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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草原日光下成了一片浩瀚的金海,不時幾塊窪地裏的積水反射來耀眼的銀光,成了海面的燈光。就靜靜的伫立在曠野裏,感覺天地之間更寬闊了,清冷的空氣使人的心境更加平靜。

胤禛望着藍的沒有底的天空若有所思的樣子,

胤祥道:“別總是心煩,說不定過幾天就回來了。她的事情是不得和你說的,也不能給你帶話。”

“她知道我不放心她,不會這麽長時間一點音訊也沒有的,這都有大半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真的怕她出了什麽事。”

“你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她不是那麽容易出事的。你呀,現在就是越想越煩,說不定哪天不想着了,人倒回來了。”

“叫我怎麽不想着?這半年也沒聽說哪邊又有造反的呀。”

“所以呀,別這麽操心。”

正說着,胤祥的侍從遠遠跑過來。

“什麽事啊?”

來人上期不接下氣的道:“二位爺叫我好找,那邊太子爺要打殷大人呢。”

胤禛胤祥兩個連忙往回走,邊走邊問道:“為什麽打呀?”

“是太子非要騎蒙古進貢來的禦馬,殷大人不讓,這就生起氣來了,拿着鞭子就是要打,衆位爺正攔着呢。”

到了行在,見殷裴跪在地下,胤礽拿着馬鞭子,胤祉胤禩在兩邊拉住他,其他阿哥随行官員圍了一圈,或有勸的或有看熱鬧的。胤禛胤祥連忙過去搶他手裏的鞭子。

胤禛道:“禦馬是随便騎的,殷大人也是為了你好,鬧這麽大動靜一會驚動了皇阿瑪就不好了。”

“你少管,如今看我不得寵了,連個管馬的小奴才也敢在我頭上作威作福起來。”說着要抽,險些打在胤禛臉上。好不容易搶下了鞭子,胤禛喝道:

“一大群人都是幹嘛?還不快散了,把殷裴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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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康熙從營帳裏出來,見胤礽氣鼓鼓的,殷裴不聲不響的跪着,周圍圍了一群人。

向胤礽喝道:“禦馬是你能騎的?越大越沒樣。殷裴是秉公辦事,你還不快給他賠禮。”

胤礽難以置信道:“我給他賠禮?”

“還不快賠禮。”

胤礽微張着口,一臉的驚愕。

胤禩忙上來道:“這也不能全怪太子,殷裴也有不當的地方,把禦馬和尋常馬關在一起,太子不知道要騎這才起了誤會。”

“不用你說好話,就是禦馬我騎了又能怎麽樣?”

殷裴道:“屬下當不起,屬下只是秉公辦事,不想得罪太子,還望不要因此損了皇上太子父子之情才好。”

胤礽急道:“我和我皇阿瑪因為你要父子不睦了,你也配!”

康熙怒道:“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說完氣沖沖回帳子裏去了。

這邊胤礽回到帳子向胤禛三個抱怨道:“讓我給個奴才賠罪,還能再作踐我嗎?以前只要我喜歡,什麽禦用不禦用,随我拿過來玩,如今因為一匹馬就不依不饒的。”

胤礽只顧發牢騷,其他三個見他在盛怒中也不敢勸他,支應了一會就告辭出去了。

進了營帳胤祥道:“你有沒有發現,皇阿瑪對太子真的就和過去兩樣了,真的是要失寵了。”

胤禛道:“寵倒是不會少,只是父子間有了間隙。你沒有發現嗎?過去索額圖明珠兩個分庭抗禮,皇阿瑪都是不偏不倚的,這幾年倒是越來越向着明珠了。他多半是懷疑索額圖結黨謀逆,二哥又是索額圖手裏的王牌,自然也要疑心起來。”

胤祥道:“索額圖就是貪得無厭,倒不如明珠,雖然貪,倒是忠心的。要是太子真的有了不臣之心,皇阿瑪不知道要如何傷心呢。”

胤禛在胤祥耳朵邊小聲說了些什麽。胤祥聽完神色巨變,驚道:“這是真的?”

胤禛點點頭。

“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誰管的了?”

胤祥道:“你手下的人還真是神通廣大。”

胤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道:“廣大什麽?連個人都找不着。”

晚上在草地上搭起臺子,康熙胤礽做在上面,底下生着篝火,皇子按序齒左右兩排坐着,空氣裏彌漫着烤肉和幹草的香味。

肉上來胤礽一會兒說鹿肉烤膻了,一會兒又嫌奶子太甜,要自己貼身廚子重做了吃的來。康熙也不理他,看底下其他的皇子,老十四正拿着東西逗落到地上的一只貓頭鷹,胤祥在一邊看着;老十還是豬八戒一樣大啃大嚼着;老八斯斯文文的一邊切肉一邊同老七說笑;老四只是切了幾片烤羊肉,把切肉刀上的油塗在白面餅上吃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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