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蜜糖
大衛雖然頭暈乎乎的但還能走路,陳清則是雙眼迷霧渾身都是軟的沒力氣,被榮旭背着,三人沿着沙灘吹着海風慢慢走,還可以看到碼頭燈火搖曳的輪船。回到酒店大衛不想酒駕就直接住進了他給榮旭訂下的兩間房子剩下的那間——當初和榮旭通電話榮旭說要帶個人來并沒有具體說明,因此他訂了兩個房間,榮旭和陳清兩人同居慣了自然而然只用了其中一間,另一件還沒來得及退,剛好給大衛用上,要不然正趕上這旅游勝季他可夠為難了。
大衛沒醉的時候就特別能耍寶,喝醉後更是人來瘋,愈發顯得靜靜躺在自己背上的陳清醉眼朦胧乖巧安靜的惹人疼。榮旭先把陳清小心放到床上這才關門出去處理走廊上抓着服務員發酒瘋的某人,知道某人皮糙肉厚又加上榮小爺急着回去……咳咳,所以完全沒耐心哄他,只是用蠻力把人抓回房間扔到床上。大衛也是真的累了,一摸到被子就雙腿夾住像條死狗一樣眨眼就呼呼睡了。榮旭抽抽嘴角,把門關上就回房了。
一打開房門看到床上空空如也榮旭心髒驟停了一下,關上門匆匆走近一看,床上棉被除了陳清被放下壓出的凹陷以外并沒有太多別的痕跡,再看到從床到浴室一路丢下的衣物正是陳清身上的,浴室也傳來了水聲,看着毛玻璃後那個隐約的人影,榮旭這才把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只是心中也多了一絲警惕:到底是異國他鄉,陳清又不會外語,他一定要照顧好他才行。要是兩人失散了,人生地不熟,自己的關系主要在國內對這種情況鞭長莫及,等他找好關系陳清估計都不知道走失到哪裏去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不過……榮小爺眼神閃了閃,看着玻璃上的人影十分熱切——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阿清喝醉的樣子,他可是十分好奇的……
玻璃門沒有鎖,榮旭只是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首先入目的一片水霧,然後是衣襟半開露出大片鎖骨的陳清:他站在淋浴下面,身上的褲子內衣都留在了浴室之外,只着了一件天藍的T恤,而且這僅餘的兩件還被溫水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T恤的下擺只能蓋住他一半圓翹的臀,因為緊貼肌膚更顯得他腰線細後臀挺翹,兩條修長無暇的腿也和曲線一樣畢露無遺。
大概是酒醉身上沒什麽力氣,依靠鋪滿瓷磚的牆壁站着,雙眼半阖揚起天鵝般的頸子任溫水灑在臉上,粉色的唇開啓着,露出潔白的牙齒和一截粉色柔軟的舌,他在張口接淋浴的水喝。只是沒力氣,落下的水又雨絲般零散落入口中的只有寥寥幾滴,大半都灑在了臉上身上沿着吞咽滾動的喉結下滑進半開的衣襟裏面,怎麽也解不了從胃部燒上來的幹渴。
陳清意識一片混沌,什麽也想不起來,他只覺得身上很熱,喉嚨很幹。他又熱又想喝水,所以扯掉了身上的衣服——褲腰和內衣是松緊帶的,一扯就掉,T恤卻是需要舉起雙臂配合才能脫下來,他喝醉了想不起來只是硬扯,偏偏手上沒什麽力氣,扯了半天也只是扯開領口的扣子露出大片鎖骨,脫不下來也只能罷了,轉身就去找水喝。
這一找就在浴室找到了,溫水接觸滾燙肌膚的一刻他覺得涼爽,很舒服,但身體外部舒服了更顯得喉嚨幹渴得厲害。他仰頭張嘴弄得脖子和嘴巴都酸了,偏偏還喝不到多少,就有些不滿地皺起鼻子和眉頭——榮旭在門邊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舔了舔突然感到幹渴的嘴唇,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轉身出去打了客服電話點了一些東西,等服務生把東西送到才手提着一瓶葡萄果汁走進來。
陳清滾燙的肌膚貼在冰涼的瓷磚上覺得舒服不少,看到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走近還沒辨別出來身體已經下意識擺出一個癡癡的笑,琥珀色的眸子像窖藏了很久的濃稠美酒,水泊潋滟但沒有焦距,榮旭看着突然就感到無比的幹渴和饑餓,他覺得這人就是一顆蜜色的蜜糖,用甜美的香氣誘惑着他口水泛濫恨不得立即吞到肚裏去,可有舍不得一口吃了以後都要挨餓。于是就想含在嘴裏,讓那一絲絲的甜意在舌尖擴散至盈滿整個口腔,然後充盈了饑餓緊縮的胃——還是餓,仿佛永遠吃不飽的餓,但是因為嘴裏那絲甜味這饑餓也沒有那麽難耐了。
沒有心情去管脫下來的衣服,榮旭只覺得花了十幾秒脫下T恤長褲的時間都是漫長的,衣衫盡褪只餘一件貼身的黑色內褲,樣式自然和陳清脫下的那一條是一樣的。結實的古銅色肌理分明,無論是清晰的六塊腹肌還是長臂長腿鋼鐵澆築般的肌肉都說明着這個男人身體內潛伏的駭人爆發力,就像一頭正值壯年的野生猛獸,每一寸鋼筋鐵骨都是經過無數風雨淬煉是保證這只猛獸立于不敗之地的資本——他很強壯,所以能夠憑心選擇自己的伴侶,而現在,他看上了眼前這個不斷“勾引”他的男人。
沒用開啓瓶蓋的扳子,榮旭牙齒一咬就咬下了微微變形的瓶蓋,脖子一仰就喝了滿滿一口酸甜果汁,然後幾步走進陳清一手擡起他的下颌毫不猶豫雙唇就印了下去,嘴唇微張,酸甜可口的果汁就流進了陳清半啓的口中,數量不多但剛好足夠引起陳清的需求。就像幹涸龜裂的土地上下了一場毛毛雨,不能徹底解決幹旱,卻讓土地産生了期盼,期盼着會有一場大雨來臨,或者,繼續下毛毛雨也好。
榮旭沒有讓他失望,控制着滿口的果汁不緊不慢地流淌進陳清嘴裏,陳清饑渴地吞咽,不住滾動的小巧喉結讓榮旭純黑的雙眼眸色暗處更暗,亮處則仿佛燃起了一把星火,細小卻有着把靠近的人都一起點燃的危險。偏偏醉酒的陳清半點警惕全無,全憑本能在行動,感到流到嘴裏的果汁沒有了就直接伸舌到源頭探尋,殊不知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被對方口舌捕捉住狠力吸允到舌根發麻,怎麽也收不回來。
陳清悶哼推了榮旭兩下,反而被控制住雙手壓在冰涼的瓷磚上肆意親了個痛快。結束的時候陳清口舌都是麻的,粉色的唇變成豔色而且一時合不攏有說不清是涎水還是溫水的透明液體順着嘴角留下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更加迷茫了,傻傻看着榮旭眨也不知道眨。
榮旭咽下口裏殘餘的果汁和從陳清口中搜刮來的甜美汁液,笑了一笑,仰頭又喝了一口果汁然後哺給陳清。陳清一開始只是接受送入口中的甜美汁液,但果汁并比不得清水解渴,而且榮旭又不急一口一口地逗弄他——沒錯,就是喝醉了的陳清也感到對方在逗弄他,喂他果汁一點都不專心,空閑的一手不是摸摸他胸前的紅珠就是摸他的腰腿以及圓翹的後臀,本就醉酒發軟的身子被榮旭炙熱粗糙的手掌連揉帶捏,身體的記憶也不甘寂寞浮出腦海,弄得陳清是氣喘籲籲自顧不暇。
他醉了酒,做事全憑本能,被榮旭逗弄的狠了就不高興起來,一口咬住了榮旭摩挲他腫起紅唇的手指,榮旭再捏他屁股他就磨牙似的動了動。只是牙齒酥軟沒有力氣,榮旭又是個銅皮鐵骨的,陳清狠勁咬了半天也沒在手指上留下一個紅印子,反而是榮旭笑着用指尖玩弄陳清柔軟的紅舌,弄得陳清憨直地瞪圓了眼睛。圓圓的眼睛,龇起的一口糯米小牙,叼着他手指不松像咬着一根胡蘿蔔一樣,怎麽看都像一只平日老老實實性子柔軟無比如今被逼得急了咬人的小白兔子。
白兔子咬不動嘴裏的胡蘿蔔反而被胡蘿蔔欺負了,于是膽子很壯地搶走了大野狼手裏的果汁瓶子。發酸的牙齒也不再咬胡蘿蔔了,開始試着把瓶口對準嘴巴灌果汁。可以想見的,陳清連站都站不穩,即使榮旭站着不動任由他動作,陳清還是沒有對穩嘴唇,大半瓶青色果汁全灑在了下颌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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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液體觸到肌膚,這感覺讓陳清一愣,随即眯起眼睛用食指在唇角一抹把沾了果汁的手指含進嘴裏,舌上酸甜的美好滋味讓他惬意地眯起眼睛,而榮旭卻是看的呆了——和含着自己手指感覺又不同,這樣的陳清他自己都不知道帶了幾分不經意的魅惑,哪裏是小白兔,分明是白狐貍!
一瓶果汁飲了小半又灑了大半,如今僅餘瓶底淺淺的一層。陳清護着瓶子雙眼圓圓鼻頭紅紅的樣子,怎麽看都像一個新出爐的酒鬼,酒鬼最終也沒有護住酒瓶子,最後僅餘的那一點果汁被不懷好意的榮旭澆在了自己胸口上誘導小酒鬼去舔。酒鬼也果然沒讓他失望,整個人都擠到他懷裏迷蒙着雙眼伸出了顫顫的小巧的紅舌,舔在榮旭蜜色結實的胸口,那種濕漉漉柔軟的觸感讓榮旭後背毛都豎了起來——不是驚悚,是爽的。
紅豔豔的一截舌尖在玉白的糯米小牙間時隐時現,留下一道濕漉漉的水痕順着果汁下淌的痕跡向下,最後來到一片草叢之中。黑色的貼身內衣早被棄置一邊,栖息于繁茂草叢之中的蟒蛇則完全支起了粗壯的身子,對着到訪的小白兔吐露出猩紅的舌尖來,顯然是處于養精蓄銳地蟄伏随時都可以發動致命一擊。偏偏送上門的某兔子還懵懂無知,對着吐露液體的紅潤柱頭只是猶豫辨別了一下就張口含住了。
“咝!”榮旭倒吸了一口冷氣,身下傳來的舒爽簡直要讓人發狂。他最初只是想逗逗陳清完全沒想到讓他做到這個地步,他是為陳清做過,但他知道陳清性情實在羞赧臉皮薄做不來,沒想到喝醉了酒膽子會變大那麽多,也許以後可以讓阿清多喝醉幾次試試……
陳清迷迷糊糊含住吐露液體的頂端,自然嘗到了液體的味道,他含了一口就吐出來,似乎為自己嘗到的味道感到奇怪,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但又覺得只有一點不能确定,于是又含了一口。那頂端太大,他很艱難才含進嘴裏,用力允吸還是只能嘗到幾滴液體,不禁疑惑:這瓶口怎麽那麽粗,還喝不到果汁……是沒有了嗎……
榮旭卻是覺得快被陳清那一口吸了出來,好險僵住身子克制住了。見陳清被噎得難受一會把他吐出來一會又搖搖腦袋含進去頂端,或是伸出舌尖在上面□……就像小孩子吃冰激淩一樣,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牙齒還不時劃過敏感的頂端,每次都讓榮旭又疼又爽。
算了,阿清本來就不會做,現在更是喝醉了酒,再下去他估計也只是繼續摸摸舔舔做不出實質性的,不如自己動手……
這樣想着,榮旭就随手關了水龍頭又拉過一邊的幹淨浴巾給二人擦幹身上水珠,然後榮旭直接一彎腰再直起身子就把陳清抗在肩頭,幾步走到床邊都撲到了柔軟的床鋪裏,此時二人身上都是寸絲不挂。榮旭眼睛很幽深又很亮,邊欣賞着燈光下通體粉色的陳清誘人的身體,邊露出了一口雪白獠牙——大野狼要開吃小白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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