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七夜篇紫夭(8)
“他剛才偷偷摸我大腿了,有沒有摸過你的……”紫夭耷拉着一雙眼皮,像是要睡過去。
褚丞攬着他雙腿的兩條臂陡然一緊,轉身就疾步往回走去。
“不是回客棧嗎……”
“你就是個傻子!吃了虧為什麽不早點兒吭聲?!”
“誰吃虧了?老子長這麽大統共就只吃過一兩次虧,還是在幾百年前!天上地下衆所周知睚眦必報就是老子!”褚丞踩到了紫夭的大忌,惹得紫夭暴怒,揮着拳頭往他背上一陣猛捶。
褚丞被打的極慘,只好再度止步,“別鬧了,我要去替你報仇!”
“老子用得着你幫老子報仇啊!老子動動小手指頭就夠那朱流氓受的了!”
“你、你做了什麽?”
“沒什麽啊,就是讓他去與周公好好聊聊天兒,聊聊關于鬼啊怪啊,你們人類最怕的那種天兒~”
“你啊真是……”褚丞露了笑容,咽下了“頑皮”倆字。
蜀地是出了名的炎熱,就連晚風也缺了應有的涼爽。
褚丞走的很慢,月光将他與背上那個“水産”的影子拉的老長。
走着走着,有低低的哼唱聲在他的左耳畔響起。
沒有詞兒,只是簡簡單單的哼唱,可那股子凄涼哀婉,卻讓周遭的悶熱氣溫都為之下降。
他腳下微滞,在皺皺眉頭後沒有出言打斷,繼續往客棧走去。
哼唱聲伴随了他一路,直到臨近客棧才止住,他以為“水産”已經睡着了,特意放輕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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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客棧上二樓,推開客房門,室內一片漆黑。
“褚丞,我想洗澡~”
“呃……好。”白輕手輕腳了。
先将“水産”放在床鋪上,然後點蠟,再然後去讓小二準備洗澡水,褚丞真不知是別人在向他報恩,還是他在向別人報恩。
聽到小二退出去的聲音,“水産”從床上爬起,搖搖晃晃走了過去。
褚丞擰眉,不放心的要向前攙扶,可還不等将手伸過去,他臉上騰然一紅,将頭別開。
扯掉衣衫變得赤條條的“水産”根本就無暇注意到他的反應,在滑入浴桶的同時還伴随着發出了一聲極其舒坦的低呼,“唔……”
褚丞暗暗捏緊拳頭,真想打死這只妖孽!
“你進來咱們一起洗吧~”這絕對是妖孽心思純潔、善良的邀請。
“不、不用,浴桶太小了。”褚丞面沖窗子那邊努力平複紛雜的心緒。
“我可以變小啊,不占地方的~”妖孽很誠摯,很熱情。
“趕緊洗你的吧,怎麽那麽多廢話!”褚丞沒好氣的再次拒絕。
“可是……我手臂無力,想讓你幫我洗~”妖孽的聲音聽起來很可憐。
褚丞在連翻幾個白眼後終究還是敗給了他,繃着一張臉走向了浴桶,“你在家時洗澡也需要別人伺候嗎?”
“你能說出這話,可見你是個傻子~”
“你!”
“我怎樣?我生在海裏,長在海裏,無時無刻不在泡澡你不知道嗎?”
“……”
褚丞快被氣死了,蹲在浴桶旁将帕子往水中投了投幫忙擦洗起來。
熱氣微醺,又加上飲了不少酒,紫夭渾身無力的癱靠在浴桶中,面皮潮紅,眼眸迷離。
褚丞一個愣神兒,忘記了手頭上的本職工作。
低低輕輕的,紫夭又哼唱了起來,雖然曲子變了,但曲調較之前更加的凄哀,頗有肝腸寸斷、催人淚下的意味兒。
褚丞回神兒,繞到他身後幫他擦洗起了背部,“這些曲子是跟誰學的?”
“跟南海的鲛人啊……”
“鲛人?”
“對啊,我們之所以特地從東海跑去南海看月亮,就是為了能夠一邊欣賞月色,一邊聽那些鲛人唱曲兒啊。你不知道,她們唱到傷心處就會哭泣,掉下來的眼淚會凝結成珍珠,聽說,在你們人間可值錢哩~我唱的好聽嗎?你喜歡聽嗎?”
“我不喜歡聽這樣的曲調,以後不許再唱了。”
“切,好沒品味,別人想聽我還懶得唱呢~啊嗚~好困哦~”
“等洗完再睡。”
“嗯……”
話未說完,只聽撲通一聲,桶裏的“水産”消失無蹤。
褚丞大驚失色,也不顧衣衫被打濕,彎腰用雙手在桶內一陣亂摸。
完了!完了!淹死了!指定得淹死了!
好不容易在桶底摸到了化回原身的“水産”,可那殼卻滑溜的很,他一連撈了五六次才成功将其“搶救”上來。
就在捧着那只大大海蚌長長松了口氣的下一刻,他自嘲的笑了起來。
果不其然是傻的可以,人家生在水裏,長在水裏,怎麽可能會被淹死在水裏呢。
拿了幹淨帕子将蚌殼擦幹後,他在走到床前時又矛盾開了。
水産、水産,自然是生活在水裏的,雖然之前那幾天都是睡在床上,但是保持的都是人身,如今既然變回了本身,是不是該弄個水盆将其養起來?
傻站了半天後,他再次自嘲的笑了。
掀起薄薄被子,他将“水産”放到了床裏側,然後小心翼翼給蓋上了個被角,生怕将其壓死或悶死。
轉頭看一眼浴桶,他脫掉已經濕噠噠的衣衫,走過去借着那些已經用過的洗澡水簡簡單單擦洗了下身子,然後赤着膀子回到了床上。
“水産”還保持着原生态,他側躺着,盯着殼上的淡淡藍紫色一陣出神兒。
真是不可思議,小時候的天真胡鬧,居然會……
傻乎乎的,哪裏像是活了五百多歲……
夢魇了一般,他伸出了一根食指,偷偷的,悄悄的,屏住呼吸的,顫顫抖抖的……
呃,就差那麽一點點兒,就差那麽一韭菜葉的距離……他失敗了。
蚌化了人,還是個赤條條、一絲不挂的人,就那麽跟條水蛇,又跟條水草似的纏繞上了他的身子。
腦袋靠在了他的肩窩裏,手臂環上了他的胸膛,一條腿搭在了他的腰上,讓他從頭到腳徹底石化,讓他徹底目瞪口呆。
“水産”從小就是個愛黏人的,得誰黏誰,就這麽零距離的接觸在一起還不滿意呢,胳膊、腿兒一緊再緊,面頰在人家的肩窩裏磨蹭來磨蹭去,直到達到滿意的地步才老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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