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黑化043% 明豔的少女夭夭
燕和塵收到容慎的傳音符時, 正在林中安頓受傷的宗門弟子。
漂亮的法蝶從他身邊降下,點點光芒組成一行文字,燕和塵看到愣了下, 當即把扶着的弟子推給莊星原, 匆匆留下句:“我有事先離開一會兒。”
他很清楚,不到萬不得已, 依容慎的性子絕不可能來向他求助。
有了容慎的法蝶指引, 他輕易穿過了容慎布下的結界。與外面不同,此時結界內風雷湧動,一大片烏雲罩在水域上空,夭夭懸浮在半空穩不住身形,搖搖欲墜痛苦不堪。
“這是……天雷?”燕和塵吃驚道。
見容慎正施法護着夭夭, 燕和塵見狀照做, 頂着呼嘯吹來的風問:“夭夭不是黃境下品嗎?它怎麽會引來天雷?”
狂風吹亂容慎的衣衫,他緊盯着那片烏雲回:“它馬上就要升至綠境。”
靈獸中的綠境下品, 相當于人族中的金丹巅峰期, 只差一階就要與容慎持平,此時危險的不僅是夭夭,還有容慎自己。
見天雷即将降下, 他加重保護法罩提醒夭夭:“快護住心神!”
砰——
幾乎是同時, 第一道天雷來了。
夭夭在容慎、燕和塵的保護罩內拼出一身修為,勉強抵抗住了第一道天雷。
緊接着第二道天雷來了, 燕和塵護在最外圈的法罩最先被劈開,他金丹後期的修為難擋天雷,反被威力強大的天雷逼出一口血。
容慎唇角也緩緩流下血痕,身為元嬰初期的他此時也是在強撐,盡快恢複着法罩上的細痕, 他與夭夭共同對抗着第三道天雷。
啪——
第三道天雷結束,容慎護在夭夭身上的法罩瞬間破碎,連他也被擊退兩步,跄踉着被燕和塵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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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三人反應,第四道天雷來的迅速,夭夭失去燕和塵和容慎的靈力庇護,只能獨自對抗天雷。容慎和燕和塵見狀趕緊重塑法罩,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第四道天雷已經劈在它的身上。
“夭夭!”容慎擔憂喊了句。
結界內烏雲壓得極低,悶雷滾滾厲風肆意,懸浮在半空的雪白團子被劈的渾身焦黑,一小撮毛正在冒煙。
第四道天雷是結結實實劈在了夭夭身上,直到被天雷劈中,它才明白容慎為什麽要讓它先護心神。
就好像被一條細長帶電的鞭子狠狠抽過,那一瞬間夭夭渾身抽搐,雙耳嗡鳴神識晃動,險些被天雷活生生震散帶出。它現在疼的不是肉,是體內的魂魄神識,那種從內向外綻出的疼痛最為要命,夭夭感覺自己一寸寸都要裂開了。
“天雷怎麽還不散?”燕和塵皺眉看向上空。
夭夭身上的金光閃爍了幾下,已經被綠光覆蓋。此時的它已經成功升至綠境,可盤旋在它頭上的烏雲并未散去,烏雲翻騰堆聚着,似乎在醞釀新一輪的雷劫。
“不好。”見天雷翻滾着不肯離去,容慎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夭夭之前得了師尊幫助,黃境修得人身時并未引來天雷,如今怕是要一起補上。”
隐月道尊當時的逆天之舉,如今還是懲罰回了夭夭身上。
“以它現在的情況,根本撐不住新一輪的天雷。”容慎仰頭看着半空中的小團子,它渾身烏焦還在冒着煙,顯然還沒恢複意識。
燕和塵也有些着急了,“那現在該怎麽辦?”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代夭夭受過天雷。
容慎擡手擦去唇邊的血跡,掀着長睫望向即将劈下的第五道天雷,他動作極快結出咒印,飛身朝着夭夭而去,“我去幫她頂。”
天雷只能自己受,旁人可輔助卻不能代為受過,但有一種人可以例外,那就是飼養靈獸的靈主。
結了血契後,他們二者可以說成是一體的,自然可以共享天雷分擔痛苦,不過這些都是容慎從書中看來的,并不知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他目前都只能一試。
啪——
新一道天雷降下時,容慎剛好将灰撲撲的小獸抱入懷中。就算有燕和塵的保護法罩支持,他被劈的還是吐了一大口血,半空中他衣發劇烈鼓動着,手臂緊緊護着懷中小獸。
第二道第三道天雷來的猛烈又迅速,容慎眉心的朱砂痣紅光大盛,疼的幾欲撕裂。
微弱的綠光內,被容慎護着的小獸正在膨脹變大,容慎遲疑松了手,只見變大的獸身破開化為了一道人形虛影。夭夭橫倒在半空中,她睜開眼睫呆愣愣看着上空滾動的烏雲,周身綠光缭繞。
……她恢複人身了。
夭夭看到與她同在半空的容慎,還沒弄清情況,在綠光中沖着他伸出纖白細嫩的手指,無助喚着他:“雲憬……”
容慎來不及看清夭夭此刻的模樣,因為第四道天雷馬上就要劈下。
砰——
在最後一道天雷劈下前,容慎抓住了夭夭伸出的五指,他将人拉入懷中緊緊護住,低聲在她耳邊安撫:“不怕。”
“馬上就要結束了。”
一共降下八道天雷,夭夭受了四道,最後四道由容慎代為替過,随着最後一道天雷劈下,昏暗壓抑的結界內倏然亮起,夭夭抓着容慎的衣襟擡頭,好似看到一道蜿蜒血痕從他的下巴滴落空中。
堆聚在他們頭頂的烏雲終于散了,天空放晴厲風收手,沒了術法的支撐,兩人如斷翅的蝴蝶朝下而墜,噗通一聲掉入水域。
“夭夭,容師兄!”水面上傳來燕和塵焦急的喊聲。
夭夭在水中掙紮着,飄散的長發繞到身前,感覺周身好像有什麽不對勁兒。一串串氣泡從她口中吐出,在晃動的清水下,她看到容慎衣衫浮動正朝着她游來。
寬大的錦白衣擺在水中如同一朵綻放的花兒,夭夭揮舞的手終于被容慎抓住。
就算入了水中,夭夭身上的綠光也未散去,微弱包裹着她的全身。在容慎摟着她往上游時,不知為何,夭夭感覺他好似遲疑了一瞬,摟緊她低眸看了下來。
視線變為清明,兩人成功從水中冒頭,容慎攬着她靠近水岸,平息着呼吸去撥黏在她頰上的濕發,看清她的面容怔住,“你是……夭夭?”
夭夭正疑惑這淺淺的水域怎麽變得這麽深,被容慎喊了一聲,她茫然應着,“雲憬?”
他為什麽這麽問?她不是夭夭是誰?
當燕和塵急匆匆追上來時,容慎用自己濕漉漉的外袍将夭夭整個裹在懷中,高聲喊了句:“站那兒別動!”
燕和塵果然停住,“怎、怎麽了?”
容慎沒有回答他,複雜的目光落在懷中的姑娘身上,他用修長的指輕碰夭夭的臉頰,低聲道:“等我們走遠你再從水裏出來。”
“聽明白了嗎?”
夭夭愣愣點了下頭,她終于意識到哪裏奇怪了。
如今她被容慎抱在懷中,竟能直接夠到他的脖頸了?看着自己變細變長的胳膊,她恍惚察覺自己是長大了。只是……
她身上的衣服怎麽不見了?!
“……”
等容慎和燕和塵遠離這片水域,夭夭才慢悠悠從水裏爬出來。
這小片區域有容慎的結界遮擋,她并不擔心會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闖入,披着容慎留下的外袍,她第一時間不是去儲物戒指裏找衣服,而是去水邊看自己的相貌。
她孩童模樣那麽可愛,長大了應該也很好看吧?
夭夭小心翼翼探出頭,只見水面出現一名膚白紅唇的少女。圓溜溜的瞳眸中像是含了一汪泉水,她眨一下眼睛,水面的少女也跟着眨了眨眼,夭夭歪頭露出一抹甜兮兮的笑容,于是水面的少女眸中像多了細碎星星,笑起來彎彎如月璀璨明媚。
這就是她長大的模樣嗎?
夭夭趕緊用雙手揉搓自己的臉頰,心中激動有些不敢置信。
有小時候的好相貌打底,夭夭想過自己長大了容貌不會差,卻沒想到會如此的好看明豔。
臉頰還帶有一點嬰兒肥,但這遮擋不了夭夭的精致五官,她的長相帶有啾咪獸的嬌與純,再加上眉心那朵赤蓮圖騰點綴,嬌俏清純中又多了一絲絲的妖,糅合在一起就是個柔媚的嬌憨美人。
“夭夭,好了嗎?”結界外,容慎見夭夭遲遲不出來,擔心詢問了句。
“馬上!”欣賞完自己的美貌,夭夭趕緊在儲物戒指中尋合身的衣服,幸好她提前有準備,在進雲山秘境前買了數十身偏大衣裙,如今剛好派上用場。
結界不遠處,莊星原等幾位金丹後期的修者,都察覺到剛剛強大的靈力波動。
莊星寒緊張湊到自家哥哥身邊,看着那處陰沉的天空道:“我剛剛好像看到有烏雲出現了。”
岚彩師姐接話:“我也看到了,只一閃就消失,就好似被什麽結界罩住了。”
“那烏雲……該不會是哪位道兄要承天雷了吧?”
“不可能。”莊星原果斷否認,“人界修者過了大乘才需要承天雷,咱們二百多人中,目前沒有人能做到。”
話雖然這麽說着,但莊星原滿腦子都是燕和塵剛剛的離開,他去的方向正巧就是那處隐現天雷的地方,難道是……容慎?
“我去四處轉轉。”莊星原心思一沉,找了個借口離開這裏。
徑直往燕和塵離開的方向尋,他隐約聽到有人在交談。
“你說夭夭化成了少女?”
“她怎麽會突然連升三階,我不在的時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莊星原屏息放輕腳步,撥開樹葉看到了容慎和燕和塵,此時容慎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他靠樹而站咳了幾聲,低啞着聲音道:“應該和那片水域有關。”
“什麽水域?”
不等容慎多說,他敏感察覺到有人靠近,擲出的落葉強勁有力,如刀刃般停在莊星原眼前。
“是我。”莊星原感覺到容慎的靈氣虛弱,揮手打散逼近的枯葉。
既然被發現了,他索性大大方方走出來,目光在容慎和燕和塵臉上一轉,他了然道:“原來天雷是夭夭引來的。”
“她升了綠境?”
靈獸的綠境下品已達金丹巅峰期,就那麽小一只團子,如今竟同他平了修為。莊星原也不惱,甚至還好心情笑了出來,拍了拍容慎的肩膀道:“容師兄有一只升階如此之快的靈寵,不知多少人要羨慕了。”
“就是可惜。”可惜他們只會羨慕夭夭,而不會羨慕他容慎。
畢竟沒幾位能消受得起這麽厲害的靈獸,容慎修為升的再快又怎樣?他再快也沒有他的靈獸快,就只差一階,夭夭就可以吞噬反殺靈主。等她修為再高些,根本就不需要靈主的飼養。
“我好啦。”
結界內,夭夭換了身櫻桃紅的窄袖長裙,細長的衿帶在她腰間纏繞了幾圈,襯的她楚腰蛴領明媚嬌俏,回眸間,她對着容慎揮了揮手,笑得眉眼彎彎奪目惹人。
三個男人同時停下腳步,都看愣了。
容慎最先反應過來,他回望着夭夭一時無言,燕和塵反應過來後快步朝她走去,想摸摸她的臉頰又不知如何下手,他問了同容慎一樣的話:“你真的是夭夭?”
從一只半獸可愛的小崽崽忽然變成嬌媚少女,這‘驚吓’對燕和塵而言太大,他還有些不敢相信。
夭夭個頭高了不少,雖然還是不如燕和塵高,但至少可以摸到他的肩膀了。夭夭笑着回道:“我不是夭夭是誰呀?”
“難道是從水裏化出來的水妖?”說着,她蜷縮十指做了個兇惡的表情,嗷嗚一口在虛空去咬燕和塵的臉頰。
燕和塵被她逗笑了,情緒平複不少,他逗着她道:“你這模樣倒真像只妖精。”
夭夭跑到容慎面前轉了一圈,握住他的手問:“我不是小團子了,現在稱得上漂亮二字了吧。”
感受着手上的柔軟,容慎低睫輕應了聲,淺淺勾着唇角回她:“嗯,很漂亮了。”
她還不知容慎幫她擋了四道天雷的事,直到她纏着容慎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容慎偏頭咳得越來越厲害,身形搖晃險些栽到地上。
“聽說他幫你擋了四道天雷。”莊星原找到機會開了口。
他從驚豔中回過神來,意味不明道:“你現在修為太高了,容慎只是元嬰初期,他馬上要供不起你了。”
靈主與靈獸簽血契,本身就是靈獸為靈主賣命,靈主把自己的高修為、靈力分享給靈獸。若靈主的修為低于靈獸,這血契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畢竟這裏強者為尊,誰都只想爬的更高。
“那我現在該怎麽辦?”夭夭扶容慎坐在樹下,試圖用靈力修複他遭天雷的內傷,然而她剛剛也承了天雷,目前靈力也很虛弱。
淡淡的綠光環繞在容慎周身,以極快的速度吸收掉夭夭散出的靈力。夭夭愣了下,再次揮手散出靈力,以同樣的局面收場。
“夠了。”當夭夭再一次想施術時,被容慎抓住了手腕。
他冰涼的指搭在她溫溫軟軟的皮膚上,咳了幾聲回答:“沒用的。”
他現在的身體就像個無底洞,夭夭就算耗空自己的靈力也治不好他,這些傷只能讓他自己來處理。
“那怎麽辦。”夭夭的好心情沒了,她忘了自己已經化成少女,蜷縮着蹲在容慎身邊,用雙手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頰邊。
她抽了抽鼻子,帶着哭腔道:“你身上的傷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讓你受傷。”
“我是想來保護你的,不是來給你添麻煩讓你為我受傷的。”
她不解,“四道天雷我不是已經受過了嗎?怎麽還有四道。”
夭夭更不解的是:“我怎麽會直接升綠境?”
容慎目光略過夭夭看向她身後的水域,那片水域還在,只是已經變成另一副模樣,“應該和你剛剛喝過的水有關。”
他解釋道:“我之前從古書中看到過,上古洪荒曾有一處自然孕育的福澤,裏面的水清甘含着靈氣,時隐時現飄忽不定,飲一口可得百年修為。”
古書中的話并不能全信,如今倒是全對上了。
當時夭夭只小舔了一口試探,哪裏想過能遇到這麽厲害的福澤,她作勢就要起身:“我去給你盛一些,說不定這些水可以治愈你身上的傷。”
容慎再次圈住她的手,讓人安穩窩在自己身邊道:“它已經消失了。”
如今夭夭他們面前的水域,雖清但深不見底,已經不是剛剛的模樣。
“早知道剛剛就讓你嘗一口了。”夭夭有些低落。
容慎運功調息周身靈氣,等恢複一些去摸她的小尖耳,等手搭在她的腦袋上,才反應過來他的小崽崽已經不是之前的半獸體。
少女明眸似水,感受到腦袋上的手忽然滞住,睜着圓溜溜的瞳眸湊近容慎:“怎麽啦?”
“沒事。”容慎偏頭推開少女,先一步起身往前走。
夭夭連忙追上去牽他的手,五指相扣,這是之前他們慣做的動作。容慎手心的柔軟不再似以往小巧,卻依舊軟乎乎的很好捏。
“傻崽崽。”看着緊貼在他身側的少女,容慎想松手又不知該以何理由松,只能這樣輕輕喃了句。
天色已晚,幾個金丹巅峰期在周圍探過後,決定今晚從此處休息。
夭夭他們回來時天已經暗了,然而她的相貌還是震驚了所有人,一些修為較差男修直接将目光黏在了夭夭臉上,她往左走他們就往左看,她往右走他們就往右看。
甚至,有些男修還殷勤湊過來問夭夭渴不渴,餓不餓,企圖用食物把她勾在身邊。
“他們好煩。”夭夭不敢再輕易露臉,索性将自己藏在了容慎身後。
容慎要比燕和塵還要高,他看着清瘦,卻能将夭夭整個的攏入陰影中,夭夭躲在容慎背後時想,就她現在這副模樣,容慎也能一次抱兩個她吧?
“披上。”夜間起了風,容慎将自己的披衣罩在夭夭身上。
他人高撐衣服,夭夭披上他的鬥篷直接托在了地上,不過這衣服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夭夭戴上兜帽的時候,能把臉藏住。
“我去生火。”趁着燕和塵幫容慎運功療傷,夭夭披着鬥篷去找尋幹樹枝。
她明明都将臉遮上了,依舊不時有人往她身邊湊,那群人圍在她身邊問:“夭夭妹妹在找幹柴嗎,我陪你去找。”
“找什麽幹柴,你看,我已經撿了很多了,都給你。”
夭夭左躲右避好一會兒才甩開那群人,她第一次感受到美貌的煩惱,撿了幹柴嘟囔着往回走。
砰——
過大的鬥篷擋到夭夭的視線,一不小心撞到了誰身上。
她低頭道了聲歉,正準備離開,那人抓住她的手腕道:“容慎現在傷的很重,你不想救他嗎?”
夭夭掙了幾下停住,她擡眸發現面前的人是莊星原,帶着警惕問:“你有辦法?”
“當、然。”
莊星原動作極快撩下她的兜帽,侵略的目光留戀在她臉上,他不顧夭夭的掙紮俯身壓低,湊到她耳邊低緩:“只要你與容慎解除血契……”
夭夭解了血契,屬于她的那部分威脅就能從容慎身上抽離,容慎就不會因為靈力虧損遲遲得不到恢複,說不定還能升階更快。
這的确是個辦法,但并不是個好辦法。
莊星原還在蠱惑着她:“憑你現在的修為,已經與我持平,真的甘心留在容慎身邊被他桎梏?”
夭夭就知道莊星原不安好心,多虧他提醒,她險些忘了自己已經升至綠境。
看着這張距離她越來越近的面容,夭夭單手悄悄聚集起靈力,趁着莊星原不備狠狠朝他拍去。
就算夭夭現在虛弱,這一掌也至少是金丹初期的修為,莊星原不備,被夭夭擊退幾步,眼前的樹葉被紛紛吹起,他聽到夭夭淡聲回了句:“我就願意留在他身邊。”
樹葉散,原地的少女已經不見蹤影。
“……”
夭夭已最快的速度回到容慎身邊,鬥篷的兜帽掉落,她跑的氣喘籲籲,整張小臉越發嬌豔可口。
“怎麽了?”容慎的臉色恢複了不少。
夭夭一屁股蹭到容慎身邊,她尋求安全感的抱住他的手臂,也不隐瞞:“莊星原想要輕薄我。”
“輕薄?”容慎怔了下,低眸。
少女夭夭很認真點了點頭,“他抓住我,那張臉離我好近,要不是我跑的快,他肯定要親上了。”
夭夭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容慎以後提防莊星原。虧夭夭之前還覺得他沒那麽讨厭,如今看他就是人面獸心,莊星原看着人模人樣,其實憋了一肚子壞水總想對容慎使壞,還是個大色胚。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夭夭沒有将莊星原挑撥她的話告訴容慎,不到逼不得已,她絕不會和容慎解血契。
正默默想着別的法子,唇瓣一涼,容慎用手指在上面輕擦了幾下,聲音平淡不分喜怒:“若他下次再敢輕薄你,你就往他後腰紮。”
那裏是莊星原的死穴。
無論之前他怎樣招惹容慎,容慎都未曾對他下過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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