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才這麽點時間沒見呢,你就這麽兇了?
水塘下面有一個黑色的漩渦。那漩渦散發着濃濃的陰氣,看着十分詭異。
蕭挽歌見施父進了那漩渦中,她便也跟過去。
大致是過了十幾秒鐘,蕭挽歌在另一個水塘裏出現。
這水塘比施家那個小多了,只是水塘深處都有黑色漩渦。兩個黑色漩渦連接在一起,就組成了一個陰間的通道。
能弄出這種陰間通道,足以證明對方手段不錯。
眸子微微眯了下,她擡起頭來,往水塘四周看去。這水塘竟然在一個四合院裏面。平常人家的四合院院子,是種的花草或者樹。而這個四合院,卻是在院子中央弄了一個水塘!看來是為了弄那個陰間通道,才專門弄這水塘的。
而施父已經快速沖進了一間房間。他沖進去後便聽到房間裏面傳來桀桀的笑聲。那笑聲夾雜着濃濃的陰狠味道,還有種陰謀得逞的得意之色。
蕭挽歌從水塘裏出來。她跨步走向那間屋子,一邊走一邊掐着法決弄幹身上的水分。
而走到屋子門口處時,只聽屋裏傳來陰險的笑聲:“還以為你不會上當呢,沒想到你這麽蠢,竟然這麽快就跟過來了。”
蕭挽歌腳下步子微頓。看來,這人想對付她,是沖她來的。
施父今天突然跑到這兒,都是為了引她過來的。
腳步複又擡起,她跨進了房中,嘴角勾起一絲冷嘲的笑意:“不過來怎麽對付你呢?你做了那麽多惡事,總得付出代價吧?”
這間屋子的陰氣濃郁得可怕,若說先前施父睡的那間屋子像墳場,而這間屋子,像養屍地。把一間屋子弄成這樣,足以證明這屋子裏藏了很多肮髒玩意兒。
而屋子的中央鋪了一個蒲團,一個身材肥胖,滿臉陰鹜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上面。
男人看着蕭挽歌,朝蕭挽歌鄙夷的笑笑:“想讓我付出代價,小姑娘,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蕭挽歌輕嗤:“我這人什麽話都說,就是不說大話。你有沒有給自己算過命?有算到你今天……會大禍臨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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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就是那個游畢方了。
這游畢方表面看着像一個普通的中年男子。可他身上,卻是出現了鬼氣。凡人身上出現鬼氣,只證明兩件事。要麽被鬼附身了,要麽……吞噬過鬼。
而游畢方,顯然是第二種情況。
游畢方眸子一沉,臉上的陰鹜之色看着更甚了。
他桀桀的笑了起來:“大禍臨頭的是你,不是我。你這小姑娘,怎地就不給你自己算一下!”
說着突然起身,手指變成利爪的向蕭挽歌抓來。
那利爪呈墨黑色,上面散發着濃濃的黑氣。爪子尖銳異常,若被爪子抓一下,那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蕭挽歌看着刺過來的爪子絲毫沒有畏懼。她冷冷的笑了笑,在爪子距離自己十厘米左右時,突然伸出手掌砍了出去。
“呲!”的一聲響,手掌砍在那利爪上,竟是将那利爪狠狠斬斷!
“啊!”空氣裏霎時響起游畢方尖銳的叫聲。那叫聲夾雜着濃濃的痛苦之色。
蕭挽歌看着那利爪眨眼變成了普通人的手掌,只是那手掌上出現了很深的傷痕。那傷痕裏汩汩的流出血液。血液淌在地上,一下子就将地面暈濕一大片。
游畢方疼得倒抽着涼氣。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蕭挽歌,她竟然能徒手斬斷他幻化出的鬼手!要知道那鬼手可是他吃了好幾個厲鬼才練成的!那是好幾個厲鬼集合成的力量!
沒想到她,徒手就能斬斷!而且還是一下子就給斬斷了。
她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這麽厲害?
“是不是很吃驚?更吃驚的還在後面呢。”蕭挽歌說着,突然掐着法決,向他快速的施了一道法術。
那法術打在他身上,頓時讓他整個人僵住了。他身體好像被控制了般,竟突然動不了!
而身體裏驀然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伴随着那股疼痛,好像有東西在從他身體裏流失出去。
他意識到那是什麽,整個人都瘋狂了起來。
他歇斯底裏的大叫着:“住手,你給我住手!”
只是蕭挽歌怎會聽他的?蕭挽歌又接着施了一道法術。那法術讓游畢方身體裏的東西流失得更甚,讓游畢方更加的慌亂瘋狂。
三分鐘後。
游畢方身上的禁制消失了,他可以動了。
只是,他身上的那些鬼氣全都被抽走了,他之前吞噬厲鬼獲得的力量,在剛才那幾分鐘的時間,全部都消失了!
他咬緊牙關,雙眼因為憤怒和不甘變得猩紅起來。
他惡狠狠的瞪着蕭挽歌,朝蕭挽歌喝道:“該死的死丫頭,你該死!你該死!”
說着從身上摸出一串鈴铛。他使勁搖晃着那串鈴铛,嘴裏并叽裏呱啦的念着口訣。
蕭挽歌冷眼看着他,并不懼怕他的動作。
而他念完口訣後,突然施父變得瘋狂起來。施父眼睛變得血紅,他目光兇狠的瞪着蕭挽歌,狠狠的朝蕭挽歌攻擊過來。
而屋裏的床鋪底下,還爬出來兩個屍體。那兩個屍體是一男一女,年紀大約五十左右。他們睜着無神的眼睛,像木偶一樣的向蕭挽歌攻擊過來。
蕭挽歌看了那一男一女一眼,她眸子微眯,臉色霎時沉了下來。
她掐着法決施展法術,阻擋着施父和那對男女的靠近。
她眸光冷冷的看着游畢方,朝游畢方厲聲說道:“真是喪盡天良!你竟然殺了這家的主人!竟然如此惡毒!”
游畢方手上的鈴铛還在搖晃着。
他滿臉陰狠,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惡毒又怎樣,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能成功,殺再多人我都願意!”
蕭挽歌:“……”這人已經沒有人性了!和他說這種話,簡直是在浪費口水。
她身子急速移動。移到施父和那對男女的面前,在他們身上點了一下,頓時他們停住動作了。
施父見他們停住,他皺了皺眉,手上狠狠的搖了一下鈴铛,并叽裏呱啦的又念着口訣。
只是,不論他怎麽搖晃鈴铛,不論他念幾遍口訣,施父他們都沒有動。
游畢方有些慌了。
他瞪圓了眼珠子:“怎麽回事?為什麽他們不動?為什麽不動!”
最後幾個字他又是歇斯底裏吼出來的,好像他又發狂了一樣。
蕭挽歌冷冷笑着:“因為我制住了他們,他們怎麽可能動?”
“你……”
“你作惡多端,你這種人真應該下地獄去!只是你現在畢竟是個凡人。所以凡人,還是交給公安來管吧!”蕭挽歌說着,沖到游畢方的跟前,在游畢方反應不及時,搶走了他手裏的鈴铛。
這鈴铛上面纏繞着黑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蕭挽歌将鈴铛捏在手裏,往屋子角落掃了一眼,掃到那裏有根繩子,拿起繩子便向游畢方沖過來。
游畢方此刻已然知道他不是蕭挽歌的對手了。
所以,他想找幫手。
他突然從身上摸出了一面圓形鏡子,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珠滴在鏡面上,快速的念了道口訣。
念完口訣後,鏡面上陡然出現了一張人臉。那張人臉擺明不是游畢方的。
只是那張臉上戴着面具,讓人根本看不清他面容。
“師父,師父救我,快救我啊……”游畢方盯着鏡子裏的人,大叫道。
鏡中人的眼睛是天藍色的,他眼睛涼薄的看了游畢方一眼,聲音嘶啞不堪,像是被鋸子鋸過喉嚨一樣:“你又遇到麻煩了?!你怎麽這麽沒用!”
鏡中人好似很嫌棄游畢方,語氣裏帶着濃濃的不屑與鄙夷。
游畢方将鏡面朝向蕭挽歌,讓蕭挽歌的身影出現在鏡中人視野:“師父,她很厲害,我對付不了她,還請師父幫我解決她。”
游畢方語氣懇求,只希望他師父能立刻出現。
蕭挽歌看向那鏡中人,朝鏡中人勾唇笑了笑:“原來給游畢方這個惡心玩意兒撐腰的人,是你啊。”
那人居然是天藍色的眼睛。這種眼睛她只在外國人身上見到過。但這人,擺明不是外國人。
即使沒看到他的臉,她也知道他不是外國人。
鏡中人看到蕭挽歌,他瞳孔一縮,眼裏出現了濃濃的詫異之色。
但轉瞬他眼神便恢複了正常,嘶啞的聲音帶着一絲恨意還有一絲道不明的情緒道:“原來是你!”
蕭挽歌:“……”怎地,這人認識她?或者是說,認識原主?
“師父,這人只有師父能解決。還請師父幫徒兒這一次,謝謝師父。”游畢方又開口了,滿臉的期待和恭敬。
“啧啧,你徒兒叫你對付我呢,你不現一下身嗎?”蕭挽歌冷冷的說着,眸子譏諷的睇着那鏡中人。
游畢方和這鏡中人使用的是一種上古秘術。這種秘術可以利用鏡子使兩個人通話聯系,就像21世紀的智能手機一樣。
而除了通話聯系,這秘術還可以讓人的分i身通過鏡子穿過來。
只是,讓分i身穿過來者必須是實力強大之輩。而且是異常強大的那種。不然會被秘術反噬,會遭受魂體灼燒之痛。
而且在穿過來的過程中,一個不小心的話還會傷到本體。還會讓本體,遭受爆裂的風險。
所以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将分i身穿過來的。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
而顯然這游畢方,還不足以讓鏡中人冒這危險。
鏡中人眼神驟冷,目光極度不屑的睨着游畢方道:“沒用的東西,你死了也不足惜!就讓她送你下地獄吧!”說着轉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蕭挽歌,然後就消失了。
游畢方沒想到他師父竟然這麽冷漠絕情。
他看着鏡子,大叫道:“師父!師父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不管我啊!”
只是鏡面上根本就沒有他師父的人臉了,只有他自己的那張臉。
他又氣又恨,還很是懼怕。如今師父不肯幫他忙,那他,該怎樣對付這個可怕的女娃子?
而蕭挽歌看了那鏡子一眼,她眸光微動,眨眼沖到游畢方跟前道:“看來你找的師父不怎麽靠譜。下輩子,還是找個靠譜一點的吧!”
說着便甩出繩子,那繩子竟像是有靈魂一般,竟然自己朝游畢方身上纏了過去。不出十秒鐘時間,游畢方就被那繩子捆住了。
蕭挽歌将游畢方推到屋裏的角落,然後她走到衣櫃這裏,伸手打開了衣櫃門。
衣櫃裏面,藏着三具屍體。是一對年輕夫妻,還有一個嬰兒。
那嬰兒有十一根手指頭,只是手指頭都被斬斷了。而年輕夫妻中的男人,他的右掌被斬斷,缺失了右手。
蕭挽歌眼神暗了暗,這嬰兒的手指和男人的斷掌都被拿去埋在施家的院子裏了。都被拿去布陣了。
這游畢方,真的是喪盡天良!竟然害了這一家子!而且人家死了後還利用人家屍體,讓人家死了都不安生!
她憐憫的看了衣櫃裏那三個屍體一眼,随後就走到施父這裏,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然後帶着他往屋子外走去。
施父額頭上被點了一下後就像個木偶人一樣,傻傻的跟在她身後。
她帶着他來到了那個水塘邊。然後跳入水塘沖進了那個黑色漩渦……
十幾秒之後,她和施父回到了施家的水塘裏。
而此時水塘邊上正站着施母和施曉紅他們。
施母見他們回來,頓時喜極而泣:“你們回來了,你們終于回來了。”
她好怕自己的丈夫出事,也好怕這位蕭同志出事。沒見到他們回來,她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蕭挽歌帶着施父從水塘裏出來,她看了施母一眼,“給我準備朱砂和黃表紙還有毛筆,我要畫符!”
施父的靈魂裏還有個東西,她得把那個東西弄出來。
施母對于蕭挽歌的吩咐沒有任何疑問,忙地點了點頭:“好好,我馬上就去弄,馬上去弄。”說着就轉過身,往施父的書房去了。
本來以前家中是沒有朱砂和黃表紙的。但奈何之前出事,請了不少大師回來。那些大師都要用朱砂和黃表紙。他們怕不夠用,所以就多買了一些。
而多買一些果真是對的,恰好今日就用上了。
施曉紅帶着蕭挽歌和施父回了房間。
蕭挽歌施了道法術将自己的身上弄幹,也将施父身上的水分給去除了。
施曉紅看着她這神奇的法術,驚得眼都直了。一個勁兒的誇蕭挽歌厲害,說蕭挽歌跟神仙一樣的。
蕭挽歌淡淡笑了笑。神仙?她倒是不屑做神仙。做神仙有什麽好的,神仙要受各種戒律約束。而那些戒律,比凡間的法律還要讓人頭疼。
恰好這時候施母拿着朱砂和黃表紙這些進來了。
蕭挽歌讓施母将東西放到屋裏的桌子上,然後她走過去,拿起東西畫起了符紙。
一張符紙她只用了十幾秒鐘就畫好了。畫好後她便拿着符紙走到施父的跟前,将符紙貼在了施父的身上。
貼好後她快速掐着法決,配合着符紙的作用向施父施了一道法術。
符紙和法術的作用,讓施父靈魂裏的那個東西被剝離出來。
那東西黑乎乎的,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是什麽。仔細一瞧才發現竟是一個人影。只是這人影肚子巨大,大得讓人有些咂舌。
施母和施曉紅兩個瞧着這黑色的人影愣了愣,施母問道:“這是什麽?就是他一直附身在我丈夫身上?”
蕭挽歌看了黑影一眼,“這是餓痨鬼。這鬼喜歡生吃東西,也喜歡吞噬人魂魄。它被人用法術綁在你丈夫的靈魂上。如果長久下去,它會吃到你丈夫的魂魄,到時候和你丈夫的身體合二為一。到時候,你丈夫就變成它了。”
聽言,施母狠狠的抽了一口涼氣,她被驚到了也被吓到了。
她瞪圓了眼珠子,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太可怕了,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這東西是游畢方弄的嗎?是他弄在我丈夫身上的?”
蕭挽歌點了點頭:“嗯。”
說着看了眼目光呆滞的施父,雖然餓痨鬼被弄出來了。但是被鬼附身了這麽長時間,施父的身體和魂魄都受到了浸染,所以他現在神智還沒有清醒過來。
蕭挽歌皺了皺眉,擡手在施父的額頭上重重敲了一下,頓時施父宛若大夢初醒般,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施父清醒過來後看着面前的蕭挽歌,他愣了愣,有些詫異:“蕭同志?你怎麽在這裏?”
施母上前,拉着施父的胳膊趕緊将昨晚到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施父聽後,也是驚魂未定:“幸好有蕭同志在,幸好有蕭同志出手幫忙。要不然我這條老命,就得折在游畢方手上了。”
不僅他的小命不保,恐怕妻子和女兒還有妹妹的小命也會不保。畢竟游畢方這人心狠手辣,一定會斬草除根的。
蕭挽歌看了施父一眼,對施父道:“待會兒你去趟公安局,去向公安報個案。”
“報案?”施父愣了愣,但随即明白過來的樣子:“也是,游畢方這麽惡毒,差點就害死我全家,是該報案,我馬上就去……”
蕭挽歌看着他,皺了皺眉梢道:“除了你家的事。還有另一家人也被他害了。”
接着蕭挽歌就将那家人的事說了出來。
施父和施母他們聽後,都心痛和憤怒的紅了眼眶。
施母說道:“那家人我認識,他們家離我們這兒就兩條街距離。那家人的兒子非常能幹,在省城做生意發達後,就在省城買了房子。上上個月他帶着妻子和兒子回來,說是要接父母去省城裏面住。我們還以為他們都去省城了呢。沒想到,竟是被殺害了。游畢方怎麽這麽狠,他怎麽就這麽狠啊!”
本來人家一家好好的,本來人家可以過幸福美滿的生活。可是游畢方,卻将他們全家都殺了!連一個活口都不留!太狠了,游畢方太狠了!
施父語氣沉重道:“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不把他接來我們這裏,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
施父很後悔。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他把住在鄰縣的游畢方,給接了過來。如果沒接他過來的話,那游畢方怎麽也不可能認識那家人,怎麽也不可能對那家人下毒手。
蕭挽歌看了施父一眼:“這不是你的錯。人家有心謀害,你怎麽防都防不住的。”
說着就讓施父趕緊去報警。
施父要出去之前,她又道:“如果游畢方在公安面前不肯認罪的話,你就悄悄的跟他說一句話。說不想讓他兒子在懷城難過的話,就好好招認。”
施父有些詫異,游畢方的兒子?游畢方的兒子不是都死了嗎?
他想問,但蕭挽歌明顯不想再多說了。施父抿了抿唇,沒有再多問,低着頭走了出去。
施母拉着蕭挽歌千恩萬謝了一番,施曉紅也不住的道謝。
這時候施錦竹帶着瑾昭進來。瑾昭的手裏拿着一些小零嘴,都是施錦竹給他的。
只是昭昭舍不得吃。他想留着和媽媽一起吃。他奔到了媽媽跟前,仰首看着媽媽,将手中東西亮給媽媽看道:“媽媽,你看,這是錦竹姐姐給我的零嘴。這些零嘴看着都可好吃了,等回家後我和媽媽一起吃。”
他說話時眼睛亮晶晶的,一張臉上滿是期待之色。他在期待回家後,和媽媽一起吃零嘴的場景。他覺得那種場景,一定很美好。
蕭挽歌摸了摸他頭,語氣溫軟:“好,等回家了咱倆一起吃。”
這孩子有好吃的會想着她,這說明他是真的把她這個媽媽放心上的。這樣的孩子,她真是越看越愛。
施錦竹走過來道:“昭昭真是個好孩子,我勸他把手上的吃了,說吃了後還會另外給他。可他不幹。他說要和媽媽一起吃才開心。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就這麽懂事啊,怎麽什麽都想着媽媽。”
施母笑道:“這說明人家蕭同志教導有方。蕭同志這麽厲害的神仙,教育出來的孩子自然不一樣。”
蕭挽歌笑笑,這孩子不是因為她的教育才這樣的。而是他本身就善良,能生出這麽善良的孩子,她突然對戰澤言來了幾分興趣。孩子這麽善良,戰澤言會不會……也是個善良之輩?
“剛才我爸出去時我看到了,我問了他才知道事情已經徹底解決了。蕭同志,真是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在,我們家的事還不知道怎麽解決呢。”施錦竹看了蕭挽歌一眼,對蕭挽歌說着十分感激的話。
蕭挽歌朝她淡然一笑:“不用這麽客氣。”反正她辦事,要收錢的。
施母去取了600塊給蕭挽歌。将錢遞給蕭挽歌時,施母又說了一番感激的話。
蕭挽歌将錢接過來,臉上不自覺的有了絲愉悅之色。
又掙到一筆錢了。有了這筆錢,她和昭昭的日子更能好過一些了。
……
施母留了蕭挽歌和昭昭在施家吃午飯,蕭挽歌這次沒有拒絕,高興的應下了。
而要到午飯時間時,街上熱鬧起來。
原來是鎮上一戶人家在一個多月前遇害,而到今天才曝出來。
公安們擡着受害人的屍體從那家院子出來,衆人看到一具具的屍體,都暗自唏噓。這是鎮上過得特別幸福的一戶人家。認識他們的人都以為他們去省城過好日子了呢,沒想到,竟是被殺了。
而緊接着殺人犯從裏面被押了出來。衆人看着那身材肥胖,臉色陰鹜的殺人犯。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讨伐聲。
有人甚至還朝罪犯扔出了雞蛋和石頭,恨不得砸死罪犯的樣子。
而那個罪犯,就是游畢方。
游畢方突然仰頭看着頭上的天空,大吼道:“我不甘,我不甘!我明明不比其他人差,我明明比其他人更努力!為什麽我還是落得這樣下場,為什麽我會妻兒慘死,連母親也死在火海中!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蕭挽歌站在人群後面,她看着歇斯底裏的游畢方,只想冷笑。到這時候了游畢方還沒有醒悟,他真是無可救藥。
而游畢方說着突然低下頭來,瞪着一旁的施父:“我明明比你優秀!我明明比你更努力,可為什麽你卻獲得了幸福,而我沒有?就因為我沒有一個好的家庭背景嗎?就因為我沒有有錢的父母嗎?呵呵,真不公平,上天真不公平!”
施父臉色難看。
他看着游畢方,冷冷道:“所以你看我獲得了幸福你嫉恨我是嗎?所以你就暗下毒手想要害我一家子是嗎?游畢方,你真是狼心狗肺!枉我對你掏心掏肺把你當親兄弟一樣對待,你卻在背後這樣害我。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
“哈哈哈!”游畢方笑了起來,笑得猖狂又不甘:“我就是嫉妒你。你什麽都不如我,你憑什麽獲得幸福?你就是一個依靠家裏錢財的廢物而已。如果沒有你家裏的那些錢,你什麽都不是!你可能連乞丐都不如!你可能就是一條狗,一條在街上乞食的狗!”
施父:“……”他被氣到了。他真想扇這王八蛋幾巴掌。只是公安們都在,他狠狠的忍住了。
而周圍的群衆差不多聽清了是怎麽回事,都氣怒起來。他們更狠的唾罵着游畢方,更加兇狠的拿石子砸游畢方。一個個恨不得立刻将游畢方弄死。
施錦竹和施母他們也被氣得不輕。如果不是因為良好的教養,恐怕他們也要憤怒的唾罵了。
蕭挽歌看了看頭上的天空,天空突然響起了一道雷聲。
伴随着雷聲,一道閃電突然從天空劈下來。那閃電直直的劈在游畢方右邊胳膊上。頓時游畢方的右胳膊冒起了黑煙。
衆人都被這狀況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們就明白過來。這是游畢方作惡多端,老天在懲罰他呢。果然,壞事做多了連老天都看不下去的。這游畢方,也算遭報應了。
蕭挽歌和施母他們在街上看了一陣後,便回到了施家,施父是跟着一道兒回去的。只是想着游畢方那作惡多端的家夥。施父臉色悶悶沉沉的,吃飯的時候都高興不起來。
而吃完飯後蕭挽歌便帶着孩子回家了。
因為又掙了筆大錢,所以回去的路上一大一小有說有笑的,別提多高興了。
只是,到了家門口,看到杵在門口處的男人,兩個人都微微一怔,都不由自主将腳下的步子頓住了。
男人穿着白襯衫和卡其褲,他身材高挑,姿勢慵懶的靠在門板上。
見到蕭挽歌和小瑾昭回來,他微微挑眉,臉上緩緩露出一絲笑容:“趕集去了?怎麽趕這麽久呢,到下午才回來?”
蕭挽歌搜索了下原身的記憶,頓時明白這人是誰。
她眉心一沉,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她牽着孩子上前,眸光冷然的睇着男人道:“趕緊給我滾開!”
男人沒動。
他依舊慵懶的靠在門板上,睇着蕭挽歌道:“才這麽點時間沒見呢,你就這麽兇了?啧,這麽兇可要不得啊。女人,還是溫柔一點好。”
蕭挽歌冷哼了一聲,她突然伸手,一把扣住男人的肩膀,然後将男人給拽開了:“我可以溫柔。但是對你這種人,溫柔不了!”
男人只覺得蕭挽歌的手掌好像鐵鉗一樣,抓在他肩上讓他整個人都疼得抽冷氣。
他被拽到了一邊,身子因為她大力的甩開狠狠晃了一下。
他眸色漸冷,有些不爽道:“蕭挽歌,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這麽對我?!”
他說話間向蕭挽歌靠了過來,明顯想抓住蕭挽歌的樣子。
小瑾昭有些害怕。他小身子顫抖起來,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蕭挽歌知道孩子被吓到了。她将孩子護到身後,正打算踢起腳邊的一顆石子将這人擊倒,而不遠處,卻是猛然傳來一道淩厲的男聲:“你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這章依舊有紅包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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