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被迫扣上的新官職

恭在這裏費勁地對那三個人解釋,邬迪卻在內心有點兒打鼓——為什麽自己剛才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

老實說,他現在和恭也不過認識了兩天。而且因為恭的寡言,兩人的語言交流并不多,自然,邬迪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不過,邬迪倒是能夠肯定對方是個老實人——這點看人的眼光他還是有的。

只是,就算是這樣,也完全構不成他剛才的解救行為——雖然他沖上去救人的行為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在他心裏,他是有過若對方敢對恭不利的話,他是絕對會讓對方吃不了兜着走的狠毒想法的。

想了一會兒,邬迪就自我解釋通了——嗯,其實他原本就是個助人為樂救人于水火的好人!雷鋒精神什麽的在他身上還是有體現的嘛!

“……所以,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恭并不善言辭,但是在說到邬迪的時候,還是盡可能地用好的詞語去贊美他——比如說他的勇猛,他的善良,他的能幹好心等等。

總而言之,能幹為邬迪加分的話他都想要堆上去。這使得聽他講話的那三個族人的目光有些不解——還從來沒聽過恭這麽誇獎一個人呢。

“恭啊,你說他是好人,可是一個人殺死劍齒虎什麽的……還是有點兒誇大吧?”原始人說話就是直接,根本就不顧忌當事人就在這裏。開口的是那個将恭壓倒的人——他的長發是用一根草繩紮起來的,下半身圍着一塊到大腿中部的獸皮,脖子上挂着獸牙和貝殼的裝飾,笑起來挺好看的,“他看起來那麽弱,怎麽可能将一頭劍齒虎殺死?”

在他們眼中,越是強壯的人,身材應該越是高大。就算不是這樣,也要看起來很“英武”。而邬迪,渾身上下包裹在奇怪的東西裏,露出來的皮膚有那麽白,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長期打獵勞作的人的樣子——要知道,在他們部落裏,就是三五個勇士一起,也不能保證将劍齒虎幹掉的啊。

“我說的是真的!”恭對于別人看輕邬迪的态度感覺并不是很舒服。大概這是有因為對方救了自己,所以對方就應該很強的心理作祟吧。

見恭為自己辯解,邬迪覺得心裏有點兒小爽,于是就将那兩根劍齒虎的利齒拿了出來——至于背包衣服什麽的,邬迪只用“我來自遙遠的部落”這句話将人給忽悠了。

不得不說,原始人真的是特別的單純啊。

“竟然是真的!”那個紮起頭發的男人一臉驚嘆,這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他有些蠢蠢欲動想要摸一摸,但是顧及到對方,他還是摸了摸鼻子——只是那雙眼睛總是往那利齒上飄啊飄。

“要是喜歡的話,就送你一個。”邬迪本來暫時也沒想到用這個幹什麽,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要加入恭所在的部落的話,那麽必然要打好關系——反正獸牙骨頭什麽的,在邬迪的眼中并沒有像是這些人那麽看重。

“真的?!”前一秒還在懷疑的那人立馬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毫不扭捏——甚至是有點兒迫不及待地将其中相對比較短的那個拿了過來,一臉喜滋滋的,“對了對了,我叫阿寶,邬迪你真是個大好人!”

被發好人卡的邬迪:“……”

恭見興高采烈的阿寶,又看了看将另一個劍齒虎牙收回去的邬迪,整張臉上露出的那雙眼睛一閃而過一絲黯然:“對了,天色已晚,我們不如在這裏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出發吧。”

“嗯,我去打獵!”拿着劍齒虎牙的阿寶興高采烈,另一個相對高大,顴骨處有一道傷疤的男人跟着他一起去了。

“那個,邬迪,你真的想要加入我們游河部落嗎?”留下來的那個皮膚最黑的男人沉默地幫恭擺弄了柴堆半天,才問邬迪。

他們部落并不算強大,既然有人想要加入,他們自然是歡迎的。只是,聽到恭這麽說,對方這麽強大,為什麽會願意加入他們的部落呢?

“邬迪很厲害的!我當時差點都沒命了,都是他才将我救活的。”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些微猶豫,恭連忙強調。

只是,如果這句話用一個長相可愛或者面容清秀的人來說的話,說服力要大得多。而恭用他這張胡子頭發都分不清的粗犷模樣來說,真是……

不過,很明顯他已經習慣了恭這樣:“真的嗎?你會救人?”那話語裏帶着激動,似乎如果邬迪回答“不是”的話會對他造成多嚴重的傷害似的。

邬迪自然也明白對方的重點放在這裏,他略略垂眸,然後揚起一個溫和的笑容:“救人算不上,不過如果只是小感冒什麽的,我倒沒問題。”

雖然他不是學醫出生,但是在曾經那段頹廢日子時,因為接觸了一些住院的小朋友和老人們,倒是了解了不少有關的知識。

尤其是他的臨床是個裝病好讓自己兒子和那個“男狐貍精”分手的老爺子,在閑來無事的時候,總是一邊開導自己一邊講他以前是如何如何辛苦将自己兒子養大——他算是個小有名氣的中醫——結果兒子卻給他找了個男媳婦兒巴拉巴拉巴拉……

最後,老爺子沒有将邬迪開導好,反而因為那個“男狐貍精”任勞任怨地照顧他,最後被他兒子和男媳婦兒拿下,表面不情願,實則樂颠颠地出院了。

雖然一個中醫為了這麽一個原因來住院讓人有點無語,但是邬迪卻從和對方的閑談中了解了不少。

雖然現在記憶有點兒模糊,但是仔細想想,還是能記起不少。

不過,恭他們并不懂什麽叫做“小感冒”,只是覺得邬迪看起來很有自信的樣子,露出了欣喜的目光——要知道,在這種環境下,疾病是害得他們死亡最大的因素。再加上本身會醫的人又不多,自然會顯得巫醫越加的珍貴。

很可惜,他們部落的巫醫就在前幾天野獸的襲擊中受了重傷,生命垂危——雖然他培養了繼承人,但是對方才不過是一個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面對衆多受傷的族人,他根本就沒辦法像是他的師傅那樣給每個族人以妥善的照顧。

所以,這個時候在得知邬迪會醫之後,他們自然是非常歡喜——他們沒想到居然可以為部落帶回去這麽一個優秀(?)的人才。

所以,當阿寶他們帶着一只野兔和兩只老鼠回來,得知了邬迪居然是個巫醫(?)之後,全都一臉笑容:“我們部落将會非常歡迎你的到來。”

******

有了三人的幫忙,邬迪行進的路程加快了許多。

大約在他們相遇的第三天上午的時候,他們走到了部落邊緣——據小黑(就是那個皮膚特別黑的那個人)他們說,因為原先部落所在的地方遭到了野獸的襲擊,所以就說明那個地方不宜居住,因此部落就搬到了另一個地方。

本來被野獸帶走的族人是根本不可能讓人出來找的——基本上都被默認為死亡——但是因為小黑他們和恭的感情比較好,而且他們也聽說恭在被劍齒虎帶走的時候手裏拿着武器,并沒有斷氣。所以幾個人一商量,便趁着族人大遷徙的時候,偷偷跑來找了。

按理說,他們這種行為是應該受到懲罰的。但是這次他們不僅找到了恭,而且還帶回來一個巫醫(……),所以完全可以将功抵過。

因此,當他們回到部落的時候,才沒有立馬被族長命令捆住懲罰。

而在這個時候,邬迪才知道,原來恭居然是族長的兒子!

只不過,他這個“官二代”似乎并不太受歡迎。

******

因為邬迪來的時候是上午,部落裏的男人們都去河裏捕魚,女人們都去附近挖野菜——因為前段時間野獸的襲擊,使得他們部落裏受傷的人增多,勞動力銳減,只能讓能出動的都出動了——而其他人要麽是傷員要麽是老人和只有個位數的小孩兒,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有一個生人來到了他們的部落。

族長正在山洞裏查看傷員——自從巫醫重傷不起了之後,他幾乎承擔了大部分巫醫的責任,雖然他在治病這方面也不咋地,但至少能夠帶來精神的鼓勵——在聽到找到了恭的時候,那雙銳利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喜悅。

雖然他的兒子在部落裏并不是特別受歡迎的,但是身為父親,在得知兒子活着的消息還是十分開心的。

只是,他不可能就這麽匆匆跑過去查看,畢竟這裏還有這麽多傷員。但是,當他聽到跟着自己兒子回來的還有一名巫醫的時候,他立馬呆不住了,簡單地交代了其他族人一下,連忙邁着大步去接人。

要知道,族長如果是部落的主心骨的話,那麽巫醫就是部落長久存在的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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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老實說,沙子今天很累。昨天回到老家,才知道外公從屋頂上因為修補屋子而摔了下來,就連行走都很不便,所以沙子就留在老家和媽媽還有舅舅以及表妹他們一起一起幫忙外婆收玉米,背玉米,曬玉米和煮飯——因為一直忙活到中午才從地裏回來,整個人都曬得快要脫水了,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手上也被玉米葉刺過,整個人都頭重腳輕的,下午又頂着太陽回家,還要忙着洗澡洗衣服之類的,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所以,今晚上也不可避免地更新晚了——沙子現在實在累成一灘水了,所以就這樣,如果有蟲蟲的話,就明天再捉好了……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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