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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府讓府裏的下人把謝嬌跟秋月安排在府邸裏的一處院子裏面, 還命令下人不得怠慢,畢竟他覺得,這兩位也許真的是晉王妃派過來的, 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何晉王妃要派一模樣嬌美的女子跟丫鬟過來。
是過來伺候的晉王的, 擔心晉王從澄洲這邊帶美人回去,如果是這樣, 李知府覺得晉王妃多想了。晉王不近女色啊, 他們這些下屬, 沒敢直接送人,但是安排了歌舞,晉王一個也沒要。
而且, 只有兩位女子過來,這事有些奇怪啊。
很快有下人過來禀告李知府,“大人,謝姑娘要了水洗了澡,随後又用了膳食。”
李知府好奇, “這位姑娘, 當真嬌美的能用傾國傾城一詞?”
想到了謝嬌的模樣,那丫鬟道:“奴婢從未見過, 如此美貌的女子。”
頓時李知府覺得更奇怪了。
謝嬌換了一身藍色的薄衫, 她已經等了幾個時辰了, 她洗了澡,梳了發鬓, 用了膳,還看了自己跟晉王的話本子,但是晉王還未過來。
一時之間, 謝嬌有些忐忑,不知道晉王是什麽意思,又或者,晉王真的是把自己的當成了晉王妃派過來的人了,但是晉王不會在這知府的府邸上,不給晉王妃面子,還是說,晉王在忙?
看着謝嬌的模樣,秋月也跟着緊張,她道:“姑娘,如果王爺生氣,我們要如何啊。”
“我這一心想着到澄洲了,找王爺,也許王爺能幫忙,但是這到了澄洲,到了知府府邸了,我又有些擔心。畢竟是晉王妃讓人把你送到別莊的,這事還在盛京城沸沸揚揚的,王爺如果為了自己,不為姑娘做主,這要怎麽辦啊。”
外面,晉王的腳步停了下來,陳公公擦着汗,只想着謝嬌這丫鬟,都在說什麽啊,她要說,他們王爺一定能給他們主子做主,在誇贊他們王爺一番才對啊。
晉王看着遠處,像是在等着謝嬌的回答。
好一會,謝嬌道:“跑!”
秋月:“跑,我們往哪跑啊。”
謝嬌就想逗逗秋月,看着秋月這幅緊張的模樣,謝嬌有些擔心,她有紅薯,可以跟晉王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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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謝嬌繼續逗秋月,外面的門讓晉王推開,晉王冷着聲音問道:“往哪跑?”
秋月退出去的時候,還往後瞧了謝嬌一眼,見謝嬌示意自己別擔心,她這才出去關上了門跟陳公公一起站在外面。
想了想,秋月對着陳公公笑了一下。
陳公公瞥了秋月一眼,随後繼續站在那。他只覺得,什麽樣的主子什麽樣的丫鬟,瞧瞧一個問的問題,一個回答的問題。他們王爺不管謝嬌怎麽辦,跑,這是晉王府侍妾做的事?
謝嬌依舊裝作高冷的模樣,“王爺,我都不曾侍寝,何來的寵妾滅妻。”
聞言晉王沒回答謝嬌的問題,他拿過了謝嬌的話本子瞧了一眼,是他跟謝嬌的話本子,謝嬌不去看晉王。
過了一會,晉王開口問道:“跑,往哪跑?”
謝嬌認真,“如果王爺不肯為我做主,我自然是要繼續跑的,總不能便在這坐以待斃。”
呵了一聲,晉王慢悠悠的道:“你是覺得,你這寵妾是假的,我便不能為你做主?既然如此,今晚我歇在這。”
說罷晉王起身出去。
秋月見晉王出去了,跟晉王行了禮,一直看着晉王出了院子了,連忙跑了回去,“姑娘?”
謝嬌一副呆呆的模樣,“他說,今晚歇在這。”
別說謝嬌了,就是秋月也呆愣了一下。
侍寝的事情謝嬌早就想好了,畢竟她都進了晉王府了。
好一會,謝嬌繼續道:“避孕的藥丸我麽沒帶,這做避孕的藥丸又需要時間,你去幫我弄避子湯吧。”
秋月好一會,這才應聲出去。
這裏是李知府的府邸,不是晉王府,秋月想要出去還是很簡單的,只是秋月謹慎,在街上轉了好幾圈,這才去買了避孕的藥材,想着回去給謝嬌做避子湯,同時秋月又買了滋補的藥材,這才回去。
謝嬌到了澄洲了,李書也到了盛京城了。李書對于晉王的那位謝妾室,滿心的不喜,還在盛京城內買了幾本晉王跟那位謝侍妾的話本子,瞧瞧現在民間把這兩位寫成什麽故事了,這才又騎着馬去了別莊。
錢管事見到了李書的時候,腿都軟了,不為什麽,就因為這個李書是晉王的人。如果晉王對謝嬌不在意,李書能過來。
不用想錢管事也知道李書想問什麽,所以連忙道:“李大人,十幾日前,謝主子跟她的丫鬟跑了,不知所蹤。我們別莊的下人出去追尋沒追到,我去了晉王府禀告了晉王妃了,晉王妃好像又進了宮。”
說完了錢管事有些忐忑,誰曾想,李書頓時樂了,随後李書又緊抿着唇,“這別莊,還真是随随便便就能讓人跑出去啊,謝侍妾跟她的丫鬟都是女流之輩,他們怎麽跑的?”
錢管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李書說了一遍,李書這才回去。這謝嬌是十幾日前跑的,也就他剛剛從澄洲回盛京城的時候,所以這事跟他沒關系,他就是夜以繼日,趕回來,這謝嬌也是跑了。
謝嬌跑的好啊,謝嬌跑了,他們王爺就不用為了謝嬌做什麽了,更不用讓她住在他們王爺在盛京城的府邸了。
回去的時候,李書想起了自己那日在農戶家裏見到的女子,什麽容貌傾國傾城,他覺得看人更要看人心,那女子的眸子清澈,那是他見過最清澈的一雙眸子,雖說她的臉頰上有傷疤,但是他覺得那位女子,遠勝他見過的那些女子。
勾心鬥角慣了,總是喜歡單純的眼神,單純的人。
一輛外表普通,但是裏面裝扮豪華的馬車在澄洲城外面排着隊進城。
車裏面,趙俏緊緊的攥着帕子。
趙俏來澄洲了,這對趙俏來說是個機會,畢竟現在晉王身邊沒有其他侍妾,她在幫助晉王,也許晉王就對自己動心了,到時候她在跟晉王一起回府,她便能在晉王府立足了。
一直到天色漸暗,趙俏乘坐的馬車才停在了李知府府邸的門口。
相對于謝嬌跟秋月的一路逃亡,趙俏是慢悠悠的坐着馬車過來的,丫鬟婆子伺候着,還有侍小厮護着。
想了一下,趙俏讓小厮去跟李知府府邸外面的侍衛說,自己是晉王妃派過來的,畢竟她總不能說自己一個妾室,自作主張過來找晉王。
趙俏能從晉王府出來,也是用了計策,她故意在府裏做了錯事,讓晉王妃罰了禁足,這才悄悄的從晉王府出來,來澄洲。
趙俏想着一會就要見到晉王了,有些緊張。
知府府邸外面的侍衛面色有些古怪,晉王妃剛剛派了人過來,那人已經住進了知府府裏了,晉王還去見了,怎麽這會晉王妃又派過來一位。
好一會,知府外面當值的侍衛讓趙俏的人稍等一下,又派人去找了李知府了。
李知府茫然了一瞬,實在是搞不懂這晉王跟晉王妃是想做什麽,所以又趕緊去找了晉王了。
等到李知府到了晉王那裏的時候,才知道晉王剛剛去了謝嬌院裏,他又趕緊去追晉王。
剛剛到了謝嬌院子外面,李知府就讓陳公公給攔住了。
陳公公笑眯眯的,“李大人,你來這找王爺,何事啊?”
李知府:“陳公公,外面有人說是晉王妃派過來找王爺的。”
這次陳公公沒敢直接進去找晉王,而是匆匆跟着李知府一起出去了,見到了趙俏的時候,陳公公簡直不知道要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謝嬌過來是被逼無奈,這個趙俏過來做什麽,承恩侯府那邊幫襯着她,她就好好在晉王府的後院待着不就行了。
趙俏:“陳公公。”
說完了,趙俏頓了頓這才道:“是晉王妃派我過來的。”
畢竟李知府在這了,趙俏也不能說其他的,只能繼續說是晉王妃派她過來找晉王的。
陳公公冷着神色,“趙主子,王爺已經在謝主子的院裏歇下了,你看,我是現在去禀告王爺,還是等明日?”
聞言趙俏往後踉跄了幾步,“謝主子,謝,謝嬌?她怎麽在這,她不是在別莊了!”
陳公公笑道:“跟您一樣,是王妃派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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