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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醫生走後,賀子言有些崩潰的把臉埋在掌心中,他拿掉眼鏡,用手揉了揉眼睛,看着床上臉頰紅彤彤的少年,心裏如火燒一般。莫名的就是想發火,明明知道這只是普通的感冒,卻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他,一想到自己竟扔他一個人在雨天走回家,才害他現在這幅模樣,賀子言就心如刀割。

「恩恩」陳默發出很低沉的聲音,賀子言上前撫住他的後頸,後頸的碎發都濕透了,他探下身體,問:「哪裏不舒服?要喝水嗎?」陳默感覺自己像在火上被烤一樣,他睜開眼睛就瞧見賀子言在面前,微微張得唇又閉緊了。

賀子言知道他倔,又有些責怪他:「病成這樣還要和他逞強」只好靠着猜測想他要喝水,把水杯遞了過去,他為了給他面子,說:「醫生說了要多喝水,快多喝點。」

陳默聽了把唇貼在玻璃杯上,像只饑/渴的小鹿伸出舌頭舔/舐着一汪清泉。他喝的急了,水順着嘴角溢了出來,落在臉頰上,賀子言見了伸手為他拭去,他的臉那樣燙他的手卻異常冰涼,讓躺在床上的少年微微發顫。

賀子言再遞給陳默喝水,陳默只望着他搖了搖頭,賀子言問他:「不喝了?」陳默點了點頭,他起身将少年扶在枕頭上,拍了拍少年的手,道:「再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少年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賀子言哄他睡着,實在太累了,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了。大約睡了一個小時,醒來的時候賀子言發覺陳默正拽着他的手,一下又覺得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值得的。

賀子言來不及想其他什麽,只撥開陳默濕漉漉的頭發,用手背試了試他的額頭,好像沒有那麽燙了,但發燒是一陣兒一陣兒的,許後半夜又燒起來也不一定。

賀子言想着掀開陳默的被窩,解開少年衣扣,為他脫掉衣服褲子。在賀子言面前的是一具少年的胴/體,他沒有女人的豐/腴胸脯,他是平整的,不含情/欲的,潔淨的,就連他那處也是靜靜地躺着一根煙粉色的玉/柱,他白皙的肌膚上密着一層薄汗,賀子言拿毛巾從他脖頸擦至到他的肚臍處,又換塊毛巾從肚臍那處擦到他的腳踝。再将他翻個身再細細地擦了一遍。

陳默的背很好看,背脊中間留有一條很長的溝壑,腰又狹窄,屁/股上兩團肉高高的聳起,他的皮膚白皙又滑嫩嫩的,像個初生兒一般。賀子言不禁想到沈醫生剛才那番問話,他想:「若不是他說要撫養他,陳默指不定也真被什麽不三不四的人包/養去了。」

賀子言沒給陳默再穿上衣服,已經換了三套衣服了,出汗又要脫,脫了還要穿,他也乏的很。

他為少年蓋上被子,自己也爬上床睡在陳默床的另外一側。賀子言實在熬不住了,又怕自己睡着了,陳默又燒起來不知道,還不如就睡在他身邊,要是一下燒起來,他睡再熟也能察覺到。

本來睡得挺老實的陳默卻不知怎的突然翻了個身就那樣投入了賀子言的懷抱中,賀子言伸手攬住少年的頭發,他正緊閉雙眸睫毛耷在眼睑上,像個娃娃一般在他懷裏酣睡。他似乎很喜歡他的身體,越發靠近的貼在他胸上。賀子言突然想:「如果他有個兒子也挺好的。」這是他三十三歲第一次冒出要孩子的念頭。

翌日,陳默睜開眼瞧見賀子言睡在一旁,又見地上都是他換下的衣服,一旁還放着藥和茶,想來他昨晚發燒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倒是先不好意思起來。

陳默是被尿憋醒的,大約是昨晚水喝多了,起來就撩開被子想去廁所,可腳一沾地腿竟發軟沒什麽力氣,「砰」一聲,他的手打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賀子言被這聲音驚醒了。

他不耐煩的說:「大早上的吵什麽吵」說完才發覺不在自己家裏這是陳默家,又想到昨夜的事情,一下跳起來,睜開眼到處找人。「陳默,你沒事了吧,好點了沒?」

他撩開被子,陳默見他那處大大的鼓/起着,由于他着緊身內/輪廓很明顯,一時不知看什麽地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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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言卻好像習以為常上前将他扶起來,又說:「你亂跑什麽,身體才好點?醫生說早上要吃藥,我去弄點吃的給你。」賀子言說着就要走,陳默拉住他的手。

「怎麽了?」賀子言問他。

陳默用手指了指廁所的門,賀子言笑着問他:「要去廁所?」

陳默紅着臉點頭。

賀子言的手滑過他的腰,扶着他去廁所。這時陳默還是沒有穿衣服的和昨天夜裏一樣,他心裏有些疑問,卻也不想開口問賀子言幹嘛給他脫成這樣?馬桶旁邊就是一面鏡子,他可以透過餘光看見自己的光/溜/溜的身體,模樣有些滑稽。

賀子言大約怕他站不住,幫他翻起馬桶蓋子,站在他身後扶着他的腰,男人那處還沒有消下去的意思,硬/邦邦地頂着他大腿處,陳默只覺得身體滾燙起來。賀子言感覺到了,以為他又燒了起來,便道:「你快小啊,小好了我好替你穿衣服,不然又要病了,才好點。」

陳默被他一吓唬更加小解不出來,其實他想對賀子言說他可以坐下小便的,他就不用那麽麻煩扶着他小便了,可他又不知道怎麽說,兩人都急的很。

賀子言的雙臂忽然穿過他的腰際,男人用手輕輕地擡起他那處,用大拇指的指腹輕揉他的頂/端,他的整個身體向前探,他的身體同他貼的更緊了,他在陳默耳邊低聲道:「噓噓。」

陳默就真的尿了,而身體也因為羞愧輕顫着,賀子言好似不覺得這有什麽,伸手拉了點手紙慢慢的替他将那處擦幹淨,賀子言的唇貼在他的耳墜上,他對陳默說:「你哪裏我還沒看過,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沒過三天,陳默的感冒就好了,賀子言也忙起來,總是不着家,他就算能見也只是晚上他進屋前能看見他一眼,就算看見他了,他也不開口說話,男人最多也只問他:「身體好點沒有?」「學校讀書還習慣吧?」然後再道一句:「晚安。」就沒有別的什麽了。

「陳默,你在想什麽呢?這麽心不在焉的。」阿麗看見陳默作業本上寫的亂七八糟扭扭歪歪的字問他。

「啊?什麽?」陳默這才回過神來。

阿麗道:「自己叫我們來自習室寫作業,我倆倒是寫好了,倒是你沒寫幾個字。」

阿麗見陳默如此,問他:「你叔叔最近怎樣?」

陳默答:「和以前差不多,就是忙。」

阿麗忽然笑得和花癡似得,拉着陳默的手臂,說:「陳默,你叔叔好帥啊。大樹,你說是不是?」

大樹在一旁點頭。

阿麗又試探的問陳默:「他有對象沒?」

陳默回:「我看他戴着戒指,應該有女朋友,可能訂婚了。」

阿麗聽了有些氣餒,說:「什麽叫應該,可能啊,你怎麽不去問他?你們平日不聊這些嗎?」

阿麗又道:「果然好男人都名花有主了。」大樹聽了不是滋味的在一旁不言語。

陳默的身體僵了下,回她道:「我不和他說話的。」

「你幹嘛不和他說話?」大樹十分好奇的問陳默,阿麗碰了碰大樹的胳膊,大樹還不知道要住口。

陳默只回:「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麽好。」

阿麗為了緩解氣氛,便說:「陳默,我們很久沒去你家玩兒了,下次喊我們去麽。」

陳默點點頭,說:「好。」然後又說:「不過最近不行。」

「為什麽最近不行?」阿麗心裏想:「我就想最近去你家看看你那帥氣的叔叔。」

陳默說:「他最近好像在忙一個大項目,已經很累了,我不想打擾他,惹他心煩。」

大樹聽了陳默這話更加疑惑了,他說:「陳默,你如此體貼你叔叔,怎麽又不同他說話呢,這是什麽道理?」

阿麗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別再問這事了,大樹只得撓撓頭不再問了。

「我回去了。」陳默被大樹的問題弄得有些煩,反正作業寫不進去,便想早點回去。

「好,你回去小心點。」阿麗如此說着,陳默就收起書本離開了自習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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