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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莫世遺回來發現月不由在做什麽,許清水心慌不已地拉著許波跟他一起去“纏”莫世遺。找了個得買些藥材的爛藉口,許清水如願地得到了莫世遺肯陪他一起去買藥的回複,成功地帶走了莫世遺。
月不由自然也怕莫世遺突然回來,不過現在他的整個心思都在波松的身上,咳咳,波松說的一件事上。并且随著波松很是尴尬的講述,他的屁股也随之一抖一抖的。
等到他不抖了,他很直接地說:“你讓許清水給我做點那個藥呗,我回京就用。”
波松自然是猛點頭,只求這家夥趕緊放過他。一臉深思的,月不由滿腦子都是生孩子的事離開了波松的房間,他一走,波松重重地吐了口氣,明白為何許清水要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他,真不是一般人能應付得了的。
回到自己的房裏,月不由關上門,一手揉上屁股,原來要那麽做啊。可那地方……想到那一張張一男一女的畫,月不由心裏一橫,那地方又怎麽啦?波松不是說洗乾淨就行了麽,從今往後,呃,現在不行,等回京之後他天天都洗。許清水做得,他月不由當然更能做得!
下了決心,月不由傻傻一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京城了,回到京城,他就可以抓著莫世遺做生孩子的事了,呵呵,呵呵呵。
“叩叩叩”
“不由?你在裏面嗎?”
莫世遺回來了!趕忙裝作若無其事,月不由轉身開門,眼睛瞬間彎彎:“說完了?”
一看到月不由的笑臉,莫世遺的眼裏也有了歡喜,任對方握住自己的手,他說:“說完了。剛陪許大夫去抓了些藥,路上用。”
“別叫他許大夫了,跟我一樣叫他名字即可,許清水私下還跟我說來著,我忘了。”把莫世遺拉進屋,月不由踢上門,手腳立刻纏到莫世遺的身上。嘴角含笑地托住月不由的屁股抱穩他,莫世遺低頭看著月不由,哪怕僅是這麽看著,他的心裏都歡喜無比。
“莫世遺……”一看就是有要求。
“嗯?”想要什麽?
“你知道倆男的怎麽做生孩子的事了沒?”
莫世遺的身體明顯的一震,月不由的眼睛不彎了:“你還不知道?”
心窩的一角熱乎乎的,莫世遺低頭在月不由的嘴角親了一口,聲音啞了:“知道。你走後我就去查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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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由的雙眼大亮,直接要求:“那回京之後咱倆就來做生孩子的事!”
腹部一陣發熱,莫世遺的聲音更啞了:“好。一回京就做。”
“呵呵呵,呵呵呵……莫世遺,我要跟你做生孩子的事。”不害臊。
“好。”
“呵呵,呵呵呵……”
莫世遺答應他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等他們回到京城他把自己洗乾淨啦,哈哈,哈哈哈。
月不由的笑是那麽的歡喜,那麽的發自內心,又那麽的期待。莫世遺的心裏一動,抱著月不由走進了卧房。
在身體挨著床的那一瞬間,月不由很配合地嘟起了嘴,沒忘再重申一遍:“回到京城你就跟我做。”
“好。”
含住月不由的唇,莫世遺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天吃了中飯,月不由和莫世遺就窩在房裏不出來了。兩人許久未見,月不由的病好了大半,接下來又要趕路,趁著這點時間,兩人在房裏親親我我,說些私密的話。許波在外間的床上睡覺,許清水和波松也在床上相依偎地說著今後的事情。波松的身體起碼得條理一兩年,許清水當年為了救許波用自己的身體為他過毒,也留下了病根,一家三口病的病弱的弱,如今能仰仗的也只有月不由。
經過這陣子的相處,許清水和波松也更信任月不由了,這樣一個有情有意,又毫無花花心腸的人絕對不會傷害他們。對京城一行,許清水和許波在緊張之馀更多的也有期待。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要趕路,吃了晚飯五個人就早早回房休息。躺在莫世遺的懷裏,月不由摸著他心口上的那塊凸起,睜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麽。莫世遺抱著月不由,也不知在想什麽。過了好久,月不由出聲:“等許清水和波松給你們治好了病,你把他們送到莫世召那裏去吧。他們留在中原始終不安全。我救了他們出來,就要護他們一世安逸。”
莫世遺早就想過那三人的事了,他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世召在塞外的勢力很大,他們到了那邊不會太吃苦,也遠離中原和苗疆,可以安安心心地過他們的日子。我問過波松,他說只要能跟許清水和許波在一起,去哪裏都無所謂。”
“嗯。那就好。”這件事算是放下了,月不由問起他一直沒來得及問的事:“你在京城,那個女人有沒有為難你?”
莫世遺淡淡道:“沒有,不要擔心。以前我沒什麽牽挂,由著他們去,現在我有了你,不會再讓他們左右我。等清除掉成棣面前的那些絆腳石,等他順利登了基,我就和你行走江湖,浪跡天涯。我答應了,要投奔你的。”
仰頭,重重地親了口莫世遺的臉,月不由的腮幫子鼓了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你才能不再易容。”
“不會太久。”在月不由的臉上回吻一口,莫世遺向對方保證。無法随心所欲地在所愛的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臉,也是他的遺憾。
私語漸漸的低了下去,最終悄無聲息。明天,他們就要踏上回京的路。不過這一次,莫世遺的心裏卻一點都不抵觸,因為他不再是一個人,因為,有一個人會始終站在他的身邊。
五人都睡了一個好覺,吃過早飯,五人告別對他們多有幫助的店主上了路。莫世遺把那匹汗血寶馬給了月不由,他則駕著馬車。頭一回騎汗血寶馬,月不由甭提多興奮了。許波在車裏嚷嚷著也想騎,月不由把他抓到馬背上帶他跑了一圈,樂得許波是連連驚叫。對此莫世遺沒有任何吃醋的感覺,不管是許波還是月不由,都是把對方當成了兄弟,月不由的喜歡不是那麽随随便便給出的。
伴随著歡聲笑語,這一路比之前倒顯得輕松了許多。有莫世遺在,月不由更不擔心苗疆的人發現他們了。許清水和波松仍是易了容,為了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壞了成棣的大事,進京之後他們的行蹤也要小心。
京城,基本上已經掌控六部權勢的成棣每天都很忙碌,皇上已經徹底不管事了,命人在宮裏修道觀,看樣子是要入道求仙了。王皇後也不再勸了,如今大局已定,只要太子的身體沒什麽大礙,也許不久之後太子便可登基了。只是在這樣的安心之中,王皇後卻有了額外的擔憂。六皇子成謙還在皇陵守墓,對此成棣除了當初問過一句之後就再也沒有提及,王皇後不知道太子是否知道一些內幕,套過幾次話見成棣似乎不大想招成謙回來,她也就不提了。
很多事成棣的心裏都很明白,如今他是一只手握重權的大貓,撥弄那些在他眼皮子底下妄圖興風作浪的老鼠也不啻是一樁趣事。而且看在母後的面子,還有他畢竟仍是太子的份上,成棣還不想撕破臉,起碼在他徹底康複之前他還不想。
在棋盤上落下一粒白子,成棣搖頭嘆息:“真不知世遺以前是怎麽做到自己跟自己下棋的,這才不過幾天,本宮就已是寂寞難忍。派出去的人接到他們沒有?”
陪他下棋的心腹統領看看自己被殺得慘不忍睹的黑子面色不變地說:“人剛派出去兩天,怕是還沒接到。一旦接到世遺公子,他們會立刻傳信回來,還請太子殿下少安。”
“唉,”丢了白子,成棣從對方手裏接過茶碗,說:“不由去了那麽久,本宮挺想他的。他回來後你給他安插個職位,好讓他能自由出入東宮。”
“是。”
喝了口茶,成棣接著問:“王家那邊的動靜如何?”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王憲應該還是忠於殿下的,至於王宗,就難說了。昨晚他調離了幾名城門守衛偷偷出了城。”
成棣冷笑:“是去了皇陵吧?”
對方點點頭。
放下茶碗,成棣揉揉僵硬的脖子,最近奏摺看太多了。
“讓他們鬧騰去吧,最好鬧到母後都無法收拾,本宮就好出手了。”
對方還是點點頭。
“啊……不由和世遺何時回來啊,這都快二十天了。”
一手捂上心口,成棣的眼裏閃過一抹期待,他的心疾,真的能治好嗎?
※
雖然有汗血寶馬,但第一,汗血寶馬不肯拉馬車;第二,馬車肯定跑不快;第三,有三位弱者那路上肯定得住店休息。基於這三個原因,在成棣的心焦等待之中,月不由和莫世遺在一個月後才終於進入了京城的範圍,身後還跟著十幾個成棣派來的護衛。就在一個時辰前,成棣已經接到了他們抵達的密信,還在宮裏與大臣們商議朝政的他馬上尋了個藉口回了東宮,并悄悄在侍衛統領的保護下秘密去了京城的一處大宅院。
成棣下令京城守備嚴查進京之人,凡是有苗人嫌疑的都抓起來審問。不過有太子殿下的人同行,莫世遺和月不由很順利地通過了城門。許清水、許波和波松扮作随行的侍衛,旁人看上去只當是太子殿下的人出城辦差,現在回來了。
一行人直奔東宮太子府,只不過途中有五人悄悄離隊,不知去向。按照成棣密信上所說的地址,莫世遺帶著人來到一處民居,剛走到門口,門就開了。一看開門的人,莫世遺朝對方點點頭,拉著月不由走了進去。
一進屋,一人就在那裏喊:“不由!”
月不由咧開嘴,走了上去,對方雙手按在他的肩上仔細打量他,眼裏是見到他的歡喜:“你可算回來了,可算回來了。”
“你怎麽樣,身子還好嗎?”
月不由任對方打量,也很高興見到對方。
成棣拍拍他的肩膀,說:“承你的挂念,很好。到是你,世遺說你病了,這一年累了你了。”
“不累,我的病早就好了。”轉身,月不由朝緊張的三人招招手,波松拉著許清水和許波就要下跪行禮,成棣快步上前扶起三人,笑著說:“不要多禮,你們這一行禮不由要不自在了。”
月不由走過來哥倆好地一手搭在成棣的肩膀上(主要是個子低),說:“這又不是在皇宮,都是自己人,別這麽小心。”說罷,他就介紹道:“成棣,這是波松、這是許清水,這是他們的兒子許波。”
“草民拜見太子殿下。”不下跪,但這禮絕對不能少。波松和許清水躬身作揖,許波惶惶然地跟著爹和大爹躬身,直起身體後,他呆呆地低呼:“原來太子殿下長得跟世遺哥真是一模一樣呢。”一說完,他就吓得捂住了嘴,怎麽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了?
月不由在許波的腦門上敲了一下,毫不避諱地說:“他倆是雙胞兄弟,自然像了。”
許波緊張地看著太子,這是太子,是未來的皇帝呢,他他他,太子殿下會不會怪他無禮?
許清水和波松張嘴就要替兒子求情,成棣卻哈哈笑道:“是啊,本宮和世遺是雙胞兄弟自然像了,不過可惜的是本宮因為身子不好比世遺低了點,要是跟世遺一般高,怕是不由都要認錯人了。”
“誰說的!”月不由當即瞪眼,“我才不會認錯莫世遺。”
成棣撇撇嘴叫:“難說。本宮和世遺幾乎是一模一樣,世遺平時都易著容你自然能認出來,若本宮和世遺穿上一樣的衣裳站你跟前,你指不定會把世遺認作是誰呢。”
“你別想挑撥離間!我才不會認錯莫世遺!你就算跟他一般高我也不會認錯他!”
“誰知道呢?”
“現在就試試!”
拉住成棣,月不由就去脫他的衣裳,氣急敗壞。成棣躲開他的手,繼續撩撥:“本宮都說了本宮比世遺個子低,你還是能看出來。”
“那你們坐著!”
“本宮的手比世遺的小。”
“我不看你們的手!”
“本宮的腳也比世遺的小。”
“我不看你們的腳!”
莫世遺上前摟住月不由然後後退兩步,嘴裏說:“成棣,你就別逗他了。”
成棣大笑:“一年多沒跟他鬥嘴,我這不是想嘛。”
月不由這才反應過來他被成棣耍了,掙脫開莫世遺的手他就撲了上去:“我掐死你!”
“世遺救我~~”成棣喊著救命可臉上的笑怎麽看怎麽戳人眼。
莫世遺無奈地在月不由掐上成棣的脖子之前又把他拖回來,抱緊。成棣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看傻了許清水、波松和許波。
“難怪不由哥總是說要給太子殿下治病呢,原來不由哥和太子殿下的感情這麽好啊。”許波驚嘆,剛說完,他又立馬捂住了嘴,怎麽又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了!
成棣看向許波,面色和善地問:“本宮有那麽可怕嗎?瞧你吓的。”
許波搖頭。
“那你怎麽還捂著嘴?”
許波急忙放下手。
成棣走上前,笑看著許波問:“你今年多大了?”
“回,回太子,太子殿下……”
“別緊張別緊張。”
“回太子,殿下,草民,草民……”
“直稱‘我’即可。”
“我,我……”
“許波,你別理他!這家夥嘴可毒了,小心你被他耍了!”月不由掙脫不出來,咬莫世遺的手。
成棣朝莫世遺揮揮手:“把你家這口子帶進屋裏去,他在這裏我都不能跟人好好說話了。”
“許波,你別理他!”憤怒的月不由被莫世遺抱到隔間去了。
月不由不在了,終於體驗了一把跟人鬥嘴的滋味的成棣示意三人坐下,然後又看向許波:“好了,沒人煩我們了。你今年多大了?”
“草,草民……”
“直稱‘我’即可。”
“我,我今年,二十了……”
見那麽厲害的不由哥被太子殿下三言兩語就激怒了,許波很緊張。
“二十了啊,真不像,看著跟不由差不多大,不過你喊錯了,不由今年才十五,比你小。”成棣豎起了耳朵。
“啊?”許波愣了,許清水和波松也愣了。
緊接著屋內就傳出一人的大吼:“成棣!我要掐死你!我今年五十了!誰說他比我小!”
“哈哈哈……”成棣爆笑出聲,跟人鬥嘴的滋味真是美妙,他太想念了。
許波看看大笑的太子殿下,又聽著屋內傳出的憤怒咆哮,不知怎麽的,他也忍不住笑了。
成棣朝三人露出一抹正經的笑容,低聲說:“一路辛苦了,本宮就仰仗三位了。”
許波和波松急忙站了起來:“不敢。”
成棣讓兩人坐下,然後說:“這裏很安全,本宮派了人在這裏保護你們,你們就安心住下吧。”
“多謝太子殿下。”
成棣笑笑,然後朝許波招招手,許波緊張地看了眼爹和大爹,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成棣站起來,低頭在他耳邊小聲說:“今晚你跟本宮回宮,跟本宮好好說說這一路的事。”
“啊?!”許波驚訝,又很害怕。
成棣朝他眨眨眼:“問那人,他肯定不說,本宮要知道他這一路有多辛苦,以後才好賞賜啊。”
這樣啊。許波馬上點頭:“好。”
“噓,別讓他知道。”成棣指指屋子裏頭。
許波又馬上點頭。成棣點點許波的心窩:“可別再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哦,讓他知道他又要掐本宮的脖子了。”
“不,不會……”許波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通紅。
“呵呵呵……”成棣直起身子,揚聲喊:“世遺,帶他出來吧,本宮答應你不逗他了。”
他的話剛落,一人就從屋裏沖了出來。
“成棣!我要掐死你!”
“本宮求饒還不成?”
“不成!”
“呵呵呵……”
拉過發呆的許波擋在自己的身前,成棣的臉上是許久未出現的真心快樂。月不由回來了,他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看著那兩個鬧在一起的人,莫世遺有些頭疼,不過随後,他的嘴角有了淡淡的笑容。這樣的笑鬧已經消失了很久,別說成棣,就是他,都是萬分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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