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黑化044% 第一次烏龍親親
“……”
當夜, 夭夭為了方便還是化成了獸身。
經歷過天雷後,它身上的毛毛發焦還有些灰撲撲的,正想往容慎衣服裏鑽, 忽然想到什麽多問了句:“你潔癖這麽嚴重, 不會嫌我髒吧?”
夭夭身上不是髒,她化成人形後已經在水裏搓了好幾遍, 每根毛毛都洗得幹幹淨淨, 奈何天雷太厲害,燒的它身上的毛毛像在焦炭裏打過滾,灰頭土臉的模樣如一只小髒貓。
容慎當然不會嫌它髒,兩人生活多年,若他嫌棄當年就不會撿這只髒團團回來, 屈指彈了下它的小腦門, 容慎好笑道:“快睡覺。”
夭夭愉悅鑽入容慎的懷裏,貼着他的體溫睡得極為踏實。
大概是剛升入綠境靈力難掌控, 半夜的時候, 容慎感覺腿上一沉,藏在他懷中的小團子竟落地化成人形。柔軟的少女蜷縮在他懷中,夭夭将腦袋抵在容慎懷中, 抓着他的衣襟睡得香甜。
“夭夭?” 輕癢的呼吸滲入衣服灑到他的皮膚上, 容慎試探的推了推她。
夭夭睡得很沉,她哼唧了兩聲索性将臉埋入他的懷中, 與他更加貼近。
容慎身體有些僵硬,當初夭夭化成小孩子他都許久才适應,如今懷中的崽崽直接變成了少女,他更加适應不來。
只是不适應又能怎樣呢?容慎舍不得再把小團子推醒。就這樣蓋着披衣将夭夭裹在懷中,容慎摟着她阖上眼睫, 夢中夭夭皺起眉頭,突然嘟囔了句什麽。
“嗯?”容慎湊近,以後自己抱得她不舒服。
試探着調整兩人的姿勢,容慎又聽到夭夭咕哝了句什麽,這次他聽清楚了,夭夭喊得是莊星原的名字,她說——
“莊星原你放開我。”
無意識的,容慎勒緊了擁着夭夭的手臂,他不由想起夭夭剛剛同他說過的話:【莊星原想要輕薄我。】
【他抓住我,那張臉離我好近,要不是我跑的快,他肯定要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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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說這幾句話時輕描淡寫,當時甚至還軟兮兮的提醒他防備莊星原,容慎以為她無事,卻不曾想這小團子将情緒都藏在了心裏,若是不怕,也不會做噩夢。
“沒事了。”容慎輕輕拍打夭夭的後背,将嗓音壓得很低。
“我會在你身邊守着你。”
他聲音本就好聽磁性,如今有了他刻意放柔的安撫,夭夭哼唧了兩聲很快安靜下來。容慎擔心小團子被悶壞了,于是輕輕調轉她的面容,讓她的睡顏正面向自己。
雲山秘境的月光極亮,四周還燃着數十處火堆。
借着暖黃的光亮,容慎低眸細細看着夭夭的相貌,其實白日他并未好好看她,如今才知曉懷中的小崽崽究竟是長了張怎樣絕色動人的面容。
容慎不知夭夭口中的‘莊星原面容距她極近’究竟是有多近,也不知當時莊星原想親夭夭哪裏。
想着那些話,他只能一遍遍用指腹去擦拭夭夭的臉頰和唇瓣,不知擦了多少遍,他附身在夭夭耳邊輕聲:“我幫你擦幹淨了。”
夭夭被他的氣息吹得有些癢,無意識擡手推拒,又将臉重新埋入他的懷中……
天快亮的時候,夭夭周身綠光閃爍,又變回了灰撲撲的小圓球。
容慎抱了她一整晚,懷中突然的空蕩讓他驚醒,同時落地醒來的還有夭夭,它伸着爪爪去揉自己臉頰,打着哈欠往容慎腿上爬,“我怎麽掉出來了呢。”
它迷糊時說話沒有邏輯,用奶軟的聲音污蔑容慎:“肯定是你丢我。”
容慎低低笑出來,動了動僵硬的身體,他含着幾分睡意回道:“我哪裏舍得。”
天亮之後,衆人要繼續出發往前走,容慎因為受了傷,他與夭夭還是跟在隊伍的最後面。越往裏走,他們遇到的妖獸就越多,好在五大仙派一直聚在一起合力對抗,一路有驚無險雖傷無亡。
半個多月下來,一百多人修為或多或少都有了提升,燕和塵有仙品靈脈的加成,沉寂了一段時間,直接從金丹後期升到了元嬰初期,莊星原也從金丹巅峰期升到了元嬰初期,同一時間升上來的還有歸墟海的桑尤。
這樣一來,除去下落不明的太清十三宮,這一屆弟子中有了四名元嬰修者,容慎雖然早他們幾步升上元嬰期,可他的境階已經許久沒動靜,屬于他的優勢不在了,堂堂道尊弟子,修為竟與普通弟子持平了。
“我就說吧,他之前修為升的那麽快,全都是向蠱魔許願換來的。”
“道尊還說什麽是他不小心打碎的清碧瓶,我看全是道尊的偏袒,這蠱魔就是讓容慎放出來的。”
時間久了,就有人開始質疑容慎。又一次晚間休息,一群人圍聚在一起烤火,又說起容慎的閑話:
“我就納悶道尊看上這小子哪裏了,他同燕和塵那場比試,使出龍炎咒時我是打從心裏佩服他,結果呢?燕和塵這麽大個目标,他竟然能把咒術打歪,真是笑死人了。”
“就是,之前還有人說咱們是嫉妒他故意拿蠱魔的事污蔑他,現在呢?沒了蠱魔他還不是現了原形,咱們都進秘境半個月了,就只有他修為至今沒有提升,連他身邊的小靈獸都要超過他了。”
“我要是他啊,現在早找個坑把自己埋了,哪裏還有臉繼續跟着隊伍混。”
這一群人裏哪一派的都有,甚至就連缥缈宗的弟子都參與進來,數十人說說笑笑聲音毫不遮掩,偶爾有人看不下去替容慎說了兩句話,又很快被那群人噎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嬉笑着:“沒想到至今還有傻子相信容慎是無辜的,他要是真無辜,你先同我們解釋解釋,他那凝滞的修為是怎麽回事?”
“哈哈哈哈他先前指點過你兩句你就把他當成好人了?你未免也太好騙了些。”
這群人争吵時,容慎正在不遠處教夭夭退敵的法咒,這些雜亂的争論清清楚楚飄到了兩人耳中,夭夭指上的靈力消逝,看到容慎正扭頭望着聲源地。
“我去找他們理論!”夭夭不忍看小白花難過。
她正要去找那群人,手腕就被容慎抓住,容慎面上并無半分難過,他把人拉回好笑問了句:“你去同他們說什麽?”
“別是說不過他們卻被他們氣哭,一個人變成小獸躲角落抓尾巴。”這是夭夭每次生悶氣慣用的方式。
其實夭夭口才很好,當初她同白梨對罵還把白梨氣哭過,只不過容慎管她太嚴格,什麽都不讓她說。
“蠱魔的事明明就和你沒關系。”
“你修為凝滞不前也是因為受了重傷,要不是有血契的牽制,你現在修為早就甩他們一大截了。”這些真相也就只有容慎和夭夭最為清楚。
“他們憑什麽這麽污蔑你。”夭夭不懂,明明隐月道尊都已經把全部的責任擔下來,為什麽這群人還是将所有的事怪在容慎頭上。他才是整件事裏最無辜的人,被人污蔑、被人責罰,甚至還要被人嘲笑。
容慎對此已經看開:“很多人只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情,咱們沒理由幹涉。”
“那就要任憑他們污蔑嗎?”夭夭還是不服氣。
容慎對此只是一笑,見眼前的姑娘氣的臉頰都鼓起來了,就捏了捏她的臉頰安撫:“随他們說去吧。”
明明最該生氣的人是容慎,如今聽到這些話最氣的卻是夭夭。她幾次想沖出去都被容慎攔住了,容慎甚至還反過來安慰她,“放心吧,他們的話傷不到我。”
因為聽得太多了,傷過了也就麻木了,所以再聽到也不會有什麽痛感。
夭夭因容慎這一句話紅了眼眶,沒忍住,她撲入容慎懷中把他緊緊抱住,這是她從書外就開始喜愛的人,從書外到書內,夭夭與容慎接觸的越久對他就越心疼,如今只想好好抱一抱他。
“你為什麽這麽好。”夭夭圈住容慎的腰身。
容慎怔了下,低眸看着懷中的少女,他隔了許久才擡臂回擁。
正如夭夭先前想過的那般,哪怕她如今長大了,容慎依舊能密密把她抱入懷中,若是他有心遮擋,還能把夭夭整個人都藏在懷裏,這形容就好像是大獸掌心護着的小獸。
“明明是我在安慰你。”夭夭噗嗤一聲笑了。
她更願意自己是那只兇猛威武的大獸,在容慎受傷脆弱時把他護在毛毛裏,溫暖他冰冷的身體給他力量。
夭夭說着扒拉開容慎的手臂,如母雞護崽般把容慎整個的抱住,她拍了拍他的後背道:“我會變得越來越強,以後他們若再敢說你壞話,我就把他們一爪子拍飛。”
“好。”容慎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他并未多言只是點了點頭,“那我以後就靠你來保護了。”
這時候夭夭忘了,在血契的牽絆下,她的變強只會是容慎的負擔。
在容慎修為凝滞的當口,夭夭修為進階越高需要靈主供養的靈力就越多,一旦她的修為高過容慎,在血契的牽連下,她只會反噬害死自己的靈主。
一直到深夜,夭夭半睡半醒間才反應過來。
猛然驚醒,夭夭發現自己并未在容慎的懷中。枯樹枝上墊了一層厚厚的衣服,毛茸茸的小獸窩在其中一臉迷茫,發現容慎并不在自己身邊。
……他去哪兒了?
夭夭甩了甩尾巴,四處張望着并未尋到容慎的身影,反而發現他在周圍設下了法陣,應該是擔心有人靠近打擾它。
夭夭心裏一暖,化成人形出了法陣。
此時彎月懸空,四周全是睡着的修者,夭夭輕手輕腳離開這片區域,四處尋找容慎未果,倒是在林中碰到了個熟人。
“周逸雨?”夭夭喊了他一聲。
幾步之遠,周逸雨臉沖着樹一動不動,好似在面壁思過。好奇之下,夭夭走了過去,“你幹嘛呢。”
周逸雨被她吓得一哆嗦,扭頭看到夭夭,他倒抽了口涼氣結結巴巴:“你你你站住!別過來。”
夭夭聽話停住,借着月色,她看到周逸雨背對着她好一番折騰,有幾個動作像是在系衣帶,夭夭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臉頰瞬間紅了。
“咳。”周逸雨終于整理好了衣襟,見少女還站在原地,他尴尬走了過來,“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
夭夭很懂事的沒提剛剛的事,她順着接話:“我在找雲憬。”
“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哦,他就在左拐的水潭邊上。”周逸雨正巧看到。
見夭夭要過去找人,他不放心小姑娘獨自過去,就送了她一段路,“這段時間,容慎每晚都要跑出來修煉,想來最近對他的打擊挺大。”
夭夭腳步一停,懵了下确認:“你說……容慎每晚都跑出來修煉?”
“是啊。”周逸雨還以為夭夭知道。
如今這話他繼續說也不是,不說也不行,只能硬着頭皮補充:“燕和塵他們修為都同他持平了,連你也到了綠境,他要是再不抓緊修煉,你們只能解除血契了。”
正說着,兩人到了水潭邊。
不遠處的水潭內,容慎半身沒于水中雙眸緊閉,周身靈氣環繞。
這靈氣時強時弱飄忽不定,有時候還會忽然消失。容慎并未察覺夭夭和周逸雨二人,他雙手合十聚氣凝神,奈何身上的傷口一直隐隐作痛,靈力堆聚過猛,甚至還讓他的傷口重新崩裂。
……所以,這就是他傷勢反複不好的原因嗎?
容慎有的何止是外傷,如今他最嚴重的是被四道天雷劈出的內傷。夭夭見不得他這麽動靈力毀自己身子,正要沖出去,就讓周逸雨一把拉了回來。
“容慎半夜出來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你覺得你現在過去合适嗎?”他壓低聲音勸着,生怕被容慎發現。
夭夭又急又心疼,“那現在該怎麽辦?就他這樣修煉,就算升了階命也要沒半條。”
“別着急啊。”周逸雨問着:“你先同我說說容慎都受了什麽傷,他之前修為提升這麽快,最近到底是因為什麽停滞不前。”
周逸雨同容慎接觸過,自然相信容慎的為人,他一直不相信什麽蠱魔謠言,如今聽夭夭這般解釋完,他越發佩服容慎,“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敢為你擋天雷,你可真是有個好主人。”
也虧得是容慎修為高些,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被天雷劈成了渣渣。
“我有辦法。”周逸雨幫夭夭出了主意,他先問了句:“你有沒有帶淨元丹?”
夭夭摸了摸自己的儲物戒指道:“帶了。”
“難道它能治容慎的傷?”
“當然不能。”周逸雨解釋:“淨元丹是助升修為的靈丹,治不了外傷更不要說內傷了,但它混着一種東西用那可不得了了,到時候不僅能治好容慎身上的傷,還能助他提升修為。”
夭夭眼睛亮了,“要混着什麽用?”
話說到這裏,周逸雨忽然有些後悔了,只是他沒了反悔的機會,頓了頓只能吐出幾個字:“你的血。”
啾咪神獸的血百毒不侵,又能做靈藥又能洗髓提修為,效果比仙品靈丹還要好。
夭夭一直知道自己的血能治傷,但是沒想到還能煉成丹藥內服。受了周逸雨的一番指點,她心中有了思索,周逸雨見狀确認了句:“你當真要用自己的血混煉淨元丹?”
“你可想好啊,容慎他傷的那麽重,并不是一顆淨元丹就能救好的。”
“那要幾顆?”
“最起碼五顆吧。”周逸雨說完真想打自己一巴掌。
夭夭記下道了聲謝,又悄悄折返回休息地。
之後的幾天,夭夭都裝作不知道容慎半夜出去修煉的事,安安穩穩待在他身邊陪他打妖升級,到了晚上,容慎離開的時候,夭夭就爬起來用自己的血混煉淨元丹。
廢了好多血才煉成一顆赤紅丹藥,夭夭趁着容慎沒回來繼續煉制,失血雖多,但只要想到這丹藥能救好容慎,她人就是高興的。
等煉制出五顆丹藥的時候,夭夭對容慎出了手。
深夜裏,她裝睡等着容慎修煉回來,趁他疲憊睡着時,爪爪哆哆嗦嗦彈出術法迷暈了容慎。化成人身,她将一顆煉制好的淨元丹塞入容慎口中,等丹藥化盡才重新窩入他的懷中,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模樣。
第二日清晨,容慎醒來忽然覺得身體輕盈了不少。
第三日清晨,他醒來察覺堆聚在心口的濁氣散了大半。
到了第五日……
容慎醒來沉默了許久,他平日睡覺警覺,很少會有失去意識的時候,而近幾日他發覺自己睡的太沉了些,這種失去意識的感覺,更像是被人迷暈。
又擊散一波無智怪物,趁着得空休息,夭夭從儲物戒指裏抓出一把紅棗往嘴裏塞。偷偷摸摸剛把補血的藥丸塞入口中,腳步聲漸近,容慎忽然走到她的身邊。
屈膝蹲在夭夭面前,容慎見小少女雙眸圓睜吓成了小獸模樣,他彎唇似玩笑道:“做了什麽壞事被吓成這樣?”
夭夭混着紅棗吞下補血丹藥,她平複着驚慌回着:“我哪裏有做壞事,明明是雲憬走路沒聲音吓到我了。”
“我還以為是那群醜兮兮的小怪物追上來了。”
容慎莞爾,漂亮的桃花眼望着她很是溫柔,擡指去撩夭夭的碎發,他突兀問了句:“夭夭最近很喜歡吃棗?”
夭夭手指哆嗦了下,總感覺容慎像是在試探什麽,她頓了頓回:“以前沒覺得這東西好吃,最近不知為什麽就喜歡吃些甜的。”
“雲憬要嘗嘗嗎?這些棗可甜了。”
容慎盯着她看了會兒,動作柔柔将夭夭的碎發撩到耳後,“不了。”
他與往常那般拒絕了夭夭,而夭夭卻不向往常那般,直接将這些甜膩膩的果子塞入他口中。夭夭在容慎面前已經露了馬腳,只是夭夭本人并不知道。
又是一夜,夭夭窩在原地等待容慎修煉回來。
有了白日的事情,夭夭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繼續迷暈容慎了。只是四顆淨元丹已經連續給他喂下,再有今日這顆,這件事就算完成了。
沙沙——
一陣風湧起,吹亂了夭夭一身的毛毛。它正要用爪爪順一順毛,耳朵一動察覺到腳步聲靠近,趕緊又安分趴在窩中裝睡。
很快,腳步聲停在夭夭面前,容慎撤了布在四周的法陣。
就算換了衣裳,他依舊是沾了夜間的寒涼,夭夭被他摟起時小小哆嗦了下,她控制着呼吸努力裝成熟睡的模樣,輕輕一滾巧妙掉入容慎衣襟裏。
容慎靠樹而坐,低眸看了眼藏在衣襟中的小毛球,他伸手幫它輕緩順力完毛發,隔了一會兒閉上眼眸休息。
沙沙——
又起了一陣風,周圍安靜的只有火苗噼裏啪啦的聲響。
夭夭熟練彈出咒術,等到容慎垂下手臂被迷暈,她化成人形蹲在容慎身邊,趴在他耳邊小聲喚:“雲憬。”
“雲憬?”
“再不醒,我可要去找漂亮小哥哥私奔了。”
容慎倚樹而眠睡得極沉,只有眼睫輕輕顫了兩下。
夭夭放了心,為了發生什麽意外她準備速戰速決,當即拿出淨元丹往容慎口中塞。明明平日一塞就能進去,今日不知是怎麽回事,她掰着容慎的下巴,無論如何也不能将丹藥塞入他的口中。
就好像有什麽法陣阻擋着,每當夭夭把丹藥塞進去,趁着夭夭撤手的功夫那顆丹藥就又跑了出來。夭夭有些懵了,她輕拍容慎的臉頰,“雲憬?”
男人眼睫閉阖着呼吸輕緩,顯然還在昏睡狀态。
夭夭又試探着塞了幾次,後來甚至把自己的手捂在了容慎的唇上,可無論她捂多久,只要她一撤手,那顆丹藥就會再次跑出來,眼看着耽誤的時間越來越久,夭夭惱了。
不是總往外跑嗎?她倒要看看她把它塞到容慎肚子裏,它還能不能跑出來。
“呼……”伸指再一次把丹藥塞到容慎口中,這次不等丹藥跑出來,夭夭就迅速低頭堵住容慎的唇瓣。
軟軟的兩唇相貼,她用右手扣着容慎的下巴,深吸一口氣吹入容慎口中。這個辦法果然有效,堵在他們兩人唇瓣間的丹藥當即就被吹進去。
終于成功了。
不等夭夭高興,緊貼的唇瓣微抿,夭夭擡眸看到容慎長睫顫了兩下掀開,望着她的瞳眸黝黑極為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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