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做衣服的賢惠小受
“我沒事了,族長。只是猛一站起來有些頭暈。大家,怎麽都來了?”
邬迪等那陣眩暈過去,才回答剛才族長的話——說真的,他果然不适合當醫生,就這麽點兒土包紮都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是給別人治療吧。
在邬迪的觀念中,如果自己受傷了的話,是怎麽倒騰都沒關系的。但若是給別人治療的話,那關系可就大了——畢竟那是“別人”,要是有個不注意的,那就是責任了。
醫療事故什麽的實在是很兇殘的啊。
所以,邬迪才在當時考上大學選志願的時候不顧爸爸媽媽讓自己學醫的念頭,堅定地選擇了其他的專業。
說到底,除非是被邬迪放在了心裏,有着很重要的地位的人,邬迪是不太願意攬責任的。
“他們是請你幫忙治病的。”族長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恭先小小聲說了——當然,因為邬迪靠着恭,所以才能夠聽得清楚。讓他驚訝的是,恭的語氣還有點兒不滿。
他還以為按照恭的性子來說,應該比較軟弱,逆來順受的呢……原來他還是有脾氣的嘛。該怎麽說呢,他怎麽覺得這樣的恭反而可愛得很呢?
唔,糟糕,他又想捏捏恭的耳朵了。
恭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不滿的原因很簡單——他并不是不想救族人,只是看到邬迪今天救了白的哥哥就這麽累,要是救更多的人,那不是會累趴了嗎?
可關鍵是,恭不知道邬迪會不會拒絕,他也不好貿然開口——其實他在邬迪面前“活潑”的表現已經讓在一旁默默關注自己兒子的某族長內心暗暗驚訝了——所以語氣裏就不知不覺地帶上了點兒不滿。
雖然這點兒不滿其實是恭對自己的。
******
因為想要在這裏住下來,雖然邬迪就答應了去看看那些傷員。
只是天色已晚,就算點起篝火也看不清楚,所以邬迪只讓大家幫忙将那些被野獸抓出血的地方清洗幹淨,然後裹上灰——因為之前大部分的頭發都燒成灰用來給傷員止血了,所以邬迪直接讓他們在篝火堆下面掏出來熱灰等晾涼後塗抹上。其實所有的“灰”都有止血的功能。
雖然只是簡單做處理,其他的事情留到第二天做,等邬迪終于可以休息下來的時候,還是差點站不起來——這比他攀登懸崖的時候還要累!
所以,在被恭半扶半拖會山洞的時候,邬迪也沒管其他的,直接倒下就睡死了。
一覺睡到天亮。
不得不說,過度的疲勞雖然讓人不好受,但是如果有一個好的睡眠之後,還是能夠讓人神清氣爽的。
邬迪睜開眼睛,擋住照在自己臉上刺眼的陽光,一邊抓着頭發一邊打着哈欠坐起來。
“啊,你醒了?”正在洞口處“玩泥巴”的恭立馬站起來,但是看到邬迪光溜溜的上半身,那張沒有了大胡子遮住的臉上飛快地掠過一層薄紅,“我按你的方法捉了兩條魚,要不要吃?”
因為有低血壓的緣故,所以邬迪在早上醒過來的三十秒以內是很迷迷糊糊的。所以在下意識地循着聲音的方向望過去之後,他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把這些泥巴弄起來幹什麽?”
恭愣了一下,然後說:“不是說你要用泥巴做那個‘陶罐’的嗎?”
邬迪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在聽到恭的回答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昨晚上看到恭一次次地端着本來就笨重,加了水之後更加笨重的石頭盆子一次又一次地來回的時候,回到山洞裏就給他叨咕了一下罐子的事情。
那個時候,似乎恭是問了陶罐是什麽,但是那個時候邬迪實在是又累又困,所以只嘟囔了幾句“用泥巴做的,你明天挖點泥巴回來我教你”就睡過去了。
******
洗漱之後,邬迪吃了一條魚當早餐——這是恭一大早拿着昨天的漁叉費了好大勁兒才捕到的,雖然沒有放鹽,但是魚鱗內髒魚鰓什麽的還是去得幹幹淨淨。
在沒條件講究的情況下,邬迪是不會介意這些東西的。
吃完了之後,邬迪就準備再去傷員那裏看一下。
等到邬迪回來的時候,還帶着一只猴子……啊,不,就是猴子——自從今早上發現白的哥哥不再變得燙人之後,猴子對邬迪是神使這件事就深信不疑了——誰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到這樣?
要知道,在以前,如果發現一個人發熱了的話,那是只能等到人最後“燒死”的。
只是,因為白要繼續照顧自家哥哥,所以在對邬迪再三道謝之後,并沒有跟來。而其他人,一部分出去打獵,一部分出去采野果,還有一部分就負責照顧傷員或者留下來縫制獸皮、打制石器之類的。總而言之,都是非常的忙碌的。
也只有猴子這個“巫醫候選人”因為年紀和以前收到的教導,基本上部落裏的日常活動都插不上手,幹脆,就打着“跟神使幫忙學本領”的旗號當起了邬迪的小尾巴。
見到邬迪,恭連忙站起來,将手裏的獸皮衣服遞過去,但随即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好像有些太急切了,一時之間手半伸着僵在了那裏。
倒是邬迪很快反應過來:“這麽快就做好了?我去試試看!”
因為邬迪昨天的衣服都被沾上了血還有草木灰之類的,弄得髒兮兮的,而且想到自己身上就這麽一套衣服,總不可能一直這麽穿着,也得入鄉随俗才行。所以今天早上的時候,邬迪就問恭有沒有多餘的獸皮衣服,他先借着穿一下,等他打獵有了皮子之後再還回來。
不過鑒于游河部落的人不是那麽經常性捕獵到大型的野獸,所以恭是不可能有多餘的獸皮衣服的——畢竟他的狩獵能力更加廢材。
而且就算是恭有,以現在恭和專門在健身房和野外鍛煉出來了八塊隐性腹肌的邬迪來比較,那獸皮衣服的大小也是不夠大的。
好在恭這麽些年來收集了三四張中型大小的皮子——以前都是用來過冬裹在身上禦寒的,但還算幹淨完整——再加上沒有女人給他縫衣服,所以他自己學會了縫制,所以就打算給邬迪做一套衣服出來。
能夠讓恭給自己親自做一套,邬迪內心有種詭異的滿意和期待,所以他就随手抄起一張獸皮用類似于古希臘衣服那種方法裹在了身上,随便扒了些藤蔓固定系緊,然後就準備應付一段日子,等恭把衣服做好了就換上。
但是他沒想到,恭的動作居然這麽快。
雖然只是簡單地用石刀割出大小,然後用獸骨針穿着從不知名的植物上剝下來的皮曬幹後做成的“線”粗粗地縫制,但是邬迪還是覺得很滿意。
想起現代社會裏好多人連扣子都不會縫,邬迪腦海裏冒出了一個念頭——恭怎麽這麽賢惠呢?!
“謝謝你,恭,很合身!”邬迪毫不吝啬地給了恭一個感激的微笑。
“你喜歡就好……”突然笑一下好吓人啊!不過被人稱贊什麽的,這還是第一次,感覺真好。
“邬迪大哥,這個東西拿來幹什麽?”因為不習慣被稱為“神使”——邬迪總有種聽到別人這麽叫他自己就化身為神棍的囧然——所以就讓猴子改了口。此刻,猴子正蹲着看那一大堆因為水分蒸發而變得有點兒幹的泥土。
“做罐子,來來來,大家一起。”邬迪招呼恭過來,人多力量大嘛。
******
認真說來,邬迪做罐子的經驗除去玩過有個不太靠譜的做罐子單機小游戲外,就是曾經到景德鎮旅游的時候,在一個供游人體驗的店鋪裏自己試過一次。
而且那次還是在機器的幫忙下。
不過還好他那個時候和店主唠嗑談到過瓷器和陶器的發展史,所以對于怎麽做罐子還是多多少少有點兒思路。
因為根本沒有模具,所以邬迪只能教恭和猴子将泥土搓成手指頭粗細的長條,然後一圈一圈地盤起來。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再用調的比較稀的泥裏裏外外抹一層——防止泥條之間出現縫隙滲水——這樣,基本上就算完工了。
剩下的就交給大自然和時間了——希望不會出問題。
因為剛做好的泥罐子都是軟的,禁不起搬動,所以邬迪他們打算又換個地方繼續盤泥條子。
恭和猴子都是幹勁十足——他們潛意識裏已經認為,這個陶罐子是已經成功了的——邬迪(大哥)果然了不起!居然可以創造出這種東西來!
不過光是悶頭幹活的話,邬迪覺得很無趣:“我想起來了,關于鹽的事情……恭,你真的看到過那些動物舔石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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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上半夜的時候又閃電又打雷,沙子私心想着,若是有一場暴雨,那便是極好的。可是!今天早上起來一看!泥煤!連地面都木有打濕!!!蕭敬騰雨神!求來這裏開演唱會QAQ!小攻是攻,所以不會做那些穿越小受受做的事兒的,所以大家不用擔心沙子寫着寫着和以前另一篇獸人文重合了QVQ~畢竟攻要霸氣側漏一些嘛,所以這些賢惠的事兒還是交給恭小受(怎麽有點兒奇怪……)做好了~據說男人送給女(劃掉)人衣服是為了脫下來——恭小受不要做得那麽明顯喲呵呵呵~~PS:奇怪奇怪太奇怪了了!JJ抽了!明明沙子昨天發了一張出去的,但是今天一看,竟然被存稿箱了!我勒個去!JJ實在是太兇殘了!必須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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