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下

晚上,陳欣茹從浴室出來,放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拿起來,看見熟悉的名字,陳欣茹笑了,接起來,話筒的另一邊,是一個略有些細的男生嗓音,輕輕地唱着:

It started out as a feeling

Which then grew into a hope

Which then turned into a quiet thought

Which then turned into a quiet word

And then that word grew louder and louder

'Til it was a battle cry

I'lle back

When you call me

No need to say goodbye

走的那天,他們沒有說再見,所以,再次見面也不是再見,不過是待會兒見而已。陳欣茹聽着電話那頭沒有伴奏的清唱,嘴角上揚,眼淚卻忍不住流下來。

那天之後,酒吧裏突然多了一個男歌手,偶爾是他獨唱,偶爾是陳欣茹獨唱,偶爾他們倆一塊唱。“阿痞,還是你牛!”林雪兒對她說,“從桂林追到這兒!”“他可不是追的,他是混不下去了才來的!”陳欣茹笑。“诶!我怎麽不是追來的?誰說我混不下去了,我可是真真的為了你來的滄瀾!”阿痞笑着回答。“哎呀哎呀,抱歉我來晚了,雪兒,有你的信!”吳曉從門口進來說道。“信?”林雪兒拿過來,說是信,其實不過是張明信片而已,看吳曉的樣子她應該是看過了的,這個信封連個郵戳都沒有,明擺着是吳曉後裝進去的。林雪兒懶得理吳曉在玩什麽鬼花樣,直接拿出明信片,看見上面寫着:雪兒,前幾天在明信片上的女人是我的女朋友,不過你別誤會哦,她是女性朋友,而且她是一個百合!所以,你不用擔心啊!“擔心?我擔什麽心?”林雪兒自言自語,心裏卻舒了一口氣。“哎呀呀,前幾天看見有個女的在周亮旁邊,某些人的眼神,啧啧啧,幾乎要把明信片給燒壞了!”陳欣茹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陳欣茹你皮癢了?”林雪兒白了她一眼說。“哦哦,我又沒說你,你着什麽急?”陳欣茹聳肩。“哼!”林雪兒轉頭不理她,然後把明信片裝兜裏了。

阿痞和陳欣茹給酒吧帶來了不少的收益,酒吧老板每天看見他倆嘴都合不攏,阿痞從來沒和陳欣茹說過什麽情話,但是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他們倆就在一塊了。剛開始,有人問他們倆是不是一對兒的時候,他們還說只是朋友,後來再有人問,阿痞幹脆摟着陳欣茹說,她是我的人,陳欣茹也不否認。吳曉她們都起哄說陳欣茹是阿痞不費吹灰之力就追到的,阿痞卻說:“我可是從桂林追來的,這還不叫追?”陳欣茹笑:“你那叫趕,不叫追!”阿痞撇嘴:“趕?那你成啥了?”然後所有人笑成一團。阿痞後來悄悄和陳欣茹說,他那晚唱着歌就看見她坐在下面一直盯着他看,而且陳欣茹來吧臺的時候,酒保就對阿痞說,陳欣茹一直在看着他,所以他其實一直在等陳欣茹過來說話。“所以是你追的我!”阿痞得意的說。“是嗎?我不記得了!”陳欣茹耍賴。“你不記得了,我可是要記一輩子的!”阿痞摟過陳欣茹邪笑着說,陳欣茹也笑了。

李素然在離林雪兒她們公寓兩條街外的地方買了套房子,三室兩廳,喬遷那天陳欣茹,阿痞,林雪兒都去了,陳欣茹以這個房子大為理由,把三只貓都放在這邊了。晚上吃飯喝酒後,大家多多少少都醉了,于是就把他們家鬧了底兒朝天,李素然倒是沒說什麽,吳曉整個晚上都在對他們大聲嚷,讓他們收斂點,可是陳欣茹說了,喬遷就應該熱鬧點兒,所以,第二天,吳曉家一片狼藉,導致吳曉給他們下了禁令,以後要是來,就不許鬧,否則多晚都趕出去!

酒吧老板在滄瀾城東開了個分店,讓陳欣茹升職成經理管着那邊,工資比以往的多了一倍還多,就是上班遠點兒,陳欣茹當然樂意,畢竟有輛老板給的車,來回開挺方便。林雪兒終于給了周亮一個追她的機會,但是前提是周亮必須改掉糾結的習慣,周亮一百個同意,雖然這對他來說很難。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周亮還有一年才回滄瀾,他完全有時間來改。吳曉還是像以往一樣開着蛋糕店,不過所有“舊時光”的常客都知道,“舊時光”多了一個帥哥服務生。看上去,一切似乎都到了正軌。

蘇安和Lily要回來那天,是七月的最後一天,那天天很晴,有些許雲飄在空中,像一條條線,吳曉和林雪兒在吳曉的新家裏忙着做飯,李素然開着蘇安的車去接蘇安和Lily。“哈士奇又跑出去了!”林雪兒說。“哎呀!”吳曉叫了聲,手被菜刀切了個小口。“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怎麽了?”“不知道,總覺的今天要出點事兒。哈士奇不用管它,一會兒自己就回來了。”林雪兒拿了個創可貼給她貼着說,“你現在得管着點兒哈士奇,這不是公寓那邊,你們家下樓就是大門口,出了大門口就是馬路,萬一出點兒什麽事兒呢!”林雪兒耐心的說,“話說,欣茹什麽時候回來?”“不知道啊,我給她打個電話!”吳曉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轉身拿起手機:“喂,你在哪兒呢?”“路上,堵車呢!”陳欣茹在電話那頭說。“堵車?”“你們家附近正在施工呢,你不知道啊!”陳欣茹說。“我想起來了,那好吧,你盡快吧!”吳曉挂了電話。“怎麽說?”林雪兒把魚從鍋裏盛出來。“旁邊建築工地施工,她堵車了。”“那應該過會兒就到了,把這些端出去吧。”林雪兒把魚端給吳曉,洗手就往外走。吳曉把菜都擺好,然後正準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聽見尖銳的剎車聲和“嘭”的一聲悶響。“怎麽了?”吳曉站起來。“好像撞車了。”林雪兒撩開窗簾往外看,正好呢看見馬路上的車禍現場。“真是的,吓我一跳。”吳曉說着正要坐下來。“吳曉……”林雪兒的聲音有些顫抖。“怎麽了?”“你看那輛車,是不是欣茹的?”林雪兒用手指着那邊,吳曉快步跑到窗前,順着看過去,熟悉的顏色,熟悉的樣式。“不可能!”吳曉說着連衣服也來不及換就沖下了樓,電梯怎麽等也不來,吳曉轉身從樓梯上跑下去,跑到門口,看見一輛車被橫擠在電線杆和渣土車中間,車頭已經變形,眼前熟悉的車牌號是那麽的刺眼。林雪兒尾随着跑下來,一把扶住險些跌坐的吳曉。吳曉不記得那天陳欣茹是怎麽被救出來的;不記得醫護人員怎麽怎麽告訴她他們已經盡力的;不記得警察怎麽告訴她,事故原因是因為哈士奇突然穿過馬路,陳欣茹正準備左轉進大門突然急剎車停在原地,對面的渣土車避讓不及就直接撞了上去。她只記得,那天陳欣茹脖子上的黑十字架和以往她皺着眉頭,一身煙酒味兒的走進“舊時光”的樣子一樣;只記得那天陳欣茹穿着她最喜歡的寶藍色的衣服,被血染成了紫色;只記得她看見哈士奇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切,然後就跑了,而且再也沒有回來;只記得那天,天上的雲像一條條線一樣劃破了湛藍的天空,微微泛着波瀾。那天,是七月的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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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周亮即将離開法國,他特意買了一個精致的寶藍色的鎖,來到了鎖橋。這是他答應了陳欣茹的,可是現在,這把鎖,鎖住的不只是陳欣茹的秘密,也是所有人的秘密,周亮緊緊握了一下鑰匙,使勁兒扔進了河裏,這個秘密就這樣沉到了河底。

酒吧裏。阿痞在臺上唱着《時間煮雨》,男生唱這首歌,反而更顯哀愁。臺下坐着六個人,沉默的喝着咖啡。過了一會兒林雪兒打破沉默:“喝杯血腥瑪麗吧。”“好!”大家都同意,六杯紅色的血腥瑪麗放在桌前,紅的晃眼,背景音樂裏那句“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眼淚就這麽流下來了,悄無聲息。突然阿痞停住不唱了,所有人都看向他,他頓了一會兒,說:“今天,我最愛的人,離開我一年了,我想唱首歌給她。”說完,緩慢的撥動了吉他:

開了燈眼前的模樣

偌大的房寂寞的床

關了燈全都一個樣

心裏的傷無法分享

生命随年月流去

随白發老去

随着你離去快樂渺無音訊

随往事淡去

随夢境睡去

随麻痹的心逐漸遠去

我好想你好想你

卻不露痕跡

我還踮着腳想念

我還任記憶盤旋

我還閉着眼流淚

我還裝作無所謂

我好想你好想你

卻欺騙自己

吳曉擡頭,讓眼淚不至于流的那麽快,總以為時光就是那麽好,每天就這麽平平凡凡的過,現在物是人非,才想起,原來我們經過那麽多的時光,也錯過了那麽多的歲月。如今才知道,人生就那麽長,你占了那麽多的時光,卻戛然而止在此時,像從沒來過一般,那麽安靜。七月的天,還是那麽一樣的顏色,風一吹,微微泛起波瀾,只是身邊,再也沒有你,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結了,小編可以視心情而定發表一些番外哦~希望大家多多捧場!撒花撒花~~~~

☆、另一個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 介于之前的結局有些悲傷,小編又為大家謝了另一個結局,希望大家喜歡并且多多支持啊!

番外另一個結局

自那之後蘇安和吳曉不再被逼婚,蘇爸爸難得幫蘇安張羅婚事,眼看蘇吳兩家雖然做不成親家,但是成為商業上的夥伴是可以的,吳爸爸決定讓自己女兒的婚事和蘇安的一起辦,也算彌補了一個讓他們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的願望。陳欣茹和林雪兒陪着吳曉和Lily去挑婚紗,滿眼的白色婚紗是每一個女孩最美麗的夢。

“喂,陳欣茹!結婚的不是你,拜托你放開那條裙子!”林雪兒對着遠處一直糾結在一條魚尾婚紗的陳欣茹叫到。“別管她,讓她多看兩眼吧!”吳曉笑,“畢竟婚紗是每個女人最美的幻想。”陳欣茹不理她們,執着的看着這條婚紗。“想要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陳欣茹驚訝的回頭:“阿痞?”陳欣茹驚訝道。“你還沒回答我呢!”此時的阿痞和之前在桂林時見到的完全不一樣,不再是痞痞的衣服,而是一套一本正經的休閑裝。“我?想要啊!怎麽?你買給我?”陳欣茹挑眉。“沒,我是想說,想要自己掙錢買去!”阿痞邪笑道。“滾!”陳欣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阿痞得逞的笑出了聲。“你怎麽來滄瀾了?”陳欣茹問。“我又不住在桂林,當然是來滄瀾換換工作環境啦!”阿痞回答。“那你的新工作在哪兒啊?”“我一朋友開的酒吧裏!喏,那是我朋友。”說着阿痞拿手一指。“老板?!”陳欣茹說道。“咿?你怎麽在這兒?”老板奇怪的問。“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們吧!”逛了一圈的林雪兒等人回來說道,“兩個大男人看婚紗?”吳曉略帶鄙夷的瞅着他們。“喂喂,你們想多了!我只是陪他來看,話說,你們認識?”阿痞奇怪的說。“你和阿痞是朋友?”陳欣茹問老板。“是啊,大學同學,還是鐵哥們兒。”老板微笑,“我還正想着今晚給你們發請帖呢,在這裏就遇見你們了。”說着從包裏拿出五張請柬,“喏,我要結婚了,下個月,就在酒吧,帶着你們的各種男女朋友來吧!”說完老板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Lily。“老板你要結婚了!看來我們酒吧會有一個老板娘了!”陳欣茹笑道。“吶,陳欣茹,本來我打算結了婚再告訴你,但是現在幹脆一起說了吧,我打算在城東開一個新的酒吧,我要和你嫂子去那邊,這邊的酒吧就交給你管了,現在你就是這個酒吧經理了!”老板說着一把摟過阿痞,“關嘯是酒吧的新歌手,你要多多照顧他啊!”“關嘯?”陳欣茹看了眼阿痞:“你不說你叫阿痞嗎?”“喂,傻子都能聽出來這是假名字好不好!”關嘯白了一眼陳欣茹說。陳欣茹賭氣,撇過頭不再理他。

吳曉和蘇安的婚禮辦得很順利,兩對新人一只很幸福地笑着向賓客敬酒,吳曉和Lily有自己老公擋酒,但林雪兒沒有,雖然她是伴娘,卻偏偏有好事者也想讓伴娘喝酒,陳欣茹只好出面擋酒,要知道婚禮上敬酒敬的不一定是啤酒或者白酒,說不定就是各種酒和湯汁的混合,味道難喝不說,搞不好還是個高度“雞尾酒”,所以幾圈下來,陳欣茹已經吃不消,以上廁所的借口離開了會場。

“還好吧!”林雪兒扶着陳欣茹問。“還好,就是那些酒味道太難喝了,嘔……”陳欣茹邊說邊惡心着,“酒的度數不是問題,問題是怎麽能有人往裏面放姜啊,蔥啊,甚至是芥末什麽的啊!惡心死我了!”陳欣茹抱怨着走到女廁所水池邊,擰開水龍頭,水刷刷地流了出來,陳欣茹用紙巾沾了水,擦了擦額頭和後頸,又拿出包補了補妝,轉頭對林雪兒說:“我要是喝暈了,你記得把我送回去!”“不,我把你留在這兒給人當地毯!”林雪兒嘴上不留情,可依然扶着陳欣茹走出了女廁所。

夜幕降臨,陳欣茹一個人走在街上,昏黃的燈光照着地面,迎面走過來一個人,細看一眼,是關嘯。此時的關嘯身着白色藍邊的襯衫,上兩顆紐扣沒有系上,微微漏出白淨的胸膛,黑色的牛仔褲,陳欣茹微微臉紅,關嘯微笑的向她走來,陳欣茹一愣,轉瞬已被摟入懷中,眼看那張臉越來越近,陳欣茹立馬驚醒。從床上坐起來,環視四周,想起自己好像喝多了,一邊林雪兒還在熟睡,吳曉的床空着,是了,今夜是吳曉的新婚之夜呢。陳欣茹蹑手蹑腳地走了出去,站在陽臺抽出一根煙,慢慢地吸了起來,心裏暗罵:靠,死關嘯,做夢都不讓我安寧!而另一邊正安然睡着覺的關嘯突然打了個噴嚏,天上的星星,依然不知疲倦地眨着眼睛。

吳曉和李素然搬了新家,那天林雪兒頭一回下廚做了魚,先不說味道如何,至少這種精神是值得贊揚的。陳欣茹穿着寶藍色的衣服站在電視櫃前面擺弄相機,邊擺弄還邊說:“這玩意兒怎麽弄啊!”蘇安站旁邊笑:“唉,女生就是不行啊!”陳欣茹不服氣:“是因為我是文科生的原因!”“說的好像我不是一樣!”蘇安嘲笑着說,接過相機,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陳欣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正當要拍照時門鈴響了,吳曉嗫嚅:“誰啊?人不都到齊了嗎?”一開門,關嘯站在外面,抱着三只小貓:“老板說讓我給你們送來!”關嘯咧嘴說道。“關嘯!”陳欣茹脫口而出,順勢想到那天晚上做的夢,臉不禁紅了起來。“幹嘛?見到我你激動啊!”關嘯邪笑着說。“滾犢子!”陳欣茹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诶,既然來了一塊兒拍照吧!”林雪兒瞅了陳欣茹一眼說。“拍什麽照啊!吳曉搬家跟他有個屁關系!”陳欣茹連忙回道。“沒事沒事!”林雪兒把關嘯拽進來低聲說:“沒準以後就有了呢!”

不久,周亮從法國回來,帶了一個美麗的法國女人,确切的說是華裔的法國人,中文說得很流利,陳欣茹和林雪兒一直圍着她向她詢問關于服裝和香水之類的東西,周亮,蘇安則是喝着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近來的情況。“婚後生活如何?”周亮問。“和以前一樣啊!”蘇安回答。“怎麽可能!不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周亮鄙夷的說。“哪有,要不你問李素然!”蘇安順手一指剛進門的李氏夫婦。“喲,夫妻檔啊!”陳欣茹瞥一眼他們倆。“幹嘛?”李素然問。“周亮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蘇安說,“你說說看!”“這個麽,反正我過的挺好!”李素然得意的看了一眼吳曉。陳欣茹在法國女人那邊呆夠了,轉身去酒吧後面打算把那個睡懶覺的關嘯叫起來,她前腳剛走,後腳一群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聚在了一起。“陳欣茹的生日派對你們有什麽計劃!”林雪兒問。“我都計劃好了,保證是個浪漫的驚喜!”李素然笑。“你說她自己會不會忘了?”吳曉問。“不能,她自己從不忘,只是不好開口而已啊!”蘇安說,衆人跟着笑了起來。

☆、另一個結局2

一周後,陳欣茹在門口清點着剛送來的酒,心裏嘀咕:“這群人,我不說真把我生日忘了啊!”“你好,如果沒有問題請在這裏簽單!”送貨來的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哦,好!”陳欣茹連忙回過神簽下了單子。轉身打算進酒吧,手機突然響起了Super Junior的歌曲,陳欣茹接起電話:“喂,雪兒!”“欣茹,芋頭和哈士奇不知道怎麽了睡了一整天都不醒,我帶它們倆去寵物醫院了,剛打上針公司又讓我回去,吳曉那邊忙不過了,你能過來一下嗎?”陳欣茹低頭看了看表,離開店時間還早,說:“好,我馬上過來!”挂了電話轉身對裏面的關嘯說:“關嘯,幫我看着店,我回去一趟!”說完就急忙走了。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把貓搞定了,陳欣茹連忙趕回酒吧,眼看開店的時間已經過了,酒吧裏還是黑漆漆的,陳欣茹暗罵:“這個關嘯,一點兒也不靠譜,不知道看看時間的嗎?”說着推門進去,正準備喊關嘯突然聽見自己最喜歡的歌曲《Marry U》,不遠處星星點點的火光漸進,也漸漸看清了人影,一群人推着蛋糕,背景音樂放着自己最喜歡的歌,突然門外不知道什麽時候點起了煙花,閃亮的煙花映着每個人的臉,陳欣茹感覺兩股熱淚順着臉頰流下,歌曲放完,聽見吳曉的聲音:“許個願吧,欣茹!”陳欣茹閉上眼睛,說:“第一個願望,希望酒吧日進鬥金!”衆人發出“切”的一聲,“第二個願望,賜我個男朋友!”陳欣茹邪笑,衆人乘着黑暗白了她好幾眼,“第三個願望。”然後她突然不說話了,默默地站了一會兒,然後一口氣吹滅了所有蠟燭,伴随着兩聲響亮的紙炮聲,燈亮了,眼前時最親密的朋友們,“生日快樂!”衆人說道。“謝謝!”陳欣茹笑“欣茹,這是我送你的包!”吳曉把大盒子遞過去。“這是我送你的香水!”林雪兒也把包裝精致的盒子拿過來。“這是我的。”“我的。”衆人紛紛把禮物遞給她,禮物多得陳欣茹不得不用雙手捧着,找了個沙發把禮物都放下。“這是我的。”關嘯的聲音響起,陳欣茹轉頭,關嘯提着一個白底黑邊的紙袋,包裝很是精美,陳欣茹接過紙袋:“謝啦!”說着打開紙袋,突然她愣住了,衆人疑惑,轉頭看見關嘯仍然是那一臉放蕩不羁的微笑,再轉頭看陳欣茹已是熱淚盈眶,陳欣茹忍着淚水将裏面的東西慢慢抽出,是一條潔白的婚紗。“這不是那天在婚紗店你中意的那條嗎?”林雪兒和吳曉脫口而出。“喜歡嗎?”關嘯問。陳欣茹擦着淚:“你不說讓我自己買嗎?”“吶,有一個哲人曾經這麽說,想讓一個人記住你,要麽讓她喜歡你,要麽要她讨厭你!”關嘯聳肩,“讓你喜歡我有點困難,不如讓你讨厭我算了!”身後的衆人已發出一陣唏噓,陳欣茹輕笑:“你這是在表白?”“是啊!”關嘯很認真的點頭。“拜托你專業一點可不可以!這不是我想象中的浪漫表白場景!”陳欣茹說。“那這樣可以嗎?”關嘯往前走了幾步,捧起拖在地上的婚紗裙邊,單膝跪地:“我說,我希望你穿上這條婚紗的時候,站在你身旁和你說‘我願意’的人是我!”陳欣茹定定的看着他,蘇安向周亮使了個眼色,周亮連忙把音樂打開,剛才放的《Marry U》又放了出來,陳欣茹笑了,音樂放到□□,陳欣茹開口了:“好吧,我同意了!”關嘯咧嘴,站起身抱住了陳欣茹了,其餘人都悄悄地退場,相信這個生日是陳欣茹過的最快樂的吧。

轉眼到了聖誕節,酒吧被一群人包場了,陳欣茹把一切安排好後就抱了一箱酒上了蘇安的車:“走!”蘇安一腳油門就離開了酒吧,到了吳曉家裏,關嘯和吳曉已經房間布置好了,周亮和李素然還有Lily正在廚房忙着做飯,陳欣茹把酒放好問:“雪兒呢?”“醬油沒了,她去買了!”周亮在廚房說。“只是醬油?”陳欣茹問,一瓶醬油絕不可能讓雪兒移動大駕出去,“事實上是因為金哲禹給她寄了個快遞,她去拿了!”吳曉說。“金哲禹?”陳欣茹說,“那個男人又幹嘛!”“送了條項鏈,我又寄回去了!”剛進門的林雪兒說。“項鏈!”吳曉說。“誰知道他又幹嘛!”林雪兒把醬油遞給吳曉,“不管幹什麽我都不管了,還給他,另外附贈了一張便簽,請他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林雪兒說。“那正好!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啊!”關嘯說。“你?還給人家介紹男朋友?”陳欣茹瞥了他一眼。“真的!我一朋友,絕對忠犬級男友,勤勞體貼,善解人意!”關嘯一臉正經。“拉倒!”林雪兒說,“看你不靠譜!”“要不我先把他微信給你,你們先聊着!”關嘯湊過去把手機遞給林雪兒看,林雪兒瞅了一眼就加了那個“忠犬”的微信。“看樣子有門兒!”李素然說。“以我對林雪兒的了解,她應該是看上了他的外表!”蘇安說。“管他是什麽呢,能讓她同意加微信,也算關嘯本事大!”陳欣茹得意的笑了。“诶!你們快來看!下雪了!”Lily在窗口喊。“下雪了?”衆人跑過去,“滄瀾竟然下雪了!”蘇安說。“這應該只是飄了些雪片,肯定積不起來!”周亮說。“閉嘴,別傷情調!”吳曉和陳欣茹說。陳欣茹環視了大家,嘴角泛起微笑,“笑什麽?”關嘯摟住陳欣茹問。“記得我生日那天我的第三個願望沒說出來嗎?”“嗯!”“我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就像現在這樣。”關嘯笑了“吶,願望實現了!我們一定會一直在一起的!”說完親親地在她額頭吻了一下。窗外是稀疏的雪,窗內暖黃的燈光從八個人的身後透出,又隐隐約約映着衆人微笑的臉,顯得十分溫暖,這是滄瀾的冬天,有些冷,卻又很暖。而衆人身後的iPad裏放着陳欣茹和關嘯新寫的歌:

某年的春天,陽光在滄瀾之間;

教室的外邊,誰拍了誰的照片;

多年的以後,少年們各自奔走;

是否還能夠,想念少時的朋友;

我好慶幸,我們還在一起;

無論圓缺引擎,身邊還是你;

不用回憶,最親密的人就在身邊不離;

我們還在一起,一如曾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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