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黑化069% 兩人算是在一起啦?
很顯然, 夭夭還沒意識到她這豁出去的接受意味着什麽,不然她沒膽子這麽快松口。
房內黑暗無光,容慎抱着夭夭進來時并未燃燈。月光下, 容慎輕輕捧住夭夭的面容, 俯首凝視着她問:“真願意接受我?”
夭夭沒回應,她只是抓緊容慎的衣襟說了句:“我不想和你分開。”
不想和他繼續生疏, 不想同他背道而馳變得陌生, 更不願留他一人孤單無依。
而容慎同她求的感情不止如此,借着坐榻的姿勢壓身,他用薄唇輕輕蹭過夭夭的臉頰,在她耳邊低柔訴說着心意,“夭夭, 我喜歡你。”
夭夭的大半身體被他覆蓋, 瑟縮着想要躲避,她結結巴巴回着:“我、我已經知道了。”
“你不用再重複了。”
容慎問:“那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夭夭半醉半暈, 眼睫半阖着, 她含糊吐字:“你是我最喜歡的哥哥。”
容慎全當沒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為了防止身下人亂動,他随性将手臂撐在她的臉側, 低低沉沉的嗓音帶着幾分誘哄, “那你可知,相互心儀的眷侶要做些什麽?”
清醒的夭夭是知道的, 不然她也不會開始躲着容慎,而醉酒的夭夭看似清醒,實則反應遲鈍,她好半天回道:“……在一起?”
“在一起要做什麽?”
夭夭開始數手指,“牽手, 擁抱,還有……”
“還有這個。”見她想了好半天,容慎忍不住提醒,低頭親了下她的唇角。
愛意一旦溢出就很難收回,容慎本想淺嘗辄止,但架不住夭夭的香甜。擡高夭夭的下巴,容慎的唇順着她的唇角一路游移,不再是夢中那般虛無缥缈的幻影,這次容慎是真實親到了她。
“唔……”呼吸被堵,夭夭忍不住推了推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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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慎對她很溫柔,這種溫柔涵蓋了方方面面,哪怕是親吻,小白花對于珍愛的人動作都很輕,他只是貼着夭夭的軟唇輕輕咬住,纏綿間很有分寸,并沒有深入。
他給足了夭夭呼吸的空間,進退适度也并沒有咄咄緊逼,然而夭夭還是受不了。她排斥着他,接受不了兩人超出正常分寸的親近,雙眸淚汪汪迷霧又羞惱,可她醉了,此刻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羞惱什麽。
“不是說接受我了嗎?”
“為什麽連如此簡單的親近都不肯給我?”容慎停下動作。
用拇指撚去夭夭眼角的淚珠,他低問:“那以後該怎麽辦?”
以後他還想更過分些,他想要擁抱她,想要抵着她放肆親吻,更想與她交頸而卧、耳鬓厮磨。先前的容慎清心寡欲無欲欲求,他被隐月道尊壓制的太狠了,如今他的欲望反彈關也關不住,想要的只會越來越多。
“睡吧。”容慎沒再強求。
幫夭夭擦幹眼淚,容慎這次吻在她的額心,安撫摸了摸她的耳垂。
共處多年,容慎早就摸清了夭夭的脾性,他此刻表現的越溫柔隐忍,夭夭就越是不安愧疚。果然,當他起身再次想離開時,夭夭拉扯着他的袖子,根本舍不得放他走。
“要我留下來嗎?”黑暗中,容慎唇邊蕩出笑容。
反拉住夭夭的手指,他與她十指相扣,“那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只是夭夭,你記好了……”
“你答應我了,要同我在一起。”不可以反悔。
卧房外,長廊上空無一人。
暗夜最濃郁時,三樓某一間房門拉開一條縫隙,白梨推門輕步走到隔壁的房前,嗒嗒敲了幾下門。
屋內沒有回應。
白梨咧唇一笑,吃力用術法瞬移至房間內,昏暗的房中寂寂無聲,有人正躺在榻上沉眠。
南明珠睡得正香,忽然覺得有什麽東西靠近,大小姐不耐煩的睜開眼睛,迷蒙中看到有一團黑影正在榻邊,她啊了一聲,瑟縮着往後躲,剛要喊救命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屋內只有淡淡的月光,南明珠看到那團模糊的身影朝她靠來,近距離看才發現竟是白梨。
“唔唔唔……”南明珠氣的發抖,想說話又被白梨緊捂着嘴巴。
黑暗中,白梨因病弱臉色慘白,褪去僞裝,她滿眼的陰狠,冷幽幽吐字:“明珠大小姐,欺負我欺負的還爽嗎?”
“我忍了你這麽久,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白梨靈脈被毀,雖不能再繼續修煉,但基本的術法修為都還在,對付一個南明珠不是問題。她忍了這位大小姐這麽久,等的就是一個能合理除掉她的機會,今日這個機會終于來了。
哧——
藏在袖中的匕首露出,白梨惡狠狠的捅向南明珠,南明珠又驚又恐拼命的掙紮,她的嘴巴被白梨捂得死死的,疼痛下冷汗冒出,唔唔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誰也不能和我搶燕師兄,誰也不能!”捅刀捅的果斷,白梨滿臉的癫狂。
她不能在這玩的太過分,這屋子裏血腥味太多會引起夭夭他們的懷疑。見南明珠陷入半昏迷已經沒了掙紮的力氣,她掏出從莊星寒那裏偷來的傳送法器,驅動術法将南明珠送走。
她的術法低微,并不能把南明珠傳送到太遠的地方,不過她挑的好地方足夠讓南明珠給自己選塊好墓地了。
“去死吧。”
靈光乍現,南明珠的身影在榻上消失。
白梨見桌上擺着已經收拾好的包袱,嗤了聲把它随手塞入床鋪底下,她終于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
外面天光大亮,夭夭醒來時頭疼欲裂。
嘶着痛從榻上坐起,她的記憶斷斷續續還停留在與莊星原喝酒的階段,一時間沒想起來自己是怎麽回的房間。
床榻的被褥淩亂成團,仿佛是先前經歷過一場惡戰。夭夭掀開被子跌跌撞撞往外走,房中只餘她一人,桌面擺放着兩個白瓷盅,還有一盤精致小點心,點心碟下壓了一張字條。
夭夭拿起字條一看,上面寫着:【先喝醒酒湯,早飯趁熱吃。】
……這是容慎的字跡。
容慎?!!
一些斷斷續續的記憶湧來,夭夭難受的捶了捶腦袋。
想不起來索性不想了,她這會兒頭疼的厲害,連忙喝了容慎溫在白瓷盅中的醒酒湯。喝完往嘴裏塞了一塊小點心,她又打開另一個白瓷盅看,濃香飄出,裏面盛着的是十幾個精致飽滿的小馄饨。
容慎果然很懂她,知道她比成年男人吃的都多,就連盛馄饨的瓷盅容慎都是用的最大號。夭夭被這香味勾出饞蟲,捏着勺子一連往嘴裏塞了兩個,唇齒留香,夭夭滿足的眯起眼睛。
随着她逐漸清醒,昨晚的記憶變得越來越清晰。
夭夭吃了一口馄饨,想起自己同莊星原喝酒喝到胡說,再吃一口馄饨,又想起自己慢吞吞上了三樓不回房,窩坐在房門外發呆,還把容慎招出來了。
當想到自己拉着容慎不讓他走時,夭夭吃馄饨的動作慢了,緊接着她回憶起自己哭唧唧說要同容慎在一起,她不想同他分開,容慎答應了,還将她按在榻上親了她……
夭夭迷蒙了一會兒,被容慎抱回房間的那段記憶最為模糊,她有些記不清容慎究竟有沒有親她了。
……親了嗎?應該沒有吧。
夭夭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結果,不過不管親沒親,總之這馄饨她是吃不下去了。
“怎麽辦,怎麽辦。”夭夭用頭磕着桌面,她面皮薄沒醉酒後那麽不要臉,這會兒羞愧于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她正不知該如何面對容慎,門外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門,問:“夭夭,你醒了嗎?”
是容慎。
夭夭将臉埋在手臂上,悶聲回了句:“醒了。”
容慎道:“你準備一下,半個時辰後我們就出發。”
影妖已除,他們今日就要離開方樂城。
夭夭道了聲好,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妥當,不過她沒敢出門,在房中來回踱步準備掐着時辰出去。
門外腳步匆匆,好似不停有人路過她的房間,夭夭以為是容慎,貼服着房門聽了一會兒,她隐約聽到了白梨說話的聲音,還有燕和塵。
外面發生了什麽?
想了想,夭夭将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她房間的所在位置,剛好能看到白梨他們說話的那邊。好巧不巧,容慎剛好是在這個時候上樓,順着房門縫隙他看到夭夭的小半張臉,“夭夭?”
“你這是在做什麽?”
夭夭被抓個正着,尴尬的腳趾抓地。
“我、我正要開門呢。”夭夭硬着頭皮打開房門。
既然被發現了,索性就大方一些,她故作平常從房間出來,望向吵吵嚷嚷的聲源地,“那邊發生了什麽?白梨怎麽在哭?”
容慎也正要過去,他解釋道:“好像是因為南明珠。”
昨晚燕和塵的确有與南明珠分開而行的意思,但也只是同她商量了幾句,并沒有執意趕她走。
燕和塵是覺得他們北行的路危險重重,南明珠不适合同他們在一起,而南明珠性子倔自尊心又強,非要咬死燕和塵他們都不待見她,昨晚一通吵鬧下來,燕和塵沒想到她真的說走就走。
“燕師兄,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白梨抹着眼淚抽噎。
“都怪我,怪我昨晚不該多嘴問她,可她要走好歹同我們說一聲呀,就這樣一聲不吭連張字條也不留,實在太讓人擔心了。”
夭夭走到燕和塵身邊,“什麽情況?南明珠走了?”
燕和塵嗯了聲,冷聲說着:“她不是一直這樣嗎?大小姐脾性,昨晚受了這麽大的氣,賭氣離開怎麽還會想着我們。”
實在太任性了。
燕和塵雖然不喜歡南明珠,但她就這樣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讓燕和塵有些寒心。
“随她吧。”燕和塵往空蕩蕩的屋內掃了眼,“她從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我們又何必再想着她。”
白梨破涕為笑,“既然她這麽無情,那我們也就不等她了。”
“燕師兄,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一群人都沒發現其中的破綻,除了夭夭。夭夭覺得以南明珠的脾氣,她要想撇下他們自己走,為了給自己出氣,定會當着他們的面離開,而不是走的這般悄無聲息。
況且,南明珠昨天受這麽大氣都沒走,怎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走?
夭夭不由想起原文劇情,她記得原文中也有一段南明珠賭氣離開的戲碼,不過是被白梨陷害。
“怎麽了?”容慎見夭夭心不在焉。
趁着白梨他們下樓,夭夭推門進入南明珠的房間,發現房中幹幹淨淨一件小物件也沒留。繼續往內室走,夭夭看到榻上的薄毯被團縮成一團,淩亂堆聚在榻角,像是南明珠賭氣所為。
“我覺得不太對。”夭夭懷疑這次也是白梨動了手腳。
畢竟沒有證據,所以她不能直接給容慎說實話,而是在房間中翻翻找找,最後她将目光定在那團皺皺巴巴的薄毯上。
“雲憬,你看這是什麽?”展開薄毯,夭夭發現上面染了一小片血跡。
大概手掌大小,血跡與薄毯上的牡丹花顏色接近,不細看很難看出。
“這像是南明珠的血。”
夭夭越發懷疑南明珠遇到了危險,在房中繼續翻找,她很快在床底下發現一個淺粉色的小包袱,包袱內疊放着整整齊齊的衣服和小首飾,其中還有一只蝴蝶發簪。
“這是南明珠的包袱。”夭夭确認了包袱的主人,皺着眉頭道:“若南明珠真的走了,怎麽會把自己的包袱塞到床底下?”
容慎思忖,“你的意思是有人帶走了她?”
夭夭點頭,“也有可能是遇到了什麽危險,被人強制性送走。”
若按劇情的發展,夭夭該把南明珠找回來,因為他們是因為她,才确定了萬魅冥君的所在地,說不定作者在後面還給了她別的支線,不然就不會再讓容慎把她找回來。
而若按目前的形勢來看,夭夭也确實該把南明珠找回來,因為原文中南明珠被白梨整的很慘,若不是容慎趕去及時,她定要死在外面。
“我要去把她找回來。”夭夭下了決定,她不能眼看着南明珠被白梨害死。
容慎道:“我陪你一起去。”
夭夭反口拒絕:“不用!”
她拒絕的太快也太果斷,聲音慌亂帶着一分顫。
随着她這句話落,房間中陷入安靜,容慎面色淡淡望着她沒再出聲。
“我……”夭夭垂下頭。
她不知道該和容慎怎麽解釋昨晚的事,支支吾吾好久沒說出話。容慎出聲:“你是要反悔嗎?”
“什麽?”
容慎主動提及昨晚的事,“你昨晚說不想和我分開,答應要和我在一起,現在酒醒了就要反悔嗎?”
他的語氣很輕,白衣晃着垂下眼睫,一派失落沮喪。
容慎将表情和動作都拿捏的很好,在夭夭想要解釋的時候,很淡笑出聲:“沒關系的。”
好似一朵被暴雨打濕的小白花,容慎完全沒有責怪夭夭的意思,他為她找着借口,“酒醉的話不能當真,我們就當昨晚是開了個小玩笑吧。”
“雖是玩笑,但我昨晚同你說過的話字字屬實也不會收回,夭夭,我喜歡,是真的很喜歡。”
想要觸摸夭夭的臉頰,但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容慎苦笑着:“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沒關系的,若你反感,我們就保持之前的距離,我不會讓人産生困擾。”
保持之前的距離,就是變成那種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言一語小心翼翼,每個笑容都要思考好久才能綻放。他們不能在一起禦劍,不能在一起暢快談笑,甚至就連彼此的關心都不能再表現出來。
夭夭不想讓他們變成這樣。
“我不要。”見容慎又要走,夭夭急忙抓住他的手腕。
容慎昨晚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喜歡一旦出口,就再也回歸不到先前的平衡。夭夭也不會再傻兮兮的求容慎只當她的哥哥,這樣的對他太殘忍了些。
“你再給我些時間好不好?”夭夭想,昨晚她的醉酒或許就是上天安排的吧。
既然她昨晚答應了容慎,就沒有後悔的理由,夭夭抽了抽鼻子道:“你再給我些時間,我只是、只是一時還接受不了我們兩人之間的關系轉變。”
畢竟從哥哥到道侶,這兩者之間需要跨越的東西太多。
夭夭道:“我不願意和你分開,昨晚的承諾也都算數,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不會反悔。”
容慎很後很安靜,“你不用勉強自己。”
“不勉強的。”夭夭堅定下來,“真的不勉強。”
“那……我現在可以抱抱你嗎?”
夭夭愣了下,瞳眸圓溜溜的盈滿光亮,水光顫動中她點頭,“可以啊。”
容慎得到她的同意,如願将矮他一頭的小少女抱入懷中,不再是哥哥對妹妹的擁抱,這個擁抱意味着什麽夭夭很清楚,她僵硬窩在容慎懷中,如同一只被呆傻的貓兒,小胡子一顫一顫的有些可愛。
容慎想,若是他此刻再提出親親她,小貓咪一定吓得往他懷裏埋。
“我等你回來。”容慎擁着夭夭道。
夭夭小聲說着好。
容慎的懷抱很溫暖,帶着清雅檀香聞久了讓人上頭。以前被容慎抱着時,夭夭鑽入他衣服裏睡覺都沒覺得害羞,如今就只是被容慎這般擁着,她就感覺自己像是喝了一壇酒,暈乎乎的有些發暈,臉頰還有些發燙。
“可以放開我了嗎?”夭夭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紅了。
容慎聞言放開,順手幫她把碎發撩到耳後。夭夭不太敢看容慎,随着他一起走出南明珠的房間,她低聲道:“不用等我,你随着時舒他們先走,等我找到南明珠馬上去追你們。”
“你要自己禦劍?”
夭夭點頭,“我可以的。”
“……”
雖然找到了南明珠的包袱,但夭夭還不能确定南明珠是被白梨弄走的。
捏着蝴蝶發簪走走停停,因為隔得距離太遠、南明珠的氣息又太弱,夭夭用了兩天的時間才找到她。
夭夭是在某個偏僻落後的小鎮找到了南明珠。
南明珠比原文描寫的還要慘,身上帶着刀傷,她穿着單薄衣衫又沒有錢,剛被傳送到這裏的時候,還險些被一個醉漢輕薄,好不容易逃脫,本想拿身上的镯子換點錢,結果又被人騙走了镯子。
她是官家大小姐又怎樣?在這裏,根本沒人在意她的身份。
南明珠傷的不算太重,在去醫館包紮時,醫館的老郎中見她沒錢又孤苦無依,就留她在醫館裏幫忙。誰知醫館中什麽素質的人都有,有人嫌棄南明珠笨手笨腳态度差,大小姐脾氣上來忍不住踢翻了藥櫃,于是老郎中就将她趕出了醫館。
南明珠說:“我是皇城貴女,你收留我幾天,等我聯系上我爹爹,定會給你賞賜。”
老郎中擺了擺手,“你走吧,我不管你是貴女還是什麽,在我這兒,你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
老郎中問:“你沒有錢,我救了你,你可曾對我說聲謝謝?”
“我要求你在我店中幫忙還債,你不想做就算了,又何必踢翻我館中藥櫃,我可不是你家的下人仆從,沒理由慣着你的臭脾氣。”
就這樣,南明珠走到哪兒都被人嫌棄,在這個地方她聯系不上家人,因為脾氣差又處處得罪人,兩天的時間就淪為鎮中乞丐,餓的前胸貼後背又不願去乞讨。
她并不知道,在她苦苦尋法子聯系皇城的家人時,早有暗衛将南明珠的情況送入宮裏。
“這丫頭呀,從小就不聽話,真是讓人頭疼。”塗着蔻丹的玉手輕碰園中的花,穿着華服的年輕女人面容昳麗,嗓音溫溫柔柔很是動聽。
暗衛問:“那明珠小姐……”
女人殷紅的薄唇微勾,吐字悠緩:“不用管她了。”
是生是死,這都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暗衛悄無聲息退離。
夜色沉沉,當夭夭摸黑尋到角落的小乞丐時,小乞丐盯着碗中的半塊硬幹糧看了好久,終于忍不住抱着它啃了起來。
“南明珠?”夭夭蹲到小乞丐面前。
小乞丐被這一聲噎到了,看到夭夭先是激動,接着她羞惱丢掉手中的幹糧,大罵着她:“你給我滾,你現在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她丢掉的幹糧很快被另一位乞丐撿走。
夭夭見她不識好人心,哦了聲站起來就要走,見她真的要走,南明珠慌了,崩潰大哭:“你們都欺負我,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我知道你們都讨厭我,我也知道自己煩人總是惹禍,我都準備離開了,你們幹嘛還要殺我,我就這麽可恨嗎!”
夭夭停下腳步,“我們沒想趕你走,也沒想殺你。”
“白梨和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不是。”果然同原劇情一樣,南明珠是被白梨陷害送走的。
隔着遙遠的距離,白梨得知夭夭去找南明珠了,精神恍惚幾天都打不起精神。過了前面幾個村莊,就要到萬花城的地界了,白梨見燕和塵心情大好,正要湊過去說話,一道綠色靈力穿過她落到一旁。
綠色的靈力團子落在容慎的肩膀上,蹦蹦跶跶高跳着像是要親他的臉頰,容慎擡手戳了一下,靈力團子散開組成一行話。
“是夭夭的傳音符?”燕和塵湊近,“她同你說了什麽?”
容慎:“她說她已經找到了南明珠,讓我們不必等她,直接進城。”
燕和塵又問:“南明珠真不是自己走的?”
“這個她沒說。”
燕和塵挑了挑眉,轉念他啧了聲,“不對啊。”
他想到,“我和她有傳音鈴,她不找我說,為何這麽麻煩的給你發傳音符?”
容慎因他這句話露出笑容,長睫顫着,他慢悠悠撫過腕上的小白花手鏈,“大概是因為……”
“她更喜歡我一些?”
燕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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