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初鏡

接到雲雷的電話：“哥們兒，來救個場”“什麽場？”

“ＭＯｎｉｃａ拍照的模特耍大牌，沒來，場地，設備，都在這兒晾着呢，想起你來了，幫個忙呗。”

我擡頭看政治開會的安非凡：“十一每天安全牌一場精彩的秀，每天一個主題，抓住形容的眼球，聚集人氣。”

“我去找雲雷”寫在手機屏上，給他看一眼，他點頭，以為我開會又開煩了，在衆人的矚目中，我溜出來：“在哪兒呢？”

他給我發過一個地址來，我打車過去，第一次出來逛，第一次見攝影現場，這可比開會有意思多了。

各種設備，各種照明裝備，各種幕布，各種電線在地上拖着，一排衣服架子，化妝師，美工師，道具，服裝，不就是拍個照嗎？用得着這麽麻煩？

Ｍｏｎｉｃａ先看到我，：“曉鹿，這裏”打了招呼，她說：“今天的拍攝其實很簡單，你不要有心裏負擔，輕松，愉悅，開心，就像你和安總在一起時，那樣笑就可以了。”

換衣服，化妝，站在幕布前，有點不習慣，因為那麽多人看着呢，看Ｍｏｎｉｃａ臨時抓來的模特怎末樣，能不能ＨＯＬｄ全場？

Ｍｏｎｉｃａ不虧是名攝影師，開始聊天，把氣氛搞錢輕松，給扔了小道具，搞互動。講笑話，“曉鹿，你眼睛很漂亮，有一種特別動人心的光芒。：”

一句話提醒了我，哎呀哦，攝魂術，小試牛刀，沒敢放大招。“天，天，很好，就這樣，很好，來感覺了。”

随着閃光燈不停的閃，沒多久，就結束了拍攝，“收工”

大家看我的眼神全變了。不錯，贊許。

ＭＯｎｉｃａ端着相機：“曉鹿晚上沒事的話，一起吃飯。”

還沒回答，手機響了安非凡：“雲雷都回來了，你在哪兒呢？”語氣中不悅和擔心。“馬上回去。”

對Ｍｏｎｉｃａ說：“以後有空再吃吧。”她拉住我：“上次得獎的獎金和這次模特的費用，我給你打卡上。告訴我個卡號。”

“不用。給你幫忙，那能收錢？我和雲雷是哥們，他開口了，我以為他在這兒呢。我回去找他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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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安非凡不在，給吳天殒打電話：“天殒哥，”

還沒問呢，他先來一句：“這麽久不給我聯系？每次受傷的時候，想起我來了，這次什麽事兒？”

“我問你個事兒呗，我那個，，以後，”上次我主動吻的他，我可不好意思說，“你不是說我最近不會見鬼嗎？為什麽我還能看見孕婦肚子裏的小寶寶的靈魂？”

他故意逗我：“你哪個啊？”我抿抿嘴：“你不說，我挂了。”

“別介，別介！你見鬼是死的，陰氣，我的正氣自然可以壓制，但是活得靈魂，你照樣還是可以見的。”

“活得靈魂？不都是在身體裏嗎？怎麽會被我看見？”

“魂不守舍，知道嗎？活人的靈魂有時也會離開身體的。”

哦想起來了，設計師老婆那次就是，靈魂出竅。小寶寶肯定知道他媽媽的想法，魂不守舍了。

“知道了，謝謝你。”要挂，“想我了沒有？”

“天殒哥，你別老逼我行嗎？我天天想着你呢。”挂了。

有點煩，安非凡昨晚那樣，今天他就這樣。

沒幾天，安非凡把ＭＯｎｉｃａ叫進辦公，扔給她一摞樣稿：“怎麽是曉鹿的照片？什麽時候拍的？怎麽沒給我說？”

Ｍｏｎｉｃａ看着怒火沖天的他：“那天預約的模特沒來，讓曉鹿救場的，再說拍的也是新世界廣場的廣宣，我覺得沒有不妥。”

安非凡瞪着她：“曉鹿有幾件事絕不能做！也就是我的底線：絕不進娛樂圈！”

Ｍｏｎｉｃａ也不示弱：“曉鹿是個非常棒的模特，他又一種獨有的吸引人的氣質，站在一群人中，你第一眼必然先看到他！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天然就有。”

“你打第一次看到他，你就想讓他當你的模特吧。”

Ｍｏｎｉｃａ堅定的說：“對！我見他第一眼就非常想讓他當我的專屬模特。”

安非凡對于這個執拗的女人很生氣，一直和他對着幹“把這個想法從你的腦海中去掉！停止你的行為！這次全部作廢！重拍！”

ＭＯｎｉｃａ拿起照片：“你看曉鹿的眼睛！單純，透明，幹淨，直視你的內心！雖然是照片，讓你仍然不敢直視！那種美！那種震撼！讓你看着他，有種世界太美好了，美好到有種想流淚的沖動！”

安非凡知道她說的都對，但是正因為這樣，他怕，他不敢把這樣美好的寶貝讓更多的人看見，怕被搶走，怕有人傷害他的寶貝。

他要藏起來，藏在只有他能控制的世界。

安非凡看着她，不容置否的說：“曉鹿只屬于我！我不容許任何人觊觎我的寶貝”

Ｍｏｎｉｃａ對于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她知道他深愛他：“安總，我們現在在談工作，談藝術，不是談你的私人感情！曉鹿不是件物品，他是個人！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追求，個人價值，不是你圈養起來，就變成了你的的寵物！”

安非凡看着激動的她：“注意你的用詞！我是在保護他，不受到社會的污染和傷害！他有多美好，我比你清楚！因為這樣，我才不想他踏入娛樂圈！”

Ｍｏｎｉｃａ不放棄：“我也知道娛樂圈有多亂，我沒想讓他進娛樂圈，我只想讓他做我的專屬模特！和你一樣，我也不想讓別的攝影師觊觎我發現的寶貝！

人有幾年美麗的日子？他今年十九？再美十年？我只想用相機記錄下他美好的瞬間！

二十年，三十年之後呢？等我們都死了之後呢？林曉鹿這個美得傾國傾城的人，除了你我，誰還記得他曾經來過這個世界？”

Ｍｏｎｉｃａ眼中淚光閃動，她深知青春即将逝去的哀傷，站在和青春揮手告別的站點，她真想抓住每個即将逝去的日子，留住青春的尾巴！

林曉鹿，她不會放棄。

安非凡沒說話，看着照片上如清晨林間小鹿般清澈的眼睛，過了一會：“你去問問曉鹿吧，如果他願意，就當你的專屬模特吧，只是合同我來訂。”

于是，我從臨時救場的模特，簽約成了時尚廣告雜志《Ｎａｎａ》的專屬模特。安非凡給我拟的合同，其中包括：作品不屬模特名字。不做個人宣傳，不陪客戶吃飯，不面試，不參加任何綜藝節目。不接受任何采訪。要求雜志社對我一切信息保密，如有洩露，告到雜志社破産！

就這幾條，估計沒幾個人能紅起來。

但是，我不在乎。我還挺喜歡這個工作的，跟安非凡後面連個花瓶都當不好的人強多了。這次做個專業花瓶，用眼神殺死所有人的心！

于是，接到的工作越來越多，正如Ｍｏｎｉｃａ所說的，我肯定會紅。我知道她不停的給客戶推薦我，想想安非凡的條件多苛刻。

知道ＭＯｎｉｃａ背後有多努力。

于是在大街上，毫無預警的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巨幅廣告，珠寶，服飾，房地産，食品，汽車。

于是，出門越來越多的戴着口罩，帽子。墨鏡。

安非凡最近也很忙，開會，商演，促銷，三線城市的擴展，全國新世界廣場的巡視工作，因為我一直病着，一直拖着，準備十月底，帶我一起出差，因為時間都沒空，一直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