茵一下子就有了男朋友。石茵心中有個疑問，鄭羨清為什麽要說他已經愛了她很多年。石茵問鄭羨清為什麽，鄭羨清只是笑笑不肯說。

難道你還要讓我再等十年，“那麽這句話的意思是你曾等過十年？”石茵問，按照時間來推算，應該是在高中那會兒，可高中沒有人叫鄭羨清。鄭羨清還是不肯說，直到他将石茵送到家門口，石茵坐在副駕駛座上仍想不通這個問題。

鄭羨清說了一句：“我不介意你一直坐在我的車上，甚至不介意你跟我回去。”

“不要。”石茵脫口而出，她可沒有做好思想準備一下子就邁進那麽大一步。她才剛剛答應和他交往，怎麽可能就去他家過夜。

“我們已經見過對方家長。”鄭羨清的言下之意石茵聽懂了。

可，可還是沒想過要那麽快。“該，該天吧。”石茵說着要開門下車。鄭羨清又拉住她，在她還以為他有話沒說完時，他的嘴唇就覆了上來。比起在公園那次的輕柔，這次的吻是那麽的炙熱。

他的舌不知幾時，就成了靈活的小蛇，軟軟翹開了石茵的嘴唇。一下子探了進去，猶如囊中取物那般輕巧，石茵嘤唔了一聲，上次熱吻時她喝醉了，根本不記得這樣被吻是什麽感覺，可是她現在很清醒。

全身在漸漸發熱，被一個愛着自己的人吻是這樣的感覺嗎？好像和陸偉在一起時，不曾有過。那些理智啊都會被抛到九霄雲外，大腦一片空白。就是種很奇怪的，難以言喻的感覺。一旦品嘗過這種滋味之後，就會變得貪婪，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斷索取。

鄭羨清當然願意配合石茵索取，只要她想要，他給多少就行。手不由得捧住石茵的臉，熱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石茵同樣握住鄭羨清的手腕，不知是在推開還是在拉近。全身像着了火一般的難受，直到鄭羨清自己離開石茵，石茵才知道她缺少了氧氣。

石茵的臉一片通紅，不知是缺氧還是因為害羞。從認作男朋友才沒多少時間呢，就和他坐在他的車裏激吻，這是石茵想也沒想過的事。石茵又在想與陸偉之間的那次親密接觸，這次應該是心甘情願，可以說更願意配合，甚至想要更多。

“我，我回去了。”石茵為自己的想法感羞慚，幾乎是慌不擇路的要下車。鄭羨清在她下車之前又拉住她。

“知道嗎，你給我多少的勇氣。”鄭羨清的滿足感都能溢出來了，“我會堅持我選的路。晚安，茵茵。”

“晚，晚安。”明明是喜悅，可她的表現就像是個逃兵，不知所措地逃離這個讓她臉紅心跳的男人。

直到進了電梯，她的心才稍稍恢複了平靜。感覺還是很不錯，石茵在電梯壁上，想到了鄭羨清的臉和他的吻。不由得伸手按在嘴唇上，輕輕地觸在上面就是為了再次感覺他的觸感。可自己的手指怎麽能和他的嘴唇相比。

石茵不由得傻笑了幾下，走出電梯往家門走時被蹲在家門前的人影給吓了一跳。要說樓道裏并不是很亮堂，突然間一個人影站了起來還有亮光從下往上照的那個人扔，着實吓人。石茵差點尖叫，可再一看原來是餘欣悅。

“欣欣，是你啊？”石茵連連拍胸口，她被餘欣悅這個舉動給吓得不輕。“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