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帶着锖兔和鱗泷左近次的祝福,換好鬼殺隊隊服的長青和富岡義勇離開了木屋。
長青只把裏面的衣服換成隊服,隊服外面穿的還是白色的外褂,日輪刀和逆刃刀一起戴在腰間,義勇也是外面還穿着他那件紀念姐姐的紅色外褂。
兩個人都屬于不擅長多說話的性格,在岔路口分開前,長青揮手道:“記得多寫信,還有不要對陌生人也說太直白的話。”
畢竟不是誰都懂義勇語。
義勇回道:“你也是,不要對誰都冷着一張臉。”
兩個半斤八兩的人就這麽分開了。
長青早就習慣了孤身一人走南闖北,因此并不覺得自己會遇見什麽困難,他趕到烏鴉君提到的任務所在的東方小鎮,想要打聽一下鬼的情報,卻沒想到一上來就遭遇了挫折。
“哈?”路人上下打量着千手長青,不耐煩的對他擺了擺手,“小子,最近這鎮子裏很亂,我們沒空陪你玩家家酒,快回家去。”
遺忘了自己現在才十二歲的長青:等等,義勇你要不要回來我們考慮組個隊?!
另一邊的富岡義勇奇怪的看着他表明自己是來殺鬼的以後就拔腿跑走喊着“這裏有人帶刀警察在哪裏”的路人:“?”
長青創造了目前為止最年輕的鬼殺隊隊員的記錄,然後不過半個月,他就知道了這個記錄屁用沒有。
不管怎麽氣質成熟,那張臉就是個十二歲少年的臉這點是沒辦法改變的。
偏偏烏鴉君帶來的任務還催的死緊。
長青知道鬼殺隊的都很忙,卻沒料到居然忙到了這個地步——只要沒受傷下一個任務便接踵而來,充分诠釋了何為“只要忙不死就往死裏忙”。
簡直就像是時刻都處在戰争時期的木葉一樣!
如果那個鬼之始祖不死的話,這世界上的鬼就永遠都源源不斷啊。
長青和烏鴉君搭檔完成任務,烏鴉君也了解到了長青年齡的困難,到了一個地點就飛在天上主動幫長青找鬼的蹤跡,找到以後長青殺鬼,烏鴉君躲起來圍觀。
烏鴉君:雖然我會說話,但我還是一只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烏鴉。
不管如何,一人一烏鴉搭檔,磕磕絆絆總算是把殺鬼的路走上了正軌。
長青很快摸索出一套不用被人懷疑年齡的詢問情報的方法,盡管他很不想承認……但是裝成什麽都不懂還很害怕的小孩子去尋求大人和警察叔叔的幫助這點真有用啊!
偶爾長青還能靠着臉被塞些金平糖什麽的。
他在心中默念“這都是為了殺鬼”,于是也就勉強忍過去了。
除了偶爾想起來想去死一死以外。
第一個月的工資發下來時,長青整個人都震驚了一下。
竟然有二十萬日元啊!
長青在忍界也是個有錢人,畢竟他出任務都是為了木葉,能讓木葉請動他出任務的兩只手都數的過來,還得看他有沒有空,一個任務扣掉給木葉的分成還夠他吃大半年。
不過時代和購買力都不同,鬼殺隊的隊員平日吃住都能在紫藤花紋之家解決,這個年代也沒有那麽多娛樂活動和吃食,這麽一算一年能攢不少錢啊!
當然在鬼殺隊的也沒幾個單純是為了工資的,許多都是孤家寡人了,要工資也沒什麽用,還不如多殺幾個鬼。
這就導致絕大多數視金錢如糞土的隊員留下基本開銷後就把錢都捐了或者是拿去救濟災民什麽的,自己依然兩袖清風。
照這麽算下來,九柱的工資可能都高達上百萬,長青有點好奇那位神秘的主公大人是怎麽賺了這麽多錢的。
他問了烏鴉君,烏鴉君回答:“嘎嘎,笨蛋小鬼,不如努力成為九柱後,親自去問主公!嘎嘎嘎!”
長青微微一笑:“有道理。”
然後他就克扣了烏鴉君一天的零食。
烏鴉君氣的炸毛:“嘎嘎!小氣鬼!”
長青把工資寄回神谷道場一半,剩下的他先去吃了頓好的,又買些當地特産給神谷道場和狹霧山寄回去,然後找了家店給自己訂做了一件和自己在忍界穿的那件差不多的羽織。
原來的羽織沒和他身體一起變小,就放在神谷道場了。
這件羽織也是和原來的一樣白色打底,上面有藍紫色漸變的水波紋,他特意要下擺稍微長些,好擋住他的兩把刀。
訂做的手工費是真貴啊,幸好鬼不管怎麽飙血最終都會消失,衣服折損率倒是沒那麽高。
長青半肉痛半懷念的接過那件熟悉圖案的衣服時,烏鴉君叫道:“臭美!嘎嘎嘎!”
長青眼疾手快的在它飛走之前一把薅掉它三根羽毛:“你又不知道這衣服對我的含義!”
護額也有地方放了,長青把它打了個節拴在右側的腰帶上。
幾個月的任務做下來,長青砍了有将近兩位數的鬼,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他自己覺得任務來的太快,卻沒意識到其他人殺鬼後往往都需要休養生息和療傷的時間,就他一個特例每回都生龍活虎的。
偶爾有個擦傷什麽的,不到醫館就自己愈合了。
長青一路走一路殺鬼,他在關東的主要城市晃悠,偶爾也能遇見幾個鬼殺隊的同僚交談一二。
并且無一例外都被感慨了年齡。
鬼殺隊的大家可不會覺得年齡小有什麽不對勁,他們只是用“我懂你”的目光拍拍長青肩膀:“有什麽困難盡管說。”
下個任務的地點離這邊有一段距離,長青買了張短途火車票打算坐火車過去,開車之前他就在車站附近晃悠想吃點什麽。
古往今來車站附近的東西貴都是一如既往,長青随便買了些豆沙包,把剩下的金平糖往天上一丢,天空迅速劃過烏鴉君黑色的影子叼走金平糖。
兩個人玩的正好,長青路過一處巷子口,本來都已經走過去了,卻又走了回來。
“喂喂,這就不行了?不是說狗的生命力很頑強的嗎?”
“失去家的就不是看門狗了,流浪狗還頑強個什麽啊。”
“哈哈,森川你說的對啊,那我這樣能戳死它嗎?”
“……”長青看着圍在一堆嘻嘻哈哈的捉弄一只躺在地上的流浪狗的兩個大人,不由得皺眉嘆了口氣,“真是的。”
渣滓哪裏都有。
長青大踏步走過去,其中一個人大概是注意到他神色不善,很大概率是來找茬的,當即臉一板。
可還沒等“小屁孩不要多管閑事”的話說出去一個字,長青停下腳步,輕描淡寫的從牆上用三根手指扣下一塊磚頭。
就那麽,把牆扣了個窟窿。
大人:“!!!”
長青一把将轉頭握碎,發覺兩個大人愣愣的看着他,好像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只好又擡手一拍,這次更直接,在牆上留了個巴掌印。
他木着臉:“滾蛋。”
大人們果然就滾蛋了。
有時候嘴炮還得打兩三場才有勝負,這天底下沒什麽比武力壓制更有效果的東西了。
長青走到那只躺在地上嗚咽的小狗身前蹲下,檢查了一下它有沒有受傷,發覺除去髒了點以外沒什麽,他摸了摸小家夥的耳尖:“去別的地方待着吧,在這裏那些家夥還會回來的。”
小狗本來很親人的蹭了蹭長青的手,卻在長青想把它抱起來的時候縮到一邊去,全身都寫滿拒絕離開這件事。
長青思索一陣,擡頭對停在房檐上的烏鴉君道:“喂,你告訴它讓它離開這裏先避一避,有什麽事情可以之後再回來啊!”
烏鴉君看着千手長青,眼神裏仿佛在說“你真的以為老子什麽外語都會”?
長青無奈的撓了撓頭發,把自己剛才買的食物都放在流浪狗身邊:“真是的,再被欺負我可不管你了,我還有事呢。”
他轉身離開了。
沒過三分鐘,剛才被長青吓走的兩個人又觀望着四周跑了回來,發現長青走了,狗卻還留在原地,頓時底氣又回來了。
“真他媽倒黴,哪來的那麽吓人的小鬼!”
“他既然愛管閑事,老子今天還就非得幹點什麽了。”
“不讓那小鬼好好看看,還真就不知道什麽叫大人的——”
“大人什麽?”
背後忽然多出的第三個聲音讓兩個人齊齊一愣,他們回頭一看,竟然是本已經走掉的千手長青不知什麽時候回來了。
長青抱着手臂站在那裏,露出一個陰森森的冷笑:“大人世界的險惡嗎?”
不好意思他最了解了!
讓你們看看什麽叫真正的險惡啊!
巷子裏頓時傳來一陣慘叫。
烏鴉君嘻嘻哈哈的站在房檐上一邊看戲一邊吃着金平糖。
“喂,他是你主人吧?盡管戰況一邊倒了,但這麽悠哉真的好嗎?”
烏鴉君吓了一跳。
它左邊的房檐上不知何時坐了個人,這個人像是飛燕般輕盈且出現的悄無聲息,他正一手抵着下颌,饒有興致的盯着下方的“慘狀”,自言自語道:“好久沒見過這麽兇殘的小鬼了。”
男子穿着一身軍裝,身上自帶一股貴族風流公子的氣息,黑色長發垂在背後在尾端松松的系了一下,他習慣性的閉着左眼,打量下方的金色右眼中滿是興致盎然。
作者有話要說: 關鍵人物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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