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只想要孩子,不想要男人
倉庫的門陡然打開,裏面烏拉拉走出來一大群人。
為首的,正是村長和村支書二人。
村長十分不滿的瞪着白采萱,厲聲道:“你竟然想下毒害死瑾昭!你竟然能對一個孩子下這種毒手!”
村長真是氣得不輕,氣得臉都紅了。
村支書也十分憤怒道:“我從沒見過像你一樣惡毒的女娃子。你這女娃子的心是蛇蠍做的嗎?!”
支書他們身後跟着很多村民。感覺村裏大部分人都來了。
趙麗娟也在人群裏面。
趙麗娟氣得胸口起伏,指着白采萱罵:“我看你就是條毒蛇吧?不然能這麽毒?!就因為想嫁給澤言那孩子,你就想弄死瑾昭?還下毒呢,我現在恨不得給你喂一口毒!”
趙麗娟一想到剛才白采萱說的那些話,就氣得牙根癢癢。若不是心裏尚有一絲理智,她真想打過去。
村民們也失望的望着白采萱身影,很不留情面的指責。
白采萱臉色陡然白了下來,只覺得呼吸難受得緊。
她身子微顫,努力張着嘴辯解道:“你們誤會了,我剛才說的……其實都是玩笑話。我都是開玩笑的。”
說着看向身旁的蕭挽歌:“挽歌我們剛才都是在開玩笑的對吧。我們在講玩笑話呢。”
蕭挽歌輕嗤,說跟你開玩笑了?那樣的玩笑她可開不起。
不待她開口,村長就說道:“玩笑話?你以為一句玩笑話就能揭過去?白采萱,你少拿玩笑話來騙我們,我們可不是傻子!”
“村長……”白采萱只覺得心裏愈加慌亂。她無力的張着嘴,還想為自己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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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村支書瞪着她:“太惡毒了!你真的太惡毒了!我們村子裏怎麽會有你這麽惡毒的人!”
白采萱:“……”被村支書他們這樣數落,她感覺難堪至極。她握緊了手掌,臉色一時變得更加煞白。
“原來澤言媳婦兒那樣對瑾昭都是你慫恿的!我就說澤言媳婦兒明明是個善良的,她在娘家時都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怎麽嫁到澤言家就變了個性子,感情都是你的錯,是你在一旁搞鬼!”
趙麗娟眉頭緊鎖,咬牙切齒的說着。
她真是沒想到啊,平日裏看着溫婉善良的白采萱,背地裏竟是這麽惡毒陰險。
白采萱慌亂的搖着腦袋:“不是的,事情不是這樣的……”
“還在狡辯!都這時候了還狡辯!白采萱你是不是真以為我們是傻子,你說兩句不是的我們就能相信你啊?!”趙麗娟搶斷話頭,語氣更加不悅。
蕭挽歌在一旁看着,她微微勾了勾唇角,臉上滿是嘲諷的笑。
這白采萱的心理素質也算不錯了。被當場抓住了,還能一個勁兒的否認狡辯。換做一般人,早就害怕得暈倒了。
此時不少村民們都打開了手裏的手電筒。手電筒的光将曬谷場照亮了不少。
白采萱往蕭挽歌瞟去,看到蕭挽歌臉上那嘲諷鄙視的笑容,她磨了磨牙,心裏又氣又恨。
她忽然指着蕭挽歌,朝蕭挽歌怒道:“是你!是你在陷害我!蕭挽歌你為什麽要這樣,你為什麽要這樣陷害我!”
頓了頓繼續說:“怪不得你突然約我,還約到曬谷場這個地方。感情你早就叫了支書他們來,你剛才那些話都是在誘導我對不對,你故意誘導我那樣說的!”
說着轉頭看向村長和村支書他們:“村長,支書,剛才那些話都是蕭挽歌誘導我說的,是她在故意陷害我。村長你們要相信我,你們不能被她騙了,我……”
“誘導你?剛才好像是你主動說昭昭不是我生的,我就算對他好也沒用吧?你還主動跟我說了你外婆那邊的一個後娘,就希望用那個後娘的例子,讓我放棄對昭昭好。後來你讓我将昭昭賣掉,也是你自己心急說的。我哪兒有誘導你的成分?白采萱,明明是你自己惡毒,你為什麽要把責任推在別人頭上?”
蕭挽歌冷冷的說着,十分不屑的睇着白采萱面孔。
到這時候了竟然還想把責任栽在她頭上。這白采萱是在癡人說夢呢!
“我……”白采萱張嘴還想辯幾句,而她剛說出了一個“我”字,趙麗娟就瞪着她道:“行了,別在這裏胡攪蠻纏了!明明是你自己約澤言媳婦兒來的,我們剛才可都是聽見的。現在你竟然倒打一耙,說是她約的你。不過就算是她約的你,也改變不了你惡毒害人的事實!白采萱,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你這樣惡毒的害人,必須有所懲罰!”
說着轉頭看向了支書和村長兩個:“我看得叫白采萱的父母來。當着她父母的面把這事好好掰扯掰扯!”
村支書正有這個意思:“是得叫她父母來。我倒要問問她父母,是怎麽教的孩子,怎麽把孩子教得這樣惡劣!”
“支書,不要叫我爸媽……不要叫他們。”白采萱突然慌了。她身子發顫,嗓音也顫抖起來:“求你別叫我爸媽。”
爸媽都對她十分嚴厲。若知道她在背後做過這種事情,肯定不會饒她。
只是今晚不叫,第二天她爹媽也得知道。畢竟這事,瞞不住。
村長滿臉厲色:“這事兒容不得你。必須叫你爸媽!”說着就叫一個村民趕緊去白家叫白采萱的父母過來。
白采萱身子一僵,臉色頹敗的坐在地上。
爸媽過來了,肯定得打死她,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而這一切都是蕭挽歌造成的!是蕭挽歌這賤人,故意設的陷阱害她。
她忽然看向了蕭挽歌,眼裏滿是對蕭挽歌的恨意。
而蕭挽歌勾着唇角,淡淡的沖她笑了笑。那笑,明顯夾雜着嘲諷和幸災樂禍之色。
白采萱看得心裏發堵。
她緊緊咬了咬牙,心裏的怨恨突然像潮水一樣翻湧起來。
她恨蕭挽歌,真是恨毒了她!
胸腔裏的恨意燒毀了她的理智,她突然抓起地上的一個石頭,猛然起身朝蕭挽歌腦袋砸去道:“蕭挽歌你去死吧!你這個賤人給我去死!”
衆人都被吓了一跳,都沒想到白采萱會突然發瘋一樣的要砸蕭挽歌。
村長和村支書兩個看得呼吸發緊,兩人異口同聲的喝道:“住手!”
趙麗娟也大喊:“白采萱你別亂來!”
其他人想要去阻止。
但是白采萱的動作太突然了,而她又離得蕭挽歌近。所以阻止根本來不及。
就在衆人以為那石頭要砸到蕭挽歌頭上時,只見蕭挽歌輕輕的一個側身,就避開了。
蕭挽歌避開那顆砸過來的石頭,她淡淡的瞥着白采萱,冷嘲道:“當着衆人的面你都敢行兇,白采萱你果然是惡毒至極!”
這時周圍的人已經趕緊上前去制住了白采萱,就怕白采萱會繼續行兇砸人。
白采萱被人猛然制住,她瞳孔一縮,腦子霎時清醒過來。
剛才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理智好像不受控制般,好似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主宰了。
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撿起了地上的石頭,有些控制不住的,向蕭挽歌砸去。
此刻看到蕭挽歌那嘲諷的眼神,還有周圍人那厭惡的目光,她才驚覺,自己做了多麽可怕的事。
“白采萱你怎麽能這麽壞!當着我們面你居然都敢殺人!我原本還想着叫你爸媽來讓你爸媽好好的教訓下你。但現在看來,只叫你爸媽是不行的,得把你送公安局去!你行兇殺人,是犯罪了!你必須得受法律制裁!”
村長義正言辭的說着,眼眸很是失望的睇着白采萱。
剛才看這女娃子一臉頹敗的樣子,還想着她會不會後悔了有所改變呢。沒想到他竟是高看了她,她哪裏有後悔的意思!她竟然還當衆殺人!這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一聽要将自己送公安局,白采萱徹底慌了。
她滿眼驚慌和哀求的睨着村長:“別送我去公安局,求求村長不要送我去那裏。去了那裏我就全毀了,去了那裏我這輩子就沒什麽指望了!村長我求求你……求你別送我去。”
此刻她是真的怕了。公安局那種地方哪兒是她可以去的。她去了後就會成為勞改犯。以後誰看到她,都可以叫她一聲勞改犯。而勞改犯想要嫁給戰澤言那種當兵的,恐怕是不行的。所以她不能去公安局,絕不能去!
只是村長怎麽能依她的。村長叫人将她綁起來,連夜就要送她去公安局。
白采萱大叫,一邊叫一邊求情。可是她的求情沒有任何人理會。
大家都覺得将她送去局子是對她應有的懲罰。既然她犯了那種罪,那就理應接受懲罰。
白采萱見自己的求情沒用,她皺了皺眉,心裏又慌又怕。
她忽然将目光轉向蕭挽歌,向蕭挽歌求情道:“挽歌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幫我向村長說兩句話。我剛才不是故意要砸你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好像腦子不受自己控制了,我好像被什麽東西給附身了。挽歌你幫幫我……我求你幫幫我。”
雖然她恨毒了蕭挽歌,可是她知道此刻只有蕭挽歌能幫她。只要蕭挽歌幫她求情的話,那村長就一定會放過她的。
而她今日受到的羞辱和陷害,改日她一定會還回去的!她一定會要蕭挽歌,加倍奉還!
蕭挽歌豈會看不懂白采萱眼裏的陰狠和算計?
白采萱表面委屈巴巴的求情,可事實上她心裏指不定在怎麽想着害她呢。
所以勾着唇角笑了一下,蕭挽歌道:“抱歉,我不想幫你。你都要殺我了我還幫你?你說我得多缺心眼兒才能那樣啊?”
“對,就是不能幫!她不僅想殺你還想殺瑾昭呢!這種人你幫了她她改日就會變着法子害你們的,不能幫!”有村民看了蕭挽歌一眼,生怕蕭挽歌被白采萱打動的樣子,趕緊勸說道。
蕭挽歌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幫的。”
白采萱之所以會突然發狂,是因為她剛剛悄然使出去的符印。
那符印使在白采萱身上,讓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氣,讓她的怒氣像沸騰的開水一樣翻滾。
人在克制不住怒氣時就容易沖動。一沖動就容易做出錯事。
所以剛才白采萱才會撿起石頭,兇狠的向她砸過來。
她不是什麽聖母瑪利亞,白采萱設計陷害原主,還想殺死昭昭。這些她說過要找白采萱清算的。蠱蟲那種東西太過玄幻,或許不能從法律上制裁白采萱。但當衆殺人,卻是能制裁她的!
她就是要讓白采萱去蹲號子。要讓白采萱,付出應有的代價!
白采萱被綁了起來。被綁好後村長和村支書便和幾個村裏的人要帶她去鎮上,将她送進鎮上的局子裏。
白采萱不停的扭動掙紮,嘴裏也哭哭啼啼的求情。可先前就沒有人理會她,這會兒是更沒人理會了。
大家都冷漠的押着她往鎮上方向過去,恨不得立刻将她交到公安手裏。
白采萱更加“委屈”的哭哭啼啼,她哭哭啼啼的聲音在夜裏跟女鬼哀叫似的,聽得人瘆得慌。
白采萱被帶走後,趙麗娟突然睨着蕭挽歌,向蕭挽歌道:“可能明天你得去鎮上一趟。畢竟你是受害人,得跟公安說一下白采萱害你和瑾昭的事情。”
蕭挽歌點點頭:“嗯,我知道的。”
趙麗娟拉着她,又道:“幸好今晚你聰明,将白采萱引來了這兒。要不然,大家還不知道她真面目呢。”
周圍人跟着點頭,是啊,要不是蕭挽歌提前将他們叫來了這兒,讓他們聽清了白采萱說的那些話,他們還不知道原來白采萱,是那樣一個人。
蕭挽歌笑笑:“吃了那麽多虧,總要聰明一回的。”
原身确實在白采萱手上吃了不少虧。但還好,今日都讨回來了。
“希望公安能多關白采萱一陣子,讓她好好的受受罪!”趙麗娟狠狠的說着,一想到白采萱想害死瑾昭,還想殺了蕭挽歌她就氣得不能自已。
蕭挽歌微微勾唇,殺人未遂,估計白采萱要在局子裏待不少時間了。
一想到接下來好些時間都不用看到白采萱,她心裏,就高興。
“對了澤言媳婦兒,你先前說蠱蟲?蠱蟲那是什麽東西?聽起來是害人的玩意兒?”趙麗娟想到蠱蟲這個東西,開口有些疑惑的問蕭挽歌道。
蕭挽歌點點頭:“嗯,是害人的東西。那是來自苗疆的一種蟲子。那種蟲子若進到人的身體裏,那人就會宛若病了一樣難受。可是蠱蟲這東西,一般的醫生根本就檢查不出來。就算去城裏的大醫院,也沒有辦法。中了蠱蟲之後除非有懂蠱蟲的人幫忙,否則,人只有等死的份兒。”
聽言,趙麗娟和周圍的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原來蠱蟲是這麽厲害的東西嗎?那白采萱是從哪裏弄到這玩意兒的?
趙麗娟将這疑問問了出來,蕭挽歌道:“我也不知道她從哪裏弄的。但她能弄到,說明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趙麗娟和周圍人想了想,也是。能将苗疆的蠱蟲弄來這裏,這不正說明白采萱很有手段嗎?
這麽有手段的一個人出自他們村裏,還真是叫人有些害怕。他們是愈加希望,公安能夠多關白采萱一些時日了。将這樣的人放回到村子裏,他們心裏也不安穩啊。
“瑾昭的蠱蟲好像是澤言媳婦兒你自己解的?澤言媳婦兒你真厲害。”有村民看了蕭挽歌一眼,對蕭挽歌道。
蕭挽歌微微笑了笑:“也是恰巧我跟爺爺學過那東西而已。都是我爺爺教導有方。”
她的能力早晚要體現出來。而那些能力總得有一個出處。恰好原主的爺爺,就是一個出處。
村民們想起蕭挽歌的爺爺。蕭挽歌爺爺是遠近聞名的道士,她爺爺在世時,十裏八村兒的有喪事總會找他。聽說他還會驅鬼,聽說他曾經還到大城市裏,給有錢人家驅過鬼。
原以為蕭挽歌的爺爺只在捉鬼和辦喪事一方面厲害,沒想到竟還懂蠱蟲。蕭挽歌爺爺,真了不起。
衆人一時都贊美着蕭挽歌的爺爺,直把蕭挽歌的爺爺誇得天上有地上無似的。當然也誇了蕭挽歌,說蕭挽歌年輕有為,以後能繼承爺爺的衣缽了。
蕭挽歌淡淡笑了笑,沒有回這話。她靈魂的年齡大得可以當原身爺爺的祖宗了。若說繼承衣缽,應該是原身的爺爺來繼承她衣缽才對。不過這話她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估計要吓死這些人。
“澤言媳婦兒,走,跟我回家吧。瑾昭還在我家裏呢,你趕緊帶他回去睡覺。”趙麗娟看了蕭挽歌一眼,對蕭挽歌道。
蕭挽歌不放心将昭昭一個人留在家裏,所以将他送去了支書家。現在他正在支書家裏等着她。
蕭挽歌聽言連忙點了下頭:“好,那咱快回去吧。”
回支書家裏的路上,趙麗娟又拉着蕭挽歌說了不少話。無非是說白采萱過于陰狠歹毒,竟然連一個孩子也算計。說白采萱這樣的女孩,一點都不像勤勞善良的丹水村人。
也說戰澤言回來後可能會責怪蕭挽歌。畢竟蕭挽歌虐待昭昭,這是事實。就算蕭挽歌虐待昭昭是被白采萱慫恿的。但昭昭受的傷害,是實打實的。所以戰澤言這個父親,可能會生氣。
但趙麗娟說她到時候會幫忙勸說的,勸說戰澤言不要生氣。讓他不要糾結這事。
而蕭挽歌聽着這些話卻是陷入了沉思。
她其實沒有想過戰澤言回來後會怎麽樣,她根本沒想過,到時候面對戰澤言會是個什麽場景。她一直只想着和昭昭好好過日子。一直只想着掙錢把昭昭養好一點。還沒有想過,戰澤言有一天會回來。
現在或許是該想想這事了。
說不定戰澤言知道了“她”虐待昭昭,要和她離婚。
如果離婚了,那她就不能和昭昭在一起了。
哎,她其實是真心喜歡昭昭的,是真心的……想給昭昭好日子。
如果戰澤言真要跟她離婚的話,她該怎麽辦?
其實她也不想要他這個丈夫,只想要昭昭這個孩子。只是昭昭是他的兒子,若離婚的話昭昭必定是跟着他。
哎,這事兒有些難辦。她現在只期待着,戰澤言短時間內不要回來。最好的,是幾年都不要回來。
只是她這種想法,注定要落空了。因為戰澤言沒過多久,就從部隊裏回來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
到了支書家裏,蕭挽歌一進堂屋的門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昭昭。
昭昭垂着腦袋,顯然在打瞌睡。
趙麗娟的兒媳見到蕭挽歌,朝蕭挽歌笑了笑道:“昭昭這孩子,我見他打瞌睡了便想帶他去屋裏睡覺。但他死活不肯。他說要坐這兒等你回來,要第一時間看到你。”
蕭挽歌看着椅子上軟軟萌萌的孩子,看着孩子都困成那樣了還不願去屋裏睡覺。她心下一軟,只覺得整個心房都被這孩子給填滿了。
她跟趙麗娟的兒媳說了聲謝謝,謝謝她幫忙照顧孩子。然後就走到昭昭的跟前,伸手将昭昭輕輕抱了起來。
昭昭被抱在懷裏面,他眼皮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當看着面前的媽媽,他笑了笑,露出開心的笑容道:“媽媽,你終于回來了,終于來接我了。”
他終于等到媽媽了。只是他沒有撐住,竟然在媽媽回來的時候睡着了,他真是個壞孩子。
蕭挽歌一手抱着他一手打開手電筒往外走:“嗯,媽媽來帶你回家。”
小家夥将腦袋埋在她頸窩裏,在她頸窩使勁蹭了蹭:“真好,跟媽媽一起回家真好。”
蕭挽歌笑笑,眸光憐愛的看了他一眼。這麽軟軟萌萌的孩子,她真的舍不得離開他。如果到時候戰澤言真要跟她離婚,真要她離開孩子,那她……跟戰澤言拼了!
看小家夥很喜歡蕭挽歌的樣子,趙麗娟和她兒媳婦兒都欣慰的笑了笑。都說孩子是最能感受到一個人的善意的。小家夥這麽喜歡蕭挽歌,足見蕭挽歌是個善良的好姑娘。這樣的好姑娘是萬不能被戰澤言趕走的。如果到時候戰澤言因為之前的虐待要趕蕭挽歌走,那他們第一個……就不同意。
趙麗娟看蕭挽歌又要抱孩子又要拿電筒的,似乎很不方便的樣子。她笑了笑,提出要送蕭挽歌和昭昭回去。
但是,蕭挽歌拒絕了。
只不過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要拿着電筒而已,這對她來說很輕松。
她抱着孩子快速的跨出了堂屋門檻,與趙麗娟道:“嬸兒,我自己能行的,你不用送了。時間很晚了,你早些睡覺吧。”
看蕭挽歌步伐變得輕松起來,好像真的不需要人幫忙。趙麗娟腳步頓在了原地:“那好吧。”
目送蕭挽歌走出院子之後,她回頭和自己的兒媳說:“都說後媽十有□□都是不好的。但澤言媳婦兒卻是個好的。澤言能娶到這樣的媳婦兒,也是他三生有幸。”
兒媳婦點頭附和:“可不是。她對昭昭的疼愛我是看在眼裏的。那樣疼愛,親媽也不過如此。”
趙麗娟露出欣慰的笑,反正澤言這個媳婦兒,她要替戰家守住。怎麽都要守住!
……
回家的路上,昭昭揉了揉困頓的大眼睛,要從蕭挽歌身上下來:“媽媽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媽媽又要抱他又要拿電筒,好像很不方便。而且他是個大孩子了,不能再讓媽媽抱了。再讓媽媽抱的話,會顯得他很不乖的。
蕭挽歌制止他的動作,她笑看了他一眼,更加緊的抱住了他小身子:“你都困成這樣了還自己走路。乖,媽媽抱你回去。反正又不遠,媽媽很快就抱回家了。”
“媽媽……”
“困了就靠在媽媽肩膀上睡吧,乖。”她柔聲的說着,拿手電筒的那只手輕輕拍了他後背一下。
似乎在安撫他,也似乎在哄他睡覺。
小家夥聽着媽媽的話心裏暖暖的。他抱住媽媽的脖子,腦袋又在媽媽的頸窩裏蹭了蹭:“媽媽,你真好。我喜歡媽媽,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小家夥從小就沒有媽媽,從小就沒有母愛。而如今,他想要的東西實現了,他有媽媽了,媽媽還很疼他。
蕭挽歌只覺得自己整個心房都軟了下來。
她腳下步子頓了頓,垂眸看着孩子道:“嗯,媽媽也喜歡昭昭,很喜歡很喜歡的那一種。”
說着在孩子軟嫩的臉上吧唧了一下,這才邁腳繼續往前面走。
這麽乖巧可愛的孩子,她要一直守着他。她以後要更加努力的掙錢,要更加努力的,給孩子優渥快樂的生活。
……
回到家後蕭挽歌就帶着孩子上I床睡覺了。畢竟明天一早還要去鎮上公安局呢,她要早些睡覺。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蕭挽歌就帶着孩子出門了。
村長和村支書兩個都在村口等着她。白采萱的事情算是村裏的大事,作為村裏的村幹部,他們理應要處理好這件事情。
所以今天他們要陪着蕭挽歌一起去,就怕蕭挽歌年紀小不懂事,在局子裏被人給唬住了,無法給白采萱那女娃子定重罪。
到了局子裏,蕭挽歌被公安問了一些話,問了話後就帶着孩子出來了。
而出來的時候她聽到了白采萱的叫聲,白采萱被扣押了起來,她的叫聲在整個局子裏都能聽見。她罵蕭挽歌是賤女人,罵蕭挽歌陷害了她。說她是無辜的,說她根本沒有罪。
只是誰會相信她的話。她當衆拿起石頭砸人,這可是村裏好多雙眼睛看到的,好多人都能作證。所以她說自己無罪,只不過是在撒謊狡辯而已。
村長和村支書兩個跟着一起出來的。
蕭挽歌想請他們去館子裏吃頓飯,畢竟他們昨晚一夜沒睡好,今天一早又陪她上鎮上,都是為了幫她。她理應請人家吃頓飯感謝下人家的。
只是支書和村長兩個都婉拒了。他們回村子裏還有事,而且他們一夜沒休息好,此刻只想回去睡覺。所以吃飯的事,他們就推托了。
蕭挽歌看兩位長輩眼角烏青确實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覺,便沒再繼續邀請。只說後面再補起來。
而村支書和她分開前突然看着她道:“這次白采萱犯罪的事情板上釘釘,鐵定是要被判刑的。我問了一下局子裏的公安,他們說……至少要被判三年。”
三年……
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過能夠讓白采萱進去體驗一把當勞改犯的滋味,蕭挽歌還是很高興的。
蕭挽歌揚眉笑了笑:“被判三年也算是她罪有應得。”
村支書和村長一起點頭。确是罪有應得。如果再算上給瑾昭下蠱蟲一事的話,判三年還判得太短了。只是澤言媳婦兒也說了。蠱蟲這個東西太玄幻了,在法律上不好定罪。
……
和支書他們分開後,蕭挽歌便帶着孩子來到了一家飯館。
白采萱被抓起來了,這于她來說是一件開心的事,必須得好好慶祝一下。所以她打算帶着孩子,好好吃一頓。
只不過她點的菜剛剛端上來,兩道身影便出現在她面前。
而這兩人正是施錦竹和施曉紅兩個。
施錦竹原本想和姑姑去丹水村找蕭挽歌的,沒想到這麽巧,路過一家飯館時竟看到了蕭挽歌恰好在飯館裏面。
施錦竹當即邁腳進來,臉色又驚又喜的看着蕭挽歌。
“蕭同志,這麽巧,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你了。在這兒碰見你就好,你能去我家一趟麽,我家出事了,我爸遇到麻煩了。”
施錦竹有些着急的說着,一想到她爸爸遇見的麻煩,她就腿肚子打哆嗦。
施曉紅也道:“蕭同志,我大哥遇到的麻煩十分棘手,我們都沒辦法解決。還請你幫幫忙,去我家走一趟。”
施曉紅有些祈求的說着,臉上滿是哀求之色。
蕭挽歌看了二人一眼,看二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她也沒心情吃飯了。她要在這裏吃的話,估計這二人得急死。
她讓飯館将東西打包,然後提着東西和她們一起出了飯店。
蕭挽歌讓施錦竹将事情簡單的跟她說說,施錦竹道:“你離開後我爸就去了縣城裏。他到了縣城的飯館,想找借口将游畢方支走,想讓游畢方離開我們的飯店。畢竟游畢方那人那麽陰險,一直留他在飯店我們全家人都會過得不安穩。只是,那游畢方不知怎地看出了我爸的心思。他當時拿出了一個黑色盒子,那盒子裏裝的竟然是一團黑色的煙霧。那煙霧直直的鑽進了我爸的鼻孔。當時我爸并沒什麽感覺。但到了晚上。他就出事兒了。”
施錦竹說着,眼角流出了一滴淚水:“大概是晚上十點多鐘,我爸突然從床上起來。先是去廚房吃了家裏剩下的生豬肉!然後,就從廚房的牆壁穿牆出去了。穿牆啊,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麽會穿牆。當時我和我媽還有姑姑都跟着跑出去看。可是我們都沒找到我爸。後來差不多是淩晨5點鐘,我爸就回來了。我爸回來後就躺床上睡覺,像個沒事人一樣。只是我們都知道,他出事兒了,他這明顯不正常,他肯定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
一想到自己爸爸被髒東西附了身。施錦竹心裏就難過得不能自已。要是那髒東西害了爸爸,那該怎麽辦。那他們全家,都會承受不住的。
蕭挽歌眯着眼睛沉吟了兩秒:“穿牆?吃生豬肉?看來還真像被髒東西附了身。”
聽言,施錦竹和施曉紅兩個都面色緊張起來。連蕭同志都說是被髒東西附了身,那事情……
“不過事情到底是怎樣子的,還得看了你爸爸才知道。”蕭挽歌看了施錦竹一眼,又對施錦竹道。
施錦竹點了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只希望爸爸不要有事。只希望事情……不要那樣子糟糕。
……
到了施家。蕭挽歌一進門就感覺到了一股陰氣。她眯了眯眼睛,擡手輕輕的在昭昭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她不想讓他看到那些髒東西。他還小,那些髒東西入了他的眼睛,就是在污他的眼。
而昭昭眨了眨眼,感覺每次被媽媽點了額頭後,他看到的東西都仿佛變得美麗起來了。連周圍的樹都變得美了。這是怎麽回事呢?難道媽媽的手有魔法嗎?
蕭挽歌讓施錦竹幫她照看下孩子,然後她和施母還有施曉紅兩個,一起進了施父正在睡覺的房間。
房間裏陰氣更甚,仿佛這房間,是個墳場一樣。
蕭挽歌微微擰起眉頭,她擡眸,掃向床鋪上躺着的人。
床鋪上躺着的人似乎沒有異樣,他正在安穩的沉睡,連呼吸都是均勻的。
只是,蕭挽歌卻看出了他身上的怪異。他的靈魂裏,明顯多了個東西。
而床上熟睡的人似乎是被驚擾到了,他突然一下睜開眼睛,然後猛然坐起身來。
他坐起身後看到門口的蕭挽歌,他眉頭一擰,霎時就從床鋪上跳下來,然後往右邊的牆壁沖了過去。
沖到牆壁這兒,他腳步往前一跨,就穿牆出去了。仿佛會魔法一樣。
施母和施曉紅兩個看得尖叫連連:“他又穿牆出去了,他又穿牆了!”
蕭挽歌臉色微沉,她快步走到牆壁這裏,擡手掐了道法決,就跟着穿牆而出。
施母和施曉紅看着:“……”
她們先是愣愣的眨了下眼睛,随後就一起跑到牆壁這兒,大聲喊道:“蕭同志……蕭同志……”
這面牆壁的外面是一個花園。花園中間有一個小水塘。
蕭挽歌跟着出來後,親眼看着施父沖進了那水塘裏,然後鑽進了那水塘深處。
蕭挽歌眸光一暗,她身子急速的掠到水塘這兒,跟着沖入了水塘中。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打算九點更的,想了想既然寫好了那就早點更,哈哈哈(這章留言的寶寶都有紅包哦)
謝謝寶寶們的地雷和營養液,麽麽噠。
謝謝:
讀者“~淺夏♀詩韻~”,灌溉營養液+1
讀者“德雲girl”,灌溉營養液+12
讀者“w。”,灌溉營養液+10
讀者“w。”,灌溉營養液+10
讀者“我們之間的小故事w”,灌溉營養液+1
讀者“會咬人的兔子”,灌溉營養液+10
德雲girl扔了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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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