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顧夏被他吓的小臉發白,愈加襯得頭上的紅豆蔻嬌豔,她跟鈕妃商議的時候,是在內室,坐在妝奁前,聽到皇上來的消息,她和鈕妃不約而同的伸手拿紅豆蔻絹花。
這絹花做的逼真,淡紅鮮妍,好似桃杏春色,銀絲做骨,霧绡紗做面,平時從不曾用,不過是因着這絹花太過旖旎。
花蕊素有剪彩鸾枝之狀,蕊心更是雙蓮并蒂,有比目連理雲的說辭。
最重要的是,它能提醒康熙,她進宮的時候,虛歲不過豆蔻十三,還是一個黃毛丫頭,若論青梅竹馬尚有些早。
康熙替她理了理鬓發,柔聲道:“此花如此處理倒是合你,日後再給你做幾件首飾衣裳出來。”
他喜歡瞧着她笑靥如花,穿戴精致,嬌嬌氣氣的立在玉階上,回眸欲笑的模樣最動人。
“好。”
扭了扭手指,顧夏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麽樣的神色,索性破罐子破摔,笑盈盈的應下。
還未承寵就惹出這許多事情,以後的路該怎麽走,她要重新打算,像她以前想的那般,生個孩子之後退隐,怕是不能如願。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這後宮有無數只眼睛在盯着,不管你有沒有破綻,哪怕給你按一個破綻,也要把你拉下馬。
通過這事,顧夏在想,原主真的是因着憂心父親所致,将自己憂慮成疾,一命嗚呼的嗎?不見得。
揚起精致的小臉,顧夏大膽的在康熙臉頰上響亮的親上一口,雙眸亮晶晶的望着他,俏生生的道謝:“此事全指着陛下聖明,才沒有使臣妾蒙冤,得主如此,妾心甚慰。”
不等他回應,她就抱着他細韌的腰身,好似全心全意的依賴一般,依偎在他懷中。
雲鬓烏發就在跟前,幽幽的香味在鼻間徘徊,康熙心中一動,想到前幾次的慘烈,打算捧起她小臉的手,就放在她的背上,輕柔的撫摸安撫。
發育這事,一時半會兒的完不了,她愛嬌怕疼,還真得想個法子。可若是繞過前戲,又覺得怠慢她。
隔着碧紗窗,能清晰的看到外頭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冬日雨也纏綿些,不似夏日,瓢潑的痛快。
“趁着雨還小,朕先回轉,待有空再來尋你。”刮了刮她的鼻子,康熙從荷包中掏出一把松子糖,塞到她手中,扭頭大踏步離去。
“恭送皇上……”
送走他之後,顧夏腿一軟,差點軟倒在地,剛才的情形實在太過驚心,縱然死過一次,可對于這種将死無力的感覺,仍是恐懼非凡。
好不容易得到一世生命,她想好好的珍惜。
“遣人去鈕妃宮中說一句,讓她別擔心。”顧夏緩緩神,趕緊囑咐。
晶簾晃動,鈕妃從外頭疾步走進來,看的出來她很慌張,發簪有些歪,額頭尚有晶瑩的雨滴,看到她先是轉了一圈,這才拍着胸脯道:“可吓壞我了,你沒事便好。”
劫後餘生的顧夏,這會子已經緩過來,拉着她的手,笑嘻嘻的調侃:“我出事,你倒比我還害怕些。”
話音剛落,額頭就被軟軟的香荑戳了一下。
“你倒是我的冤家,吓的心跳都要停掉,你還有心思胡鬧。”鈕妃哭笑不得,被她這麽一鬧,心中緊張感也消失不少。
香頌适時的奉上茶水點心,聽着自家嫔主子王婆賣瓜:“面對這麽一張春雲春水帶輕霞的小臉蛋,再大的錯也盡數消散才是。”
鈕妃想要反駁,卻怔在原地,她顧盼生輝的模樣真的美極了,她一個女人瞧得的都心神微動,挪不開眼來。
煙絲欲袅,露光微泫。
總覺得幾日不見,她又有些變化,如白玉般柔皙的臉龐精雕細琢,她的形容也妙極了,春雲春水帶輕霞,如桃似杏般的妍美姝麗,淡然回眸如曉星飛渡,奪人心神。
“噗哧。”顧夏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半晌才緩緩道:“這是出招的人蠢,才被我們輕松化解,若是老謀深算的毒蛇,必然要扒掉一層皮才能脫身。”
“正是如此,故而你要更加當心才是。”鈕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恨聲道:“尚有兩個壞消息,你且要知道。”
聽她說完,顧夏也跟着沉默。
一是常氏有孕,此事怕是真的不了了之。宮中的女子,這肚子裏那塊肉就是一道護身符,只要不是抄家滅族的罪名,都能免罪。
二是明年乃是選秀年,又有一大批新人要進宮了。
這可真是兩個噩耗,讓顧夏變得興致缺缺起來,數不盡的新人,數不盡的孕婦。
“不若你我搭夥過日子可好?”讓康熙那大豬蹄子寵幸美人罷。
鈕妃沉默,低垂着眼簾,半晌才緩緩道:“說什麽渾話。”
氣氛一時有些凝滞,兩人相對而坐,各自思索着自己的心事。
“将本宮腌的脆蘿蔔裝一壇子,”顧夏扭頭跟香頌吩咐,又看向鈕妃,柔聲道:“前些日子興起腌制的,你帶回去嘗嘗,看合不合胃口,若喜歡我下次就多做些。”
鈕妃點點頭,帶着巴掌大的玻璃壇子回去,留顧夏一人在殿中。
“去尋山茶花給姐姐送去,務必要開的好的。”顧夏揚聲吩咐,鈕妃願意來看她,就是她的心意,她也願意多回饋一二。
香頌應聲而去,穿着厚厚的披風,往花房去。心裏對這次的事情也覺得不寒而栗,想着也要給主子尋一盆子鮮花,去去晦氣才好。
剛走到假山處,就聽到裏頭傳來熙熙攘攘的笑談聲。
“瞧她那妖媚樣,整日裏沒個正形的,一瞧就不是什麽端莊人。”
“說話也太含蓄些,何止不端莊,那不就是個狐媚嘛。”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哈……”
“說不得人家靠的是床上功夫呢~”
無數的惡意猜測聽的香頌皺眉,這些小宮女年紀不大,說起話來惡意不小。
“呱呱呱~這麽個姓,癞蛤嫫啊。”
這話一出,香頌神色大變,如今宮中姓中有瓜的,不過嫔主子一人而已。
正要上前呵斥,就聽那些小宮女嘻嘻笑着走遠,只留下其成河豚的香頌,瞪着她們的背影冷笑。
不用多想,定是有人将計就計,或者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勢要将嫔主子名聲毀掉才甘心。
匆匆往花房去,點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氣沖沖的回景仁宮去。
在她身後,有人唇角含笑,冷漠的眼神望着她的背影。
誰知道她怒氣盈天的說完,就見自家嫔主子又咔嚓咔嚓的啃着蘿蔔,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見她急的眼框都紅了,顧夏安撫的拍怕她的手,柔聲道:“流言縱然是殺人的刀,可也是進階的梯,端看如何處置。”
如今她還沒被吃入口,男人對她的興趣日益高漲,在這個關頭上,迫不及待的想要以莫須有的罪名毀掉她,只會激起男人的疼惜。
有這個就盡夠了。
至于那些蹦跶的小雜魚,就由她來親自掐死在萌芽中為好。
常圓圓,常氏。
她蹦跶的這麽歡,不就是仗着常有福升遷,是她強有力的後臺,可她也不想想,爛船尚有三斤釘,她瓜爾佳氏根深葉茂,是那麽容易就爛掉的?
拿着她作筏子,也得看她答應不答應。
只現在還有一樁事要處理,能滲透到她身邊做這些事情,定是她身邊的宮女。
香榧、香韭、香墨、香襦、香頌等人,瞧着都對她忠心耿耿,可這件事,必是她們中一人做出。
“福寶,把香字輩的姑奶奶們都尋過來,本宮有話要問。”
福寶是一個清秀的小太監,平日裏不愛說話,只默默的在她周圍晃悠着做事,那欲言又止的小眼神挺好玩的。
“是,奴才這就去。”在他有一次在主子身邊路邊擦東西的時候,聽到嫔主子的傳喚聲,福寶覺得,天籁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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