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安中磊
雪停了,Kai處理完了工作上的事,我們一起去滑雪。
北歐雪國,美得如同童話,只能用仙境來形容。白雪覆蓋了遠山森林,偶有古堡在遠處的山坡上懶懶的睡着,尖尖的塔頂直指蔚藍的天空。空氣格外清甜,每一口仿佛都在清洗你的內髒。
在這兒修煉肯定比國內進益快的多。舒爽的感覺,差點能讓身體飄起來。
這個地方太好了,太美了,太幹淨了,就這樣在這裏呆一輩子吧。就為了這樣感覺的空氣,這裏的美景。大概修煉的時間長了,就能忘了那份傷吧。
林曉鹿,這樣算滿足了你的遺願了嗎?世界這麽大,這裏這麽美,你喜歡嗎?
滑雪場人很多,一年中最熱鬧的季節,各國湧來的游客,都被這美景折服,拍照留念,留下歡笑,帶走記憶。
Kai滑的很好,他先教我話,我也努力的學,努力控制自己不再想安非凡,因為那太苦了,專心幹眼前的事,讓痛到無感的心,放松一下。
呼出一口氣,彎腰,向前滑出去,不用邁步,直着就能前行,這感覺還是第一次,腿不聽使喚,老想往前邁步,結果和很多第一次滑雪的人一樣,毫無技術和美感的重重的摔出去。慘叫一聲,引人側目。
Kai迅速過來:“怎麽樣?摔哪兒了?”
我咧嘴,扶腰,腰疼。他扶起我:“看你就摔的挺重,腰啊?”我點頭,估計沒辦法滑了。
回去滑雪場的酒吧,裏面只有幾個人,大多數人都在外面滑雪呢。
Kai扶我坐下,說:“我給你摁摁。”我只好趴在沙發上,Kai一邊摁,一邊問:‘這裏嗎’
剛才失控的瞬間,我曾用力扭了一下腰,試圖改變被摔的命運,結果,順其自然的摔倒比盲目用力的摔倒,傷的還輕點。現在只好趴在這裏痛的咧嘴了。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說中文,在滿耳朵都是番文的過度,聽見一句中文,還是比較親切的。“我幫你摁。”
Kai有點擔心的問:“你會按摩?”
我側頭看他,一身帥極了的專業登山服:“我常年登山,經常在野外,所有的事情都會一些,小傷小痛,全自己解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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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有力的雙手摁在我的腰上,來回摁壓:“這兒?這兒?”我點頭。
Kai在旁邊緊張的看着我,中年男人又說:“韌帶拉傷,腰椎有一節錯位。”真厲害,還沒等我反應呢,像剛摔時一樣疼。
似乎聽見骨頭的咔吧聲,他又按摩了一陣,不那麽疼了。
他收手:“好了,以後注意別太劇烈的腰部運動,平常加強鍛煉就好了。年輕人,恢複的快。”
大家都是中國人,又幫了我們這樣一個忙,Kai要了兩杯酒,很快就熟絡起來。
我坐好了,才發現,對面這個中年人,怎麽看怎麽似曾相識,那劍眉,那眼眸,那直挺的鼻子,那嘴巴,安非凡,
我為自己這個發現懊惱,因為太思念他了嗎?因為距離太遠了嗎?因為這裏到處都沒有安非凡的氣息嗎?就看見個和金發碧眼稍微有所區別的中國人,就覺得像安非凡,真是看誰都像你啊。
他看我目不轉睛的看他,他的目光裏也有一絲複雜,探究的神色,但随即消失了。
Kai替我做了介紹。他自我介紹:安中磊。他也姓安?我的心跳的。
安中磊這次是來攀登身後的松恩峽灣的其中最陡峭的一段的。海拔不高,還沒一千米,就是來玩的。
松恩峽灣,絕壁陡峭,奇景疊出,山間小溪,挪威森林,錯落有致的山地農莊安靜閑适的在冬天裏睡夢。景色是奇美,但是路程也奇險。
我隐約擔憂,他氣色不是很好啊,會不會出什麽意外?我還是寫了幾個字:“此行甚險,可否放棄?”
我看看我,又看看字,不在乎的笑了“沒關系,我們一隊五人呢。”
“哪兒嗯?”
他指指另外幾個在休整的隊員。均有黑色死亡氣息籠罩他們。
唉,不知道挪威的死神是什麽樣的,我也沒興趣見他們。
這幾個人怎麽辦?明知他們有去無回,還假裝看不見?我不管?我做不到。怎麽辦?怎麽辦?
一側目,看見立在他們沙發邊的幾根登山杖,鎬頭,冰爪,有英文标志,不認得,看上去就高大上,很結實,爬山用的,沒了,就爬不了了吧。
一個攝魂術過去,你該上廁所了,一會兒,三個人都去上廁所了。安中磊和Kai聊天正聊在興頭上。
我過去,輕松撿起鎬頭,爪子的包,順帶拿了一捆很結實的繩子,瞬間移動到儲物櫃,摁開,塞進去,拿了條形碼,開溜。
把條形碼交到酒保手裏,用眼神告訴他:24小時後再交給他們。酒保把條形碼收到櫃臺裏安全的地方,點頭。
Kai見我一臉輕松,問:“幹嘛去了?”
WC 用手一比劃,安中磊看我比劃的可愛,忍不住笑了;“年輕就是好,剛才疼的差點哭,現在馬上就忘了。”
Kai順口說道:“他疼倒是不哭,為了別的事哭。”我瞪他一眼,他立馬求饒:“不說,不說。”
安中磊的隊友回來了,一見沒了包,馬上找,無頭緒,沮喪,安中磊也回去,一起找,好大一會兒,好好回憶,再找,也沒找到,眼巴巴看着,活動只好取消。在滑雪場等在網上購買的新裝備送到,最快也得一兩天。
問Kai:你還玩嗎?他看了看字:“你都這樣了。我怎麽放心玩去?咱們去找個有意思,又不累的活去。”
和安中磊告別,互留了電話,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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