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幹笑幾下。“我這不是坐鎮在後嘛,你們要是有危險,我絕對馬上出手救你們。”
“多謝師父。”初一感動不已。
十七不以為奇,這話聽太多,都聽出繭子來了。誰讓他攤上這麽個不靠譜的師父呢?
“諸位仙長。”秦老爺雙腿一能動,就狗巴巴地跑過來,一臉舔笑。“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諸位仙長見諒見諒。”
“這下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唐一水立刻站出來,拽得不行。
“我師兄最厲害了,天下第一。”九九也跟着站出來,臭屁地自豪道。
“是是是。”秦老爺只得賠笑,誰讓他得罪了人呢?“幾位仙長想必是累了,我這就安排人準備晚宴款待幾位。”
初一擡頭看天,天色已晚,已近子時。只不過,他還未來得及拒絕,便被唐一水搶了話。“好呀好呀,有什麽好吃的,全都端上來。不吃飽,哪有力氣捉鬼呀?”
“是是是,還愣着幹什麽,趕緊去準備呀!”秦老爺怒踢了秦管事一腳。
☆、捉鬼的價錢
酒足飯飽之後,秦老爺給他們安排好了上等廂房休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生怕怠慢了他們。
再說那個假冒的道長,被秦老爺拿回銀票後,讓人綁起來丢進柴房,明天好送去衙門治罪。
“大師兄,今日與那女鬼交手,你作何感想?”十七眸色深邃,陷入沉思。
“那女鬼實力在你我之上。”初一老實說道。
“不錯。僅憑你我二人之力,恐怕不是那女鬼的對手。”
“咚咚咚,”此時傳來敲門之聲。初一開門,卻見九九揉揉睡意蒙蒙的眼,可憐巴巴地站在門口。
“九九?你不跟師父一起睡,跑我們這兒來做什麽?”十七凝眉。
九九跨門進來,初一在後關好門。九九一臉打了幾個哈欠,眼皮都快擡不起了。“師父說我搶被子,不讓我跟她睡。”九九爬到床上,一倒就睡下了。
初一貼心地替他蓋好被子。
次日。
休息好後,他們一出房門,便蜂擁而至一堆人,家丁丫鬟,應有盡有。将他們師兄弟兩人圍得無路可走。各種噓寒問暖,誇獎言情。直到秦管事在後咳嗽幾聲,那群家丁丫鬟才如數散開。畢竟好看歸好看,飯碗更重要。
“幾位仙長,這邊請。”比起之前,秦管事這狗腿的态度,可謂是變化之無窮。
初一側目看了眼旁邊的房門,房門未開。
“唐仙長已經先至前廳用膳了。”秦管事一眼看破他心事。
初一、十七、九九随秦管事至前廳,便見一大桌子菜,唐一水碗筷不停,正大吃特吃。見他們一來,便熱情地喊道。“老大,小九九,快來吃,都是好東西。”
十七白她一眼坐下。“昨晚還沒吃夠?”
唐一水左耳進右耳出,滿耳不聞。
見他們吃得差不多了,秦老爺總算是逮着機會開口。“幾位仙長,我府中的情況,你們幾位也是看見了,這惡鬼,你們有沒有什麽辦法除了她呢?”
“不急。”唐一水打個飽嗝之後,又重新拿筷子吃了起來。
“這人命關天呀,”秦老爺急得滿頭大汗。這是他家鬧鬼呀,他哪兒能不急呀?
“師父。”初一也心急道。他們唐水門本就以‘收鬼捉妖,懲兇除惡’為己任,怎麽放任惡鬼行兇而無視之呢?
“秦老爺,你說門口那石獅子?”唐一水慢悠悠地說道。
“不用賠了。”秦老爺哪兒顧得心疼呀,保命要緊。
“人老人,我我這幹了一天活,腰好像不太行了,這工錢?”為了賠那個破石獅子,她忙裏忙外地幹了一天的苦活累活,可憐她的老腰啊!
看着眼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姑娘,老?哪兒老了?可另外幾個人都叫她師父,想必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吧!“給給給。”秦老爺連忙掏出一百兩遞過去。
唐一水手疾眼快,把錢一收。有錢就有動力了。“秦老爺,一口價,一千兩。我保證把這鬼給你搞定,保你家宅平安,如何?”
“一千兩?”秦老爺瞪大眼睛,還真是獅子大開口,趁火打劫呀!
“秦老爺,昨夜那女鬼的厲害你也是見識過的,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你需要思量嗎?”十七趁機道。
秦老爺咬咬牙,當然是命重要啊!“好。但我醜話先說在前頭,如果你們搞不定,就別怪我将你們拿了送官。”
“放心,我們最惜命呢!”十七輕笑道。
“事成之後再給另外五百兩。”秦老爺心疼地掏出五百兩銀票,唐一水欲搶,卻不敵十七手快。“師父,門中錢財一向交由我管,拿出來吧!”十七伸手讨要。
“十七,要不然給我留點兒?”唐一水心疼啊,她剛到手的一百兩還沒捂熱呢!可見十七那威脅的目光,她只得磨磨蹭蹭地把一百兩拿出來。
“你留不住的。”十七搶過,收好。
“那幾位仙長,你們什麽時候捉鬼呀?”
“等會兒就去。你先去準備一車糖果、糖葫蘆、糖人。”唐一水故作正經。既然銀票被收,她只能另謀夥食了。
秦老爺不解。“這些東西有什麽用?”
“我自有妙用。”唐一水不肯多說。初一、十七自然明了,不拆穿罷了。哪想到九九卻是老實,憨憨地笑着。“因為師父喜歡吃糖。”
場面一度,尴尬!
再後,秦老爺他們把東西一準備好,唐一水他們就前往後院捉鬼去了。
初一不放心道。“師父,那女鬼修為在我和十七之上,若要硬拼的話,勝算不大。”
唐一水不以為然,昂頭挺胸,裝作一本正經。“為師時常告訴你們什麽道理。打架打架,打不過就跑,不要乖乖留在原地被人打。”
“可?”初一天生的正義感讓他無法坐視不管。
“大師兄,雖然師父一向不靠譜,可這句話卻并非沒有道理。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十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打不過就是打不過,要敢于認識自己的不足。
“到了。”唐一水于一梅園門口停下。
“我們捉鬼的時候,閑雜人等不能靠近。否則,後果自負。”唐一水狠話一放,就往園子裏走,初一、十七、九九緊跟其後。
獨留秦老爺一衆人等,在門口止步。想跟着,又怕鬼。不跟着,又怕騙。相較之下,還是鬼比較可怕。
唐一水尋了一間屋子,正欲推門而入,卻被初一護在身後。“師父小心,這間屋子陰氣極重,待弟子先行進入探查一番。”初一推門而去,梅香撲面而來,沁人心脾。
“大師兄。”十七心急,算盤在握,随時準備着與女鬼交手。
“怕什麽?”唐一水将他們倆推開,自己擡腿踏進去。一進屋,便大聲喊道。“香香,出來吧!”
唐一水這反常行為,倒是令身後的幾個徒弟看不懂了。花香随風而至,将身後之門關上。女鬼自梁上而落,明眸皓齒,身姿綽約,紅衣灼灼,生就一副媚骨。與昨晚所見之人,相差甚遠。
再見女鬼手指擾動,劃過初一的面頰,青蘭吐氣。“小哥哥,今日可想清楚了,可願留下來常伴妾身左右?”
“香香,別鬧,他是我徒弟。”唐一水挺身而出,先護徒弟。
“沒事,妾身不介意。”梅寒香笑意盈盈地挽着初一的胳膊,擡頭望去,滿眼皆是他。
初一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想要抽手,卻掙不開。求助于十七的目光,卻被他無視。“師父,我。”
☆、不一樣的捉鬼
“來來來,先玩上。”唐一水進屋,自己先是坐下了。
“師父,你和香香姑娘是熟人?”十七挑眉問道。
“我們可不熟。若不是她昨晚死皮賴臉地跑過來,說什麽要跟妾身做話友,妾身又豈會認識她這種臉皮厚的。”梅寒香如影而飄,落坐于座上。翻手揮袖,桌木變化,一方圓桌瞬間幻作馬吊桌,桌上放着碼好的馬吊牌。
“哇,美女姐姐好厲害呀!”九九雙眼放光,滿是崇拜。
梅寒香笑得開心,捏捏他的小臉蛋。“小家夥,你這麽可愛,叫什麽名字呀?”
“美女姐姐,我叫九九,九是九九的九。”九九笑着,肉嘟嘟的小臉蛋上露出兩個小小的漩渦。
“哎呀,真可愛,這小嘴真甜。”梅寒香笑靥如花,翻手掏出根糖葫蘆,遞給九九。“來,吃吧!”
“謝謝美女姐姐。”九九開心到燦爛,嘴角的弧度都快上天了。
唐一水看了眼自家徒弟,這麽快就叛變了?說好的最喜歡她這個師父呢?“初一、十七,你們還愣着幹什麽,趕緊坐下。”
初一十七對視一眼,既疑惑又無語。
四人正好湊一桌,搓牌開局,唐一水倒是興致高得很。好久沒玩了,好不容易趁着這個機會,怎麽着也要盡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秦老爺等人在園子外一直等着,眼睛盯着那個房間沒挪開過,等了大半個時辰,也不見半點兒動靜。
“都進去這麽久了,怎麽還沒動靜?不會死在裏面了吧?”秦老爺心急如焚。
秦管事心裏也沒譜,慌得一批。“不,不會吧?昨天看他們幾個,好像還挺有本事的呀!那個小姑娘,一掌就把老爺您的石獅子打碎了,看得出是個狠主兒。”
秦老爺抓着自己胸口,想想就心痛啊!“別提石獅子了,老爺我心痛啊!”
秦管事明了,連忙轉移話題。“喂,小三子,你趕緊進去看看怎麽樣了?”
小三子吓得臉色慘白。“我?不要了吧?裏面可是惡鬼呀!”他怕死,他才不要去自尋死路呢!萬一惹怒那女鬼,說不定吃得他連骨頭都不剩。
“你敢不聽?”秦管事氣得臉色鐵青。“你不去,難道要我去啊?你還想不想幹了?”秦管事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死路讓別人走,自己走活路。
小三子敢怒不敢言,“秦管事,要不我們再等等吧!說不定他們正在裏面苦戰,萬一被打擾了,是不是就不太好了。”
“老爺,您看這?”秦管事将目光轉向秦老爺,說實話他也不想去湊這個熱鬧。人生在世,活着最重要。
他倆怕死,秦老爺咋會看不出?“那就再等等。”
屋內,的确是一番苦戰。
“胡了。”唐一水推開牌面,伸手要錢。“快快快,給錢給錢。”生存不易,好不容易想個這個掙錢的活。
梅寒香打得有些無聊了,一手托腮,一手随意地翻弄馬吊。“小水呀!怎麽回回都是你贏,你莫不是出老千了吧?”
唐一水一個激靈,禮貌而不失尴尬地微笑。“怎麽可能?我可是最遵紀守法的,怎麽可能幹這種事呢?”
十七看破不說破,擡頭望了眼屋外蠢蠢欲動的秦老爺衆人。“時辰也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恐怕他們坐不住了。”
“就是,馬吊多無聊呀!初一小哥哥,還是與妾身做些有趣的事情,如何?”梅寒香身影一動,柳腰宛轉,玉手輕攏摟着他的胳膊,将頭枕在他的肩頭。
唐一水從中間冒頭,将他倆拉開。“幹什麽呢?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家老大不是你能拐走的。”
“妾身心悅初一小哥哥,小哥哥想必也是心悅妾身的。小水你既是小哥哥的師父,要不然你做個見證,現在就把婚事辦了吧!”梅寒香一念既來,一說既幹。水袖一揮,戴金冠,配華飾,着嫁衣。
她這激動勁,把衆人吓一大跳。初一更是被吓得不輕。捉個鬼,還要把清白給賠進去,這簡直不要虧太大。“不不不,不用了,香香姑娘。”
梅寒香笑語盈盈,欺身而上,雙手摟住初一的脖子,秋波蕩漾。“還叫什麽香香姑娘,如此生分。小哥哥,叫妾身香兒吧!”
沒眼看了,少兒不宜。十七将九九拉到一旁,蒙住他的眼睛。自己自然也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好好做一個圍觀群衆。
“老大是我家的。香香,你要是再對他圖謀不軌,我就毀約了哈!”唐一水話不經腦子脫口而出。
梅寒香順着話頭一怒。“你要是敢毀約,我就對他不軌到底了。”
“哼,誰怕誰?”唐一水雙手一插,頭一昂,別過去,哼哼哼道。
梅寒香臉色一凝,收起戲谑神色,抽回手,褪去嫁衣。“無聊。”
氣氛一度不對,最終唐一水服軟,嬉皮笑臉地讨好梅寒香道。“答應別人的事,我最是積極。明早我們就出發,怎麽樣?香香美女姐姐?”
“這還差不多,記得到時叫我一聲。”梅寒香破怒而笑,跳回懸梁之上,隐去身形。
“師父,你與香香姑娘做了什麽約定?”十七好奇。
“約定?什麽約定?沒有約定啊!”唐一水打着馬虎眼,反正死不承認。
“哦?是嗎?”十七眉眼一挑,嘴角上揚。“師父,為門派建設,把你剛贏的銀子交出來吧!”
“不,不要啊!”唐一水撒腿就跑,這可是她保命的錢,不能給,說什麽也不能給。
十七一把揪住她的衣領,任憑她蹬腿,就是不放手。“師父,你最好還是乖乖聽話,把錢交出來吧!”
九九撲到唐一水身上,輕車熟路地找到她放銀子的地方,小手一伸,揪了出來。又露着人畜無害的可憐笑容,将錢袋遞給十七。“十七師兄,給,師父的銀子。”
“小九九你也?”唐一水忍着淚,徒不慈,徒不孝啊。
十七松手,将銀票收好。等拿到剩下五百兩,加起來,他們也有一千多兩銀子。從兩文錢到一千多兩。短短數日,就實現了質的飛越,一切都多虧他領導有方啊!
唐一水賴在地上不起,捶胸頓足,她心痛。
“師父。”初一攙扶她起來無果。
“地上涼,若是生病的話,吃不得糖,便将糖葫蘆等也一并沒收了。”十七吃她吃得死死的。不用人扶,唐一水一個騰空翻,迅速站起來。
十七推門而出,衆人跟着一并出去。
看着他們出來,秦老爺等人欣喜若狂。“幾位仙長,怎樣?那女鬼捉住了嗎?”
“有我出馬,一切搞定,保證她以後不會再打擾你。”唐一水自豪地拍拍胸脯,鼻子快沖上天了。
“那就好那就好,幾位仙長果然是好本事。”秦老爺一笑,肥圓的臉也鼓鼓的。
“明日,我們啓程離開。秦老爺,給我們準備幾把傘呗!”唐一水嘻嘻笑着。
“快快去準備。”
☆、加戲要加價
“秦老爺,鬼已捉,剩下的五百兩,您打算何時給呢?”十七皮笑肉不笑,眯眯眼。
秦老爺雙眼一眯,透着商人的奸笑。“諸位仙長,這鬼呢,捉沒捉到,我們反正是沒看見,總不能僅憑你們一句話吧。”
“你想耍賴?”唐一水忍不住想撲上去打人了。
秦老爺搓搓手。“我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眼前為實吧!”
“放鬼,香香,咬他。”唐一水氣鼓鼓的,叉腰指着秦老爺道。
雲起,風過,沒人,沒鬼。場面,尴尬。
初一倒是老實,上前一步,有禮道“秦老爺,我等與香香姑娘已達成協議,明日會帶她一同離開。”
“協議?什麽協議?”秦老爺忽然借題發揮。“好啊,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呀!你們合起夥來坑我是吧?”
十七凝眉,沒眼看。他怎麽攤上這麽個沒用的師父?又怎麽攤上這麽個老實的師兄?
“來人啦,将這夥人跟昨天的騙子一起,捉去送官。”秦老爺高聲一呼,立刻冒出一大堆人來,将唐一水他們幾個團團圍住。
風起,雲湧,花飛,花落。
園中梅花脫樹而飛,結成一張密網,遮在上空。梅寒香自屋內而出,蓮步輕挪。“聽說,有人找我?”
“鬼,鬼呀!”一堆家丁吓得魂飛魄散,秦老爺吓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秦管事也是雙腿打顫,渾身哆哆嗦嗦地躲在秦老爺身後。
“把錢拿出來吧!”梅寒香蹲在他們面前,面無表情。
秦老爺哆哆嗦嗦地把銀票掏出來,雞爪子般的手像是打篩子似的。唇齒哆嗦打顫,結巴似的。“給給……給……”
梅寒香将銀票扔給十七,轉身往回走。
唐一水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對着地上那抱團的幾人喊道。“趕緊拿傘來,我們今天就走。”
秦管事自己動不了,狠狠地推了小三子一把,“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去。”小三子落荒而逃。
傘來。唐一水一把拿過。張傘而飛,飄于空中。但見其施法而為,将梅寒香的鬼魂如數收入傘中。傘收,而停。
“這女鬼?被收了?”秦老爺将信将疑。
十七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愚昧無知且多疑的蠢人。“此鬼,道行高深,極為難除。我等本與她協議,解她心結,圓她心願,助她脫離此地之困,以免日後再騷擾你等。結果你們呀,唉!”十七長嘆一聲,裝模作樣。
“我們無知,還望仙長們千萬要見諒啊,見諒啊!”秦老爺在秦管事的攙扶下好歹是站起來了。一起身,便是各種油膩膩的賠笑。
“因你等無知行為,惹怒這女鬼。如此,為降服這女鬼,極為消耗我師父修為。師父她老人家本就身子弱,此番消耗,還不知會如何。”十七假意抹幾滴眼淚。
那頭,唐一水一聽話中真意,極為配合地往地上一躺,雙眼一閉,故意暈倒。
“師父師父。”初一真當如此,幾步上前抱起唐一水往屋內而去,臉上盡是擔憂。
秦老爺幾人,被十七糊弄得一愣一愣的。“十七仙長?唐仙長她這是?”
“唉,靈力消耗過多,傷及根本,需得仙丹靈藥調養方能痊愈。”十七算盤一掏,一打。“這些年,為替師父治病,門派錢財空虛。經此一役,恐怕師父她老人家命不久矣啊!”十七流下幾滴熱淚,情感拿捏正到好處。
“唐仙長她看着挺年輕的呀,怎麽就病重成這個樣子了?”秦管事半信半疑。
“唉,兩位有所不知。我家師父乃是鶴發童顏,雖然面如少女,實際已是九十六的高齡了。”
“九十六?”秦老爺幾人驚訝得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呀!修過仙的人就是不一樣,柳眉鳳眼果凍唇,明眸皓齒小酒窩,活脫脫一個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呀!
“仙長,來,這是我的一番心意。”秦老爺又笑着掏出一千兩銀票來,“要是能替仙長解憂,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十七故作為難,但收錢卻是不客氣。“既然秦老爺一番心意,我家師父又正逢此難,那我在此便多謝秦老爺了。”
“仙長客氣了。”只要能把鬼捉走,花點兒銀子算什麽?
十七入屋,瞥了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唐一水。“行了,別裝了,戲夠了。”
唐一水一個激靈坐起來,一臉孩子求誇獎的模樣。“怎麽樣?我演得怎麽樣?夠不夠逼真?”
“師父,你沒事啊!”九九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都說過她是老妖怪了,哪有那麽容易有事?”十七連白眼都懶得賞一個了。
“師父沒事就好。”心急則亂,見她無事,初一總算放心下來。
中午,吃過午飯,唐一水等人便啓程離開秦府。依稀揮手,同秦老爺他們告別。“秦老爺,以後有機會,我們還是會再來的。”
“以後還是不要再有這個機會了。”鬧鬼這種事,一次都嫌多。
現在有錢了。唐一水昂頭挺胸,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步向前。“咱們現在有錢了,走,先去置辦幾身行頭。”
“衣裳是小,我想用這筆錢重修山門,重振唐水門風。師父,不知您意下如何?”初一提議道。
這覺悟還真不一般呀!唐一水還未說話,便被十七搶了話去。“山門是該修一修了,離開的師兄弟們,也該都找回來。”
唐一水探頭,試圖增強存在感。呃?她這個師父已經成擺設了嗎?啊!孽徒呀!
“待替香香姑娘了結心願後,我們便着手于此。”初一心有藍圖,關于門派建設與發展,他有自己的想法。
“好,不過在這之前,先去接一下三師兄吧!”十七揉揉眉心。
正在糕點鋪賣苦力的初三,兩眼淚汪汪,總算有人還記得他呀!把手裏劈柴的斧子一扔,張開雙臂,朝着他們奔跑而去。“師父、大師兄、十七師弟、九九,你們總算是來了。”
唐一水熱情地揮揮手,然後躲開;初一站在原地,被唐一水拉開;十七側身避開;九九歡快地蹦開。終是,初三撲了個空,抱了個寂寞。“你們……”沒良心啊!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